第29章 :師尊閉關了
第二十九章:師尊閉關了
謝沂白話音一落,便看到了沈顧淮此時虛弱的模樣,那一刻,嘴角的笑不見了,蹙了蹙眉,快步跑向了沈顧淮。
“我不過才離開二十幾日,怎麽更嚴重了?”謝沂白說完後便要把沈顧淮的脈。
幾乎不給沈顧淮拒絕的機會,一把抓住了沈顧淮的手,并沒有立刻将收回。
謝沂白神情變了又變,看着沈顧淮的目光都變了許多:“你去做了什麽?”
沈顧淮還以為是被謝沂白發現了,耳朵瞬間泛起了一抹緋紅之色,不想多說。
“你體內的那抹靈力是怎麽回事?怎麽跑進去的?”
謝沂白這麽問,很明顯的應該是不知道,沈顧淮稍微松了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随便想想都能知道,這抹靈力一定與墨沉有關。
“這靈力一直在你體內胡亂亂竄着,你也不擔心會出什麽事?”
沈顧淮裝傻道:“能出什麽事?”
謝沂白實在是沒想到沈顧淮會是這樣,心裏瞬間升起了一股無名火,但又不好發火,便只能努力的壓制下去,語氣都沉悶了許多。
“會死的難道你不知道?”
沈顧淮嗯了一聲:“也不是什麽大事。”話音落下後,沈顧淮就走到了一邊坐着。
聽到沈顧淮說的這些,謝沂白感覺整個人都要冒火,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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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沂白跟了上去,面色非常的不好,真是要被沈顧淮給氣死了。
“你自己不把命當回事,有人會當回事。”
“誰?”謝沂白說出話的那一霎那,沈顧淮幾乎想也沒想的問出了聲,緊緊的盯着謝沂白看。
“我。”謝沂白說的格外鄭重,語氣中很是肯定,“我在意你,非常非常在意。”
沈顧淮瞬間沉默了下去。
語氣沉悶的回了謝沂白,眼中帶着其他的意味,在想什麽,連他自己都不懂:“我不需要。”
“你需要。”
謝沂白伸出手抓住了沈顧淮的手,一直在輸送着靈力。
沈顧淮将手抽回了:“你一路奔波從虛妄山趕來,想必也累了,歇息一會兒吧。”
“我趕來就是為了看你,既然看不到,歇息做什麽?”
“走之前我給你輸送的靈力再加上牧曳給你的丹藥,足夠你将身子養好。怎麽現在就成了這樣?你現在的身子不僅沒有好一些,怎麽反倒是越來越弱了?我不在的時日裏,你都去了哪裏?能把自己傷成這樣!”
面對謝沂白的質問,沈顧淮也沒有要說實話,依舊是随意的回了一句:“沒做什麽。”
“既然沒做什麽,怎麽會傷成這樣?你現在的身子可經不起你這麽折騰,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你就得死了!”謝沂白幾乎怒吼出聲,對于沈顧淮的這種行為作風很是氣憤。
兩人相對而坐,雙目對視着。
“你現在就去閉關!什麽一旬兩旬三旬過後的,立馬去閉關!”
沈顧淮搖頭道:“不行。”
“怎麽就不行了?你現在的這個情況你自己清楚,要是再不閉關,你難道還想等到一年後?還是說你要等你弟子回來後看到你這個模樣,說你兩句再閉關?”
沈顧淮言語冷淡的回應着:“我閉不閉關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然而謝沂白整個人都炸了,長吸了一口氣,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人被氣到的時候,容易口無遮攔。
謝沂白的脾氣并不算是很好不會一直依着一個人,對沈顧淮那麽好,都是因為他是沈顧淮。
莫不是對他有情,沈顧淮又怎會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消耗大量的靈力,也不想要沈顧淮出事。
“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和我說與我沒有關系?你是想把自己弄死了才開心是嗎?”
說好的三旬,便是想着等身子好些,閉關不會那麽難受,可沈顧淮倒是好,謝沂白這一走,人就這樣了。
難道謝沂白不該說他嗎?
沈顧淮語氣一直都很淡定,并沒有因為謝沂白說的這些而感到生氣,而是肯定道:“生死有命,我死不了。”
謝沂白:“……”嗯。
謝沂白努力的壓制着心中的怒意,冷靜道:“你是不是想等墨沉?”
“是。”
“等他做什麽?”
“我有事與他說。”
“有什麽要事與我說便好,我會告知與他,你若是怕他會出事,這其中也有我在,我會護他周全,你安心閉關便好。”
沈顧淮搖了搖頭:“不可,我得親自和他說。”
謝沂白到底是不知道沈顧淮的腦子裏到底是在想什麽,也是拿他沒有辦法,吼也吼了,兇也兇了,一點用都沒有,只好依着他了。
謝沂白閉了閉眼:“那便等他回來,再過兩日三旬便過去了,你那弟子也不知何時會回來。”
“牧曳給你的那些藥,今日吃了嗎?”
沈顧淮應道:“吃了。”
謝沂白實屬是拿沈顧淮沒有辦法,就在這裏陪着沈顧淮,沈顧淮其實并不想要謝沂白的靈力,也不想要謝沂白一直在這裏守着。
謝沂白這般做,只會讓沈顧淮心裏越來越不好受,甚至欠下越來越多的人情。
“阿硯,我知道你不是很不信任我,也不想與我有過多的接觸,但你要知道,我不會害你,我也不會……”
沈顧淮并不想再聽下去,打斷了謝沂白的話,頭疼的低下了頭,用手扶着額頭,有氣無力的說着:“我知道,謝謝你。”
“罷了罷了,說不過你,好生修養。”
話落下,謝沂白便再次為沈顧淮輸送了一些靈力,沈顧淮根本就無法拒絕,只能接受。
“我要回清淩峰了,若是還有空,便會來找你。記得想我。”
謝沂白不想聽沈顧淮的回答,說完人就離開了,沈顧淮看着謝沂白離開的方向,閉了閉眼,眼中情緒複雜。
謝沂白将腰間的玉墜拿下,認真觀摩了起來,最後還是将玉墜丢到了水裏。
以前的東西,不要也罷。既然忘記,就不要再記起了。重新來過又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玉墜沉入了湖底,枉離也跟着謝沂白離開了,沒有再待在沈顧淮的身上。
而此時的謝沂白正在禦劍飛行回清淩峰,可卻在枉離回到體內的那一刻,整個臉色都拉了下去。
沈顧淮既然把自己送給他的玉墜給丢了……
也罷,丢了便丢了,沈顧淮最喜歡的就是傷人心了,以前是這樣,沒想到現在失憶了也還是這樣。
還真是一直都沒有變過。
謝沂白将自己所有的空閑都留給了沈顧淮,然而沈顧淮卻總是這般,甚至還很是抗拒自己。謝沂白也是沒有辦法。
謝沂白并不希望沈顧淮恢複記憶,也不想他記起一些關于自己的事情,現在這般就再好不過了。
這一路上,謝沂白的心神一直都很紊亂,那把神器一直都在想着逃離,謝沂白将此壓制也花費了許多靈力。
他也并非是鐵人無堅不摧,只是善于隐藏罷了。
趕了這麽多天的路程,人也疲憊不堪,一回到清淩峰便去了大殿之處。
在練武場地的弟子們,看到謝沂白回來後,立馬便起身行禮着:“謝長老。”
謝沂白應了一聲:“不必多禮,歇會兒吧。”
那些弟子聽後,紛紛坐下了。
“尊主。”還沒走到大殿內,謝沂白便朝着大殿喊了一次,聲音中帶有疲意。
姜羨風聽到謝沂白的聲音後,有些不可置信的放下了手中的書冊,道了一聲:“這麽快就拿到手了?”
謝沂白嗯了一聲,身影也在向着姜羨風走來,直到走到一定的位置下,便停下了腳步。
謝沂白手一伸,一把扇子就出現在了謝沂白的手上。
“虛妄山上的那把神器便是這個。”
“廣月風扇……”
姜羨風的臉上滿是欣喜,嘴角的笑意更是遮也遮不住,當即便起身朝着謝沂白而去,從謝沂白的手中接過了這把扇子。
姜羨風拿在手裏好好的看了幾眼,滿意的點起了頭,伸出手拍了拍謝沂白的肩,欣慰道:“你果真從未讓我失望過。”
謝沂白反是說道:“尊主交代的事,我定然得拼盡全力。”
姜羨風聽後,爽朗的笑了起來:“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你嗎?因為你的這種性子,我很喜歡,不像他們,什麽事都攬着,卻又什麽都不做。”
對于他們,謝沂白并不想只言片語半句。
謝沂白抱了個拳,道:“尊主若無他事,我便先行回去了。”
“這麽急着回去做什麽?這麽多天過去了,我倒是有些想念你的棋術,也不知有沒有長進,正好此時切磋一二,好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進步。”
然而謝沂白卻拒絕了。
“我閣中還有其他要務等着我回去處理,還望尊主理解。”
“我理解,也明白。不過不管如何,你都得留下與我下棋。”
姜羨風在大殿門外設下了一道結界,擺明的不想謝沂白離開。
姜羨風明知道這陣法對謝沂白并沒有什麽用,但還是設下了,因為姜羨風知道,只有這樣,謝沂白才不會立馬離開。也只有這樣,謝沂白才會留下與自己下棋。
“尊主想怎麽下?”
“五步棋如何。”
“這個……我不會。”
姜羨風笑道:“這是我在一些弟子那裏學來的,正好你回來了,也可以陪我好好的下幾局。”
姜羨風這個人酷愛下棋,喜歡拉着人下棋,最喜歡的便是拉着謝沂白。
其他話,姜羨風并不想講,棋一下便是一個下午。
這一個時辰也過去了,姜羨風依舊沒出聲,仔細的看着棋盤裏的棋局。
明明就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棋法,想這麽多又是做什麽?
“虛妄山除了這一把神器,可還有發現其餘的神器?”
謝沂白将白子落下:”去的急,并未多瞧。”
姜羨風嗯了一聲:“你這個急性子得改一改了。”
“那十幾日你都去了何處,怎一直都不見得你回來?塵翎還一直在等着你去找他。”
謝沂白有些遲疑:“塵翎?”
姜羨風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回應着:“他此時就在清淩峰,可要去找他?”
謝沂白默了默:“不用了。”
姜羨風:“無妨,也不着急,到時塵翎聽到你回來的消息後也會去找你。”
這棋下了一盤又一盤,謝沂白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姜羨風下着也沒意思,便也收了手,擔憂道。
“既然累了,便回去歇息吧。”
謝沂白:“那我便先行告退了。”
姜羨風說可以走後,謝沂白便直接起身離開,回了南幽閣。
一到屋舍後,人也犯困的厲害,便直接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這幾日沈顧淮過的也是自在,只不過靈核之處時不時的便會傳來一股疼痛。
一直在等着墨沉回來,也不知還要多久,這都已經過去了這麽久,還是沒有回來。
再不回來,沈顧淮倒真的是有些等不下去了。
沈顧淮此時正在書閣中的書案上看着手裏的書冊,去湖碟鎮的那一趟當中,沈顧淮買了許多小冊本回來,一下就買了七八本。也不知裏面都寫的是些什麽。
沈顧淮直接翻開了一頁,裏面寫的都是一些關于修道門派的事情。
沈顧淮看了幾眼就收了起來,并不怎麽感興趣,畢竟在這上面所寫的,沈顧淮幾乎都已經知道,并不需要看這些。
而有的書冊,沈顧淮看着看着便睡了過去,好多次都是這般,每每醒來,身上都有蓋着一床被褥。
不用想沈顧淮都知道是誰,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沈顧淮撐着下颌閉上了眼,才剛寫幾個字就有些受不住了。
也不知是怎的回事,越來越嗜睡了,昏睡過去的時間也越來越久。
白紙上倏然寫着兩個大字:墨沉。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小字:洛寒。
沈顧淮拿着青濠筆的手漸漸的松散,人又在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再醒來時,沈顧淮吃了一枚丹藥,便沒有再一直待在書閣當中,以免再度昏睡。
沈顧淮撫了撫額,撐着書案的桌面便要站起身來,結果一起身,沈顧淮整個人差點摔下去。
坐的太久,身子都有些受不了了。
玉麟就像是随時都知道沈顧淮在做什麽的一樣,不過剎那間就從屋外走了進來,攙扶着沈顧淮。
玉麟的眼裏滿是心疼,搞不懂主人為什麽一定要等着墨沉回來才行,也不懂主人這樣做的意義又是什麽。
“咳咳……”
“主人,我今日去湖碟鎮看了一眼,墨沉快回來了。”
沈顧淮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回應着:“那便好,扶我出去,在蓮花居等着。”
“主人現在的身子,還是別……”
沈顧淮擺了擺手:“無礙。”
玉麟不好多說,只好聽沈顧淮的,将沈顧淮走出墨古池。
明明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卻還是要等着墨沉回來。玉麟整條魚都要擔心死了,可沈顧淮卻還是一點都不在意的等着。
玉麟在一邊等的坐立難安,雖說今日就有可能回來,可也不代表真的就是在今日回來!
沈顧淮才坐下,整個人又開始打起了瞌睡,時不時的便趴在桌面上睡去。
玉麟看着身旁坐着的人,伸出手摸了摸:“主人,你又何必這般……”
一人一魚在此等了許久。
沈顧淮一直都是昏睡的狀态,而玉麟則是在等着。
從湖碟鎮回來的路上,墨沉心中一直藏着一件事,始終都得不到合理的解釋。
霓甄瑃怎麽突然離開了?那個幫他解合歡香的人又是誰,那人說是師尊,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待回去後,墨沉定然是要好好的問一問。
回望山之峰後,衆弟子都去了一趟大殿,待說可離開後,墨沉便飛快的朝着蓮花居而去。
而洛寒則是跟着暮雲致去了飯堂。
沈顧淮在蓮花居也等了許久,玉麟一直都在沈顧淮的身旁候着,墨沉若是回來,玉麟便會提醒沈顧淮。
玉麟在此期間一直都待在水裏,直到蓮花居結界出現動蕩,玉麟方才化為人形走在地面上,玉麟小心的拍了拍沈顧淮。
“主人,墨沉回來了。”
一聽到墨沉回來,沈顧淮便立馬睜開了眼睛,人也坐好了,目光也移到了橋頭的方向。
确實是回來了。
沈顧淮喊了一聲:“墨沉。”
墨沉聽到後轉過了頭,看向了沈顧淮,朝着沈顧淮走了過去。
“師尊。”
“此番可還順利,可有受傷?”再怎麽說沈顧淮還是很擔心的,畢竟自己去的時候都出了那些事,也不知自己走了後,都出了些什麽不得了的事。
“順利。”
墨沉正想要說下去時,沈顧淮突然道:“坐下吧。”
墨沉也沒有多說,當即便坐下了,看着沈顧淮的目光中帶着一抹探索:“師尊是不是去過湖碟鎮?”
沈顧淮身子一僵,搖了搖頭:“不曾去過。怎麽,在湖碟鎮看到為師了?還是說……”沈顧淮有些開玩笑的說道,“想為師了?”
墨沉就像是沒有聽到沈顧淮後面說的一句,只問自己想知道的。
“是看到師尊了,所以心中有些疑惑。”
“何處見到的?”
沈顧淮這麽一問,墨沉頓時就卡住了,說不出話來,更不知道該怎麽說。
沈顧淮在賭墨沉不敢說出口,畢竟這種事情……
墨沉想了許久,聲音低沉道:“在湖碟鎮街道上的時候。”
沈顧淮半眯着眼睛看着墨沉:“或許是認錯了。”
就算墨沉說了實話也沒用,只要自己不承認,他就算再怎麽問都問不出自己想要的結果。
墨沉嗯了一聲,也沒有一直在糾結着這個,随後又問了一句:“霓臻瑃師尊可認識?”
“臻瑃?”沈顧淮頓了頓,随後笑着回道,“臻瑃這個人性子比較活潑,是謝長老坐下的弟子。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
沈顧淮這一套話說下來,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一點說謊的意思都沒有。
“沒什麽。”墨沉不想多說,也就沒有再多問其他的,心中的疑惑也更深了,既然沈顧淮不曾去過湖碟鎮,那又會是誰解了自己體內的合歡香?
墨沉正要起身離開之際,沈顧淮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墨沉,随着貫力,自己也站起了身子。
沈顧淮此時的力氣很小,若是墨沉想要甩開,随時都能走,然而墨沉并沒有,就站在原地盯着沈顧淮看,等着沈顧淮說他想要說的。
墨沉眼眸中透露着強烈的距離感,并不想與沈顧淮有過多的接觸,更不想多說一句其他的。
墨沉也恢複了往常的冷淡:“師尊這是做什麽?”
沈顧淮回答着墨沉的問題,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給你設一道師徒契,若是出了什麽危險,為師也好及時清楚。”
沈顧淮将墨沉的手掌拂平,一只手比劃着結印,設下了一道簡單的師徒契。由于靈力無法施展的緣故,便只能用師徒印了。
待出關後,再重新設下一道師徒契,以免出現什麽問題。
沈顧淮及少有下過師徒契,就算是下也是用靈力與之設下,從未用過結印這法子,也不知會不會有用處。
将師徒契設下後,沈顧淮便收回了手,語氣中也帶有了疲憊:“好了,回屋歇息吧。”
“好,師尊。”
墨沉道了一句後,幾乎是霎那間收回手,轉身就離開,絲毫沒有注意到沈顧淮此時的臉色有多麽的難堪。
在墨沉回到屋子裏的那一刻,沈顧淮當即就撐不住往後倒了去,跌坐在石凳,手撐在石桌上,猛咳了起來。
而在水中的玉麟聽到動靜後,立馬便跳出了水面,為沈顧淮輸送着靈力,提醒着:“主人,得閉關了。”
“扶我回墨古池。”
“是,主人。”
然而回到墨古池的沈顧淮并沒有立即閉關,而是去了一趟書閣,拿了許多劍訣給了玉麟。
“将這些都給墨沉。”
玉麟看着這一本又一本的劍訣,皺了皺眉頭:“主人這是?”
沈顧淮嘆了口氣:“我親自書寫的,希望墨沉能看得懂吧。”
之後沈顧淮又将一封書信給了玉麟:“這個也給墨沉。”
玉麟有些不懂的接過書信:“方才墨沉在的時候,主人為何不當面與他說?”
沈顧淮搖了搖頭,輕聲道:“怕他不聽。”
見玉麟還想問,沈顧淮便直接下了驅逐令:“就這些了,你下去吧。”
“是,主人。”
玉麟抱着一堆劍訣就這樣出了墨古池。
玉麟走後,沈顧淮立馬便走到了書案旁的蒲團上坐着,磨着硯,拿起青濠筆就在一張宣紙上寫下了兩個字:墨沉。
似是還不夠一樣,又在下面落下了兩個字:徒弟。
似是寫完了這兩個字還不夠,沈顧淮又在下面落下兩個字:是命。
沈顧淮将青濠筆放下,拿起來看了幾眼,嘟喃了一聲:“不行,怕是會記不住。”
随後沈顧淮又寫了幾個字:“要一直保護的可憐徒弟。”
沈顧淮看着這幾個字又想了想,又拿起青濠筆将可憐兩個字給劃掉了,在下面補了一句。
用命護着。
“這樣應該不會忘記了。”
沈顧淮放下了青濠筆,便沒有再離開書閣,在蒲團上打坐着。
沈顧淮閉眼的那一刻,墨古池的結界突然環繞起了一股強烈的靈力氣息,直霄雲天,如同飛龍盤旋。源源不斷的靈力化為千把長劍将墨古池圍繞,任何人都不可靠近,靠近者,只有死路一條。
而這股強大的靈力也波及到了所有望山之峰的弟子,他們紛紛都跑了出來看着眼前這壯觀的場景。
不經睜大了眼眸,這是他們從來都不曾見過的。
墨沉此時坐在屋內,察覺到外面發生的異動後,便走到窗棂的位置看了一眼外面,心中也不知在想什麽,當即就跑了出來。
朝着墨古池看去,只見墨古池此時被強大的靈力環繞,數只劍一直在盤旋着。
靈力源源不斷的朝着空中飛去,形成了巨大的靈柱。
墨沉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整個人都郁悶了,不可置信,低聲呢喃着:“沈顧淮這是……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