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師尊再見當年徒弟

第三十五章:師尊再見當年徒弟

“徒弟這麽大了,還一直像兒時那般,未免不妥。”謝沂白一來便斥責了洛寒一句。

洛寒哪管有人沒人的,此時師尊是他的!不是任何人的。

“關你什麽事?”洛寒冷哼了一聲,微微睜開了眼眸看着前來的黑衣男子。眼裏恢複了往常的冷漠。

謝沂白瞟了他一眼後便朝着沈顧淮而去,伸出手去探了探沈顧淮的額頭,甚至還将沈顧淮的手擡起,為其把脈。

“不錯,閉關後倒是好了很多。沒有之前的那般氣息紊亂了。”

沈顧淮臉色有些泛紅,将手往回抽了抽,這兩人做的意義又是什麽?

一人趴在自己的腿上,一人伸手觸碰自己的額頭還有手。這種坐在坐椅上被人壓制的感覺不好受,沈顧淮不免有些聯想翩翩。

不過謝沂白很快就收回了手,目光在沈顧淮看了一圈,随後有些遲疑的問道:“那玉墜怎不戴在身上了?”

“是不喜歡?”

沈顧淮嗯了一聲:“的卻是不喜歡。”

謝沂白聽後也點了點頭:“丢了那就丢了吧,也是你自己的東西。”謝沂白語氣中都布滿了失落,本以為他會一直留着,卻沒想到會直接就扔了。果然,哪怕是失憶了,也還是會防備自己。

“馬上便是你的生辰了,不如與我去南幽閣過如何?我也打聽過了,望山之峰盡日來都無其他瑣事,想必是不需要你幫忙的。”

“我生辰?”這麽多年過去了,沈顧淮早已将自己的生辰給忘了,沒想到謝沂白竟還記得自己的生辰。

“阿硯覺得如何?我在南幽閣備下了你最喜歡的吃食。不僅只有這些,我還給你準備了當年一直想要的一樣東西。”

謝沂白說話的時候,帶着極具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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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煩,生辰不過也罷。”

“你知道,這對我來說并不麻煩。”

洛寒:“……”

洛寒就靠在沈顧淮的腿上聽着兩人說的這些,并沒有插嘴,也導致于謝沂白直接将洛寒當做了空氣。

沈顧淮看到他們兩個,腦袋瓜便疼的厲害,沈顧淮拍了拍洛寒,輕聲道了一句:“躺夠了便起來。”

沈顧淮說的也算是很明顯的了,可洛寒依舊是不為所動,倚靠在沈顧淮的腿上,一動不動的,就像是沒有聽到剛才的那句話一樣。

謝沂白就站在一邊看着,什麽話也沒插。

“再不起來,為師便要生氣了。”沈顧淮對洛寒很是沒有辦法,只能這般了。

果然,這一招是好使的,洛寒一聽到後就擡直了身板,擡頭望着沈顧淮。

而也就在這霎那,沈顧淮消失在了座椅上,快的只能看到無數道虛影。

沈顧淮幾乎是落荒而逃,一個人他倒是能對付的過來,可現在是兩個人。

倒不如留給他們二人說好了。

洛寒:“…………”師尊這是做什麽?

謝沂白見沈顧淮躲進了墨古池,也沒有再留在蓮花居,而是想着回去。

沈顧淮這個人,不能逼的太緊了。逼的太緊,怕是會直接動手。

洛寒:“…………”

師尊好不容易出關回來,結果還沒一會兒,就被這人給打斷了,洛寒心裏屬實是有些氣不過。

洛寒從地上站了起來,化為了一抹白霧消失在了原本的方向,朝着謝沂白而去,眼裏滿是狠厲還有怒意。

“我何時同意你可以離開了?”洛寒就站在謝沂白的面前,手中拿着玄冰化成的一所劍,直指于謝沂白。

謝沂白不僅沒有感到害怕,甚至還直接伸手将洛寒手上的玄冰折斷,語氣中帶着明顯的嘲弄,笑了一聲。

“小娃娃,你與我對決,怕是連一招都接不下。”

謝沂白話音還未徹底落下,被折斷的玄冰已經化為了水。

而洛寒的手裏再次湧現了玄冰,竟直接朝着謝沂白刺去。

謝沂白身子朝側傾斜,洛寒的這一劍當即便落空了,謝沂白漫不經心的伸出手抓住了洛寒的手腕,轉過了個身子便到了洛寒的身後,伸手便是一推。

謝沂白也不想再與這小娃娃玩下去,看着洛寒便道:“我說過,你與我對決,一招之內你必輸,還是不要找不痛快的為好。”

此話落下,謝沂白便離開了,唯獨留下洛寒一人站在此處。

洛寒拿着玄冰的手都緊了許多,心中怒氣不減反增,心中的狂躁遲遲平複不下來。

洛寒便直接拿着玄冰開始練起了劍法。

躲在水底深處的玉麟:“…………”

洛寒一練劍法,空中便想起了小雪,洛寒生氣時,總是會控制不住情緒,尤其是關于沈顧淮。

在墨古池裏面待的好好的沈顧淮,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冷意,朝着窗棂外便看了過去。

“下雪了?”

沈顧淮就這樣看了好一會兒,伸出手去接過,雪花落在沈顧淮的手上便立馬化為了水流出。

這才秋季,不可能會下雪的,再者方才也不冷,氣候不可能轉變的如此之快。

想必是洛寒在練習劍法。

只不過這劍法…………

“有的時候還是要冷靜一些,太過于張揚,沉不住氣,都不是什麽好事。”

沈顧淮冷的直哆嗦,從書房出來,去了屋舍裏頭,拿了一件大氅就披在肩膀上,随後又去了書房,看一些劍法。

當時見墨沉時,倒是忘了問他劍習得如何了,也不知有沒有進步。

不過修為看去倒是可以,沒有探查,應該不是很冷。

玉麟說的那話有些小題大做了些,洛寒的修為靈力雖厲害,但還是差了些。

他是玄冰所化,一但幻化成人形,修為就會固定在一階段上,不會再進步,若是真有那一天遇到了修為及其高強且不好對付的人,怕是要糟糕了。

沈顧淮将身子披的緊緊的,沈顧淮雖喜雪,但也及其怕冷。

這麽一下,也不知道要下到何時。

沈顧淮坐在墨古池書房中好一會兒,這才剛回來沒多久,腦子裏又開始想到了墨沉,也不知是怎麽一回事。

現在還早,倒不如就再去天恒城一趟。自己這般貿然消失,墨沉怕是又要多想了。

想法一落,沈顧淮便準備偷偷前往天恒城,以免被洛寒看到,又要說偏心了。

也不知怎的,這兩個徒弟真是越來越讓人操心了,做什麽都要想到他們兩個。

沈顧淮記得,當年雖然兩人不是很合,但也會說說話,一起去去問道堂。怎麽就在自己出關後變得這般關系緊迫了?

洛寒愛撒嬌,沈顧淮可以理解,畢竟洛寒從小就喜歡跟在自己的身旁,也很喜歡撒嬌。

而墨沉就不一樣了,當初恨不得自己将他趕出望山之峰,恨不得早日離開,恨不得直接殺了自己,遠離自己。

怎麽現在就變化這麽大了?難不成是長大了,所以也成熟了?

八成是這樣吧。

沈顧淮将秋不盡放在了墨古池,又在秋不盡上施了一道障眼法,雖然洛寒進不來,但還是要做做樣子。

随後沈顧淮就又趕去了墨沉。

剛出關就這般跑來跑去了,沈顧淮也是佩服自己。

這兩個徒弟,還真是…………

為何他們的徒弟卻不會是自己這般?或許是自己收的弟子不多,才兩位,放在他們身上的精力也多,方才會造成這般任性的性子吧!!

待哪日收徒大典舉行,便多收幾位徒弟,也熱鬧熱鬧。

沈顧淮一路朝着天恒城的方向走去。

可沈顧淮不知的是,他這一走,便不知走去了何處。

望山之峰之下有一結結界,一旦進入,便無法走出,是禁術,許多年前便設下的了,甚至是在望山之峰還沒建起之前。

望山之峰的尊主以及長老,在弟子下山之時,都會千囑咐萬囑咐,以免出現意外。

便會給那些弟子們一個令牌,不僅如此,他們還會給一枚藥丸讓他們服下。

基本不會有人不要命的來這個禁地,一但修為達到一定的程度,是察覺不出周圍有什麽異常的。

這就是這禁地的可怕之處,普通人将這種地方避如蛇蠍,沒有人敢進入。

而修為越是高強的人便越是看不出這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沈顧淮就這般走了進去,越過了結界。在碰到結界的那一刻,結界自動朝着四周散去,溢滿了整個四周。唯獨留下沈顧淮走過的這一處空洞。

在沈顧淮走進去的那一刻,空洞也在漸漸的愈合。

這裏……的景象很熟悉,是當初與墨沉剛認識,不知墨沉名諱,便想着去鶴觀城一探究竟。

路途中便是這般走了去,走着走着便到了此處。

沈顧淮朝着裏處走去,裏面有一潭靈泉,而靈泉裏,有一位男子趴在岸邊,眼眸微擡。

“許久未見,沈長老。”封禹一副興致盎然的盯着沈長老看,眼眸很是露骨明顯。

封禹也絲毫沒有要從靈泉起來的意思,上半身裸露了一些,肩膀很是有力,脖子就如同高貴的天鵝頸,很是好看。

尤其是封禹的那張臉,有一種邪魅張狂的魅力,封禹眼眸上帶着一抹白棉,手則是放在岸上,下颌抵在手臂之上。

“原以為沈長老再也不會來此,看來是本座想多了。”

沈顧淮轉過了身,臉色很是不自然,不想再去看靈泉中的男子:“不小心路過罷了。”

封禹哦了一聲,迷魅一笑:“沈長老說謊也要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這裏可是誰都不會走錯的,大能如此,普通人也是如此,而沈長老說的這一個走錯,就走錯了兩次,十四年走錯了兩次,對于沈長老來說,卻是相隔許久,可對于本座來說,卻是轉瞬即逝,眨眼的功夫。所以,沈長老還是莫要騙本座的為好。”

封禹時不時的玩弄着自己的墨發,并沒有将目光一直都放在沈顧淮的身上。

“沈長老既然來都來了,倒不如就在這裏陪陪本座一會兒,除了沈長老之外,還真的就沒有人來過此地了。”

“也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人會來此地。”

沈顧淮:“…………”

封禹說的這一句話,将沈顧淮都直接罵了進去。

封禹自是不會想那麽多,當即就從靈泉中走了出來,而這一次,封禹則是□□的朝着沈顧淮走去。

沈顧淮背對着封禹,自是不知封禹都在做些什麽,更不知封禹正在朝着自己靠近。

直到封禹手碰到沈顧淮的肩時,沈顧淮方才轉身,而這一轉身便看到了一位男子渾身□□的站在自己眼前。

沈顧淮蹙了蹙眉,目光在落在封禹腰間的時候立馬便收了回來,沒有再往下面看去,這人當真是臉皮厚不要臉不知羞恥!竟連衣物亵褲都不穿!

封禹的腰間有一朵極其豔麗的痕跡,這個是…………

爐鼎?

封禹順着沈顧淮的目光看向,噗呲的大笑了一聲:“沈長老這是,不敢看了?”

“本座什麽都不喜歡,唯一喜歡的,便是不穿衣物。”

封禹說完還故意朝着沈顧淮前進,沈顧淮連忙後退,轉身便想要離開。

然而封禹直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給任何的機會,就将人拉了回來,還不等沈顧淮使出靈力之際就将沈顧淮拉到了靈泉之中。

沈顧淮被水嗆的猛咳了好幾聲,而封禹則還一直拉着沈顧淮,按着沈顧淮的頭,時不時便往下按去。

此時的沈顧淮就像是一只慌亂逃竄的兔子,只能被封禹玩弄在股掌之中。

并不是沈顧淮不用靈力,而是到了這裏,沈顧淮用不了靈力,尤其還是在這麽一處,這裏,可是封禹的地盤。

沈顧淮對湖水的抗拒,其他人不知道,封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畢竟有的事,可是封禹當年一手造成的。

封禹突然間就松了手,沈顧淮也陷入了湖水底處無法動彈,封禹随着沈顧淮的墜落,與他一同墜落。

封禹周身都有着靈力環繞,與沈顧淮一同。

封禹眼中帶笑,滿盤的算計。

“沈長老,我知道你的秘密哦。”封禹伸出手碰了碰自己周邊的護身結界,看着面露痛苦的沈顧淮。

随後封禹又像是在惋惜,嘆了一口氣:“沈長老,你其實不該來的。”

“我對你的恨,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深,比任何人都更想要你死。”

從墜入湖中的那一刻,沈顧淮所有的感官好像在那一刻都失靈了,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到,唯有水的壓迫,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封禹最是知道沈顧淮的弱點以及軟肋,只要他想動手,沈顧淮不死也得落個修為盡散的下場。

要怪也怪他自己當年所做下的事,若是不幫,也不橫插一腳,也不會有今日。

封禹倒是想不明白了,沈顧淮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又是什麽樣的一個性子。

這個人是唯一一個讓他看不透且帶有遠離感的一個人。只知,跟在他的身側一定會沒有好事發生。

當初封禹便是不信這個邪,跟在沈顧淮身側,求着他帶着自己。

當時的自己好像也才十六七歲,正值年少,在清淩臺上遇到沈顧淮的那一刻,便挪不開眼了,站在清淩臺上的人白衣飄飄,墨發飛揚,好似天上的谪仙下凡。

也是在那一刻,封禹拜了沈顧淮為師。

封禹伸出手碰了碰,面露不舍,最終還是将沈顧淮帶上了岸,丢在了一邊,而在離水的那一刻,封禹身上的衣袍也都盡數穿上,蹲在了沈顧淮身旁。

沈顧淮此時的模樣何其的狼狽,沈顧淮撐着身子猛咳不止,似是要從地上站起來,可是卻被封禹用靈力壓制,無法起身。

封禹幾乎帶有癫狂的笑起:“沈長老,還是想要離開?”

封禹就蹲在這裏,想着以前的事,沉聲道:“沈長老要不要聽故事?聽,你和我的。我知道你不聽,但有的我非要說,也非說不可。”

封禹當即就坐在了地上,看着眼前全身濕透,狼狽不堪的白衣人,笑着說了起來。

“當年清淩臺,有個無情的小人。清淩臺底下有位少年看到,就是一眼便再也無法移開了,就去拜了那個無情小人為師。”

“那人可真的是無情,放任那少年不管不顧,甚至後來還設局要殺少年,用自身當做誘餌,将少年引入萬劫不複的局面。”

“那人誣陷少年,抽了少年的筋骨,捏碎了靈核,甚至還親手殺了那個少年,将少年埋在了永世不得超生的亂葬崗之處,還設下了一道禁術,将少年的魂魄硬生生的從體內抽出,帶到他一心設計好的禁術當中,關着永遠都無法離開。”

“而那個禁術就是這個禁地,少年是我,無情小人便是你啊,師尊。”最後兩個字,封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口。

“如今師尊又開始設局,這個局,師尊又想誰跳進來?是墨沉,還是那個洛寒?”

封禹瘋狂笑道,心口處的傷口永遠都愈合不了,眼前的人是他這一生的痛,無法抹去的陰霾。

“我倒是要看看,後面又會是他們其中的哪一個,落得和我一樣的場面。”

也不知是封禹收了手,還是沈顧淮靈力恢複,沈顧淮突然一個出手便将封禹打了出去,掙脫開了封禹的束縛。

沈顧淮往後退去,飛到了半空之中,就如同當年在清淩臺時,封禹所看到的畫面。

封禹定了定身子,擦了一下嘴角流露出的血跡,笑了一聲,眼眸中的嗜血之意更深了,封禹将戴在眼睛上的白棉用手摘下,丢在了一邊。

“師尊下手,果然還是和從前一樣狠。來吧師尊,我們過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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