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後來等到江暮笙出門了, 坐在沙發上的魚幼清後知後覺地感覺好像有點不對。

是哪裏不對呢?總覺得怪怪的,但就是找不到任何怪的地方,她只覺得江暮笙在出門的時候很開心, 比自己拒絕她那會兒像是換了個人。

是啊,喝醉了之後要自己怎麽照顧自己呢,當然要有人在邊上不是嗎。

是吧。

魚幼清擰着眉在沙發上盤腿對手指,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得作罷。

江暮笙說晚上不過是朋友之間的酒局,大家都認識,也就是林敘喬和許梨玉兩個, 可能她們還會帶朋友,魚幼清沒什麽意見。

說是要在家裏休息的, 但魚幼清想到晚上是和江暮笙一起吃飯,她就靜不下來了。她還買了解酒藥送到家裏來, 晚上肯定會用到。

沒見過江暮笙醉酒的樣子, 但想着江暮笙後來又拍了那麽多的影視作品, 應該有演過吧。魚幼清想起好久以前自己在劇組演的時候根本不能入戲,後來幹脆自己一口氣喝了半瓶才入了戲。

魚幼清的酒量一般,若是碰到了能喝的人, 那就可以稱之為菜雞。江暮笙看着不像是不能喝的人, 她這次過去只要幫忙扶住醉倒的江暮笙即可。

魚幼清自認自己也是經歷過不少場面的人了, 不就吃個飯而已她會怕?

結果她剛回自己的房間裏躺着想要玩手機,在努力了三分鐘後無果, 最終面無表情地在網頁框裏搜索:【和人約會要喝酒穿什麽顯得不那麽刻意】

答案1:這要看情況啦, 如果這個人你不喜歡, 那随便怎麽穿。如果是你喜歡的人,那就要顯得刻意又随意!除去穿上你自己最為滿意的裙子, 請在你的耳朵後方與之間擦上屬于你味道的香水,這樣在靠近她的時候就會被聞到啦!

答案2:約會+喝酒=成年人的拉扯,那麽建議裏面什麽都不要穿。微笑.jpg

答案3:看題主的描述,顯然對與她約會的人是暗戀狀态。那就簡單了,不管穿成什麽樣子你去和她喝酒!多喝點,今晚就把她拿下!沖鴨!

魚幼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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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問答都是這個風格的了?

她氣餒地退出來,拉開衣櫃的門,拿出幾條喜歡的裙子攤在床上,左看右看也選不出來,于是拍了照片去給葉妙意讓她幫自己選。

葉妙意:【幹嘛去?你要出門啦。】

魚幼清:【晚上出門吃飯的話穿哪條去?】

葉妙意:【這條紅的和黑的都适合你啊嘿嘿嘿,你這是要和我一起去吃飯嗎?我有這個榮幸看到大美女了?】

魚幼清:【和江暮笙,還有她朋友,不是單獨聚會。】

葉妙意:【?那必須是那條藍色的露肩又露腰布料最少的那一條!!!你穿這個絕對把江暮笙迷得七葷八素!!!!!】

魚幼清覺得葉妙意的關注點錯了,不過是吃個飯而已,怎麽也要這麽大費周章呢?她自己卻忘了,僅僅是為了這一個吃飯而已,從江暮笙告訴她到現在,她已經為了這件事準備了三個多小時,還沒完。

魚幼清在腦海裏設想了一下那個場景,覺得不妥,最後把自己糾結了一上午的漂亮小裙子重新放回到了櫃子裏,反而拿出來一套運動服。

行,就它了,随意又不刻意。

葉妙意八卦個沒見,在魚幼清選好的時候又剛好發消息來問她最後選了什麽?

魚幼清利落發過去:【運動服。】

葉妙意:【?】

孤寡!孤寡!你難怪現在還沒搞到alpha!葉妙意對于自己有一位這麽不解風情的閨蜜感到痛苦。

選好衣服的魚幼清舒服了,終于可以愉快地度過自己的一下午。

甜甜找她排通告的時候,魚幼清感到舒适地擡了下自己的小手指。

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還能自己選擇通告要不要接的日子了,以前的她都是去求通告的。而這次甜甜送來的名單裏面,居然還有好幾家之前特別看不起她的媒體指明要和她做專訪。

魚幼清在裏面看到一家媒體的名字很眼熟,亞奇傳媒。

她沒記錯的話,這家旗下的報社是專門和趙瑰麗合作的。有正向需要宣傳的藝人,趙瑰麗會讓這家媒體做報道。而背地裏,亞奇也經常收了趙瑰麗的錢去給明星潑髒水。自己不少的黑料都是從這家媒體裏面寫出。

當時自己離開了前公司,說她背信棄義的話最多的也是亞奇底下的雜志說的。當時似乎還說:“像魚幼清這樣有黑歷史的劣質藝人,以後我們永遠都不會有合作。”

現在不過多久的時間?見她翻紅的勢頭起來,屁颠颠地就要求專訪了。

“林總說,這幾家媒體都是以前你前公司合作的,這次找我們要專訪,要不要做都看你的意見。”甜甜在來和魚幼清說的時候就查過這幾家的底細和做的事情,因此語氣裏帶着氣憤,“之前黑你黑的那麽起勁,現在居然還有臉來找我們要專訪,尤其是這個亞奇,故意的吧?”

魚幼清說:“那邊是怎麽說的?”

“說的很假惺惺,說這一期本來是要拍給梁以棠的,看在我們的面子上把梁以棠都往後挪了。”甜甜憤憤然,“打的是什麽主意我還不知道嗎?不就是看在你上了這一期節目熱度起來了,想用你的熱度,給梁以棠造勢呗,心真黑!想想都知道,亞奇還能來問什麽問題啊?翻來覆去就那些!”

“她們這麽想蹭熱度,那我們就成全。”魚幼清一點也不生氣,她的心裏已經有了更好的想法,“你去和那邊說,我們可以同意專訪,但前面要看看誠意,畢竟之前到底有些不愉快。”

“那怎麽能行?不早給了嗎!就這種誰紅就去蹭誰的媒體能有什麽誠意?”

“是啊,我們都知道他們不會有誠意的不是嗎,所以我又沒說要答應,只是說要看看。”魚幼清笑出聲,“這期本來就是梁以棠的專訪,亞奇這種騷操作讓她擠下去了,她能答應嗎?到時候,讓亞奇誰的專訪都得不到豈不是更好。”

“你是說……厲害啊幼清姐。”魚幼清這麽一解釋,甜甜就秒懂了意思,“ok!我馬上就去安排和那邊溝通。”

“嗯,有什麽事情的話發微信消息給我就行,不要打電話。”魚幼清不想影響到今天晚上的飯局。

***

下午六點半,魚幼清收到了江暮笙發來的消息,說半小時之後會有車在地下停車庫等她。

魚幼清都等了好一會兒了,她想讓自己不要顯得好像一直在等下車的樣子,但事實上就是在接到江暮笙消息的時候她蹦了起來。

來了!要出門了!

該穿的運動服早就在兩個小時前就換好了,她在沙發上用“學習”的名義觀摩了兩個小時以前江暮笙的電視作品,其中着重觀看了其中包含了醉酒的片段。

只是當江暮笙的消息發來而自己又蹦起來的那一剎那,魚幼清才感覺自己先前的那兩個小時似乎可以用“無所事事”來形容。

她把解酒藥和紙巾塞進包裏後就出了門。

雖然是直接去地下車庫,但魚幼清還是做了全副武裝,口罩和墨鏡把整個臉都遮的嚴嚴實實。

到了車庫,她沒想到看到的是穿着長風衣就在那兒的江暮笙。

江暮笙沒戴墨鏡,一張臉就這樣露在燈光下。長款的大衣顯得她的身形越發颀長,系帶的馬丁靴踩在地面上,顯得氣場很足。她的後腰懶散地倚在了背後的車門上,雙手放在大衣的兜裏。看到魚幼清的那一刻,才伸出手來,修長的手指骨分明地屈起,對魚幼清招手。

同時,唇角微微往上翹了起來。

一個漂亮又英氣的alpha,沒有人能抗拒她,魚幼清也是。

魚幼清拉下口罩,墨鏡也摘了,走過去的時候江暮笙為她打開的是副駕駛的車門。

她自然也就坐進了副駕駛。

這應該是江暮笙自己的車,雖然以前她以前沒看江暮笙開過,但魚幼清的嗅覺敏銳,一進去就聞到了車裏有江暮笙身上那股熟悉好聞的味道。

在江暮笙上了駕駛座之後,魚幼清已經動作迅速地把自己的安全帶給系好了。在她低頭的時候,江暮笙的餘光看到魚幼清的動作,無奈的神情一閃而過。

看得出來,此刻的魚幼清是沒有浪漫細胞的。

“怎麽是你自己來的?”魚幼清問,“我開車開的不是很好。”

江暮笙道:“沒事,我們晚上找代駕,自己不開。”

魚幼清哦了聲,不再多言。她到了江暮笙的車上,才發現自己這一下午的心情在此刻得到了修複般的平靜了下來。當然,她不會讓江暮笙知曉自己的這些心理活動。

江暮笙這說的,這酒是非喝不可的樣子。魚幼清的手摸到自己口袋,确認口袋裏的解酒藥帶在身上,松了口氣。

吃飯的地方不在市裏,車一路往郊區開。魚幼清慶幸還好自己是跟過來了的,像這種私人聚會一般找的地方都雅致又偏僻,如果是一個人回去的話指不定遇到點什麽危險是真的很麻煩。

門口,有專門的人幫她們泊車。哪怕是見到江暮笙和魚幼清兩人同時下來也沒什麽表情變化,想來都是見慣這種公衆人物的,看到了江暮笙也就當普通客人一樣。

進去之前,魚幼清叫住了江暮笙:“江老師,等等。”

“怎麽了?”江暮笙看她。

“這個給你,解酒的,在喝酒之前吃還可以預防太厲害的醉酒。”魚幼清把解酒藥遞過去,為了掩飾自己是特意買的,她說,“這個是以前我有飯局的時候別人推薦給我的,好用,直接當含片吃就可以。”

其實她自己一次都沒用過,只是在網上查到說這個好用而已。

江暮笙似乎有點驚訝,當下沒有立馬接過去。但很快也反應過來,拿來就直接放嘴裏,一邊還道謝:“謝謝,你考慮的很周到,自己要不要吃一顆?”

江暮笙隐晦地說了句:我怕她們到時候一時興起也讓你喝一點,你的酒量還可以嗎?“

“沒事,我酒量還行,喝一點是沒關系的。”魚幼清沒在外面喝醉過,她雖然不是什麽千杯不醉,但江暮笙似乎很容易喝醉,與江暮笙比起來的話她也就算是能喝的了。

江暮笙的唇角隐沒着丁點的笑意,輕聲應下,“好,那走吧。”

魚幼清和江暮笙打開包廂門的時候,面前剛好隔着一道中式屏風。而許梨玉熟悉的調侃聲音在內間傳來:“哎呦,可算把我們最難等的大忙人給盼來了,你不來,我們都沒讓上菜,幹什麽去了——”

緊跟着,魚幼清和江暮笙兩人出現的時候,許梨玉剩下的話直接給封住了,她趕快用手撞了下旁邊人的胳膊。

林敘喬的目光也随之而來,魚幼清主動打了招呼後說:“大家……呃,元旦快樂。我是來……”

魚幼清想說自己是來蹭飯的,總不能直接在江暮笙的兩位好友面前直接說自己是來給江暮笙保駕護航的,那多奇怪。

江暮笙直接接過來魚幼清的話頭說:“是我把她邀請來和我們一塊兒吃飯的。”

“趕緊坐呀!”許梨玉反應過來了,她拉開自己身邊的椅子,示意魚幼清坐下。在魚幼清低頭看路沒注意的時候,許梨玉還趁機對着江暮笙豎了個大拇指,林敘喬假裝自己什麽也沒看見。

魚幼清和許梨玉已經很熟悉了,林敘喬又是她公司的老板,都不是陌生人,所以飯桌上的氣氛還算融洽。她和許梨玉坐到一邊,江暮笙就在她的對面。

“今天連小魚都來和我們一起吃飯了,那高低還不得喝點?”許梨玉就是象征性地問了一句,實際上已經招手讓服務員将酒都開好放上來了。

而且一來架勢就足,框框就是一箱酒開了。

江暮笙無奈極了,目光自然落在魚幼清的身上:“這都是一群酒鬼,你別見怪。”

林敘喬稀奇地看着江暮笙:“你是怎麽好意思說這句話的?哪一次你不是把我們……”

“嗯,是啊,哪次我不是被你們喝醉了的,醉到我都沒辦法自己回家。”江暮笙恰是時候地把林敘喬的話給接了過去,同時用眼神警告林敘喬不準亂說話,“所以今天我只好請了救兵。”

在江暮笙說“被喝醉”這三個字的時候,許梨玉嘴裏的一口菜差點把自己給噎着。

喝醉?江暮笙喝醉?這可能嗎?

但是,她聽到了江暮笙把話說完之後,又不得不佩服江暮笙這木頭竟然還有這樣開竅的一天。

高明!

許梨玉和林敘喬兩人對視了一眼,決定配合江暮笙演戲。

魚幼清擔憂道:“真是這樣嗎?喝着會難受吧?”

“我有解酒的,你們需要嗎?”魚幼清的手到已經重新揣到自己的口袋裏要拿了,江暮笙在魚幼清的腕上輕輕碰了下,“她們能喝,不需要這種東西。”

許梨玉&林敘喬:“……”或許你可以問問我們要不要呢?

魚幼清一點也沒懷疑江暮笙說話的真實度。

氣氛愉悅,小酌也未嘗不可。魚幼清的酒杯裏也倒了酒,她時不時在聊天的間隙中小聲問一下江暮笙:“感覺還好嗎?”

江暮笙給她的反饋一直很沉穩,暫未有喝醉的表現。

“你們上那節目好玩兒嗎?”林敘喬身為老板,只是聽到說反響很好,細節的部分她自然沒那麽多時間去管,她問出了一個很直觀的問題,“不是有那什麽獵殺者嗎,是誰?”

“不知道,你問這個和你有什麽關系。”許梨玉奇怪地看着她,“你自己看節目啊,我們小魚在裏面表現的可好了,做的飯超級好吃,這樣的omega誰能不愛啊,我要是個alpha肯定就追她了。”

江暮笙瞥了許梨玉一眼。

許梨玉明白江暮笙的意思,這人還挺愛吃醋的,她就笑:“哦,對,暮笙在裏面還和小魚出去約會了來着,哎,作為觀衆的角度來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兩人還是挺配的啊?”

林敘喬先是看了下江暮笙的表情,再看了下魚幼清,确定這兩個人沒有表現出厭惡被冒犯的意思之後才說:“那哪能不配?一個是我旗下的藝人一個是我朋友,熱度都要升到天上去了。就是你,你幹什麽在別人單獨約會的時候跟過去?”

“我那是被邀請去的,你懂嗎?”許梨玉嘁了聲,和林敘喬鬥嘴,“原來你還看了啊。”

林敘喬:“看了,邀請你也可以拒絕不是嗎,我看你是因為沒有人和你約會,所以就和暮笙她們湊熱鬧去了。”

“呸!看節目都沒看全,我在那裏面也是有心動留言的不知道?你別太羨慕我懂嗎。”許梨玉輕哼。和林敘喬重重碰了下酒杯。兩人就你一句我一句邊怼邊喝上了。

林敘喬和許梨玉兩人喝酒的速度還很快,一battle起來簡直不管不顧,直接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喝,喝的又猛又快,把魚幼清看的目瞪口呆。

“她們一直是這樣。”江暮笙對魚幼清解釋,“沒事的。”

“有事!有事!你倆說什麽悄悄話?來和我們一起喝。”許梨玉笑了兩聲,臉上開始泛起微微的紅色,她伸出手來在林敘喬的手背上捏了一下,示意讓她幫着自己一起勸勸。

林敘喬愣了下,在自己的手背上盯着看,哪怕許梨玉只是無心之舉,已經把自己的手給收了回去,她也感覺到那觸感尤在。

許梨玉手放在了林敘喬的臉上,重重捏一把:“說話,你怎麽不說話?”

“好像喝倒了一個。”林敘喬由着許梨玉在自己的臉上胡作非為,平時在公司的威嚴在此刻一丁點都不剩,看着魚幼清,“你怎麽樣?這酒後勁大,容易暈。”

魚幼清在五分鐘前就已經體會到了。

本來覺得自己應該什麽事都沒有,所以許梨玉和她碰杯,她也喝的很爽快。她喝酒也不紅臉的,看上去和剛才沒什麽兩樣,實際上已經可以感覺到腦袋的昏沉。

她都這樣了,那江暮笙呢?

魚幼清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問江暮笙:“你怎麽樣?”

“是啊,你怎麽樣?是不是感覺頭很暈啊?”林敘喬看着江暮笙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睛,“喝醉的感覺熟悉嗎,感覺如何呢?”

“有點頭暈。”江暮笙微微搖了下頭,在魚幼清看起來就是一副想要努力保持清醒但失敗了的舉動。

“才有點?不行,那繼續再喝點。”林敘喬作勢要和江暮笙碰杯。

江暮笙已經喝了不少,喝的她眸光越來越清明。但在魚幼清看向她的時候,江暮笙會立即放下酒杯。

魚幼清覺得自己肯定是上頭喝醉了,她居然在林敘喬要去和江暮笙喝的時候舉起自己的被子截了下來,“江老師已經喝醉了,喝不得了,這一杯我幫她喝好了。”

“哎,你這可不行啊,你看我們都沒有代酒的,除非一種例外。”林敘喬神神秘秘地挑眉,視線在江暮笙和魚幼清之間游離。

她已經看到了江暮笙眼中的意思,這不就是在示意自己多說點。

臉紅紅的許梨玉直接拍桌:“沒錯!有一種例外!如果是帶了女朋友來,那女朋友就可以幫那個人替酒,不然就自己罰兩杯,這是我們不成文的規矩,嘿嘿嘿。”

魚幼清愣住了,她哪裏想到還有這樣的!

不過就是幫忙喝一口酒,還可以成為臨時家屬的嗎?

林敘喬道:“你是暮笙的女朋友了嗎?如果是的話,那喝一小口意思意思就好了。”

“對,只要是家屬,那就是自己人啦,我們是不會為難的。”許梨玉其實沒有怎麽喝醉,她就是上頭,但是趁着這個上頭的勁兒,她決定為自己好友的追妻視野推波助瀾一把。

“林總,你……”魚幼清都聽不出林敘喬這是醉了還是沒醉,是玩笑還是不是玩笑,她也在上頭,下意識地看江暮笙的時候,發現江暮笙的眼神亮的如同天邊的星辰,灼灼而明亮,好像把她心底的小心思都照的透明敞亮,那一瞬間,她心底的聲音居然是:

我想承認。

很想馬上就承認。

想承認內心的那一點點微小的悸動,都在躁動地說着。

哪怕只有這樣一個虛假的機會可以讓她似乎擁有一個,名正言順地,和江暮笙這個名字放在一起的機會,哪怕只在這個夜晚的桌上。

她也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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