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陳修陽巨有錢,那類型的帥逼……不可能陽痿

第三章 陳修陽巨有錢,那類型的帥逼……不可能陽痿

工作上的一切困難,她都可以克服。就連上學時候最難的數學題,江笑也可以克服。唯獨感情上的事,這真的不是努力就能有正比的回報。

江笑總覺得,相親比做數學題還要難。

今年26歲的她,倒不排斥相親,只是她不理解程月華每次塞給她的相親對象。就好比最近這個相親對象,32歲,高校輔導員,獨生子,兩套學區房。

介紹人只說以上條件時,江笑完全可以接受,甚至還覺得自己有點高攀了。出于禮貌,在相親當天,她還穿上了那雙美麗但打腳的小羊皮高跟鞋。

美麗刑具帶着她赴會。

可接下來的條件,是江笑見了面之後自己又附加上去的。

禿頭,身高還沒穿了高跟鞋的江笑高,吃飯吧唧嘴。見面當天,男方估計是為了顯年輕,穿了件風衣。穿風衣挺好的,可是他下半身配了個運動褲。

況且,運動褲還是緊腿的小腳褲,腳踝處露出來的半截兒白襪子還被染了色,這一看就是把襪子随手塞進洗衣機裏,跟其他重色衣物混着洗,洗串色兒了。

那天約會去洗手間的空檔,江笑快速決定,以後不再做無謂的掙紮。

她在二娃燒烤攤上打了個大大的寒顫......

用九宮格鍵盤禮貌的打着字「你好,張先生,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适,明天的電影我可能沒辦法赴約,抱歉。」

敲完之後,她看着眼前的九宮格陷入思索,是的,九宮格,白天那人用的好像也是九宮格。

像他那樣好看的皮囊不知道用不用相親。

消息發出去之後,江笑像是丢炸彈一般,把手機撂在桌面上,随後雙手搓了搓腦門。

她能想象到程華月會怎麽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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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現在有點輕松耶。

*

陳修陽從公司忙完,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他從玻璃櫃裏拿出villeroy&boch牌子的杯子,手指在紅酒附近停留一下,最後選擇倒上一杯冰水。

他有收集水晶杯的愛好,餐廳裏有個半壁透明牆櫃,都用來放他從世界各地收來的玻璃杯。

杯子排列整齊,湊近看,每個與之貼合的杯櫃處都有小小的标簽。

上邊記錄着收納的時間、地點和牌子。

随後,順手将旁邊waterford經典款轉動,扶正角度,這才滿意的離開。

這幾天工作上有點忙,他必須保證24小時不沾酒,他要随時清醒,說不定助理一個電話過來,他就要直飛國外。

他名下有家對外貿易公司,畢業後一直在這個行業摸爬滾打,積累經驗和人脈後,成立了現在這個公司,規模不算很大。

不過還好,他“嗅覺”靈敏,疫情前,他察覺出不對勁,提前轉做國內貿易。在一衆出口貿易公司倒閉的情況下,他的公司還能有條不紊的運作。前兩年經濟大蕭條的情況下,對他們這行來說,只要不賠錢就是賺錢。

這兩年經濟開始複蘇,他又準備重操舊業,往國際貿易走。風險雖然大,但是收益也大,他願意接受風險所帶來的一切機遇。

冰水已經喝完,他半躺在書房的真皮按摩椅上,屋內只開了一片地燈,從學生時代到現在,他依然喜歡黑夜裏的寧靜。

遠離了白天的戰場,閑暇一人的時間顯得格外珍貴,他全身放松,保證每一寸皮膚和身下的按摩椅完全貼合。

難得他這麽個人還能有這般柔軟的一面。

竟然不知道這姑娘跟他一個社區。

他現在住的小別墅,是去年買的,去年底才裝修好,又擱置小半年才搬進來。他這個工作需要經常出差,動辄十天半個月不在家,社區有什麽活動或者排查他自然也是不知道。

想到這,他将手掌撫上額頭,看來以後,他要多多參加參加社區活動。

剛準備起身洗澡,另一部工作上的手機電話響了起來,陳修陽看到屏幕上助理的名字在跳動,他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眉心皺了皺。

“陳總,這批貨出問題了……”

果然,有對家公司坐不住了。

“怎麽回事?”

“華泰國際物流公司替我們運送的這批貨,因為手續問題即将被海關扣押。”

疫情後,他回歸國際貿易的第一筆交易,還是選擇了進口水産品交易,他擅長這個領域。從俄羅斯海運過來一批北極蟹、鲟魚,銷往全國各家星級餐廳和各大高端商超。

“不可能,手續是我親自督辦的。”進口合同、商業發票、裝箱單、檢驗檢疫證明全部齊全。

他快速起身,一邊聽着助理在電話裏彙報情況,一邊起身套上衣服,拿起車鑰匙往車庫裏走。

“海關說我們貨不對版,要我們……全部開箱。”

到海關後,人工開箱檢驗,這本就是流程裏的一部分,但也只是部分開箱取樣,全部開箱費時又費力,這明擺着是有人做了手腳。

海運産品為了保證口感鮮美,一般都是提前報關,到港口前四小時就會放行。等貨到了港口再開箱,冰融化,海鮮的口感會受到影響,高端食材賣的就是口感。

海關方面沒有問題的話,只能是物流公司。

“聯系上華泰的老板了嗎?”

“打電話,關機了……”陳修陽的助理,在電話裏怯懦的回應着。

果然,和陳修陽預料的一樣。

說話間,他已經走出家門,穿過別墅的小花園,陳修陽停在車庫門口,他按動電鈕,車庫門緩緩上升,他不急,從口袋裏摸索出一根煙點上。

“這批貨明天幾點能到?”

“明晚六點。”

他看了看手機,估算下時間,深吸一口,随後将煙霧吐出來,瞬間消散在雨幕中。

他點點頭:“時間足夠了。”

雨勢漸大,風衣沾了水顏色深了幾度,他神色沉下去幾分。

深吸一口煙,将煙蒂彈落在腳下,腳上力度加重幾分擰滅煙蒂:“派倆人去孫華泰家樓下盯着,有動靜立馬給我打電話,給我訂最近一班飛廈海市的飛機,我親自去一趟。”

*

江笑已經三米開外人畜不分。她喝醉酒後,就像是一個守紀律的小學生,端坐在小板凳上,臉頰緋紅,目光渙散。

再看看那倆人,模樣也沒好到哪去。

李依楠拎着黃酒壺,給自己倒酒,說話已經有些結巴,“李子龍......如果不是......李子龍,我早他媽,就買得起我自己賣的別墅了!用得着還給別人打工嗎?”

李子龍不是別人,是她的弟弟。

用李依楠親媽的原話說,那是她打斷骨頭連着筋,這輩子就算死也要埋到一個墓地群裏的親弟弟。

江笑想要安慰的話,到嘴邊還沒說出口,依楠食指抵在紅唇上,“噓,不用安慰我,我早就習慣了!我就是跟你們發發牢騷,姐比你倆有錢!我可以解決!”

李依楠是賣別墅的,她漂亮會說話,賣出去一套別墅能有千分之三的提成,屬于一年不開張,開張能吃一年。

思文往江笑懷裏湊了湊,吸吸鼻子,“來來來,不說那些不快樂的事了,我們幹杯吧!”

江笑也跟着舉起自己的小杯子,黃酒這個東西,就是喝的時候不覺得什麽,等到你覺察有三分醉的時候實際上已經有五分醉了。

江笑提着小板凳,往二人中間坐坐,壓低聲音,“楠楠,我今天發現你說的男人手指越長,那事越好,不對。”

李依楠的觀點被掀翻,她瞬間酒醒一半,聲音提高,“怎麽不對?”

江笑趕緊伸出手捂住她嘴巴,“你小點聲,我就跟你說。”

李依楠沒好氣的往前湊湊。

江笑清清嗓子,“今天哦,我幫陸姨看店,有個白白淨淨,身材高挑,手指修長的帥哥,來店裏買藥......”

喝醉酒的江笑說話尾音不自覺的上揚,小酒鬼說到一半故弄玄虛停頓。

“他買的是......壯!陽!藥!”

思文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李依楠算是聽明白了,她彈開身子,拿着一次性筷子輕敲江笑腦門。

“你這學生上課都沒有好好聽講,老師雖然說過這話,但老師也說過,具體情況要具體分析,你懂不懂?”

江笑還是有些不服氣,“真的!他的身材外貌,全部符合你說的優質男屬性。”

見李依楠不信,江笑腦袋來回轉動,試圖在現場抓個類似的男人,現身說法。

她左右尋找,嘴巴裏嘟囔着:“你別急,我看看像哪個......像哪個呢?......”

最後,她雙瞳一亮,伸直手臂,纖長的食指,指向馬路上正在等紅綠燈的那輛大G。

大G車窗半敞,正好露出男人的側臉。

江笑又驚又喜,搖晃依楠的肩膀,“你看,長的就像那個男人!”

江笑伸長手臂,纖長食指指向不遠處車裏的男人,因為醉酒,她臉頰緋紅,人也在原地坐不穩。

那倆小酒鬼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夜色已晚,燈光有些昏暗,李依楠先是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确定。

等李依楠看清江笑指着的人時,她一次性筷子夾住的花生米,落下,在桌子上彈了幾下,随後落地。

“你……确定?”

江笑身子前傾,手心攥成空心拳抵在右眼處繼續觀察:“确定哦!好像的!”

4,3,2,1……紅燈在變綠的瞬間,大G像是離弦的箭,踩着點竄出去,豪車的引擎聲聽起來也格外沉悶,就像是人民幣轉動的聲音。

“不可能,那人我認識。”李依楠轉過身子,重新夾着盤子裏的花生米。

她一口悶下一杯黃酒,辛辣刺激甜膩順着食道往下走,她辣的眉心聚在一起。

随後大喘氣的補充道:“陳修陽,我去年的客戶……巨有錢,那類型的帥逼……不可能陽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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