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凱洛斯不是一個一味隐忍的雌蟲。

想到什麽,就敢做什麽,是凱洛斯成為上将前雌父給他的忠告。

懦夫是不配得到勝利的!

他忽然發狠,用力掐過楚文卿纖細的脖頸,惡狠狠的咬了上去。

他竟然是第一次發現,原來雄主也不是那般高高在上,不可觸碰的。

根本不需要自己用什麽力,雄蟲就很輕易的靠在自己身上了。

恍惚的楚文卿這時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酒精控制着他的神經,疼痛也短暫的規避掉了。

楚文卿有些手足無措。

雄蟲和雌蟲之間,巨大的力量懸殊讓楚文卿只能被動靠近,被動的将自己的脖子伸給凱洛斯。

也不知是酒精的緣故,還是楚文卿心思太敏感,他竟然從凱洛斯的眼中看出不甘,憤怒和……恨意?

楚文卿仔細辨別着眼前的“人”,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

楚文卿看着貼在自己身上的“人”,想張口問問,卻被下一刻凱洛斯的突然靠近給吓懵了。

近在咫尺的臉,雖然很是帥氣,但,楚文卿憤懑,這是他的初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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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不起就別玩,喝不了就別喝。

自己這是在哪裏認識酒品如此不好的“人”的!

可對方好像還意猶未盡,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楚文卿的嘴唇上親着。

直到後來,這種親已經變成發洩似的啄了,楚文卿才反應過來,一掌推開了凱洛斯。

“你,你你誰啊!”楚文卿捂着自己的嘴,防備似的看向凱洛斯。

萊恩也懵了,怔在一旁,見雄蟲阻止,連忙幫腔附和:“你誰啊,膽大包天!”

萊恩比楚文卿還惱怒,還激動,他馬上就要到手的榮華富貴就被眼前蟲搶走了,他恨不得代替雄蟲将面前的蟲趕走。

可僅存的理智告訴萊恩,他不能這麽做。

對面的蟲,樣貌頂尖,身材優越,氣度不凡,最最重要的是,他身着軍裝。

雖然他看不太懂軍裝上的軍銜,可璀璨的星星與制服的材質都透露着對方身份的不一般。

萊恩還是不敢硬來的。

不過,聽着雄蟲的态度,似乎與這蟲不是很熟悉的樣子。

他思索片刻,摁響茶幾上的緊急呼叫鈴,怒喊:“快給雄蟲保護協會打電話,有蟲在這裏非禮雄蟲,還靠武力強迫雄蟲!”

依照楚文卿的力量,他本不能推動凱洛斯的,可凱洛斯已經恍惚了。

恍惚的凱洛斯聽到自己的雄主竟然問自己是誰,還用看向陌生蟲的眼神恐懼的盯着自己。

凱洛斯聽着旁邊雌蟲聒噪的聲音,怒從天降。

自己的雄主說就算了,連一只不知名的雌蟲也敢在自己面前比比劃劃!

嚓!

萊恩眼前的酒瓶崩裂,酒水四散,玻璃碎成粉末攤在茶幾上。

萊恩吓得趕緊遠離,扒着門觀察着情景。

凱洛斯感受到這股不知名的注視,向外歪了歪頭。軍雌的眼眸閃出金色,精神力瞬間爆發。

同一時間,萊恩連同包間的門就飛了出去。

砸在牆上的萊恩仍不甘心,糾結得偷看着屋裏的情況。

“滾!”凱洛斯已經難以壓制精神池裏的力量,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隐在體內的力量四處亂竄,尋找着突破口。

普通雌蟲遇上軍雌幾乎沒有勝算,何況凱洛斯現在看起來像是暴起黑化的樣子。榮華富貴、雄蟲與自己的命相比,萊恩迅速做出了抉擇,顧不得太多,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

沒了外蟲的幹擾,凱洛斯的注意力又全身心的放回雄主的身上。

他将臉貼近,似乎想讓楚文卿想起。

可楚文卿已被酒精洗了腦,看見眼前被放大的臉龐,也不覺得有多帥氣了,只剩恐懼了。

楚文卿的衣服被凱洛斯揪得皺皺巴巴,身體因害怕更加萎縮在沙發上,胸膛微微起伏,似是被惱怒漲紅的臉。

黑珍珠般的眼眸泛出水汽,眼尾微微發紅,嘴唇紅潤有光澤,凱洛斯的心再次被眼前的誘惑迷醉。

楚文卿看着對面“人”,盯着自己的眼神變得越來越饑渴,剛剛的陰影再次籠罩在心頭。

跑,快跑,楚文卿的腦中閃過一個聲音。

可凱洛斯哪裏會給楚文卿機會呢!

他直撲過來,用強勁有力的手臂環住雄蟲,迫使雄蟲貼近自己。

凱洛斯猛的低頭。

楚文卿吓得一縮脖,歪頭想要去閃躲。

可反應力強過他不止一星半點的凱洛斯預判了他的預判!

楚文卿本能的閉上眼,準備接受更加粗暴的洗禮,可,細細品味,卻不太一樣。

柔和,而,有禮貌!

楚文卿實在想不出什麽詞了。

凱洛斯的嘴微微碰觸,像是在楚文卿的心上敲門似的,很有耐心的循循善誘,直到楚文卿受不住想要躲閃。

凱洛斯才伸出舌頭,順着那一絲欲拒還迎的縫隙溜進去。

欲來欲深,(非錯別字)欲來欲沉!

楚文卿只覺得一股清新的茶香包裹着自己。

凱洛斯引導着,使楚文卿的呼吸與自己同頻。

凱洛斯心底泛起喜悅。

楚文卿生疏的樣子、舌頭不知如何擺放的局促和呼吸錯亂微微窒息的誘惑,無聲地陳訴着一個事實。

雄主是自己的,從始至終都只屬于自己。

凱洛斯将右手輕輕摩挲着扶上楚文卿的腰,讓楚文卿的姿勢不至于那麽累。

楚文卿只覺得自己溺身在海中,飄飄蕩蕩,暈暈乎乎,忽然,他抓住了一根浮木,他想要去抓住卻又無法用力。

楚文卿想要直起身,卻被更大的力氣壓了回去。

被控制的楚文卿有些生氣,開始用舌頭胡亂的追打在自己嘴裏放肆的東西。

這下打了凱洛斯一個措手不及,兩人的呼吸瞬間紊亂。

可凱洛斯舍不得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楚文卿也不甘示弱,滿心想要占據主導權,伸手胡亂的在凱洛斯的身上抓着。

凱洛斯吃痛,加上察覺到楚文卿的呼吸困難,才戀戀不舍的收回了施暴的嘴。

剛剛接收氧氣的楚文卿大口喘着粗氣,接收着來之不易的氧氣,急不可耐的他還被空氣嗆了一下。

充盈的氧氣下,楚文卿的神智也漸漸回歸。

他眼神亂飄,裝作不在意的嘴硬:“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是那麽放不開的人,既是你主動的,也不能訛我。”

楚文卿指着自己的嘴,躲避着凱洛斯看過來的眼神:“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說完,楚文卿就想逃離這是非之地。

剛剛還神情自然的凱洛斯,忽然變得異常激動。

“雄主是想吃幹抹淨就不要了嗎?”

楚文卿根本沒聽明白前面的稱呼,只覺得眼前的“人”耍無賴,倒打一耙的本事極大。

“你是瘋了吧!”楚文卿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用手掃着衣擺,“不就親了一口嗎,多大的事,別像個潑婦似的要死要活啊!”

楚文卿雖然是個宅男,可他也聽說,KTV裏常有這種醉鬼訛人的,準備快速打發走,告訴他,自己也不是個軟柿子!

凱洛斯身為頂級軍雌,對待聲音的靈敏程度比常蟲高上幾倍甚至幾十倍。

楚文卿的話語無異于實在用劍戳凱洛斯的心,剛剛才被安撫的凱洛斯開始變得異常。

他将準備逃跑的楚文卿困在自己懷中,眼神射出金光直勾勾盯着楚文卿的眼,想從這雙無情的眼中,看到雄主的心。

到底是怎麽樣的冰冷的心,才能在剛剛溫存後說出這樣寒意肆虐的字眼。

凱洛斯想要看透,自己的雄主到底是怎麽樣的蟲。

既可以在自己受一點傷時安慰心疼他,也可以在這裏如此不顧自己的感受,在自己的尊嚴上反森*晚*整*理複踐踏。

凱洛斯的精神開始恍惚。

“你就是個賤種,跟你那雌父一樣,都是活該得不到雄蟲愛的賤種。”

“呵,若不是看在你雌父的家境與財力,你以為你能來到這個世上?”

“我真是後悔,我就應該早早把你殺死在他的肚子裏!”

“你不是想當兵嗎,去啊,滾出去,你這種便宜貨,就應該做個最下等的軍雌,或者被賣到奴隸所,供給那些雄蟲玩弄。”

“你不是最喜歡雄蟲了嗎?你不是覺得這信息素好聞嗎?怎麽樣,你就只配在雄蟲的腳下,舔舐着其他蟲遺漏下的信息素,茍且偷生!”

凱洛斯的頭劇烈的疼痛起來,雄父的話語再一次在他耳邊響起。

凱洛斯的精神海沸騰,劇烈的沸騰!

他苦笑着看着眼前的雄主,再一次狠狠的咬上他的唇,再從唇咬到臉,從臉順到脖子上。全面釋放着精神力與自己的信息素。

他需要絕對的掌控才能讓自己安心,才覺得雄主是真正屬于自己的。

凱洛斯撕開楚文卿剛剛才整理好的衣服,暴力的扯成一條一條。

這,他也不滿足。

他暴力且幼稚的用楚文卿的手撫摸自己,也顧不得身上穿的軍裝,暴力扯開,将楚文卿的小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心髒上。

感受着雄主與自己同頻的心跳。

凱洛斯委屈的看着楚文卿,淚眼汪汪的盯着,一旦發現楚文卿又想要躲開自己的趨勢,就低頭,用頭抵在楚文卿的頸窩來回的蹭,一邊蹭,嘴裏還發出類似幼崽的哼唧聲。

哼唧一會兒後,偷偷擡頭,小心觀察,若是發現楚文卿在看自己,便滿意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可很快,他又像意識到什麽,将笑容迅速收回,板起臉,變得極為嚴肅,還惡狠狠的在楚文卿的臉上“懲罰性”的親了一口。

楚文卿有些恍惚,眼前的“人”,已經不像“人”了。

他沒被眼前一幕吓到,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情景……

倒像是,倒像是自己家的薩摩耶,生氣時的撒嬌,想要霸占主人又不想讓主人發現自己小心思的樣子,暗戳戳的吃着醋,報複自己。

楚文卿在心裏給自己洗腦,大型犬而已,力氣大些,脾氣暴躁些而已,而已。

楚文卿嘗試着将手放在凱洛斯的頭上,輕輕撫摸着,順着發絲的走向撫摸着。

“沒事,沒事的,我在,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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