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楚先生,”
楚文卿不等開門的雌蟲說完話,便搶先打斷。
“我要見你們家主,只有我能救凱洛斯。”
“我們家主……好的,請楚先生稍等,我這就去”那雌蟲不敢耽擱,小跑着進去了。
楚文卿在後面,懷裏抱着落地時又一次受傷的貓,用左手輕柔的安撫着。
他正在用此轉移着自己右手的疼痛。
*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凱洛斯的命是我們都想救的。”
楚文卿坐在輪椅上,懷中的貓早已被軍雌抱走了。
他雙眼堅定,自信滿滿的直視着軍裝後面,那背對着自己的安塞勒斯.凱撒。
“救,呵,你想救凱洛斯。”安塞勒斯.凱撒低語。
哪怕是背對着,楚文卿也能感受到安塞勒斯.凱撒對他的嘲諷。
“好,讓我聽聽你要怎麽救。”安塞勒斯.凱撒像是看笑話一般,轉身看着楚文卿。
安塞勒斯.凱撒坐在老板椅上,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頂部雕花的盒子。
他慢悠悠的掀開,從裏面精挑細選出一根雪茄,仔細剪去頭部,又拿出火機,細細的在雪茄身上燎了一圈,才放入嘴裏,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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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安塞勒斯.凱撒沒有再擡頭看楚文卿一眼。
楚文卿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凱洛斯的蛇毒應該早就解了,他現在只不過是又中了其他毒,才會這般昏迷不醒。”
“家主身在部隊,應比我知道的更多,黑蛇的毒素是多麽猛烈,怎麽能使那一個小醫生靠着幾只白鼠就能破解的。”
“若是真這麽随便,您部隊裏的将士何須喪命如此多。”
楚文卿在賭,賭死亡的遠不止報道的那麽多。
黑蛇的主要攻擊對象,絕對不是手無寸鐵的百姓。
安塞勒斯.凱撒的神情疲憊,眼睛發紅,下眼皮帶着青紫色,仔細看,還能看見安塞勒斯.凱撒眼角的一絲黃。
安塞勒斯.凱撒身居高位,手下有衆多将士,他的外貌不止是自己的,更是部隊的,能如此不在意自己的儀容,恐怕不止是兒子昏迷導致的。
安塞勒斯.凱撒猛吸了一口,擡頭,看着楚文卿,吐出一口煙霧。
那煙霧伴着猛勁,直沖楚文卿的臉頰。
楚文卿不懼,眼底平靜,回望。
煙霧也不似子彈,不能傷楚文卿分毫。只在楚文卿面前稍作停留,就煙消雲散了。
在藍星從不吸煙的楚文卿,現在腦中只有一個想法,自己前世沒實力,今也算見識了什麽是雪茄。
濃重而幹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若我猜得不錯,這個賈醫生應該是毛遂自薦的吧。”
人品見醫品,這賈醫生心思肮髒,毫無道德,想必醫術也絕不會出衆。
凱賽家族的繼承者受傷,那裏會輪得到他。
楚文卿很篤定,也不等安塞勒斯.凱撒反應,自己往下說道。
“神奇的是,那賈醫生一劑猛藥,凱洛斯身體的各項數據真的平穩了。”
安塞勒斯.凱撒再次吸了一口,吞雲吐霧後,才開口:“嗯,來了很多醫生,不乏有比他高的,都一時摸不到頭腦,只有他,果決勇敢。”
“果決勇敢,呵”楚文卿冷笑。
“其他醫生不敢用藥,是被他誤導了,而他之所以敢,是因為他有十成十的把握。”楚文卿皮笑面不笑道,“你猜他為什麽敢?”
“叫賈醫生過來。”安塞勒斯.凱撒沖着門邊站崗的軍雌吩咐道。
不多時,賈醫生就一臉谄媚的來到的屋裏,在見到身處輪椅上的楚文卿,眼底透出鄙夷,又轉瞬即逝。
“凱賽家主,您找我,令公子現在還在危險期,我實在是走不開太久啊。”賈醫生還不忘突顯他醫生的本分,全力彰顯着自己的作用。
安塞勒斯.凱撒揚了揚下巴,示意賈醫生與楚文卿對峙。他則置身事外,繼續吸着他那價值不菲的雪茄。
“啊?”賈醫生不解。
“危險期,你在不是更加危險?”楚文卿打量着賈醫生。
“你這話什麽意思!”賈醫生像是被踩到了痛點,但仍強裝着鎮定。
可身經百戰,混跡江湖的安塞勒斯.凱撒那裏是他的觀衆,立刻反應,手一揮,一部分軍雌離開,一部分軍雌死死控制住賈醫生。
“賈醫生,你為何焚燒黑蛇的屍體?是怕被發現,凱洛斯所中的毒,根本不是那蛇的嗎?”
“黑蛇有毒,且成分不明,我是怕還會有蟲受傷才去焚燒的。”賈醫生依舊态度強硬。
“可黑蛇的屍體你能處理,那軍犬呢?我們要不要找個醫生來驗一驗?”
“好啊,驗!”賈醫生神情自然,絲毫沒有懼怕之意。
難道有誤?
楚文卿看着賈醫生的表情,不像是裝的。
貓咪是不會騙自己的,那,就是自己方向有誤?
楚文卿沉思了一下,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軍犬和凱洛斯中的毒是蛇毒,所以你并不怕驗。但你焚燒蛇,就說明你還是害怕,”楚文卿故意停頓觀察賈醫生的表情。
賈醫生被楚文卿盯得看不自在,擡手,摸了摸鼻尖。
楚文卿嘴角微微上揚,說道:“那你是害怕什麽呢?你害怕又專家看出,蛇毒和死亡的蛇不是一個品種。”
“估計那蛇,也是被毒死的吧!”楚文卿看着賈醫生額頭微微滲出汗,确定自己的猜想。
“你,你不要血口噴蟲。”賈醫生惱羞成怒。
楚文卿沒忍住,樂出了聲,這成語聽起來怪怪的。
“而你,處心積慮的為了什麽,成為凱賽家族的座上賓嗎?”
“你胡說什麽,”賈醫生言語激動,甚至想要來抓楚文卿,還好被身後的軍雌控制住。
“你看看你,還是醫生呢,怎麽不給自己看看病。”楚文卿調笑。
“我看你才有病,滿嘴胡話。”賈醫生反應過來,強裝鎮定,開始向安塞勒斯.凱撒求助,“家主,他只是個沒有證據靠腦補的騙子,你忘了他是怎麽對凱洛斯少爺的了嗎?”
“那你又是怎麽對凱洛斯的呢?黑鷹,去找個醫生,對比一下那條蛇和軍犬所中的毒,在請專家來給凱洛斯會診。”安塞勒斯.凱撒吩咐完,才理睬那位剛剛還趾高氣昂的賈醫生。
“在我這,還不是你想焚燒什麽就焚燒什麽的。”安塞勒斯.凱撒看着已經雙腿開始顫抖的賈醫生放下狠話,“要不,你也嘗試嘗試?”
“我沒做過的,有什麽怕的。”賈醫生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他當時去燒蛇時,因害怕并沒有過多确認,想來是早已被蟲掉包了。
“不怕嗎?賈醫生沒有覺得自己很渴嗎?”楚文卿可不是安塞勒斯.凱撒那種沉得住氣的,凱洛斯現在昏迷,誰知道這毒在凱洛斯身體裏會不會有什麽影響,他現在只想趕緊讓凱洛斯醒過來。
賈醫生不自覺的吞咽着口水。
“醫生想必應該比我懂,野貓身上的病菌,”楚文卿略作思考,“那野貓是不是死了啊?”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賈醫生的神情明顯慌亂。
蟲在緊張時,自然會口渴。但賈醫生為了報複密謀時在周遭吵鬧的貓,被抓傷,為了毒。
這下可就說不清,他自己有沒有感染狂犬病了。
楚文卿看着慌亂無措的賈醫生,心中仍然氣憤。
“你,一個假醫生,自然不會為了幕後之蟲賠上自己的性命吧。這樣吧,說出來,我放你去打疫苗?”
賈醫生不理睬楚文卿,開始跪下求安塞勒斯.凱撒,滿嘴誤會,請求先給他打疫苗。
“若是再晚些,病菌發作,可就真的無藥可醫了。”楚文卿說完,滑着輪椅就要離開。
“好,我說。”賈醫生視死如歸,伸手抓住楚文卿輪椅的輪子。
“一切都是有蟲安排好的,我只需要找到一種蛇毒,并确保自己可以解毒,其他的我都不用管。”
“那幕後是誰?”楚文卿問道,“那為何凱洛斯遲遲不醒。”
“幕後是誰我不知道,每次都是街上的小混混一次傳達一句的,”賈醫生想到這,心中的恨意升騰,“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讓這些野貓一次次攪亂。”
“那凱洛斯呢?”楚文卿內心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安眠藥。”
“你,”楚文卿指着賈醫生。
安塞勒斯.凱撒也拍桌而起,怒吼道:“斬首,五馬分屍!”
楚文卿見不能再問出什麽了,便點頭。
安塞勒斯.凱撒招來軍雌,将還在嘶吼要疫苗的賈醫生拖了下去。
“送進來個醫生确實能發揮很多作用,”楚文卿看着門口消失的背影繼續喃喃自語,“可若是這枚棋子敗露,他大費周章的局就沒了,他能甘心?”
“你要如何?”安塞勒斯.凱撒那裏不懂楚文卿的意思,一靜不如一動,只有動了,對方才能做多錯多。
“他若只是想送進來醫生,那我為什麽也中毒了?中毒後還被您所救?而你好像也并不喜我。我森*晚*整*理是不會相信天底下會有這麽巧的事情。”楚文卿謀算着心中的時間線。
“确實是有蟲進言,”安塞勒斯.凱撒停頓。
“雄蟲?”
“嗯,不過你是如何得知的?”安塞勒斯.凱撒沒想到楚文卿一下就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