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

第 42 章

溫溪白□□梁斯淮走過去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包括中學的一些同學,因為跟溫溪不熟,所以也沒人敢直接上前詢問,要麽用眼神打量着兩個人,要麽去問梁烈怎麽回事。

梁烈以前喜歡溫溪的事情班裏好多人都知道,梁烈是體育班長,人緣好,再加上初中生的喜歡壓根藏不住,周圍人又愛起哄,傳着傳着就變味了,變成倆人談過了。

溫溪性子佛,上學那會聽到別人起哄都很不好意思,那時她跟梁烈說清楚了,也懶得多餘解釋,後面別人傳的那些話她都不知道,一門心思趴在學習上還有梁斯淮身上,哪有時間在意那些。

說起這事吧,林念念也覺得對不起溫溪,畢竟當初她還給倆人拉過線,誰知道溫溪心裏姓梁的另有其人,下來敬酒的時候,路過梁烈那群人身邊她都站不下去。

男人混在一起能說些什麽好聽的話。

她給對面敬酒的時候剛好聽見有人問梁烈跟溫溪什麽時候分的手。

梁斯淮來了,這邊位置不夠,溫溪帶着他去了另一桌,沒在這邊。

林念念聽到這話的時候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心一急就要喝酒,被盛意山攔住了,笑着跟人說讓林念念以水代酒,懷孕了,不能喝。

“沒在一起,你們搞錯了。”

梁烈淡淡出聲,轉着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說:“我都結婚了,別再說這話了,對人女孩影響不好。”

林念念在心裏想,還算你有點良心。

“沒談啊,大夥都以為你倆談了,還看見你倆在街上吃東西,你還幫人家修自行車。”

有人接道。

“卧槽,你什麽時候結的婚?怎麽不跟大家說一聲?”

林念念沒忍住回頭看一眼,梁烈手指上果然有枚戒指,看着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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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下,“沒辦婚禮,私下領的證。”

幾個人又是有一通聊,說梁烈不仗義,又問娶的哪個女孩,長什麽樣子。

盛意山牽住她的手,“怎麽了?”

林念念回神,露出笑,“沒什麽。”

她去下一桌,聽到背後有人小聲念叨,“林念念也沒嫁給那個誰,物是人非啊......”

敬酒結束,林念念氣呼呼地回到休息的房間,溫溪飯吃到一半過來,擔憂問:“怎麽了?”

“一堆死男人,在背後嚼什麽舌根?”

她臉上本來就打着腮紅,這會兒被氣得臉更紅了。

溫溪用小碗給她揀了點吃的,“快吃,餓壞了吧,”她随意問,“什麽嚼舌根”

林念念聲情并茂地跟她講了一遍,“你說氣不氣人?”

溫溪幫她順順氣,“別氣,再氣壞身子,”她坐在林念念身邊,笑了下,“我還不知道我跟他談過呢,他們說讓他們說好了。”

林念念看她絲毫沒受影響,自己心底那點兒氣也慢慢消下去了,咽下一個紫薯球,說:“我沒跟梁烈私下聯系,就在群裏說了一聲,他自己來的,我猜他不是特意參加我的婚禮的。”

“噢忘跟你說了,他結婚了。”

溫溪很淡然,“我知道,他說了。”

林念念擡手示意,溫溪給她倒了杯水。

“可累死我了,都沒咋吃飯,”她喝口水,繼續說,“都過去了,他結婚你也找到梁斯淮了。”

其實就算不是因為梁斯淮,溫溪跟梁烈也不會發生什麽,沒那個緣分。

溫溪:“他人不壞,也沒做錯什麽。”

林念念說:“那倒是,不過為什麽結婚了還要來找你?”

她十分不解,結婚了還對溫溪餘情未了?都這麽多年了,早先也沒找過溫溪。

溫溪想起之前梁烈問她什麽時候跟梁斯淮重逢的表情,頓了一下,接道:“沒準就是參加你的婚禮,順便跟別人敘敘舊。”

林念念卻大膽猜測:“就是因為他結婚了,所以才想着回來見見你,算是給以前的感情做個了結。”

“沒那麽誇張,”溫溪笑笑,“十多年前的事情,他當初暗戀也沒多久,轉學了不是。”

林念念放下水杯,“你把梁斯淮不也放心裏那麽長時間,怎麽不可能?”

溫溪被問住了,沒說話,随後反應過來,從包裏拿出一個紅包,轉移話題,“這是梁斯淮給的。”

林念念睜大了眼睛:“梁斯淮?”

她剛才看到溫溪身邊站着個各方面看着都拔尖的人,跟印象中的人差不多,梁斯淮沒怎麽變的,除了比少年時期更成熟了點,五官更開闊立體。

“我沒顧得上打招呼。”

林念念說,她一直忙到現在,才有空喘口氣。

溫溪把紅包塞到她手裏,“知道,所以沒喊你。”

林念念掂了掂,眯着眼睛笑,問:“哎,你說,這裏面有多少,我尋思挺重的,要不要打開看看?”

溫溪挑了下眉,“你們晚上打開,現在看不吉利。”

“有什麽吉利不吉利的,”林念念說是這樣說,偷摸着笑笑,收進去自己口袋裏,小聲:“我自己私吞,不給盛意山。”

溫溪站起來,“随你,我不告狀,”她幫林念念整理了下頭發,“我先回去,你再歇會,一會還有得忙。”

林念念晃晃她的手,帶着撒嬌意味:“謝謝你溪溪。”

這聲謝謝來得猝不及防,但溫溪知道她想說什麽,俯身抱抱她。

梁斯淮自己坐了一會兒,總感覺斜對面有人在看他。

一擡頭,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

梁斯淮沖他笑了下,他艱難提下嘴唇後挪開視線,沒一會兒又看過來。

婚禮結束後,親戚朋友跟林念念陸續道別,溫溪跟梁斯淮一直到最後。

兩個人吃過飯後去了後面的小花園,只不過這才初春,春寒料峭的,傍晚有點冷,溫溪今天當伴娘,穿的事伴娘服,香槟色的紗狀長裙,外面裹了件大衣,梁斯淮的。

梁斯淮裏面是襯衫,穿得挺正式的,襯衫紮進去,顯得腰身勁瘦,雙腿修長,今天沒少人偷偷看他,太惹人注目了,如果不是溫溪在他旁邊,他肯定會被很多女孩要微信。

梁斯淮後靠在欄杆上,兩條胳膊随意搭着,跟溫溪面對面,說:“今天有個人一直看我。”

溫溪乍一聽,還以為他在炫耀,正想說話聽到他又說:“是個男人,穿了件灰色西裝。”

溫溪愣住,之後緩緩看他,“你倆碰到了?”

梁斯淮搖搖頭,“沒有,恰好看到,”他歪了下頭,“你知道是誰?”

溫溪安心下來,“我初中同學,以前見過你,可能看你面熟。”

她隐去一些事實,倒也沒騙人。

沒動靜了,只有大廳隐約的人聲。

溫溪擡頭,梁斯淮正安靜看着她笑,似乎想多了。

梁斯淮:“我還以為是情敵。”

他不動聲色地說出這話,溫溪腦子一嗡,“說什麽啊,他結婚了的,”解釋錯了,補充,“以前他追過我,被你碰到了,現在他結婚了,我們什麽都沒發生。”

“哦,”梁斯淮點點頭,忽然說,“反正我記不得,你怎麽說都是對的。”

溫溪心想真離譜,這人可真會腦補,張開嘴巴頓時被梁斯淮用手捂住了,只露出半截鼻梁還有兩只眼睛。

梁斯淮笑意不減,“我故意的,別當真,”他靠近,垂下眼睛,有些漫不經心,“小溪怎麽這麽不經逗呢?”

他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溫溪後背頂着欄杆,被迫後仰,想張口說話,但是嘴唇冷不丁貼緊了梁斯淮的手心,她又突然閉上。

這樣一上一下,反倒像她在用嘴唇蹭梁斯淮的手。

旁邊種了一棵樹,不知道是什麽樹,在這個季節開出了淡色的白色小花,帶着黃色的花蕊。

小小的花瓣落在梁斯淮的肩膀上,他稍微松了松手,但是沒有拿開。

手心酥酥麻麻一片,梁斯淮的眼神變深,他問:“是不是想親?”

彎起來的眼睛裏映着溫溪,她看到自己柔潤水光的眼睛,讓人情不自禁想到一些難以啓齒的畫面。

有別人的說話聲,離他們越來越近,溫溪有些急了,她被梁斯淮圈在懷裏,梁斯淮一只手放在她身側,另一只手還在她嘴上,兩個人離得又近,怎麽看都覺得是在說情。

溫溪眼神示意,梁斯淮視若無睹,說:“不是的話就不松開了。”

“诶不在嗎?我剛看到他倆往這邊走了。”

是林念念的聲音,就在拐角處,溫溪眼睛撲閃着,看到梁斯淮神色淡定,表情似笑非笑的,她掩飾性地點了下頭,在嘴巴張開說話的瞬間,梁斯淮已經把手拿開了,站在自己身邊,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林念念瞥見他們後,笑着招手:“你倆在這呢,正找你們呢。”

溫溪應了一聲:“這就來。”

梁斯淮很淡然,笑着跟林念念打招呼。

林念念掃過溫溪那憋得通紅的臉還有耳朵尖,還挺貼心地說:“也沒什麽事情,你們先忙。”

說完就走了,溫溪想解釋,有種茫然的感覺,她扭頭看梁斯淮,咬咬唇,帶着點嗔怒:“你幹什麽呀?”

梁斯淮很無辜:“我什麽也沒幹。”

他确實什麽也沒幹,只不過說話總是這樣,不怎麽正經,反正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溫溪是一句也複述不出來。

她的眼尾有點往上揚,這樣擡眼看人的樣子總像是帶着鈎子,勾得人心癢癢。

梁斯淮伸手想拉她,她沒什麽氣勢地看了他一眼,扭身走了。

梁斯淮笑笑,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那上面還有溫溪蹭過的痕跡,淡淡的口紅顏色,還有一點濕潤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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