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待到搜查的陳王府侍衛們走遠後,朱薇從軒轅靖的房間內出來。

得要盡快趕回別院去。

只怕這次鬧出來動靜,會搜到別院去。那她就沒有接近合甫的機會。

避開四處搜查的護衛們,剛剛繞回到陳王府的中央。卻聽見舉着燈籠的仆從,慌張從陳王府外跑回來。

“別院內少了兩個人。”

“将人都帶過來。”

在別院們姑娘都被領到陳王府中,滿臉的慌張。

“少了什麽人?”

“一個是主事的柳娘,還有一個叫什麽憶蓮兒的姑娘。”

陳王此時滿臉的怒容,說:“再去給我找,我不信這人還能憑空失蹤了不成。”

朱薇沒有想到陳王竟然如此快的就安排人去搜查了別院。這下,別院肯定不能回去。

正在她在想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一股熟悉香味傳來,她被攬入那人的胸膛中。

“別說話,跟我走。”

虞舟祁攬住她的細腰,沒有摸到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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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膽子這麽大,竟然敢孤身來闖這陳王府。

朱薇被虞舟祁給攬在懷中,他換了副幾分醉意的面容。另一只手中拎着酒壺,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

“這是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陳王看到了這位“大理寺少丞”酒意滿臉的樣子,說:“原來是李大人,府中進來賊匪。也不知道為何而來。莫不是因為李大人之前惹了什麽事?”

虞舟祁摟緊自己懷中的女子,說:“陳王說笑了,我分明聽見那是從西廂那處傳來的。就算是尋仇,那也是找的合大人。”

陳王此時注意到他懷中的女子,走上前來。

“這是哪家美嬌娘,竟然能讓李大人沉醉溫柔鄉。”

他腳步越來越近,朱薇此時心跳極快,手中蓄力。

虞舟祁退後半步說:“陳王美人這麽多,總不會跟我一個小官搶吧。”

陳王心中不悅,這李尋常倒是膽子大得很。若不是,陛下對他垂青,又來安州、廬州查案。他才不會将這樣的人放在眼裏。只可恨,此人現在正是陛下重視之人,不能悄悄處理掉。

若是在他陳王府這裏死了,只怕虞川軒有的是方法治自己。或者将他趕到什麽荒涼之地……

陳王笑着退後,擺了擺手說:“既然你喜歡,那給你了。”

“什麽名字?”

“憶蓮兒。”

陳王本來正要離開,聽到這個名字,回過頭來笑了笑。

他目光又落道那裙擺上,說:“那賊人想來就是那柳娘了。”

“還不快去找!”

他踢了腳跪在旁邊的仆從,看着“李尋常”将那女子給摟回了房間中。

待到人走遠了,仆從從地上站起身子來,問道:“王爺,是否通知府衙在城中查找刺客。”

回應他的是一聲冷哼以及一句“不用。”

……

朱薇被虞舟祁摟回了房間中,算是暫時逃過了一劫。

她剛想來離開,卻被虞舟祁抓住手腕,堵住了去路。

虞舟祁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你瘋了,你現在出去了,你去哪裏?”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大不了我跟他們……”

話還沒有說話,就被虞舟祁給堵住了嘴巴。

“門外有人。”

朱薇感覺到了門外有人影閃過。

虞舟祁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床榻側。說:“你要如何,難道要去搏殺一場嗎?”

“這與你何幹。”

朱薇擡頭看着他居高臨下的目光,冷嘲着說:“這次又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兩人目光對視。

虞舟祁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在她身側說:“朱薇,你現在出去,只有死路一條。你只要出去,合甫就能追查到你是玄甲軍後人,用重金在江湖上懸賞你的性命。”

“你想要報仇,想要洗脫冤屈,只怕是連命都沒有。”

朱薇知道虞舟祁所說确實,但是心中不知為何對着他就是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你來陳王府作什麽?”

察覺到朱薇情緒穩定下來,虞舟祁問道。

朱薇壓抑住心中的情緒,冷靜的說:“那日廬州我偶然聽到了會有歌妓、舞妓到陳王府獻藝。所以想借助這個機會,接近合甫。當年太子案的人們虞川軒殺的差不多了,留下的人中合甫怕是最為接近事情真相的人。”

“合甫。”虞舟祁笑了笑,他将酒壺中酒喝盡說:“你不用再查下去了。你根本沒辦法接近合堯,他戒心太重。現在陛下對他又多有忌憚,這次他來安州為的是兩件事。”

“哪兩件事?”

“其一,找到他在安、廬兩地勾結的官員,将自己的罪責藏好;甚至是找到自己的替罪羊;其二,借陳王府的手殺了憐兒,再選個自己能夠掌控的人送到虞川軒身邊。”

這第二件事情,朱薇倒是知道。

可是,這第一件事情是?

虞舟祁很快解答了她疑惑,說:“現在虞川軒明顯要敲打合家。但是合甫并不知道這次虞川軒是小懲,還是要查到低。李尋常作地方官時,頗有才幹,又與柳協走的近。這番雖然他能猜到李尋常是為了找我去的廬州,卻不能不防。怕的是,柳軒戈陽王通過李尋常揭露他在廬安州兩地收攬錢財。”

朱薇想到今日的柳娘所說的話,忽然有些明白了。

當時憶蓮兒說自己去了陳王府就回不來了,她肯定是在廬州就聽聞了陳王殘暴。

按照柳娘所說的話,只怕這些年來廬州往王府送了不少美人。

現在想來,陳王府、廬州安州兩地郡府、還有合堯勾結在一起,在安州廬州兩個富裕之地,壓榨百姓收斂錢財。

“但是為何,柳娘要悄悄來找合甫?”

虞舟祁聽完她的分析,說:“柳娘是誰的人?”

誰的人?朱薇細細想了想,柳娘是合堯的人。

“柳娘手上可是握着安、廬兩地郡府勾結的罪證。合甫這人極為謹慎,用人也要拿住別人的把柄。他讓柳娘記錄下每一次安、廬兩地郡府的把柄,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保住合家、保住自己。”

聽到這番話,朱薇這才意識到自己對于合甫并不了解。

虞舟祁說完話,看着朱薇的表情。

燭光燈影下,美人眉間緊蹙。

剛剛沒有細看,才發現朱薇身上的衣裳是一件水藍色上下裙衫。一絲碎發垂在她的眼前,讓他忍不住i想要為她拂去。

這樣看着她,仿佛在看畫中仙子。

虞舟祁覺得這件衣服雖然好看,卻遠遠不上她舞劍的緋色衣衫。

晚風從窗戶的縫隙中吹了進來,将燭光吹的搖曳不已。

他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就是要将她锢在身側。就算是争吵也好,他希望能夠占據到朱薇心中一席之地。

這種情感自從第一次被她威脅着交出玉佩開始。每見一次就越來越強烈一次。

舊時,他曾經多次翻閱過她的畫像。在虞城縣朱府的偶然一瞥,讓他放在心中數年。

她活的那樣苦,卻有種勃勃生機,有着孤注一擲的勇氣。

朱薇回應了他的目光,用冷漠的面容掩蓋着自己心中悸動。耳邊又響起寒春的話來。

她覺得應當自己的自作多情,虞舟祁不過,就是把她當作一個玄甲軍後人罷了。

那日樹下的目光,全然沒有半分的不舍。

“那你打算怎麽辦?”

“明日,你就靜靜看着就好了。還有,明天宴會開始前你會回到別院,将劍帶上。”

朱薇疑惑問道:“劍?”

他怎麽會自己沒有帶劍,想起被他攬到懷中的場景。

原來,是他摟腰是為了确認她有沒有帶上劍。

“你打算做什麽?”

“明日,憐兒獻舞。有合家的人在陳王宴上動手,肯定亂。”

“所以,你趁亂趕緊去找合甫房間找賬簿。”

朱薇想了想說:“你頂替了李尋常的身份,是為了讓憐兒能夠入宮?”

“說對了一半。我必須要讓虞川軒身邊有自己的人,不然,後面的路會很艱難。”

朱薇覺得他心裏藏了太多的秘密和算計。、

“睡吧。”

虞舟祁沒有再說話,從床榻之上拿了一條被子和一個枕頭放在地上。

“我習武,我睡地上的吧。”

朱薇看着他正自顧自準備躺在地上,心想自己好歹算個習武之人。

“阿薇。”虞舟祁說:“你是女子,地上涼。”

蠟燭被吹滅了……

第二日一早,朱薇準備離開返回別院。

她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總覺得有些問題。

回頭問道虞舟祁,說:“陳王真的相信我被你看上,所以才在陳王府的嗎?”

朱薇覺得他們這場戲總歸是有些假。

似乎是想到什麽似的,她雙手用力在脖頸處掐成一個紅色的印子來。

虞舟祁正想要回答,看到她的動作。

面色一怔,指着她掐紅處說:“阿薇想的還挺周全。”

“有一日,我看見別院中一個舞妓姐姐在粉遮蓋自己的脖頸處。我好奇問問了,才知道這其中緣由。”

她邊說着話,邊用力拉扯着衣領,将裙擺處撕扯開,讓衣服看上去被虞舟祁拉扯過的模樣。

“你有經驗,你看是不是很像?”

虞舟祁面色一紅。

只得咳嗽一聲,支支吾吾說道:“确實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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