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看來你往後日子不安分了,人家這都到你面前來示威了。”
此時墨白正翹着二郎腿躺在淮淺床上,瞥見身旁同樣姿勢的淮淺調侃着說道。
淮淺似是毫不在意,她眯眼思索着,“這女婢膽子很大啊,竟敢直接現身到我面前。”
墨白“啧”一聲,“她有禁|書在手,怕什麽?而你……”他睨了她一眼不語。
淮淺聞言挑眉,朝他冷眼斜看去,“你是不想娶媳婦了是吧?”
這邊墨白還未明白淮淺這話的意思,他娶媳婦?
待掃到淮淺臉上的微笑,看着那笑覺着她定有詐,忽的想到了他母妃在他還未出世時對淮淺便十分寵愛,一直希望生出個小龍女,可天不遂人願,在看到他的模樣後,自然便對他這個表姐更加寵愛了。
好似在他兒時母妃便答應淮淺将他的終身大事讓她把關……
想至此,他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淮淺臉上的笑容放大,“看來是想起來啦。”
墨白嘆了口氣,而後又深深吸了口氣,燦爛一笑,“表姐,我錯了,你是最棒的!便算是那女婢有禁|書,你也可以橫掃她。”
淮淺翻了個白眼,“你一個上君的氣勢在哪?”
“你是上神,在你面前我何來的氣勢,若不是我倆關系不一般,而你此時也是凡人,若是在上面,我與你這般說話早便被八十一道雷轟頂了。”
淮淺嫌棄道:“誰與你關系不一般啊!”
墨白聞言,側躺着,用手掌撐起腦袋,看着躺在自己身前的淮淺,挑眉,“我們都這般了,關系還能如何?”
此時他倆的姿勢有些暧昧,令人無限遐想。
他倆躺在一張床上,只要他再往前一點,淮淺便躺在他懷裏了,況且此時的他看向淮淺的眼神溫柔似水,好似身前的女人是他幾世戀人一般,只要他一眨眼她便會消失一般,緊緊的看着她,愛如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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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淮淺是誰,她打小便跟他在一起會被這所迷惑?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從淮淺房內響起,随即傳來了女子聲音,“哎呀,打的有點重了,但也沒事,這個紅印可以給你的臉添點彩。”她走出房門時,女子又看了眼床上的人,滿意地點頭,“嗯……甚美。”
房內空留墨白一人躺在床上,俊美的臉上頂着一張巴掌印,突的一道寒光從暗處朝他的臉上襲來。
他伸手快速一接,截過他離他臉龐差之毫米遠的暗器——一片竹葉。
“上君,男女有別。”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是青衫。
墨白伸手把玩着手中的竹葉,只見那片翠綠的葉子穿梭在他修長的指間,“你主子有與你說要殺我的旨意?”
“……不曾。”
“那你方才可是準備一招致命啊!”
“請上君莫要怪罪,屬下只是在執行命令。”
墨白饒有深意的“哦”了一聲,“原來他走時派你來這兒是這意思啊!”他似是想到了什麽,輕笑一聲,“也難怪啊,這的确是他的作風。”
“若是見到他,你定要說曾有很多男子跟淮淺親密接觸過,知道麽?!”
“恕屬下恕難從命。”
“你便這般說吧,反正也無人知曉,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青衫未回答他,轉而說道:“上君,有句話要告訴上君。”
墨白有點興趣,“嗯?什麽?”
“上君在淮淺上神身邊的所有的言行舉止,包括方才的……主子日後都會知曉的。”
“……”
良久,墨白從床上起身,目光不知看向何處,輕聲問:“你可知你主子在哪?”
“……屬下不知。”
他嘆了口氣,靜默了一會兒,便起身走出房間,瞧見院子裏只有瞳兒在,疑惑,“你家神君呢?”
瞳兒回道:“神君出去了。”話畢,等瞳兒再看向墨白時,院子裏早沒了他的身影。
宋宅前,淮淺看着旁邊突然現身的墨白,覺着自己太陽穴疼,“你怎麽在這兒?”
“別說了,開門吧。”
淮淺吐了口濁氣,上前推開門,墨白在身後環視宋宅四周。
大門一開,只見院內平日都會曬太陽的人不在,只有一條狗正懶洋洋地趴在地上,陽光灑在它身上,它眯着眼好不舒服。
淮淺踏進院子,二狗耳朵動了動,睜開眼看到她聞到了陌生的味道,起身朝她身後叫道:“汪——!汪——!”
墨白在身後瞥了它一眼,二狗不知是被他吓到了還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立即停住了叫喚,趴在地上睜着眼無辜地看着淮淺。
淮淺被它逗笑,瞪了墨白一眼,“你別吓它!”而後低頭朝地上的二狗問:“宋止呢?”
二狗輕輕叫了一聲,似是在回答她,正巧這時一道身影從遠處緩步走來,二狗忽的起身朝門外跑去,淮淺和墨白朝它跑去的方向望去,只見它跑到了來人的腳旁,親昵的繞着他轉。
他一席白衣,背着背簍,臉上稍有疲倦,看那模樣應當是剛從山上采藥下來,他原蒼白的面容因着爬山的緣故變得有些紅潤,額上有少許細汗,此人不是宋止又是誰?
他低頭淺笑看着身邊的二狗,擡頭望見院子裏的淮淺和墨白,不似驚訝,提步朝家門慢步走去,淮淺等他走近後瞧見他背上的背簍,蹙眉,輕斥道:“你身子這般差便別上山采藥了。”
宋止笑道:“我不采藥哪裏來的藥喝?”
淮淺無語,她當真未見過像宋止這般寒酸的皇子,不應當說是寒酸而是他大可不必勞累自己,向皇帝伸手拿便行,可偏偏他不要,她真的不知是說他傻還是說他愚蠢!
宋止看到身後的墨白開口:“這是?”
墨白已換回了原本的模樣,身着一身墨色的衣裳,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被金冠高高挽起,其容貌俊美絕倫,恰似那天外的仙人一般。
他看着宋止開口,“在下是淮淺堂姐的堂弟。”
淮淺聞言疑惑,這墨白這回倒做起自己來了?連面容都不幻化了?
宋止點頭,“有禮,在下宋止。”
“聽聞公子是當今大皇子,恕草民的無禮。”
宋止輕笑着回了一句:“何來的皇子,我只是宋止,公子不必這般拘禮。”
墨白點了點頭,“那便如此。”
宋止颔首,“兩位随意,我先去洗藥材。”話畢,他便一人往廚房走去。
淮淺在一旁聽着兩人文绉绉的對話,着實覺得有些接受不了,只好在一旁充耳不聞,可一擡頭就見宋止進了廚房,轉身朝地上的二狗看去逗着它玩,墨白卻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拖着下巴沉思着。
淮淺在看着地上的二狗有氣無力的模樣,拉着它便到廚房找宋止,見宋止正彎着腰,洗着手中的藥材,見她進來,直身問:“何事?”
淮淺指了指地上的二狗,“二狗怎麽這幅模樣?莫不是是你虐待它了?!”
宋止看着地上的二狗,沉吟,“唔……好似中午走的匆忙忘記給它吃飯了。”
淮淺佯裝着生氣,“好你個宋止,你竟這般對我的二狗!”
宋止笑道:“二狗何時是你的?”
“二狗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麽?且就算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淮淺看着他霸道地說着。
宋止笑眯眯的回答:“哦?我只知只有夫妻二人才會有你的便是我的規矩,我們何時是夫妻了?”他話音一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娘子。”
淮淺愣住,回神後,擡眸看向他正好投入了一雙幽深漆黑的眼,是宋止。
她耳朵微燙,覺得臉也有點燙,她扭頭看向別處,她清咳一聲,不自然道:“咳,你我當,當然不是夫妻。”
宋止直起身子,朝她一步一步走來,盯着她輕聲問:“那你方才是何意?”
淮淺感到他的逼近,耳朵越發的燙,眼睛不知該看向何處,連忙說道:“我,我只是說錯了,你,你慢慢洗吧,我走了!”言罷,便見她扔下二狗匆匆跑出了廚房。
宋止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唇角的弧度上揚。
二狗在原地不明所以……
待淮淺跑出廚房後,便快步到了院內樹蔭底下,墨白聽到動靜朝她看去,見她背對着他伸手朝臉扇着風,他疑惑,“怎麽了?”
淮淺悶着聲答:“沒,沒什麽?我們走吧。”
墨白疑惑地看着她,眼尖的瞧見的她耳朵上的紅,一愣,忽的聽到了朝他們走來的腳步聲,他轉頭看去,“宋公子,我們該走了。”
宋止瞧見樹下的某人,眉目悄悄一彎,然後朝前方的墨白淺笑,“既然如此,那慢走不送。”
淮淺聽到他的搭話回了一句“我走了”便徑自走出了宋宅,墨白在院子內從石凳上離開,站起,朝門口走去,宋止随後跟在他身後走到門前,而方才一直走在前頭的墨白忽的轉身盯着他開口,“不知公子可識得墨白此人?”
宋止聞言依舊淺笑,搖頭回答,“不識。”
墨白神色未變,“公子确定不識得麽?”
“我确實不認得此人,怕是公子認錯人了。”
墨白眯眼盯着他,宋止輕笑,“公子該走了,莫讓淮淺等久了。”
他收回視線,宋止未待他回答便将院門合上,同時在合上門的一刻墨白便轉身朝淮淺離去的方向走去。
淮淺在街上等了許久才見到他慢步走來,等他走上前後問:“你怎這麽晚才出來?你該不會對人家幹了什麽吧?!”
墨白苦笑:“我會做什麽!我只是覺着這凡人挺有意思的,跟他聊了幾句。”他瞥了她一眼,“反倒是你怎這般關心這凡人啊?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懶,不想動,感覺自己是鹹魚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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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要做只看不說話的人好不好!不要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