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全文完)

第七十章 (全文完)

“新婚快樂。”

章千凝夫婦也來了, 自從賀為謙出事,賀為聿接替總經理一職後,他們行事低調了不少。

好歹是賀為聿的父母, 談畫不好說什麽, “謝謝。”

“都先進去坐吧, 儀式還要晚些才開始。”

“腿疼不疼,要不要去休息會?”

“今天是婚禮,放你一個人在這迎賓像什麽樣子。”

談畫剛說完, 就被人熊抱住, Eldon和她許久不見的朋友們都一臉笑意地看着她。

那抱着她的這位是……

衡希第一次見到賀為聿真人,任她用挑剔的眼光看, 也不得不承認從長相到身材,絲毫不輸她見過到任何一位男模。

“你吃這麽好,”衡希碰了一下談畫的胳膊,“你倆吃得都挺好啊。”

“禮服是你親自設計的?怎麽沒見你穿老師送的那件?”

“是啊。”賀為聿籌辦婚禮,談畫也絲毫沒閑着, 婚禮要穿的西裝和禮服都是她做的,這樣的場合一輩子只有一次, 她不想随意對待。

“那是主紗, 等會再穿, 你羨慕啊?你讓老師也給你做一件。”

“得了吧,我可不敢跟你比,你是他的愛徒,我頂多算老師職業生涯的滑鐵盧。”

衡希喜歡開玩笑,接下來談畫又見到了許多人, 好久不見的尤夏瑤、工作室的同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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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意義大概就是讓天南海北的人,重新相聚到一起。

儀式正式開始之前, 談畫換上了婚紗,更換了一套妝造。

她昨天幾乎是一晚沒睡,但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狀态。

“恭喜宿主得償所願,祝宿主和男主長長久久,百年好合。”

系統語氣激動,它的任務圓滿完成,終于可以回去複命了。

“謝謝,”談畫真心實意地道,“等婚禮結束了,我有話和你說。”

“賀太太,儀式快要開始了。”

“走吧。”

就像電影中的橋段一樣,談畫挽着鄒世邈的臂彎,在衆人的見證下來到賀為聿面前,鄒世邈将她的手交到了賀為聿的手裏。

賀為聿從談畫出現的那一刻,眼中便只有她,談畫的頭發盤了起來,幾縷發絲輕揚,和黑色的婚紗相襯,皮膚如珍珠般細膩瑩潤。

美得驚心動魄。

頭頂藍天白雲,周圍鮮花綠葉,談畫和賀為聿交換了戒指,然後是接吻的環節。

賀為聿拖住她的後腦,唇瓣相合,歡呼聲在耳邊萦繞。

談畫敏銳地發現他手在顫,眼中隐隐有淚光。

這是他等了兩輩子,夢中都不敢奢望的新娘。

一向沉默的賀為聿今天額外有興致,晚宴環節酒一杯接一杯,來者不拒,任誰都能看出他很高興。

談畫扶賀為聿回房間稍作休息,廚房送來了解酒湯,談畫看着他喝完,一個人來到了陽臺上。

海浪輕柔地拍打着岸邊,一副絢麗的畫卷在她眼前鋪開,細聽還能聽到賓客們交談的聲音,談畫淺酌了一口香槟,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

“宿主,婚禮的感覺怎麽樣?”

“還不錯,就和小說裏的結局橋段一模一樣,男主和女主舉辦了盛大的婚禮,迎來了幸福的結局。”

“有點俗氣,放在以前我肯定會覺得沒新意,但是現在我的想法不一樣了,重要的不是形式,而是和你一起參加儀式的人。”

“啧,真肉麻,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系統抱了抱無形的自己,說得跟真的似的。

“系統,先前那個問題,我想我找到答案了。”

“我和原主就是同一個人對嗎?相同的名字和容貌,相像的家庭背景,相差無幾的人生經歷,我不相信這一切是巧合。”

“你猜得沒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就是原主,原主也是你,你和她生活在不同的平行空間,原本應該不會有交集。”

“那為什麽我會成為她?”

“來到這是意外,我的作用就是修正劇情。”

系統說起來有些汗顏,它的業務能力一般,不然上輩子也不會以悲劇收尾,這一世它減少了對劇情的幹預,一切水到渠成。

想到這它對自己産生了深深的質疑。

但它還是繼續道:“留下來卻是因為執念。”

“執念?”談畫細細揣摩着這兩個字的深意。

“我知道了,一個是我自己的執念,因為爺爺,我想要留下來,所以我聽了你的安排去攻略賀為聿,另一個是賀為聿的執念吧,它知道了你的存在,讓我毫不費力地完成了任務。”

談畫輕輕地笑了下,“結局是好的,就好。”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我就是原主,那是不是意味着爺爺就是外公,Eldon、衡希……都是我認識的人。”

“這要看宿主想怎麽理解,每個平行世界都不是一模一樣的,就那你和原主舉例,你們因為成長環境的差異,性格稍有不同,他們或許是你印象中的人,或許又不是。”

“我懂了,”談畫聽完更多的是釋然,“真真假假誰又說得清楚呢。”

“我更在乎當下的感受,至少在我面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宿主,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系統已經按捺不住躁動。

談畫忍不住發笑,“沒有了,你走吧,總之,謝謝你的出現,我會給你好評的。”

系統得到指令又說了一堆祝福的話,說到一半便銷聲匿跡,看來是迫不及待要離開了。

肩膀上突然多出來重量,賀為聿從身後抱住她,“在幹什麽?”

“和系統道別,我放它走了,你還有什麽問題想要問的嗎?”

談畫轉過身來,靠在圍欄上,擡頭看着他。

賀為聿的額頭抵着她的,搖了搖頭,看着酒還沒醒。

“你喝醉了?”

“嗯,畫畫親我一下我就好了。”

談畫把臉湊過去,作勢要吻他,賀為聿已經閉上了眼睛,她腰一彎從他手臂底下溜了出去。

正好外頭有人敲門,要拍合照了,談畫使壞道:“那你在這休息吧,我一個人去拍照咯。”

攝影師選好了機位,趁着天還沒黑趕緊多拍幾張,大家都穿着西裝華服,個個笑容洋溢,有小朋友在互相追逐嬉戲打鬧,摔倒了立馬爬起來,一片歡樂的氛圍。

天空逐漸呈現出金黃和橙紅交織的色彩,一聽要拍照都聚在一起,等談畫和賀為聿到的時候,默契地将C位留給新人。

“好,大家準備,賀總和太太靠得再近一點。”

賀為聿摟住了談畫的腰,讓她貼近他,談畫忍不住看去,一切美好都在鏡頭中被定格。

攝影師一連拍了許多張,談畫看了下原圖,拍得都很不錯。

賀為聿表露出興趣,挑了幾張,讓攝影師發到他手機上。

“你要幹什麽?”

談畫很快就知道了答案,手機推送了一條消息,賀為聿的個人號發了第一條微博。

【我們的新婚。】

配有十八張圖片,除了有今天婚禮的照片,還有談畫試婚紗的照片,以及前陣子去國外拍的婚紗照。

第一時間賀氏和鄒氏的官微都進行了轉發。

賀氏在經歷了賀為謙一事後風雨初歇,終于迎來了好消息,加上婚禮一事早就有風聲傳出,賀為聿卻沒有邀請任何媒體,吊足了胃口,營銷號也紛紛下場。

賀為聿在微博發了好幾個大額紅包,超話也發了,談畫就在一邊看着他操作。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讓大家一起高興高興,他們都在祝福我們。”

賀為聿出手大方,網友也不吝啬客套話,談畫瞄了一眼,“你還信這些。”

“我希望我們是被肯定的,大家在提到你的時候,用的都是美好的詞彙。”

“畫畫,我也是個俗人。”

賀為謙出事波及到了賀家其他人,談畫的賬號評論區被部分不明是非的網友攻擊過,好在理性的聲音占了上風。

【謝謝賀總,祝賀總和賀太太新婚快樂,永結同心!】

【好般配啊,真夫妻就是最好磕的5555555,要永遠幸福啊!】

【賀總我承認我之前對你的聲音大了點,我不該說你配不上畫畫,是我沒有眼光。】

【天吶,為了配得上自己的另一半,放棄了原來的事業,選擇接手家族企業,這是什麽純愛故事。】

【談畫也很不容易的,之前碰上個渣男未婚夫,還是個法制咖,幸好及時止損,畫畫值得!】

【你們怎麽磕得起來啊,豪門真是冷血,自家大哥還在牢裏,還能高高興興辦婚禮,這心理素質我自愧不如。】

再看到賀為謙這三個字,談畫笑笑也就過去了,沒有放在心上。

此時的賀為謙正在幾千公裏以外的看守所內,律師在這裏再一次見到了他,他的頭發被剔去,和昔日判若兩人。

“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又來幹什麽?”

“明天就是開庭的日子了,你還有什麽需要嗎?”

“我想見賀為聿。”

“抱歉。”

“行,他是個大忙人,那章千凝和賀經賦呢?”

律師再一次搖了搖頭,賀為謙經此一遭,心态平和了許多,“那他們明天總會來吧?”

“賀先生,您的要求我無法滿足。”

賀為謙哼了聲,低低地笑了起來,他額角上有道疤,是在裏面和其他犯人打架留下的,他不要命,對方也沒落到好。

自從出事以後,往日的風光剎那間煙消雲散,那些狐朋狗友對他避之不及,他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今天是賀總和太太的婚禮,您一家人目前都在國外,明天開庭之前想必趕不回來。”

“婚禮?把你的手機給我。”

賀為聿囑咐過他的要求一律滿足,律師摸向自己的口袋,剛拿出來就被賀為謙搶了去。

屏幕的光晃到了賀為謙的眼睛,他眯了眯眼看清上邊的數字,自言自語道:“都三月了啊,時間過得真快。”

他想起入獄前就曾聽說婚禮定在今天,這個點想必儀式都辦完了。

賀為謙打開微博,屏幕上方彈出了婚禮的消息,他自虐般一條一條地看去。

搜索他的名字,跳出來的全是負面新聞,評論充滿了指責謾罵,提起賀為聿和談畫,卻是一派喜氣洋洋。

他将圖片放大再放大,想将談畫的笑顏,再一次刻在心裏,他的确應該遠離她,這樣才能避免給她帶來不幸。

賀為謙在照片上看到了許多熟面孔,鄒賀兩家拍了一張新的全家福。

只是這次上面并沒有他的身影。

賀為謙的眼睛很澀,放下手機,推了過去。

“你以為我會發火?”

律師收起手機,指了指他頭上的傷,“要不要再找醫生來看看?”

“不用,你也別裝了,我知道賀為聿心裏是怎麽想的。”

賀為謙出奇地平靜,眼底一片死寂,他最近斷斷續續地想起了些事情,是有關上一世的。

這樣的牢獄生活,他早就經歷過一回,這一世依舊落入了相同的結局。

他的确不長記性,才會重蹈覆轍,在同一個坑裏跌倒兩回。

“你轉告賀為聿,他不用在我身上多費心思了,不論什麽結果,哪怕是去死我也會坦然接受,我會這麽做不是因為我怕他,我只是想給談畫,以及過去我傷害過的人贖罪。”

“你別太悲觀了,不會死……”

“不會死,只要在監獄裏待上個十幾年就可以了是吧?”賀為謙說得輕巧,仿佛坐牢的人不是他。

“如果表現得好,還可以申請減刑。”

“是嗎?賀為聿會放過我?我這好弟弟比我可狠多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坐在這裏?”

律師額頭滲出了冷汗,生怕自己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豪門密辛。

“瞧把你給吓的。”

“弟弟和弟妹婚禮,我這個大哥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這就當是我送給他倆的新婚賀禮了。”

“要拍張照嗎?”

他指了指身上的這身藍白相間的獄服,監獄裏的生活枯燥乏味,被圈禁在這一方空間裏,每天連雲的形狀都是相似的。

賀為謙跟着獄警走了,律師感覺他的精神可能出現了一些問題,翻閱着手機裏賀為聿大婚的消息,公司群聊都刷屏了。

他思索了會,随大流送上了一句祝福。

*

晚上給賓客們安排了其他活動,談畫負責招待女孩子們,在海邊搭了個帳篷燒烤露營。

細軟的沙粒在月光下閃着銀白的光,偶爾有幾只螃蟹經過留下少許痕跡,談畫也參與了進去,灑了一把調料。

她第一次烤,效果意外地還不錯,就是辣椒放多了點。

主意是尤夏瑤出的,平時講究得體的小公主,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灘巾上。

她喝啤酒把自己喝高了,談畫找人把她送回房間休息,尤夏瑤嘴裏還叨叨着:“不要回去,我還要參加畫畫姐的婚禮呢……”

談畫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嘴唇被辣得通紅,喝酒喝得太着急,嗆了好幾口。

宴會廳的人來彙報說賀為聿被灌醉了,談畫到的時候賀為聿和鄒嘉逸正拿着同一杯酒,賀為聿滿臉酡紅,看上去就像鄒嘉逸非要灌他酒。

鄒嘉逸看見她慌張得不行,手都不知道要往那裏放,“你別哭啊,我又沒有欺負他,他們可以作證,不是我要逼他喝的,是他自己非要喝。”

“我知道你們今天新婚,我特意攔着呢,誰知道他酒量這麽差,沒喝幾杯就醉成了這樣。”

談畫從賀為聿手中奪過酒杯放到桌上,不好意思解釋她是被辣哭的,“沒事,我帶他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賀為聿的酒量談畫不清楚,鄒嘉逸她是知道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面前的酒瓶空了好幾個,他肯定喝得不少。

談畫将賀為聿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将人帶回了房間。

服務員問她需不需要解酒湯,談畫大聲道:“不用,醉死他得了。”

談畫大力關上門,把賀為聿扔到床上以後就沒再管,而是拆起了賓客們送的禮物,有送項鏈包包的,還有送車鑰匙的,她盤腿坐在地上,拆得津津有味。

半個小時過去,只拆了一小部分,剩下的等會再拆。

談畫泡了個澡,出來時賀為聿還癱在床上,姿勢都沒變,“還沒醒啊?那我和夏瑤她們睡去了。”

她沒摸上門把手,後背撞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你要抛下我去哪?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賀為聿的聲音低沉,聽上去委屈巴巴的。

“你知道今晚是新婚夜你還喝那麽多?還是說你裝的?”

談畫看着他,臉紅得不太正常,游走在清醒和迷糊之間,“不算太笨。”

“大哥比我喝得多,其他人攔着他他不聽,說今天高興。”

賀為聿正愁怎麽脫身,恰好談畫來了,他幾乎不怎麽喝酒,是以是真的有些醉了。

談畫拉着他坐下,賀為聿扯住她的衣角,“你不管我了嗎?”

“你今天都沒怎麽吃東西,我去讓廚房給你做點吃的。”

酒的後勁上來了,賀為聿抱着談畫的腰不撒手,談畫沒辦法只能打了個電話,“真醉了?”

談畫撥弄了下他的睫毛,長長的眼睫輕顫,他的鼻梁很挺,嘴唇的形狀很漂亮,不薄不厚,很好親的樣子。

喝醉了的賀為聿看上去很乖,任人蹂躏。

“你知道談畫是誰嗎?”

“知道,談畫是我老婆。”

談畫坐到了他腿上,賀為聿把臉埋進了她的脖子,呼出的氣體很燙,談畫感覺有些癢,想把他推遠一點又推不動。

“你抱抱我,你抱抱我好不好?”

賀為聿人不清醒,力氣倒不小,談畫完全沒法反抗。

“好,我抱你。”

“那你說你最愛的人是誰?”

“是談畫。”

談畫拖長音調“哦”了聲,“你愛她什麽呢?”

“什麽都愛。”

“不行,你必須要說一個。”

賀為聿在她肩窩蹭了由蹭,沒動靜了,談畫捏住他的鼻子,

“你快說快說。”

賀為聿突然抱着她翻了個身,談畫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尖叫聲被堵在了嗓子裏,賀為聿将她壓在身下,撥了撥她的頭發。

手指從眉毛,劃到眼睛、鼻梁,再到嘴唇,賀為聿用指腹反複摩挲,眼神有些迷離,“說不完,用做的吧。”

賀為聿依次吻了一遍,重重地碾過她的唇,他吻得很投入,談畫嘗到了淡淡的酒味。

似是覺得這樣不夠,賀為聿解開了西服的扣子,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領帶,談畫躺在床上看着他做完這一切,再次覆了下來。

他吻得沒有章法,手試圖鑽進她的浴袍,談畫裏面什麽都沒穿,正好有人在按門鈴,談畫一把推開了他。

突然被推開的賀為聿先是懵,然後則是委屈,他躺了一會,坐起來揉了揉鈍痛的頭,談畫把餐車推了過來。

“酒醒了?來吃點東西吧?”

醒得這麽快,談畫都懷疑他剛剛是裝出來的,就是為了吃她豆腐。

“吃完快點去洗澡,身上臭死了。”談畫故作嫌棄,她睡不着,坐下來繼續把沒拆完的禮物拆完。

從浴室裏出來,賀為聿的酒醒得差不多了,屈腿在談畫身邊坐下,談畫扔給他一把剪刀,“喏,一起拆吧。”

房間裏特意經過了裝飾,燃了熏香,床單上鋪滿玫瑰花瓣,在這浪漫的氛圍裏,賀為聿和談畫在地上“埋頭苦幹”。

談畫打開禮物盒,差點被金光閃瞎了眼,裏面是一套黃金首飾,精美華麗的鳳冠和雙管鳳釵,談畫迫不及待地給自己戴上。

“好看嗎?”

“好看。”

“你一直看我做什麽?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我不困。”

談畫看見什麽都想試一下,手、脖子和頭上挂得滿滿當當,她沒地方能戴了,就給賀為聿戴。

“你剛剛說今晚是洞房花燭夜。”

“是啊,我們這樣不好嗎?還是說你想幹別的壞事?”談畫又拆開了一個,把盒子放到一邊,嘟囔道:“我今天不行,我太累了。”

談畫挪了挪屁股,一副防範的姿态,生怕他對她做什麽似的。

賀為聿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談畫又羞又惱,“躺着也很累的好不好?一邊去。”

“我陪你一起拆。”

賀為聿也沒有非要做什麽,只是想逗逗她,能和她在一起就好。

“一幅畫哎,好漂亮,你說到時候挂在哪裏比較好?”

“哪裏都好,挂在卧室吧。”

光拆出來的畫就超過十幅,談畫問,賀為聿不厭其煩地答。

夜漸漸地深了,在海風的吹拂下,窗簾在空中飛舞,外面一輪明月高懸,灑下清冷的銀灰,襯得周圍的星子都黯淡了許多。

談畫就正如這一彎銀月,攫取了賀為聿全部的心神和視線,比起摘月,他更想維護她盛放的光芒。

此刻他在她身邊,就已經是他能想象到最開心的事。

往後他們還會有更多像這樣平淡幸福的夜晚,這一次賀為聿不求來世,只盡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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