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這是要跟我劃清界限?

第36章這是要跟我劃清界限?

江問喬被看得緊,但還是叫謝傾慈得了空子,将人帶到戒律堂。

雖然是被綁來的,但知道自己躲過的那頓鞭子意味着什麽,再加上謝傾慈軟硬兼施地跟他磨了半天後,江問喬倒也勉強算是自願了。

但戒律長老卻不願意了。

聽到有人求着挨鞭子,原本不茍言笑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震驚。

“你們不會是被什麽妖邪控制心神了吧?”他說着,死死盯着謝傾慈,謝傾慈一怔,随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戒律長老掀了掀眼皮,似乎沒看出什麽,只是白了他一言,随後把視線移到一旁的江問喬身上,開始仔細審查他是不是被什麽邪祟附了體。

結果一切正常。

戒律長老嘶了一聲,咂摸着胡子眉頭緊皺。

謝傾慈用腳輕輕踹了江問喬一下,他立馬心領神會,笑着解釋:“戒律長老,我只是覺得無規矩不成方圓,怎能因為我一人就讓前守境者定下的規矩作廢,回去之後,心裏十分之過意不去,故來此補罰,還請長老成全。”

說完微微騙過腦袋,沖謝傾慈眨了一下眼睛,仿佛在說“怎麽樣?我說得不錯吧?”

謝傾慈回以一個十分欣慰的笑。

戒律長老看着這兩人眉來眼去,眉頭皺得更緊,疑惑中有些古怪,但他們給出的理由實在是合理,自己沒有道理拒絕,于是化成戒鞭準備行刑。

看到那竄這滋滋流電的戒鞭,江問喬悚然,這才真切的感到害怕。

“真的沒有人脅迫你嗎?”戒律長老在行刑前,确認似地問道。

這倒是把江問喬給問住了,但他不是那種臨陣脫逃之人,況且在此之前,謝傾慈還提前用靈力幫他抵擋,想必也不會太嚴重。這樣想着,江問喬心一橫,堅定地颠了颠頭。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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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鞭子就落了下來,江問喬身體彎了彎,還以為有多痛,結果直到第三鞭落在身上,才反應過來。

看來謝傾慈那道靈力果然有效。

打到一半的時候,戒律長老也發現了不對勁兒,皺着眉,謝傾慈連忙咳嗽幾聲,頗有些無病呻吟的感覺。

江問喬瞬間反應過來,喉嚨裏爆發出一連串斷斷續續的慘叫。

“哎呦喂,好疼阿,戒律長老你輕點啊!”

“真的好痛哦!”

謝傾慈抱拳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悄悄沖江問喬比了個大拇指,仿佛在說“不錯不錯,深得我真傳。”

五十鞭很快就打完了,江問喬雖說有謝傾城慈的靈力擋着,但畢竟戒律長老不是吃素的,稍稍擋一下他倒是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若是擋的太多就有些過分了。

因此,江問喬說完全一點感覺沒有那是假的,一開始确實是假喊,但後面,卻是實打實的。

謝傾慈十分好心的上前去扶他,手還沒碰上,忽覺一道強悍的靈力勢如破竹般朝自己襲來,犀利兇猛,大有要将謝傾慈粉身碎骨的架勢。

謝傾慈迅速閃身一躲避開,眼看着就要靈流打在旁邊的柱子上,若不是戒律長老及時出手,恐怕這戒律堂此時已經塌了。

下一刻,青玉就已經來到堂內,懷裏護着江問喬,面色冷如寒霜,目光如冰刀利刃,直直地刺向謝傾慈。

謝傾慈面色說不上好看,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所以在青玉再次向他發起攻擊時,應對的并不算吃力。

從一招一式中,謝傾慈能感受到,對方對自己所謂是深惡痛絕,悲憤交加。謝傾慈的修為在一衆聽學弟子中已算是出衆,但青玉好歹是個神君,實力擺在那裏,謝傾慈到後面也有些力不從心,不慎被擊中了幾次,受了點輕傷。

戒律堂一時間靈流交錯,火石電光,江問喬和戒律長老只得在一旁幹着急,勸不住,也插不進去阻止。

戒律長老沒辦法,傳音給了百翎上神和天宮玄,這種遺留問題引發的問題,他覺得跟天宮玄這個守境者脫不了幹系。

天宮玄聽到這個消息,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因為太急,幾乎是禦風而來,踏進戒律堂的時候衣服發絲都有些亂,微微喘着氣。

謝傾慈看到天宮玄,微微一驚,分神的瞬間,一道靈流已經打到了身上。這一張來得狠,饒是謝傾慈再抗揍,也有些招架不住,稍稍往後傾去,眼前一片模糊,再次清晰,天宮玄已經來到眼前,一手攬過他的腰際,如同在九塘灣那次。

天宮玄又一次拉住了他,在倒地之前。

還未等謝傾慈站穩,又一道靈流就無縫銜接,在即将靠近兩人之際,被天宮玄一掌駁了回去,又快又狠,青玉堪堪接住,但還是捂住胸口往後退了幾步,被江問喬扶住。

謝傾慈覺得天宮玄多少是有些生氣的,原本古井無波的眼裏隐隐有波濤翻湧,眉心隐隐出現了一個川字,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幾分心疼,又有幾分自責,或者其他謝傾慈看不明白的東西,總之很複雜。

他連忙起身站穩,望着天宮玄,有些驚訝,“天舒?你怎麽來這兒了?是誰又闖禁地了嗎?”

天宮玄薄唇微抿,微微垂眸。

戒律長老這個時候竄出來,如是道:“是我傳音給守境者的。”

言外之意,是為了他謝傾慈而來的。

謝傾慈心中頓時有些五味雜陳,上兩根手指掐住天宮玄的衣袖,蒼白的嘴角微微扯了扯,“宮玄兄,你是為了我才來的嗎?”

天宮玄冷漠地望着青玉,沒有看他,面如止水,耳邊忽然傳來謝傾慈狎昵的聲音,心一緊,耳根泛起一圈薄粉。

或許是覺得教訓得差不多了,又或許是有些忌憚天宮玄,青玉與天宮玄對峙着,遲遲沒有動手。

江問喬此時拽着他的手臂,臉色有些難看,顯然沒想到青玉會突然闖過啦不問緣由地将謝傾慈打起來,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留給他。

“慕白,你怎麽做了神仙脾氣變得這麽差,都說了是我自願來補罰的,況且,這本來就是該我受的,一點也不痛,真的,你以後不準再這樣了。”

青玉看了他一言,随後再次投到謝傾慈身上,冷冷地甩下一句,“我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謝傾慈,離阿喬遠一點,再有下一次,我絕對殺了你。”

謝傾慈:“……??”

他可不受這個氣,話都嗓子眼了,沒成想天宮玄竟然先他一步開口道:“那我也這句話奉還給青玉仙君。若有下次,決不輕饒。”

他語氣和平時并無二致,不緊不慢,無波無瀾,聲色如同九天寒月,但不知為何,就是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壓迫力,令人很難不在意。

而這句原樣奉還,意思不言而喻,在場之人,恐怕也就謝傾慈稍微有些懵。

完全不懂和完全懂都還好,可他就是似懂非懂,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最為磨人。

當然,天宮玄沒有給他困惑糾結的時間,徑直拉着他離開了戒律堂,在路上的時迎面遇上了姍姍來遲的天奉轍。

沒有說話,天宮玄面色如常的行了個禮,回頭給了謝傾慈一個眼神,繼續往外走,謝傾慈心領神會,哦了聲,沖天奉轍微笑着點頭示意,跟了上去。

天宮玄的方向,是不近軒。

謝傾慈湊上前似笑非笑的說:“宮玄兄,你怎麽跟你兄長不是很熟的樣子呀?”

天宮玄愣了半晌才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以前熟的,現在不熟了。”

雖然被一層冰霜覆着,但并不是完全無懈可擊,比如謝傾慈J就聽出了裏面的失落和賭氣的意味。

忍不住湊上前,摸了摸鼻子,幾乎是把畢生安慰人的話都想了一遍才說:“其實,兄弟間,偶爾有分歧,吵架什麽的都是很正常的,說開了就好了,可千萬不要憋着。”

反正他和謝留溫就是這樣的,都是直來直去,有什麽矛盾,先是解釋一通,要是沒用,就打一架,然後再解釋,要是再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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