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丹月郡主又害謝衡于珍珠,上門致歉遭冷落
丹月郡主又害謝衡于珍珠,上門致歉遭冷落
丹月郡主看見謝長明已經顯了懷,氣不打一處來,偏偏有什麽繁文缛節,若是沒了,她可以日日往雲府跑,這樣還怕雲世忠瞧不見自個兒嘛!
丹月郡主瞧見謝長明要進花園來了,她瞧着沒人注意,在手上摘下珍珠手串,撕拉一聲,珍珠往下滑落,她便走了,走到了前頭亭子遠遠觀望着。
可是那邊謝長明與人站着說笑,半天也未過來,這可把丹月郡主氣的夠嗆,她看着那邊的人,終于,謝長明又往前了,丹月郡主心想要得逞了。
可謝長明突然定住,原是後面有人叫他,是雲世忠!雲世忠把他扶走了,根本沒從這兒過,丹月郡主氣的轉身坐下,她貼身的丫鬟月芽瞧見,擔憂道:“姑娘!”
忽然,“啊——”的一聲慘叫,丹月郡主氣的夠嗆,不曾轉身去瞧,貼身丫鬟月芽卻瞧了,原是丹月郡主的珍珠絆着人了,只是那人不是丹月郡主心心念念想害的謝長明。
丫鬟月芽過來道:“郡主,不好了,那有個夫人被絆倒了。“
丹月郡主氣憤道:“那與我何幹?”
丫鬟月芽也才道:“是奴婢多嘴了,殿下莫怪!”
丹月郡主本不是這般怪脾氣,只是爹娘死了,內心傷心,再加上雖然她爹是謀士,可也只準備着要她嫁人,她也是只想着嫁人倚靠丈夫,皇帝太後可憐她,便是什麽都依她,再加上她守孝出來已經是大齡的姑娘了,哪怕她是郡主,也無人可要,這壞脾氣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只是丹月郡主沒想到的是被絆到的是王玉,她可讨好她這個自以為是未來婆婆的人,直到庭院這邊的人一擁而上去扶,叫道:“定國公夫人滑倒了!”
丹月郡主這才反應過來被絆到的是王玉。
她忙跑到最前面把王玉扶起來,只殷勤道:“夫人可未有傷,身子還利索嗎?”
王玉卻不是那拐彎抹角的,直接拿出腳下不遠的珍珠,道:“就是這圓溜溜的珍珠把我絆倒的,我瞧着怎麽會有珍珠呢!”
丹月郡主跋扈慣了,讨厭她的自然不少,李家大房嫡女李玉煙就是一個,只見她溫聲兒道:“這不是前些日子司馬王爺封地進貢來的嘛,我們是公主伴讀,都得了賞賜,只是我們的顏色要比這差些。”
衆人聞言都沒了聲兒,只靜靜聽着,汪炳春嫡親妹妹汪清許也是公主伴讀,只接話道:“這最好的那串不就是賞給了郡主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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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語點醒夢中人。
嚴家嫡女嚴醉藍只道:“我剛才看見郡主姐姐過來了就站在這裏,原本進宴了就帶着,這會子還沒了,許是下人保管不當,不小心在那兒掉落了,弄的郡主姐姐不知道呢!”
嚴醉藍祖父是皇帝親封的太傅,教的是十一皇子和十三皇子。顯而易見,皇帝是準備培養兩個小兒子的。
這下,大家都順坡下驢,畢竟誰會去得罪當今得盛寵的丹月郡主。
“是啊,許是丹月郡主出來游玩欣喜一時間沒有感知到呢!”
“是啊,郡主金枝玉葉,腕子上的東西掉了一個不會有甚感覺,不是常理之事嗎?”
“……”
一堆人又是在恭維了,卻都心知肚明,王玉在這京城久了,也聽的出來是甚意思,也就作罷了,且也不是什麽大事,沒必要計較。
謝長明才看膩孩子們玩耍,要走了,卻又被雲世忠叫了過去,只給他說着:“夫人,瞧瞧,這小閨女好,可愛的緊,我們這要是閨女就好了。”
謝長明坐在丫鬟搬來的椅子上,指着旁邊投壺的男童道:“生個小公子不也是很好?調皮可愛,少不了有趣的。”
雲世忠只笑道:“我小時候皮成什麽樣兒我是知道的,更別說這般了,這樣折騰可怕累着你了。”
“怎麽只會像你,如我一般文靜些的也好,而且你會舍得他折騰我嘛,你淨是擔心這些有的沒的。”謝長明眉眼彎彎笑着。
“那是閨女兒子都好,只要你平安便好。”雲世忠抓着他的手,不願意放開。
雲世忠眼力極好,看見了那珍珠,也瞧見了将要過去的謝長明,便把謝長明又哄回來了,心裏對司馬倩的恨意更加濃烈。
要入席了,從來都是男女分席,如今是按人妻與人夫分席,王玉過來帶走了謝長明如席,雲世忠才要去自己那桌,卻撞見迎面走來的丹月郡主司馬倩。
司馬倩要來故意撞雲世忠個滿懷,雲世忠卻躲開了。司馬倩差點摔倒,這會子人都入席了,幸好雲世忠帶着唐餅,不然孤男寡女,若是司馬倩去外面傳些什麽,雲世忠是有嘴也說不清。
雲世忠行了一禮,又要走,司馬倩才忙跑去雲世忠跟前:“今日之事,是我不對,沒有注意到珍珠掉了,害的王夫人摔了一跤,改日我當登門道歉,将軍可莫要怪罪我啊。”
雲世忠這才知道那珍珠滑倒的是自個兒老娘,就與丹月郡主道:“郡主殿下,道歉就免了,我要吃席面去了。”就一溜煙跑走了,生怕司馬倩又追了上來。
等到了家裏,雲世忠伺候謝長明睡下,就去了王玉院子。
因的謝長明嗜睡了許多,所以睡的早些,這時候王玉雲懷仁還未安睡。
王玉去開門,竟是雲世忠,皺眉問道:“怎麽了?”
雲世忠只坐下,才道:“娘親,爹,我想了挺久,還是覺得這事要讓咱家裏人通氣,我已去過世誠屋裏說過了。”
雲懷仁病了,卻不致命,所以在朝廷幾個黨派争吵的挺大時,他沒了聲兒,所以存在感就低了。原因無他,只因王玉知道他是個不省心的,怕他禍從口出,就給他吃的藥裏加了幾味藥,會讓人精神不好,無精打采的,可卻不會傷身,讓雲懷仁這個老頑固把大權交給兒子們自個兒處理,這才使全家安然無恙許久。
雲懷仁只問道:“何事?”
雲世忠喝了口茶水,才道:“我不知我與長明哪裏得罪了丹月郡主,之前十一皇子和十三皇子被蛇叼走的那次,她的侍衛蒙了面就在獵場林木交錯處給了長明一箭,被我打開了,今日娘親滑倒的那些珍珠,也是我瞧見的,長明要走那邊都被我叫了回來。”
雲懷仁和王玉聽了都皺眉,像是沉思的樣子,許久,王玉才道:“這事兒确實得好好想想,想不明白也行,畢竟這京城裏頭單是眼紅別人就給人家穿小鞋的也不在少數,咱們家都注意點就行了。”
雲懷仁看了看雲世忠,才道:“确實要防範着點,畢竟是正得聖恩的郡主,會不會是他貪圖你,才害的你媳婦?”
王玉怪罪道:“怎的會,現在京城裏的女眷誰不喜歡長明那樣的儒雅書生?只有咱們那時候才時興喜歡世忠這樣的!”所以王玉才會喜歡上雲懷仁。
“可是倩兒她為了守喪這幾年都未出來過,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雲懷仁一語點醒夢中人。
“那怎麽辦?我只要長明啊,娘你記得你當初說咱家也要定家規,說要過四十無子才可納妾的,我只要他!”雲世忠急道。
雲懷仁剛要吼他急什麽,卻是沒甚氣力,也就罷了。
王玉才吐氣道:“那咱們家就都防範着點好,長明出門你都記得安排侍衛一起啊。”
“好……”雲世忠回應着。
第二日,丹月郡主司馬倩來了,說是來道歉的,送來了衆多補品,還有許多上好的布料,說是給雲世忠穿着好練武。
花廳內,左邊主位椅子坐着丹月郡主司馬倩,右邊主位椅子坐着王玉,王玉側邊的椅子上依次坐着謝長明和柳惜文。
司馬倩瞧着謝長明的孕肚,就默默摸了自己的小腹,暗自較勁兒着。
茶水上來了,謝長明喝不得,便不飲了,柳惜文也未動,司馬倩來勁兒了:“怎的兩位嫂嫂不喝茶水?”
謝長明解釋道:“我如今身上有了,太醫說不宜飲茶,便是無禮了,請郡主原諒。”
柳惜文摸着小腹溫柔道:“郡主,娘,原本我是想等胎位穩了才說,如今我身上也有了。”
王玉也不管司馬倩了,才道:“呦,這是好事兒,雙喜臨門,你和長明倒真是好了,你早說,我便不讓你出來,省的累着你倆,要不是長明說出來坐坐,我也不會讓他出來的。”
謝長明從小在大宅院裏過活,司馬倩這是什麽目的他能不知道嗎?雖然雲世忠以為他不知道瞞着他。他就是故意出來惡心司馬倩的,一朝得勢就如此猖狂,待太後娘娘與皇帝百年之後,她就是被牆倒衆人推的主兒,還與世家大族鬥,不自量力。
丹月郡主裝着笑,可她裝的太不像了,讓人一眼識破,她卻還在說着:“原是這樣,那就祝賀二位嫂嫂。”
柳惜文早在心裏頭罵了,司馬倩一個比自個兒還大上幾歲的老姑娘,又害過自個兒嫂嫂,這大尾巴狼還在這裝什麽溫柔賢良。
王玉卻借着由頭忽略了司馬倩幾次,司馬倩吃了癟,便氣憤的回去了。
走之前王玉還道:“郡主不留下來用午飯了?”司馬倩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不用,我宮裏還有事,就先走了。”便走了。
司馬倩抱怨出來卻沒甚人會理會她,因的王玉都是做重要的事,對司馬倩也是句句有回應,雲家這麽多下人瞧着呢,傳出去只有說雲家簡樸,郡主她金尊玉貴的不習慣那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