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韓毅癡與雲妫,韓起元進宮與雲馳求情

韓毅癡與雲妫,韓起元進宮與雲馳求情

這日休沐日,雪如柳絮般傾盆砸下來,卻趕不走文朝林青來看望謝長明的心。

暖閣內——

阿一在一旁溫了燙酒與茶,奶娘就在謝長明一旁矮凳上坐着,丫鬟婆子捂了一屋。

謝長明抱着雲妫,林青也抱着孩子在一旁圍爐坐着,謝長明逗了逗林青的孩子:“呦,這毅兒真是可愛,比我家這個閨女大多了。”

韓起元取的孩子名字,叫韓毅。

林青懷裏的孩子掙紮了一瞬,要去抓謝長明懷裏的雲妫,啪嗒一小聲,雲妫把他打了一巴掌,謝長明忙抱着她往後縮,呦了一聲:“囡囡怎麽打人呢!”

林青懷裏的孩子也不哭,就又要上前,一陣衣衫間摩擦的聲音,林青差點抱不住,文朝在一旁瞧着,笑着調侃:“這也是癡兒的,要去抓妫兒,被打了,卻還要去,不如你們訂了娃娃親的好!”

林青看向謝長明,謝長明卻垂眸不答,林青張口卻說不出話,尴尬的臉漲的通紅,欲語還休,那甜的如糖糕的臉一瞬叫人憐愛。

謝長明這才道:“罷了,若是他們有情,以後不用我們管自會與我們坦白,若是只是知己,那也是好的,若是訂了,他們年幼時難免不了有磕磕絆絆的冤案,叫他們生疏了那才叫不好!”

聞言,大家都覺得有理,文朝便道:“也是實在話,只是不知道我肚子裏的是閨女還是小子了,若是女兒我還好些,又是個兒子反倒叫我煩的慌!”還順手去接林青懷裏的孩子,還望着角落裏的林綠道:“坐那麽遠幹甚?快來瞧瞧你侄兒!”

柳惜文也在一旁,繡着孩子的肚兜,第一次見文朝确實是覺得無禮,現在卻覺得他是個好心的,只笑着:“表嫂也是好心,孩子你就別坐那麽遠了。”

林綠還是行了禮,才上前去瞧韓毅。

吳元義硬是在一幫婦人婆子丫鬟之間鎮定自若的坐着,就為了守着文朝,見文朝抱起了孩子,也幫忙扶着,瞧着這韓毅頭上毛茸茸的虎頭帽子,便是笑着謝長明閨女頭上的醜帽子:“你瞧瞧,一個小子的帽子都比你閨女的瞧着好,你是真留着這醜帽子做甚?”

謝長明這才笑道:“你別說,那是多虧了惜文,若不是她給囡囡繡了肚兜,不然我都沒法兒,且是世忠繡的……”

說道此處,心底的思念不由的沖破壁壘,思緒上頭,不由的眼淚汪汪,文朝使勁兒擰了吳元義的胳膊一把,瞪着眼道:“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Advertisement

那一擰于吳元義來說不痛不癢,便是無所謂的擺擺手:“什麽啊,又不是回不來,他那康健的很!”轉而又委屈道:“娘子,我是惹了你的眼了嘛!”

文朝卻又是一瞪,只有一腔怒火:“你莫要言語了,很不怕人笑話裏,還在這屋裏與我幾個擠,你是真要臉面!”

吳元義卻沒了對于雲世忠那般的無所謂,瞧着在一旁稀罕的看着孩子的雲珠雲隼,便是指着道:“他們都能,我為何不能?”

文朝是氣的臉漲紅,想把他皮剝了一般咬牙切齒:“你也與孩子争!”

柳惜文謝長明林青皆是噗嗤笑出了聲,柳惜文只調侃道:“表嫂與表哥情感是真好,還這般如孩子一樣鬥嘴!”

文朝只恨恨不理他,偏過了頭,只給吳元義留下一個削瘦的背影。

謝長明也不想冷場,也是才壓下心底的情緒,道:“我是真搞不明白了,其它人家的孩子都是吃了睡睡了吃,我這閨女,精神的很,倒是鬧騰的慌!”

林青聞言,也是關心道:“可有看過大夫?”

謝長明無奈的笑笑:“她已是請人瞧過了,沒甚,就是她這樣的孩子也是有,雖是康健,卻也費神!”

吳元義卻是不以為然,心想他家那個女兒,以後有的是鬧騰的!

那婀娜嫋嫋的熏香便是從屏風後面蜿蜒過來,發出一陣陣清香,卻也掩不過考的甜紅薯香氣。

丫鬟婆子把紅薯剝開一半,把勺子插上去,便是給了幾個主子。

林青林綠舀了一口,吃了卻覺得口齒清甜,原是小門戶的,紅薯費的錢兩少,便是常吃,覺得無趣,這回吃了這雲府的,只覺得完全不一樣,終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能吃到如此清甜的,連雲家簡樸些都能成這般,不敢想那些大官的日子是有多好,便是怪不得有人次次落榜次次還考。

沒會兒子,雲妫又睡着了,被奶娘放在一旁隔間的床上安睡,謝長明也是笑道:“你們瞧,我才說了,她就打我的臉去睡了!”

林青才笑道:“你這兒也才好,好讓你松快松快。”

忽而,林青懷裏一掙,林青往前倒去,手裏一緊,這才抱住懷裏的兒子,林綠與雲隼忙扶住他,孩子呀呀着急,林青順着視線瞧去,才明了,他是要去挨着雲妫,無奈的笑都笑不出來,只對着孩子感嘆道:“你呀你!”

林青孩子韓毅很聰明,随後在他懷裏假寐,林青瞧出來了,只說不出話,不知該怎麽好,那孩子見自己沒抱他過去,還醒來往着雲妫方向撲。

林青已經不耐了,卻又無可奈何,衆人見了,謝長明才是無奈,便是道:“讓他去罷,與囡囡一個塌上,讓他仔細瞧個夠!”

奶娘把孩子接過手,林青還想起身去瞧,文朝攔住他:“莫要去了,若是他再有動作,再把他抱出來也是可,有那奶娘呢!長明都放心的人,你就放心了罷!”

林青這才作罷。

文朝卻是笑了出來,用帕子掩面道:“你們瞧,那毅兒對妫兒是個癡的,這青嫂子也是對長明癡情,把他擺了出來才肯罷休,不如青嫂子與毅兒一同嫁過來可好?”

雲珠整日迷醉練武,不懂這些,雲隼整日沉迷文章,過目不忘,下筆成文,也是不懂,只有林綠小時候在村子裏總聽人西家長東家短的才懂這些,便是只有他笑了出來。

謝長明倒是笑了,忙道:“孩子還在呢!”

柳惜文笑道:“也不是甚不好的,只是玩笑,沒甚!”

林青卻是臉更紅了,只笑聲兒道:“我也想來,只是家中不允,要是允了,我便是連夜也要來!”

謝長明倒是驚喜:“你們如今好了?”

柳惜文笑的便是歡兒:“嫂子,這是什麽話,不好還能怎的?”

謝長明笑笑:“也是。”

林青還想說甚,吱呀一聲,門開了,來人腳踏黑靴,身着紅色官服,腰環一塊圓狀羊脂玉,頭戴朝官,面目淩厲,眼色卻溫柔如水,原是韓起元。

韓起元進來,行了禮,回他禮的只有吳元義雲珠雲隼林綠,其餘人都是嘻嘻哈哈笑成一片,吳元義只覺得吵的腦子鬧哄哄的,卻也熱鬧非常,有記憶裏家的味道。

林青去迎他,他也是溫柔扶着林青:“你也是累着了,還來扶我,孩子呢?”

“在裏面塌上睡覺呢……”

韓起元才來坐下。

瞧着這般,他是又去皇帝面前訴苦雲家的事了,如今也只有他敢冒昧行事了,畢竟他家就他一個了,謝長明是真覺得韓起元是真人不可貌相,出事兒了是第一個跑來頂着幫忙的,不是那種避嫌的。

韓起元摘下朝冠,喝了口熱茶,掰氣幾個烤熟的栗子吃了起來,道:“如今,以世忠的能力,能好着回來是真,真要擔憂的是回來後這陛下會如何,罷了,這幾日我就守着我兒便好。”

“怎會?這也不可不去上朝啊?”謝長明疑問道。

韓起元才擺擺手:“陛下嫌我煩,讓我這幾日就不要去上朝了。”

“……”

原來是這般!

韓起元也站了六皇子司馬彥的隊,他這般只是不要臉的去給雲家求情,讓皇帝真以為大家都無可奈何,只是這屋子裏有孩子,不好明說,不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韓起元生生喝下了一壺熱酒才罷休,怕是費了不少口舌,卻也沒甚,這才道:“嫂子你家‘囡囡’與犬子呢?”韓起元學着謝長明喊“囡囡”的說了這詞,不免惹人一笑。

竟無一人言語。

末了,一堆婦人不好與他說些什麽,吳元義清楚,這才道:“你別說,令郎與韓大人一般風流,見了我表弟家‘囡囡’就要黏着人家,被打開了不說,不哭,竟還貼上去,如今見人家睡着了,邊也要去了,這會兒就在裏間與‘囡囡’躺一塊呢!”

吳元義也學着謝長明叫“囡囡”,也是惹的一陣若嬌花般低的笑聲。

韓起元聽了這一句,也只是笑笑,卻是勉強,也不好說些什麽,畢竟人家說的也不是假話。

謝長明看出他的窘迫,不由的覺得他竟會為的風流陰溝裏翻船,才道:“好了,韓大人要去瞧便去罷,不過在裏間,有婆子奶娘丫鬟守着的!”

韓起元這才去,真如吳元義所說,聽見聲兒,韓毅便是睜開眼睛了,可他卻是緊緊與雲妫挨着的,見了韓起元便是笑了出來,卻還是緊緊不放雲妫的手。

這個癡心的促狹鬼!韓起元只心裏嘆氣着。卻覺得雲世忠的女兒斷不會是省油的燈,只覺得怕是以後這小子得變心。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