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害流産

被害流産

得知法庭宣判結果的葉菀夏閉上了眼睛,試圖逃避這種痛苦,但仍然無法擺脫,狹窄的走廊長的沒有盡頭。

她腦海裏湧入了許多曾經的美好回憶,但現在它們都變得黯淡無光,只剩下悲傷和失落。

葉菀夏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了無底深淵,結束一切的欲望湧上了心頭,一陣眩暈襲來,葉菀夏的頭狠狠的撞在了地面,倒在了人群中。

醫院內,葉菀夏躺在病床上,她手扶着自己的小腹,無比溫柔的愛撫着。

當她得知自己腹中已有3個月的骨肉時,興奮和激動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浩浩殇殇,她無法隐藏自己的喜悅。

終于,她笑了,久違的笑容讓人看了心生歡喜。

一旁的葉父看着女兒悲伧的臉上的終于有了笑容,這才放心的前去繳費。

良久,醫院走廊內,得知葉菀夏懷孕的晏雲洲,大步流星的走來,這是他背刺她之後第一次露面。

警官還沒來得及阻攔,晏雲洲便直接推門而入,看到葉菀夏臉上還未收起的笑容,晏雲洲一臉驚喜的走到她的身邊。

“我聽他們說,你懷孕了?!”

葉菀夏的臉色轉而變得低沉起來,聽而不語。

“菀夏,我沒想到,我們竟然有了孩子,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好。”

未說完就被葉菀夏嚴厲打斷,“滾出去,晏雲洲,你可是他的殺父仇人,他不會認賊作父的!”

葉菀夏說着還下意識的護着肚子。

晏雲洲看到她如此在意這個孩子,反應過來,腦海裏湧入無數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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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誓死也要護着他的,如今還有了孩子,她還是如此這般相護,她全然忘記自己現在才是她的合法丈夫。

“葉菀夏,你在胡說什麽,你還記得誰才是你的丈夫嗎?女人,你竟然還與他有了野種,你太讓我失望了!”

“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失望,可以叫一個人失去親人、愛人!呸,晏雲洲,你已經害我到如此地步,我也無法改變這一切,請你以後理我遠遠的,滾出去!”

葉菀夏的話想把利劍,插入晏雲洲的心中。

看見葉菀夏嫌惡憎恨的目光,晏雲洲一下便惱怒了,一把将葉菀夏按在病床上,恨不得掐死面前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現在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是你,太讓我失望了、太讓我傷心了,所以我不會同情你、可憐你了。”

葉菀夏掙紮着透過氣口呼吸着,她怕若她稍有差池,肚裏孩子難以存活,但如今自己已不是自由之身,也算是對晏雲洲的一種限制。

葉菀夏眼神迷離不願多說,“晏雲洲,對你,我已無話可說。”

“好啊,本來還想盡快讓你出來彌補與你,如今想來還是免了罷,記住你的以後腌臜日子的茍活是我對你的懲罰,至于這孩子,真是晦氣,能生下來再說吧。”晏雲洲說罷收手離開了病房。

目前監獄暫時無法将葉菀夏收監,只得申請監外執行,讓葉菀夏回到家中調養身子。

葉菀夏也終于緩過一口氣,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留住賀淮川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脈,她想贖罪,這是她新的人生全部的希冀。

洲際集團總裁辦公室內,晏雲洲好不容易擺平了集團內鬥,最近又在為突入其來的孩子煩燥不已。

晏雲洲想到她的妻子正在為另一個男人生孩子,仿佛自己的尊嚴被踩在腳下,可自己已經用葉菀夏的人生換回了自己的榮華富貴。

只是一個孩子,就當彌補她,将來還會有無數屬于他和葉菀夏的孩子。

“小不忍則亂大謀。自己現在就是那個唯一可以名正言順擁有她的男人,不管她心裏裝着誰,不管她肚子裏懷着誰的孩子,都無法改變她是晏雲洲妻子的事實。”

話雖如此,晏雲洲還是煩悶的将手上的文件摔得亂七八糟,助理瞧着快要發瘋的總裁心裏很是沒底。

安景柔的到來打破這種看似嚴肅的環境,“晏總,聽說葉菀夏有了身孕,晏總這是被戴了綠帽子?”

安景柔的諷刺正中晏雲洲的痛楚,但晏雲洲不打算告訴她真相。

“安大小姐,我晏家的血脈容不得旁人污蔑。”

“晏雲洲!怎麽可能,你與她竟然。” 安景柔不敢置信。

“我與她早就有了夫妻之實,腹中之子若不是我晏雲洲的,還會是誰的。”

晏雲洲自己都不敢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賭上了一個男人的尊嚴,面不改色。

安景柔氣到失語,只得離開。她心想絕不能讓葉菀夏的孩子出生,綁死晏雲洲,從此在晏家安穩紮根。

‘晏雲洲的孩子只能是我安景柔來生!’

随着月份慢慢的變大,葉菀夏明确感受到腹中小生命的滋長,要是賀淮川還在,聽到孩子的心跳聲會是什麽模樣,肯定是帶着一種初為人父的生澀感。躺在病床上做孕檢的葉菀夏光是這樣想着,就感到欣慰。就是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

拿着報告的葉菀夏在民警的陪同下來到了廁所,在外等待的警官并沒有近身跟随。

可過了許久也不見葉菀夏出來,發現不妙的警官進去一看。

葉菀夏早已躺倒在地,處于半昏迷狀态,難以出聲呼救,一眼便能看出肚子遭受了嚴重的擊打而出現大出血,警官連忙呼叫了護士前來幫忙,一切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一個小時後,葉菀夏蜷縮在病床上,額間的汗水止不住的流淌,身體緊繃着,小腹和大腿間的疼痛讓她明白了一切,葉菀夏大哭。

所有的希望和期待都消失殆盡,內心煎熬的她,找不到任何出路。此刻她就像是一艘漂泊的船只,在茫茫大海中游蕩,沒有目的地,沒有方向。

護士告訴急忙趕來的葉父,原來葉菀夏竟然在被迷暈之際,灌下了大量的滑胎藥,腹部和腰部同時遭到了利物猛烈的擊打,這樣的情況讓這孩子根本無法活下來。

聽到女兒如此慘烈的遭遇,葉父難掩悲憤,他不知道自己是造了的什麽孽,讓自己的女兒今生受如此大的罪,看着蜷縮在床無法睜眼的葉菀夏,葉父兩行熱淚止不住的掉。

“是晏雲洲!”葉菀夏眼睛睜開,但視線模糊,難以忍受的痛告訴她,“晏雲洲,你怎麽就是無法放過我。”

另一邊,晏雲洲聽說葉菀夏蓄意被害流産的事情有些惱怒,瞬間明了的他撥通了安景柔的電話,電話那頭嬌嗔的女聲傳來,晏雲洲二話不說,“她流産,是你幹的。”

“哼,對,是我又如何。”安景柔沒想到這是一個質問電話,“沒了孩子,看她這樣充滿心機的女人還怎麽玩轉你的心。”

“我看是安大小姐更适合心機二字。” 晏雲洲嗤笑。

“怎麽,你不生氣,這可是你的孩子。”

晏雲洲語氣裏似乎毫不在意這個孩子,這讓安景柔有些遲疑。

“這是她那個男人的孩子,我就知道你們不會……”

電話被晏雲洲挂斷,安景柔放下手機,竟然被晏雲洲擺了一道,不過如果是那個男人的孩子,做掉反而不利于自己,安景柔有些氣惱。

一轉眼到了初雪季節,冷冷的風吹到人臉上像刀刮一樣疼,這樣越發寒冷的天氣更讓葉菀夏的心,凍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很長一段時間過去,還沒調理好身體的葉菀夏,今日不得不收監服刑了,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接下來會是怎樣的生活。

當然,她也不想知道了。

葉菀夏被重新帶着走在醫院的長廊上,路過的男男女女都會特別關注一眼,這樣美麗又憔悴的女子怎麽會走上這樣的道路,無人不感嘆。

一道清脆的男聲吸引了葉菀夏的注意,是一個男孩正在追着一個女醫生的背影。

男孩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天真活潑的臉上洋溢着興奮,女醫生停下腳步回頭看他,轉而他又變的羞澀起來。

這些都不重要,人群中溫阮轉身看向被捕的葉菀夏。

眼神和葉菀夏對上的一瞬間,平淡卻又帶着一絲不愉快。

“難道她也認為是我?”葉菀夏心中苦澀。

看着溫阮的大步離開,身邊那個男孩兒繼續貼着臉皮追了上去。

溫阮和她就這樣招呼也沒有打,連一個微笑一個點頭都沒有。

“原來,所有人都和她一樣罷,都認為我才是那個殺人兇手。”

上車後,葉菀夏被重新拷上手铐。

車窗外的風景依舊,冬日的暖陽給萬物罩上一層厚厚的金紗,嫩黃的,懶洋洋的,然而葉菀夏在這個繁華的都市裏,獨自承受着世道不公的痛楚,周圍的喧嚣都被鎖在車窗外,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

只有內心被填滿的哀傷與憤怒。

來到監獄裏的葉菀夏領了洗漱用品,又走到了休息的大通鋪,這個四人通鋪環境挺整潔的。

可葉莞夏不知道,陰暗的光打過來,烏煙瘴氣的背後,等待她的一張張面孔緊緊盯着她。

她們的目光猶如一把把刀,快要把葉莞夏的靈魂挖出來一般,葉莞夏不得倒退一步,眼睛不知道往哪裏看合适,一瞬間頭也嗡嗡作響,腿不知好歹的泛起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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