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原來是她
原來是她
【我不!葉莞夏,我好不容易看明白自己的心,以後我都會好好愛護你,我的一切都可以和你分享,我一定會治好你。你要解恨,我讓你每日都捅我一刀,只要你不要離開我!】
晏雲洲慌張的寫下這一段話,字跡也潦草起來。
“你這個瘋子,我真的要離開了,每一次見你,與你接觸都讓我覺得可恨。”
晏雲洲緊緊抓住葉莞夏的雙臂,他害怕了,“葉菀夏,你真的要從我的眼前消失嗎,你舍得,可我舍不得!”
對方不斷的搖頭讓葉莞夏失去了耐心,一把摔碎身旁的花瓶,拿起那透明的碎片就往脖頸處送,“你不放手,那我就殺了自己,與你共處一輩子,不如一死來的痛快。”
玻璃片已經見紅,晏雲洲被吓住。
【葉莞夏,好,我們離婚。我敗了,敗給了那個愛你的自己。】
怕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晏雲洲又在紙上寫了大大的【離婚】二字,擺在葉莞夏眼前。
【離婚!】這一切終于要結束了,葉菀夏沉甸甸的心在此刻松懈下來,猶如落在地面的碎片。
但晏雲洲還是提出了要求,前提是先配合醫生把耳朵治好。
晏雲洲望着葉菀夏單薄的身影,心裏酸酸麻麻還泛着苦苦的味道,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滑落下來。
葉菀夏第一回見晏雲洲落淚,“晏雲洲,在很多時候,你的追逐,于我而言是無窮的痛苦,最終讓我們背道而馳。你清醒一點,別讓欲望左右了方向。”
言語深沉,也不知晏雲洲能明白幾分,好在他願意放過自己了。
足足快兩月,耳膜一直沒有明顯的生長跡象,葉菀夏只得聽從醫生的建議,選擇做了耳膜修複手術。
葉菀夏躺在病床上,身體已經恢複大半的她,等待着真正解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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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安景柔出現在病房,說是要探望,但是打扮的尤為突出,絲綢雪紡面料的吊帶豹紋短裙襯出其纖細的腰身和曲線迷人的身材,相當好看的鎖骨上點綴着一條銀色的圓形鑽石項鏈,自帶發光體的雙腿,一雙黑灰色鑲嵌着數顆鑽石的細帶高跟鞋十分華麗。
這讓葉菀夏很驚訝,她來做什麽?可憐這個終于被晏雲洲放過的自己以表慰問,還是來感謝自己再也不會和晏雲洲牽扯尋得一個心安。
“安小姐,好久不見。”葉菀夏這回主動和她打招呼。
“的确許久不見,你倒不似從前有精神,看着消瘦許多。”安景柔放下鮮花,墨鏡一摘,性感妩媚的狐系長相勾人心魄,優雅的盤發留出了兩縷墨黑的碎發讓安景柔臉上的妝若濃若淡,就是一開口就是試探,見她平靜的眼神,知道葉菀夏應該不是裝傻。
“看來你是真的聽不見了。葉菀夏你這般殘敗不堪的模樣真是活該!不枉我上下打點的一番努力。現在的你終于舍得放過晏雲洲了是嗎?莫怪,之前給你的那些教訓,都是你咎由自取,要是還有下次,你等着瞧。”
【好好休息,早日康複。】安景柔留下這幾個字便打算離開。
換藥的護士一如往常推門而入,正對上轉身的安景柔,她的眼神有一剎那的愣住,但一秒不到又轉換為陌生和平靜,二人抿唇微笑點點頭,剛剛的吃驚的樣子已經消失。
可就是這微妙的反應還是被葉菀夏抓住了,一向眼尖的她,瞧見護士微微用力緊抓着手中的東西,平複之後才放松地擺動身體。
絕對有問題!聯想到過去被自己忽略的一些細節,葉菀夏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呼吸暫停片刻。
趁着護士近身而過,葉菀夏快速地抓住護士的手臂。
“護士小姐,我記得你,我流産之後你便出現了,一直在照顧我,是吧?”
護士的面色瞬間變成灰色,急切想要掙脫,她不敢面對葉菀夏的質問,對于這個女人,護士一直很愧疚,所以這段日子選擇來照顧她。
當初安景柔找上自己,承諾事成之後給自己一大筆錢,為了給父親治病,不得不答應了她,殺害了葉小姐腹中孩子的性命,心裏卻後怕極了。
“不是,不是。”護士驚慌之下連連搖頭,本來不敢确認的葉菀夏一下就明白了,抓起她的手翻看手臂的那塊紅印。
葉菀夏記得在她被迷暈掙紮的時刻,她撕破過對方的袖子,看到過一塊橢圓形的紅色胎記。
“是你!是你給我下藥還毆打我腹中的孩子,你究竟安得什麽心!”葉菀夏情緒不穩,說出來的話都帶着顫音。
轉頭看到安景柔快步離開,葉菀夏反應過來,“安景柔,原來是你,你給我站住,別跑!”
安景柔連忙沖向門口,形式極為不妙,逃為上策,一會兒葉菀夏質問起來,還不知道怎麽應對。
然而葉菀夏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直接臨背一腳,狠狠踢向安景柔,從護士手裏奪過鑷子,一把揮向倒地的安景柔,正對上她轉身過來臉。
雪白的肌膚瞬間暈染上鮮紅,疼痛的感覺襲滿安景柔全身,一聲慘叫劃破病房的寧靜!
葉菀夏沒有停手,猛地回手又是一道血痕,一遍又一遍,已經記不清有多少道,原本美豔的臉蛋大致看不到一處好的皮膚。
“啊啊啊,葉菀夏你住手,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來人啊,來人啊!”安景柔不斷求救。
護士不忍再看這血淋淋的畫面,拖開了難以自制的葉菀夏。
聽到動靜守在門外的幾人匆匆闖了進來,最近夫人見到人來不是喊人滾就是摔東西,若不是動靜實在太大他們還不敢進來。
見到眼前一幕幾人呆愣住了,夫人這是又發狂了,“快,通知晏總。”
“來人啊,這個女人瘋了,快将這個瘋子抓起來,送到精神病院去!快!”躺在血泊的安景柔喘着粗氣,痛苦和憤怒讓她不顧體面一通亂罵,臉皮上火辣辣的疼痛灼燒着她,手指輕輕一碰就有着蝕骨鑽心的疼,“嘶,還不扶我起來,給我鏡子,給我鏡子。”
“讓她起來,把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必須原樣翻譯給我聽,聽我的話照做。”安景柔命令呆住的幾人,沒想到晏夫人的名義還有這樣一番用處。
一位黑西裝小哥連忙掏出手機,打開房間內的電視連接上藍牙和投屏,行動很快就準備就緒,本來安景柔還想乘着間隙逃跑,奈何傷重的她連自己爬起來都費勁,任由保镖拖起來。
“給我鏡子。”
看到這句話,葉菀夏從抽屜中掏出一枚圓鏡,直接扔到了安景柔腳邊,“好好看吧。”
“愣着做什麽,還不幫我撿起來!”安景柔一向專橫,如今更是惱羞成怒,只管叫嚣,殊不知,她即将面臨什麽。
“啊嘶~,啊~啊啊啊啊~”安景柔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再抑制不住自己的害怕,尖叫不斷。
看着自己殘破的臉,她痛苦、慌亂、難以置信,伏在臉頰的手指不停顫抖,眼眶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出,劃過傷口更疼了。
“我的臉!怎麽變成這樣了,葉菀夏,我殺了你,當初在牢裏就應該讓她們把你給殺了!”
葉菀夏看到電視上的兩字無比震驚,一把揪過她的衣領,“牢裏那些人是你安排的,竟是你,一直是你!”
悲痛欲絕的她,不停地抽打着安景柔的臉,安景柔無法還手,任由被葉菀夏欺負,眼神由驚恐和恨意轉化為悲傷,內心無助極了,拼了命的叫喊。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勾引晏雲洲,吊着他,我怎麽會失去他,自從你的出現,他的眼裏就半點都沒有我,我做什麽都不行。有段時間,我一直模仿你,模仿你的穿衣,模仿你的氣質,換來的是什麽,是他的嘲諷!在他眼裏,從生到死,由始至終,我終究比不上你分毫。”
安景柔說到深處,不禁絕望的大哭起來,随即又仰天長嘯。
“可是,他喝多了又拉着我的手喊着你的名字,我的驕傲,怎麽可以容忍被你踩在腳下,我要報複你,我怎麽可以做你的替身,我絕不認輸,我也不會輸,我要踩碎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安景柔,你不覺得你很好笑嗎?為了一個我看都不都想多看一眼的男人。”
葉菀夏知道這一切真的很諷刺,她這樣瘋癫,還是因為晏雲洲,如果沒有遇到晏雲洲,自己和她的命運會不會都不一樣。
“不,你和晏雲洲是一類人!”安景柔的心狠手辣自己這才領教到。
“還有呢,我猜你不止做了這幾件事情吧,當你出現在我面前時,就是一場又一場的陰謀。”
“當然,不過既然你這麽聰明,你自己去查呀。”安景柔不傻,不會将一切和盤托出。
“安景柔,我問你,在我坐牢之時,我父親突然的過世與你有關嗎?”葉菀夏想到其中的關聯,質問趴在地上的安景柔。
“這件事可不關我事,那是晏雲洲的手筆,你父親經常和晏雲洲有沖突,這誰都知道。再說,你父親活着對我是有好處的,葉老頭是絕不可能讓你和晏雲洲重新在一起的。以晏雲洲的狠辣無情肯定要鏟除了這個障礙。”在這一刻,安景柔是沒想挑撥離間什麽,這是她內心真實想法。
“當初晏雲洲為了權利地位,毫不猶豫把你送入牢獄以圖自保,我給他時間思考,竟然不出半刻就得到了答案!真是可笑!不過這股狠勁,我很欣賞。後來以晏雲洲的能力,你本不用在獄中受苦,結果你父親屢次頂撞他。導致他連看你一眼都不想,可背地裏又在萬般思念你,忘不了你,真是一個好男人啊,做的一手好戲。”安景柔想到這些年的畫面,五味雜陳,心中滿不是滋味。
葉菀夏聽出了安景柔心中的不滿與悲憤,早就明白晏雲洲本就不是一個值得托付之人,好奇她執着于此的意義,“那你為何還要愛他?”
葉菀夏的疑問被突然趕至的晏雲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