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槍擊仇人
槍擊仇人
“菀夏,菀夏,快醒醒,快醒醒。”低沉的聲音在呼喚着自己。
葉菀夏迷糊的睜開眼,“是你。”
“對,是我,怎麽了?”
“沒什麽,一睜眼就看到我的親親老公感覺真好。”葉菀夏雙手環上晏雲洲的脖頸,輕輕的啄了一下。
“二位感情可真好。”一旁的空姐看着葉菀夏像小孩兒般親昵,心裏還有些羨慕。
“怎麽還有人在這兒?”
“我們到站了,空姐說可以下去了,咱們不睡了啊。”晏雲洲寵溺的解釋到。
“哦,這樣啊,羞死個人了。”葉菀夏臉頰泛紅,羞澀的鑽進晏雲洲懷裏。
坐在車裏的葉菀夏還在回想剛剛的尴尬,人後怎麽親昵倒是都可,擺到人前着實尴尬。
“還在想剛剛的事兒?沒關系,我陪你丢臉。”看着她憤然的表情還帶着幾分可愛,晏雲洲摸了摸葉菀夏的腦袋。
“真丢臉。雲洲,要是我婚禮也這麽丢人咋辦?”葉菀夏突然提起婚禮。
“不會,都有流程制度的,事先還要排練,不會有問題的,假設出了事,我跟你一起丢臉,咱們夫妻一體。”
“那說好了,丢臉可不要怪我。”葉菀夏雙手合十,嬌嗔的看向晏雲洲。
“放輕松,咱們可不是第一回結婚了。”
“怎麽不是第一回,上一次我都不記得,哼,你完全就不上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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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夫人別怪罪,可好?”晏雲洲的手不自覺的蹭了蹭葉菀夏的臉,像逗弄寶貝一樣,葉菀夏傲嬌的別過頭,故作生氣的模樣,晏雲洲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葉菀夏望着滿臉笑意的晏雲洲,極力壓制着內心的憤怒,‘晏雲洲,你就笑吧,看看誰笑到最後。’
晏宅裏,趁晏雲洲不在家中,葉菀夏打開了家裏最隐秘的保險櫃。
幾年的相處早已讓晏雲洲沒有了防備,兩人對彼此都是沒有秘密的人,葉菀夏想到這裏還要感謝那個失憶的自己。
瞧着一沓的隐秘來往資料和資料下藏着的一把手槍,葉菀夏心中有了謀算。
晏雲洲當年便是用這把手槍害的賀淮川跌落崖底,生死不明,害得自己以為與他陰陽兩隔。
現在就用這把手槍結束這一切吧,“父親,叔叔阿姨,還有我的孩子,等着我送他下來給你們洩憤!”
溫馨、浪漫、喧鬧、張燈結彩、紅紅火火,時隔幾年,一場盛大的中式婚禮再次在這裏舉行。
葉菀夏頭戴鳳冠,臉遮紅方巾,紅色秀禾服不算緊身。
鳳冠霞帔,千嬌百媚,一身紅色,喜氣洋洋,瞧着快步迎接的晏雲洲喜上眉梢,葉菀夏羞澀的笑了,嫣然無方。
進入內堂,各界頂流大佬齊坐一堂,婚儀主持人按照流程走着。
看着二人新人面面相接,正欲行禮,所有人都在為他們感到高興。
堂下坐在遠處的賀淮川笑着笑着,卻不禁濕紅了眼眶,他難過又惋惜,許多年過去,曾經愛過的女孩兒就要找尋屬于她的幸福。
這時,葉菀夏變了臉色,鎮定的向大家宣布。
“這場婚禮就到此為止吧。”
衆人不明所以,七嘴八舌的低聲交流起來。
葉菀夏冷笑着開口。
“晏雲洲,我早已聯系過了金董事,他與你不睦多年,想來有了你保險櫃裏的那些秘密一定會好好利用,用你的那些秘密換你的權勢和地位,我覺得值了。”
随後葉菀夏走到內廳大門處,望向這四方的院子,仿若置身牢籠般。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晏雲洲的質問很是可笑,幾秒之後他便反應過來。
“你都想起來了!什麽時候?”
“是,落水後醒來我便想起了一切。”
“你就這麽恨我,三年的恩愛在你眼裏究竟算什麽。”晏雲洲沒有想到,她早就想起來了,隐忍許久,竟是留在自己身邊複仇。
“對了,裏面還有一把手槍。”葉菀夏淩厲掏出當年那把手槍,雙手緊緊握住槍身,顫抖的槍口對準晏雲洲的腹部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巨響,衆人吓住,四散着從邊緣溜走。
早已被遣散至外圍的保镖聽到槍聲又看着四散的人流,這才不顧一切的往內堂趕。
“這一槍為了賀家的叔叔阿姨!”
一灘鮮血從晏雲洲腹部噴湧而出,上湧的氣流讓晏雲洲喘不過氣來,窒息的感覺讓他無法言語,只能直勾勾望着對面開槍的葉菀夏,漲紅的雙眼變得模糊。
然而接着右腿上又挨了一槍,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得不跪下,口中的鮮血噴湧而出。
“這一槍,為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也是你的默許才讓別人有了可乘之機!”
葉菀夏心中強壓的憤怒在這一刻再也壓制不住,持槍的雙手愈發顫抖起來。
看着緩緩站立起的晏雲洲,葉菀夏在他的肩頭又開了一槍。
“這一槍是為了我的父親,還有,你欺騙我的這三年,最後這一槍我要為了我自己。”
“你這個人,見色起意,而後又貪心不足,一再侮辱我!”葉菀夏的槍口對上晏雲洲的頭顱。
準備扣響扳機的那一刻,賀淮川終于尋着機會抓住了她。
“葉菀夏,你在殺人你知道嗎!”
“我要殺了他,這是我給自己選擇的路。”葉菀夏眼中充滿血絲,臉頰上帶着血液流過的痕跡,眼神卻很堅定。
突然,晏雲洲緩緩的靠過來,立不起身的他拉着她的衣擺說道,“既然我知道你想起了一切,我就不敢奢望你的原諒,能死在你的手裏,我心甘情願。”
葉菀夏止不住的哭了,“我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和你經歷種種,一切都要有個了解。”
賀淮川止住葉菀夏舉起的手,對她搖搖頭,希望能在最後讓葉菀夏收手。
晏雲洲借着力氣站了起來,拉過葉菀夏說,“這三年的情分對我足以。”
“你住口。”賀淮川立刻制止了晏雲洲的話。
“性命無虞,衣食無憂,三年,的确我依賴你,眷戀你,現在的我不敢說不愛你。可就因為我被你當個玩意兒的寵個幾年,我就要笑着向殺害我親人的仇人謝恩,我做不到,我惡心,怎麽可能願意屈服一個碾碎我脊骨的人。”
“你為什麽不讓我殺了他!過去的亂世,有口飯吃,有口氣喘就叫活的人,但卻也有着快意恩仇的世道,如今我這樣又算的什麽!一切都必須在這裏結束。”
葉菀夏還在說着就被一黑西裝男子沖上前奪過了手中的槍。
他迅速繞道葉菀夏身後,槍口對準葉菀夏的腦袋,“終于讓我逮到了機會,葉菀夏,你跑不掉了,你把她還給我!”
“你別輕舉妄動,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疼痛讓晏雲洲無法站立很久,他重重的跪在地上,手顫抖地伸向葉菀夏所在的方向。
“晏雲洲,你別輕舉妄動,我告訴你,你也跑不了,她那麽愛你,那麽愛你!而你卻縱容這個女人殺死了她,今日我便要用這個女人的血祭奠她。”
“我們是不是見過?”葉菀夏看着這人有些眼熟。
黑衣男人聽到這話有些錯愕,“沒想到你還記得。”
突然,賀淮川沖上前,一把拽住手槍,拼死都不松手。
砰的一聲巨響,賀淮川緊握槍管的雙手鮮血四溢,黑衣男人趁其不備,放棄手中的槍,掙脫了他的束縛,緊鎖葉菀夏喉嚨的他,直接帶着女人跑出了喜堂。
他帶着葉菀夏一直跑,一直跑,又來了當年的那個崖邊,黑衣男人從身後掏出一把匕首直抵葉菀夏脖頸。
賀淮川緊追不舍,“你別激動,有什麽事情可以好好說。”
“什麽好好說,你們能讓她活過來嗎?你們都不能!”雪白的刀刃在葉菀夏脖頸摩擦出紅色。
“我見過你,你是那次推我落水的黑衣男人,你想要什麽,我可以給你。”葉菀夏認出了他。
“我要你給她道歉,把晏氏女主人的身份還給她!”
“原來你一直是安景柔的人!”
“是啊,當時我便是聽她的吩咐,将你推入水中,事成之後,她還給了我許多錢作為報酬。可我不想要她的錢,光是從電話裏聽到她的聲音我便很滿足了。”
“你可知道她在做什麽?”
“我知道,那又如何。若不是她将我從水深火熱的王家救出來,我現在早就被他們折磨死了。後來她将我放在晏家,只要我好好辦事就會給我花不完的錢,可她從來不知道,我需要的不是錢,只要每每看到她笑就好了,而你殺了她,你讓我再也見不到她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我并不想要晏家女主人的位置,安景柔她也知道,一切從頭到尾都是她在争。”
“住口,葉菀夏,你這賤女人,你懂她的高貴與傲嬌嗎?當我看到她屍體的那一刻,我有多麽恨你,你知道嗎!你不僅殺了她,還把她引以為傲的臉劃的稀碎,今日我便要将你的臉也劃得稀碎,再扔進南江喂魚!”
“你住手,我替她道歉。”賀淮川顫抖的握緊手中的槍,緩緩舉起,無奈手的力氣因劇烈的疼痛無法彙聚。
黑衣男子的刀緊緊貼向葉菀夏的臉,猛地便是一劃,鮮血直流,脖頸也紅了一大片。
“怎麽都不叫出聲,你知道她當時多疼嗎!我都不敢想象。”
看着癫狂的男子,賀淮川準備上前拼死一搏,突然身後一雙手奪過自己手中的槍,轉身發現是晏雲洲,他在衆保镖的攙扶下終于趕到了這裏,他舉起手槍便對着男子持刀的手扣響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