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山一亭(一)

第1章 一山一亭(一)

美國紐約北部,是個不甚晴朗的天氣。

托尼·斯塔克的私人停機坪旁,美麗幹練的女秘書擡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

她盡量不讓自己流露出焦急惶恐的神色,畢竟她比誰都清楚,這個時候,如果就連她都自亂陣腳的話,托尼·斯塔克可能就真的沒救了。

耳邊響徹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吹得佩珀·波茲的一頭漂亮的金發有了些許的淩亂。她顧不上整理自己的頭發,徑自向天空望去。

直升飛機還沒有停穩,艙門被推開的那一刻,一個敦實強壯的男人從裏面近乎是踉跄的跳了下來。波茲女士只是看了一眼男人堪稱慘白的面色,心裏就浮現出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哈皮,沒有聯系上沈女士麽?”

佩珀·波茲是個非常自律的女人,她從不疏于鍛煉。相反,在近乎7*24小時待命為托尼·斯塔克處理一些爛攤子的高強度工作的同時,她還能保持每周3次、并且每次都不少于2小時的健身頻率。

對自己的嚴格和自律,讓佩珀·波茲輕易達成了可以單手托住體重明顯超過200磅的同事的成就。

哈皮·霍根借着佩珀的力道站穩了身形,他有些煩躁的一把摘下墨鏡和耳罩,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

“我……我的确聯系上了那位神秘的東方女士。”哈皮攤開手,向佩珀展示被他握在手心裏的黃色符紙,語調裏也帶上了掩飾不住的迷惑:“我來來回回飛了十幾個小時,最後就得到了一張黃紙。上帝啊,一張黃紙就能救斯塔克了?那還不如去求求中餐館的幸運小餅幹!”

佩珀·波茲的臉上的血色也褪下去了一大半,“我不該相信軍|方的那些人的,他們如果真的靠譜的話,早就能找到斯塔克了。他已經失蹤整整48個小時了!”

48個小時,足夠這個混蛋死去活來好幾次了!佩珀·波茲在心裏咒罵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咒罵她高傲自大的老板,還是辦事不力的美國軍|方。

咒罵歸咒罵,佩珀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她掏出電話,準備聯絡菲爾·寇森,也就是那個讓他們往東方跑了一趟的男人。

作為斯塔克的秘書,也是斯塔克最信任的人之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時候驚慌和憤怒都沒有意義,她和哈皮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斯塔克,然後再救出斯塔克——無論過程多麽曲折,也無論結果是好還是壞。

菲爾·寇森的電話還沒有接通,波茲女士忽然就感覺到一陣強勁的氣流從她的身側刮過,而另一邊的哈皮也驚叫了起來。

這不怪他,任何一個人看見躺在自己手心裏的“紙條”無緣無故的燃燒起來,恐怕都會驚叫出聲的,更何況現在他剛好摘了手套。不過讓哈皮覺得後背一陣一陣發涼的是,雖然有一團火焰在他的掌心燃燒,不過好在那溫度并不滾燙。

“就像是40度的洗澡水。”在這種危險的時刻,哈皮居然還有心思胡思亂想一下。

佩珀比哈皮鎮定得多,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之下,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掄起手邊的東西去幫哈皮滅火。

如果她掄起來的不是她塞了手木|倉和雙節棍的手提包的話,這真的算得上是一場正确的救援。

“天呢!女士,你這樣會把他弄骨折的,那只是通訊符而已啦,別緊張別緊張,不會傷人的。”

就在佩珀的重量級包包即将砸在哈皮的手腕上的前一秒,一只手從她的身側伸了出來,穩穩當當的架住佩珀的名牌手提包,也順帶從哈皮的掌心取走那一張即将燃燒殆盡的符紙。

這是一個并沒有引起斯塔克集團的安全系統預警的女孩子,佩珀的第一反應就是脊背一涼。雖然“斯塔克的安全系統”什麽的,在她老板在阿富汗失蹤的時候就應該已經在佩珀心中信譽破産了。

佩珀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鎮定,在各種驚心動魄的事情接連發生之後,她反而有了心思觀察起了這個忽然出現的女孩子。

——她笑起來有陽光的味道。女孩子逆光站着,陽光在她的周身勾勒出一圈光暈,讓佩珀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從身形輪廓上來看,這個是女孩并不具備白種人的高大挺拔,肉眼可見的比佩珀女士要矮上半個頭,不過瓷白的肌膚和微微卷曲的黑發,還有那一雙澄澈的藍眼睛,實在讓人想到軟乎乎的洋娃娃。

佩珀甚至有些還不确定,她覺得自己好像從這個忽然出現的女孩子身上嗅到了一點過分甜膩的奶味兒。

如果不是她用一只手就托住了自己沉重的手提包,順帶幫助明顯比她還要高的自己穩住了身形,而另一只手則随意的揉撚着一團火焰,像是在揉撚一對蝴蝶的翅膀的話,波茲女士也是很願意相信這就是一個更适合東方品味的洋娃娃的。

沈一亭,山海大學大一新生。

山海大學在普通人眼裏是個不入流的民辦大學,但是在東方修士眼中,那是人才輩出的山海宗。雖然現在靈力稀薄,幾乎已經進入末法時代,但山海大學裏面的幾位讀作“教授”,寫作“長老”的存在,還依舊是只差半步登仙的威名赫赫的人物。

家人們,誰懂啊?魔法和法術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他們東方修士和西方魔法師完全是兩個體系好麽,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呢?!!

雖然也不是沒有山海大學與西方世界跨界合作的先例,她的好幾位學長學姐甚至畢業之後就作為“互派人員”入職了某些西方國家的神秘的組織,但是像沈一亭這種才一進大學就被迫成為苦逼打工人,并且還是跨國出差的大冤種,她也算是山海大學頭一份兒了。

沒有辦法,誰讓她媽沈翠翠女士是山海大學開山祖師……啊不,開山祖師什麽的,是好久好久之前的稱呼了,現在學生們都稱呼她為“沈校長”了。

被自己的媽抓壯丁的事兒,那能叫做抓壯丁麽?不過是為了這個家的和|諧穩定要作出的應有貢獻罷遼。

沈一亭想起自己被附着這沈翠翠女士神念的通訊符連環奪命call的時候,面前那才吃了一口的涮羊肉火鍋,她差點“嗚汪唔汪”哭成三百斤的狗子。

“是誰家臭寶寶那麽不乖,在心裏腹诽她親愛的老媽呀?”沈一亭還沒有松開佩珀,她手腕上的一串菩提手串就發出了一道白光,随着一聲慵懶的嬌叱,在氤氲的光霧之中,一道窈窕的身影徐徐閃現。

那是一個穿着一身錦緞旗袍的女人,發髻松松的挽起,手上還端着一杆精致小巧的煙木|倉。

和沈一亭笑起來就像是裹挾着陽光的味道不同,這個女人一眼看去就會讓人聯想到東方傳承千年的美人瓷,自帶一種冷和脆,簡直又妖嬈,又神秘。

佩珀和哈皮已經被種種離奇的場景弄的目瞪口呆了。無論是這種明顯超脫了科學能夠解釋的範疇的聯絡方式,還是煙霧之中那位女士盡态極妍的容貌。

沈一亭非常理解外國友人的震驚,不過這些都是沈翠翠女士出場的常規操作,這種神秘東方仙俠志怪的沖擊感,只能外國友人們自己消化了。

沈一亭沖着她媽瞪眼:“沈翠翠女士!你又吸|煙!還當着我的面吸,你、你、你這是在帶壞小朋友!我要告訴姥爺和舅舅!”

“唉媽,羞不羞啊我滴好大閨,你是什麽小朋友,一百個多月的小朋友?上個月喃就十八歲了,新手保護期過了嗷。”

好好的一個美人,為什麽要長了一張嘴?

雖然佩珀和哈皮聽不懂中文,更不懂什麽東北話,但是他們總覺得,這樣好看的一位女士說起話來或許應該更柔聲細語一些,而不是現在這麽……荒腔走板。

沈翠翠也看到了旁邊欲言又止的外國人,她微微攏了一下頭發,周身妖媚入骨的氣勢稍微散了一點。

她在一旁貴妃榻的扶手上敲了敲自己的煙杆,還是決定對第一次出“洋差”的女兒交代幾句,以防她給他們山海宗出洋相:“亭亭崽,這次幫你媽還個人情好麽?只是很簡單的小事,你只要幫助你身邊的女士和先生解救他們的老板就可以。”

“哦,恕我直言,這真的是非常感天動地的同事愛了,畢竟亭亭崽你是知道的,在咱們山海大學,如果校長丢了,那些老師教授別說去找了,早就自動自發給自己放假了。”沈翠翠沒有一點兒身為“校長本長”的自覺,十分精準的随口吐槽。

沈一亭都快扶額嘆息了。所以,媽,到處出咱們宗門洋相的到底是誰啊?

“好的麻麻,知道了麻麻,放心吧麻麻。”為了保護山海大學岌岌可危的名聲,沈一亭果斷的掐斷了和她媽的通訊。

【作者有話說】

開新文辣。

外星大狗狗和人形止|咬器妹子一起成長,攜手拯救世界的故事。

克拉克有白超瘋犬潛質,不過我們的亭亭崽不會讓他瘋的。

亭亭崽:今天也是拯救了世界、并且拯救了拯救世界的那個人的一天呢~

球收藏球作收,盡量日更,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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