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長

成長

在多次返回毒販交易地點中其實也獲得了不少功勳。可他并不喜歡那種煙酒缭繞的地方,他想到了當初媽媽在雨中起舞的畫面,不知怎麽他也想變成一個快樂的瘋子。不是冰糖和面粉,索求是發自肺腑帶來的。

那些瘾君子,可能會把白面粉藏在一塊小小的電子手表內或是鞋底之間的夾層中,鞋底從腳後被磨破,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內部藏有毒品。但是這只是小部分。

你可能永遠都想不到下一次他們會放在哪。可能新型毒品只是一張普通的郵票。

呈遷一個人獨來獨往已經成了常态。少數,任務結束後,他會回家悄悄看一眼……像一個偷窺狂似的。礙于職業,母子之間從來都不存在騷擾電話。身份是秘密,呈遷活着又好像已經死了。他好像已經習慣了。

也習慣了,讓人聞起來嗓子有點發癢的煙味。和那些試探他的動作。

歌舞廳中音樂嘈雜,呈遷身邊坐着的幾個年輕小夥,時不時拍桌起身,說一些髒話。然後又哄堂大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

可能是因為尼古丁味太撩人,只是在這個座位上待了一會兒,就換去了一旁角偏僻落處。

呈遷用眼神打量着那些人,猜測其中誰才是真正的毒販。可不曾想暗處有人也在打量着自己。

只見一人朝向呈遷走來,那人抽着煙,坐下時,用胳膊撞了一下呈遷,只聽他低聲問道:

“帥哥,需要送貨嗎?”

這次呈遷的任務是,潛入一個主要以販□□為主的毒販集團。讓呈遷感到意外的是,自己只是單單在這坐着,魚兒就上鈎了。

呈遷調整好表情,擡眼看向身旁坐着的男人。

只聽呈遷道:“有龍珠和葉子嗎?”

酒廳中煙霧彌漫,紫色光影打在呈遷的身上。那個毒販,戴着口罩,與呈遷談事的時候,還時不時往後瞅。

那個毒販摘掉口罩,小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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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有白妹兒。”

經過一個小時的交談,因為無意間的小動作,讓呈遷成功的取得了毒販的信任。并約定第2天在一處偏僻的廠房中交易。

合作在此時達成。

呈遷嘴角勾起,略帶笑意。可眼底卻如同深不見底的幽潭。他舉起桌上紅酒。道:

“夥計,交易快樂。”

第2天,呈遷見到了販毒集團的頭目之一。為了取得信任,他假裝試吸了點小海。因為還并未牽出幕後人,任務不能進行實施逮捕,同樣作為隐藏的“隐君子”呈遷,有第1次交易,肯定會有第2次。這也加固了毒販對老顧客呈遷的信任。

在接下來的幾周內,呈遷不斷的與販毒成員接觸,漸漸的掌控了他們的運動軌跡與趨勢。他們好像并不只是熱衷于包間和偏僻的地方,在過去的幾次會面時,公園也是交易地點的其中之一。

以他對這些毒販的了解,一個地點他們不會連續交易兩次,因為容易暴露,雖然幾率很小。

可是在這幾天他居然發現。這個集團不僅在本地販賣毒品,居然還經營跨國走私。呈遷甚至感覺到有點棘手,為了獲得更多的有效證據,不得不冒險跟蹤一批,運往國外的貨物。

經過數天的跟蹤,呈遷已經摸清了他們的運輸路線與時間。在一切都拷貝完成時,讓呈遷最讨厭,以及最不希望的事發生了。販毒團夥臨時變卦,打算同時間段內前往,不同地點分多次交易。

好在警力充沛,成功端窩。

在呈遷二十七歲那年。

戰友江宇問道:

“哎!你什麽時候找女朋友啊,我和你同齡,我家孩子三歲都會跑了。”

江宇這個朋友臉上帶着淳樸的笑,說話也是大大方方。您說,他笑時他家孩子能看幾面。

呈遷打着趣的道:

“那也得有小姑娘能看上我呀。”

江宇道:

“你小子長得也不差。”

不過讓呈遷沒想到的是,居然真有小姑娘能看上自己。

同年12月底,他和一位叫雨安的姑娘結了婚。這位姑娘也是個緝毒警察,最明顯的特征就是,酒窩上的那一顆痣,當笑起來的時候,那個痣就會消失。

呈遷真的很愛很愛這個姑娘。

二人有着,同樣的工作,都曾對自己的未來産生過迷茫。

在呈遷二十八歲那年。

他看着那些……。惡徒威脅警察的錄像,錄像畫面一直搖晃不止,直到攝像頭對準一個血人。

音頻中傳來槍柄砸向下颚的聲音。鐵鏈的聲音被一次次撞擊而響動,那位緝毒警察被綁在鐵鏈上。槍便一次一次的揮向男人的颚骨上,一次比一次重,悶聲一次比一次弱。

椅子上被綁着的正是江宇。

因為地牢裏太暗,你看不清他的面龐是否血肉模糊。這還只是剛抓到的時候……

雖說視頻被經過了處理,但這聲音卻是實實切切的。

電腦屏幕內傳出惡徒的聲音。

“哈哈哈哈……哎,哎,哎,等一下!啧,別把人搞死了,他們一個個嘴都這麽~犟——來給這馬子來點□□。哈哈哈……”

那個社會毒瘤把槍指向那個緝毒警察的腦袋。口中模模糊糊的說。

“人我就丢在路上了,能不能找到就看你們了。”

扳機被扣下。

“噗——”

一聲槍響,槍打偏了。沒準還活着……

在除夕夜前一夜,呈遷手指顫抖的指向黑色的魚貨袋裏面裝着的肉泥。

呈遷崩潰的喘不上氣……他喊道:

“你們發什麽瘋!你給我說這一個小袋子裏面裝着一個一八幾的大男人!!?是我瘋了還是那群毒販瘋了……那裏怎麽可能會有絞肉機!?”

現在江宇就是一袋子碎肉。那裏怎麽會有絞肉機……

其實現在他有一個荒謬的想法,就算是有人說,過年了,部隊裏有人嘴饞,想家,想吃餃子。都比這來的實在。一個大活人怎麽死的?

那一天隊長給自己放了假,讓他回家平複一下心情。

當天晚上,呈遷喝着酒坐在馬路牙子上……是自己的老婆雨安把他帶回家的。

回到家後,呈遷突然把雨安給抱住。口中哽咽道:

“媳婦兒,你不做這個工作了好不好。”

呈遷想的是……這危險的活,有自己這個大男人幹就好了。

雨安輕輕地拍了拍呈遷的肩膀。

雨安道:

“老公,我是緝毒警察,我們的使命就是保護人民,打擊犯罪。我不能因為危險而退縮。”

呈遷三十歲那年。他擁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名字叫……不說也罷,現在由他姥姥照顧。

今天3月31日。

呈遷與雨安再次執行緝毒任務。他們穿着防彈衣,戴着頭盔,手持槍械,小心翼翼地接近目标地點。時刻保持着警惕,他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出行任務之前,副隊長還講:

“防彈衣,能套幾件就套幾件。”

就在一切準備就緒時,突然,一聲槍響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不知是誰感到一陣劇痛傳遍全身,呈遷回頭一看,只見雨安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她的制服。

那期間我們又實行了卧底計劃,呈遷在那裏面遇到了一個讓自己意想不到的人“餘祝”。

在這次行動中,呈遷被迫染上了毒品。沒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也會被關進戒毒所,但呈遷好像也并訝意,因為裏面大多都是同志。

餘祝在這個毒窩裏已經持續5年的卧底生涯,其實呈遷挺好奇餘祝是怎麽堅持下來的。直到後來。

呈遷聽餘祝講。

可能當初餘祝的父親和哥哥,想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要交代在別人的手上了。而是後者需要多久才能再次打入內部?

“……最後的結局,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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