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易清安慢條斯理的用完餐。
拒絕了服務生好心提出的幫忙。
一人扶抱着少年回到市中心的一套公寓。
這套公寓屬于易氏集團旗下。
回國的這段時間, 他一直住在這裏。
他單手架着陳郁歲,察覺到他不舒服地在抵抗着。
開門的動作稍微緩了下來。
抽出空來安慰少年,“不舒服嗎, 乖。等下進去給你倒水喝。”
陳郁歲完全醉了。
醉得不知道東南西北, 臉色潮紅。
步伐虛飄,只覺得腳底像在踩棉花,腿軟得不像自己的。
根本站不住。
腦袋暈乎,頭腦一片漿糊。
陳郁歲被放置在客廳的沙發上。
易清安揉了揉他的腦袋, 少年下意識反抗, 嘟囔着不許摸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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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着收手。
這是易清安第一次帶人回家。
他特別獨,且有一定潔癖,極其讨厭有人進入自己的領地。
無論是在國外還是國內, 他從不讓朋友進家做客。
私有空間被侵入,會讓他感覺非常厭惡。
不能容忍。
對于喝醉的陳郁歲。
易清安的第一反應卻是帶回家。
今天看到少年醉着趴在餐桌邊沿的模樣, 突然戳中了他的心髒。
莫名地想帶到私有領地當藏品。
很奇妙, 完全不會抵觸他。
易清安端着杯子走來。
看見躺在沙發上的陳郁歲剎那間,愣住。
頓在了三米之外。
只見。
陳郁歲的兩只細白胳膊從衛衣下面鑽了出來。
把自己脫的跟蓮藕色的衛衣似的。
衣服全被他掀翻,褲邊往上,脖子以下盡情顯露。
領口卡在脖子上,衛衣翻蓋住了他整個頭。
少年上半身幾乎光.裸, 瓷白的肌膚展露在全落地窗的客廳前。
幾乎毫無隐私可言。
易清安登時按下牆邊的按鈕。
步履匆忙,甚至連手上端着的杯子也沒放下。
看着自動窗簾緩緩合上。
慌張地神色得以消失。
黑色真皮沙發。
半.裸着的人兒身材極好。
皮膚很白,腰腹部若隐若現的青筋。
易清安視線掃過那兩顆。
舌尖舔舐過牙齒,記憶複蘇,吮.含時的觸感。
不禁下意識滾了滾喉結。
那不甚強烈的欲.望開始發酵。
他猛地灌了幾口水。
水杯裏的水被他喝了盡。
噔地一聲, 玻璃杯放置在茶幾上的聲音。
這絲聲響。
讓蒙着頭少年隔着衣服動了下頭。
想要探尋聲音的來源。
衛衣卡頭的陳郁歲,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了雙眼。
不甚清明地雙眼氤氲。
霧氣如淚珠似的, 挂在眼眸,迷茫地眨了兩下睫毛。
忽然,渾身一顫。
他陡然被吓了一愣。
當即情不自禁哼唧了一聲。
難耐地挺起.胸.膛。
這樣反而方便了男人吃。
陳郁歲只感覺胸口觸及一片毛絨絨。
有點紮人。
像是野獸在蹭着他。
吓得他想要往後逃。
可窄小的沙發,如何逃得了。
他避無可避。
只能無力地被欺負。
過了不知多久。
易清安好心地把少年的衛衣從頭上拽下來時。
露出一張糜爛紅透了的臉。
淚眼汪汪。
鼻頭淡淡的紅,像是哭過似的。
看着可憐死了。
看得易清安心髒一片柔軟。
他的眼神緊緊盯着少年漂亮的臉。
旁得再也入不了他的視線。
陳郁歲小口地呼氣,哽咽時顫動的唇。
透過唇縫能隐約看見濕.潤地舌.尖。
這一切都讓易清安深深地癡迷住了。
他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少年。
陳郁歲只覺得做了個夢。
夢中的他被人亵.玩。
草莓尖痛到仿佛破了皮。
雙腿跪得膝蓋痛得要死,應該有一片淤青。
他想掙紮換位置,而那人強硬地按着他的肩膀,掐住他的雙手。
死死地掌控着他。
最恐怖的是,他做夢身後不停地被來回。
讓他連連叫出聲。
似泣似歡愉。
不知多久腦中空白一片,身子遲遲緩不過來。
然而陳郁歲渾身酸疼的睜開眼。
愣住了。
他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掀開被子一看。
一身暧昧的痕跡。
連隐□□都沒被放過。
再一看,房間布局完全不熟悉。
既不像酒店,也不像是他認識的人家裏。
陳郁歲心涼了半截。
他摸了摸屁股,确認自己再一次被人上了。
這個事實。
讓他備受打擊。
這一次醒來。
身邊沒人。
倒是讓陳郁歲有些恐慌。
至少上一次知道是誰。
唯一有一點好處,身體清爽。
應該是被人清潔過了。
難受。
陳郁歲心中難受,于是又躺回了柔軟的被窩。
天鵝絨的被子蓋在身上輕飄飄的。
少年抑郁地把頭埋進被子裏。
企圖裝死。
昨天只能記得和易清安喝完酒。
和對方閑聊了幾句。
之後發生了什麽,他一概沒有印象。
現在連自己的衣服都不知道去哪了。
他氣得錘了下床。
無能狂怒。
咔噠一聲,門被擰開。
床上一團子的人吓得身子一抖。
徹底地埋在被子裏不敢伸頭了。
陳郁歲睜着一雙大眼慌亂地眨着。
能聽到心髒在快速跳動。
莫名的慌感襲上心尖。
緊張地有點喘不過來氣。
聽着對方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陳郁歲的身子也如弓般拉得緊緊地。
下一秒,被子被人扯開。
陳郁歲防無可防地赤.裸裸暴露在他人眼下。
少年眼閉得死緊。
自欺欺人似的睫毛微顫。
易清安笑了出聲。
“還睡嗎?快要下午四點了。”
“寶寶不起來吃飯嗎?”
話音剛落,陳郁歲猛地睜眼。
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副劫後餘生,又怒不可遏的氣惱神情。
在熟人面前,他光着鳥也不嫌丢人。
他就坐在床上質問易清安。
“你知道你這算強.奸嗎?易少爺是想要進牢裏蹲幾年是嗎?”
易清安無辜地看着他。
“昨天的事情,應該是由你先開始的。”
陳郁歲忽然心虛。
說不出話來。
同時開始暗暗反思,難道每次都是自己先放蕩的嗎。
喝醉酒居然是這幅樣子嗎!
少年一噎。
呆坐在床上拼命回想昨天。
易清安為他穿衣,從上到下,每一件衣物都是男人親自挑選。
陳郁歲尴尬地想要推開他。
又不是個巨嬰,哪裏需要別人幫忙穿衣服。
卻被男人強硬制住,紅着臉穿上了整套衣物。
易清安親手做了一桌子的菜。
因為是偷逃出去,在國外的易清安自然沒有在國內的待遇。
索性大少爺好歹有錢。
也樂意研究菜肴。
在國外這幾年學了一手的廚藝。
本想着立刻就走的陳郁歲,在看見一桌子珍馐美味時,頓住了。
邁向門口的步伐轉回了餐桌。
便宜都被人占完了。
還不能吃口飯麽。
陳郁歲心中暗罵了易清安一頓。
罵他趁人之危,小人行徑。
又罵他臉皮厚得比城牆還離譜。
總之,罵得歡吃得也歡。
別人是吃一塹長一智。
陳郁歲是吃一塹,又吃一塹。
……
少年受不了的一拍筷子,開門溜了。
剛出小區門。
接到了家裏的電話。
溫女士打電話過來,說家裏有事同他商量。
這倒是讓陳郁歲驚奇。
家裏商業上的事情從來沒讓他沾過手,除了商業還能有什麽事情和他商量
陳郁歲懷着不解的心态,打車回了家。
溫女士喜氣洋洋地站在客廳,一趟趟地來回走。
陳總也高興地終于不捯饬他的茶了。
轉而抱着個文件,戴着老花鏡,仔細研讀。
眉目間是透出來的高興。
“兒啊,咱們家很快就能榮升上層豪門了。”
陳總拍了拍陳郁歲的肩。
把他拍得十分迷茫。
怎麽回事。
在他的記憶中,原著中幾乎沒寫他的家庭。
他也不清楚結局是什麽。
對于一切的突發事件,他有未知恐懼症。
下意識抵觸。
爸媽跟他解釋了一番。
原來陳總有個老兄弟,借了陳總的錢,前幾年去別的城市發展,了無音訊。
以為他創業失敗,沒多想了。
結果這幾天回到了C城,搖身一變,變成億萬富翁了。
念着陳總之前跟他有過交情。
直接要還幾十億的大單子給陳總。
陳總一開始沒想到兄弟能有這樣的出息,婉拒了。
雖然心動,但這前期投出去的錢,可是白花花的銀子。
如果項目出了意外,那可不堪設想。
誰知安兄弟拿出了前幾次合同的文件書。
溫城著名的一項建築,賣出天價的別墅樓,江海市的新型項目等等,就是出自他的公司聯合。
這下,說不心動是假的。
兩夫妻讨論了幾天幾夜。
終于決定接下這個大單子。
陳總再三詢問了對方一系列流程,大概所需要的花費。
找財務預估計,大概能拿出來的錢,還不夠。
還需要流水金額一個多億。
陳總決定先把車房抵押了,等幾個月後項目完工,再把房子買回來。
找陳郁歲是商讨這件事。
陳郁歲聽完,覺得很不靠譜。
“話說,你的那個兄弟幾年沒見了,你怎麽知道他是好是壞?”
陳總瞪了他一眼。
“怎麽說話的,人家和我幾十年的交情了。”
陳郁歲不同意。
他跷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自顧自道:“反正這家也有我的一份子,我不同意,你們別想賣。”
陳總把合同扔在他臉上。
“你先看看再說。”
好歹是正事,陳郁歲打起精神,從頭到尾把每一個條例都看了一遍。
同時又找了個律師,把合同條例拍給對方看。
詢問有沒有問題。
得到的結果全是正常。
正常就行。
賣房子車子陳郁歲死活不同意。
溫女士想揍他,少年拍拍屁股跑回學校去了。
顧言之再次上了熱搜。
這次是一段視頻。
金發碧眼的一衆外國人中。
銀發黑眼的青年帥得格外突兀。
但是他出現了個致命的問題。
第一場各國分配的友誼賽,他的手居然在抖。
操作雖然沒失誤。
可在電競賽場上手抖的後果,粉絲當晚蹲直播就注意到了,提心吊膽。
結果今天果然被罵上了熱搜。
GY出國比賽純屬丢國內人的臉。
除了營銷什麽也不行。
趕緊早些滾出全球聯盟賽。
網上一片罵聲。
看得陳郁歲是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