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第27章 27
求求師姐不要毀我靈根!
顯然, 佘年已經把身上的躁動給壓下去了。
此時他重新恢複了司祯熟悉的模樣,乖巧可愛,會甜甜地叫姐姐。
但也是很顯然的,司祯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上。
司祯簡單跟他打了招呼後, 就抱起了狐貍, 一頓亂撸。
【宿主, 祯祯好像真的很喜歡這只狐貍, 要不你就跟祯祯承認了吧,說這只狐貍是你,說不定能用兩個身體一起刷好感度呢。】
系統真誠建議着。
佘年沒說話。
司祯知道他是妖,就有可能猜到他是妖主。
系統嘆氣:【宿主, 我覺得你真的是有點多慮了, 不管是你還是這只狐貍, 在祯祯的眼睛裏, 都弱的像是小菜雞,她不會産生這樣的聯想的。】
弱的像個小菜雞……
佘年的臉黑了。
系統感覺到不妙, 跑了。
只是臨走前扔下話:【我真覺得讓祯祯知道你就是小狐貍不錯的。】
沒等佘年說話,系統就自動切斷了跟宿主的交流通道。
遁走。
它可不想聽這個暴躁的大妖罵人。
佘年被系統的話搞得心情煩躁,但被系統重複的話卻進了他的腦子。
讓司祯知道他就是狐貍……
他看着司祯親昵跟小狐貍互動的樣子,覺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被撓了一樣。
有點癢。
司祯的手放在狐貍身上,狐貍的觸感一一傳到了他的身上。
情期的躁動被他壓制住了, 但被司祯觸碰的酥麻卻像是有細小雷蛇在自己身體裏游走一樣。
揮之不去。
系統說的對,她好像真的很喜歡這只狐貍。
那讓司祯知道, 自己就是這只狐貍, 她會喜歡他, 多一點點嗎?
曾木柔把宋時禾身上的禁锢解開了。
在發覺到自己能動的那瞬間, 宋時禾沖着司祯就撲過去。
“你就是司祯!”
宋時禾歇斯底裏, 絲毫沒有任何外界傳言偏偏如玉的貴公子模樣。
他眼底赤紅,一身狼狽。
意識到體內金丹碎了之後,他已經不能保持冷靜了。
宋時禾撲上來的動作被司祯輕飄飄用了靈力阻擋住了。
他狼狽倒在地上。
司祯把狐貍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挑眉看着發瘋的宋時禾,然後輕輕笑了。
她聲音慵懶:“這麽瘋?”
“看來是發現金丹碎了?”
司祯伸手抹掉了臉上的僞裝,一張普普通通的臉瞬間變得光彩奪目。
這才是司祯,真正的司祯。
她往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看着宋時禾,倏然笑得燦爛。
她蹲下來,手放在宋時禾金丹的位置:“你知道金丹破碎,會發出什麽聲音嗎?”
“你當然不知道。”
“我實在是比你們劍宗的人善良。”
司祯聲音輕緩:“因為我是在你昏迷的時候,碎掉你的金丹的。”
她給宋時禾描述着:“碎金丹是什麽聲音呢,就像咬脆脆鯊,嘎吱嘎吱。”
她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
“那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那麽清楚嗎?”
宋時禾咬牙:“還不是因為你把我的金丹捏碎了!”
司祯搖頭:“不不不。”
她笑着,眼底一片冰冷:“是因為,我的金丹,就是被你的師尊親手捏碎的啊。”
“不記得了嗎?”
“當時你就在旁邊看着啊。”
宋時禾瘋狂的眼底出現了害怕的神色。
她是怎麽可能知道的?這不可能,師尊明明給她下了藥……
司祯洞悉一切的眼神,還有深不可測的笑容讓宋時禾心裏的恐慌在不斷擴大着。
“不,不是師尊,不是!”
“你的金丹是自己碎的。”
“你不要亂猜了,師尊那麽好,對你那麽好……”
司祯像是在聽什麽笑話:“我的金丹到底是怎麽碎的你心知肚明。”
“至于你說的好師尊……”
“當然了,你肯定會覺得他是好師尊。”
“畢竟我的金丹上還有他為你刻的轉生符,不是嗎?”
這下宋時禾的眼睛裏連瘋狂都沒有了。
她怎麽會連轉生符的事都知道?
司祯放在宋時禾金丹的手再次彙聚起靈力,強烈刺眼的光芒,與宋時禾腰間閃光的玉佩相呼應。
強大的符篆之力在兩個人之間浮動,司祯腹前慢慢出現了複雜的金光。
那是始終存在在她的金丹上,讓她自進秘境前,一刻靈力都不敢動用的轉生符。
司祯把宋時禾腰間的玉佩拽下來,放在宋時禾的面前。
“就是這個東西,會讓我煉化好的靈氣都分給你一半,是嗎?”
宋時禾搖頭。
司祯笑着,手裏的帶着灼熱溫度的玉佩碎成了粉末。
佘年站的位置可以将司祯每一寸表情盡收眼底。
他看到了司祯眼裏厭惡。
這厭惡是直對宋時禾而去的。
原來司祯離開劍宗,是因為金丹上有轉生符。
原來司祯并不喜歡宋時禾。
他一直都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了。
“跟你宋時禾,始終以這樣的方式綁定,是最讓我惡心的一件事。”
司祯看着宋時禾:“害我的每一個人,都跑不掉。”
“包括你的好師尊。”
她站起身來,腳踩宋時禾的胸膛,把他狠狠釘在地上。
地上鑽出靈力繩,将宋時禾緊緊綁住。
司祯對他笑了,美地動人心魄。
“來親眼看着我是怎麽脫離你們劍宗掌控的。”
曾木柔以眼神示意格夢拿出天藥。
格夢的眼睛在看到司祯身前那符的時候就沒眨過,被曾木柔提醒後回神,從桌上抓起四個小藥丸,囫囵塞進一個好看的木盒裏。
司祯看到了格夢的動作,一言難盡:“……天藥,就是這些小藥丸?”
格夢證明自己:“你別看它們很不起眼,很有用的!”
曾木柔看到格夢的樣子笑出聲,但還是幫格夢說話:“她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醫師了。”
司祯相信了,接過小藥丸就要吃。
格夢伸手攔住了她:“不不不,你的金丹還有其他不痛苦的解決辦法。”
司祯這回是真的疑惑了。
曾木柔看着司祯,慢慢道:“天機閣以符篆的攻擊性來衡量一個符修的天賦,格夢煉不出攻擊符篆,但在非攻擊符篆方面,她是個天才。”
她接着說出一個讓司祯震驚的事實。
“格夢是第一個煉出轉生符的人。”
“這個被天機閣判定為最低階的符篆,不僅僅能轉靈氣,煉到至強後,可轉萬物。”
格夢有點不好意思低頭:“可是我的靈根已經沒有啦,不能再煉這種符篆了。”
她看向司祯:“但是幫你抹去這個符很簡單的,那個偷學我符的人,沒學到這符的兩成功力。”
這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司祯震驚。
原來格夢在符篆的造詣不比天機閣天才曾木柔弱?
原來劍宗宗主,那個醜兮兮的白胡子老頭也是小偷!
司祯轉頭,意味深長看着宋時禾:“你這麽能偷,你師尊教的?”
她又看向格夢:“你都沒有靈根了,還能用靈氣嗎?”
格夢點頭:“我還有金丹。”
曾木柔閃到格夢的身後,将自己的靈氣渡給了她。
曾木柔的這些靈氣會暫存在格夢的金丹。
司祯瞬間置身于一個海藍的世界。
淳厚帶着雷蛇的靈氣之中,一張極其繁複的,堪比天地廣的金色符篆只現了一個虛影。
只是一眼,司祯就感受到了強烈的威壓。
這個虛影轉瞬即逝,帶走了司祯身上淺淺的符篆之力。
金丹上的符篆,在接觸到金色虛影的時候,杳無痕跡。
海藍的世界瞬間消失。
司祯的面前又出現了那顆合抱粗的參天古樹。
曾木柔扶着正在喘氣的格夢,對着司祯淡淡笑着:“你自由了。”
從此劍宗再也不是束縛她的枷鎖。
從此海高魚躍,天高鳥飛。她站在這個少女的起點,像是預見了她攪動滔天波瀾的那一天。
宋時禾看着司祯身上盈着淡藍的光,跟他的聯系一絲也無,崩潰地喊着:“不!”
他不斷嘗試着掙開身上的束縛,但卻只能以一個被捆綁的屈辱姿勢躺在這裏。
他躺費力地扭頭看着不遠處的司祯。
此時她像是個天之驕子,上天的寵兒。
為什麽,為什麽這兩個看起來很厲害的女人要幫司祯?
司祯身上究竟有什麽值得她們施以援手的地方。
他宋時禾才是應該得到一切的人!
看着司祯手裏的天藥,宋時禾幾乎咬碎了一口牙。
那是他的東西,他的!
怎麽重來一世,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呢?
宋時禾甚至不敢深究這一切發生變化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因為結果顯而易見。
上一世他所有的順利來源于司祯,而這一世所有的不順,也來源于司祯。
沒有司祯為他的修仙路保駕護航,他什麽都得不到。
宋時禾不願接受這樣巨大的落差。
但他無能為力,只能憤恨地盯着司祯看。
司祯看到了宋時禾,啧啧咂嘴。
她慢悠悠走過去,給躺在地上的宋時禾展示自己的金丹。
“看到了嗎?這個完好的,漂亮的,是我的金丹哦。”
“你有嗎?你沒有吧。”
宋時禾感受到腹部的疼痛,又咬碎了一口牙。
司祯還覺得不夠,不斷刺激着宋時禾脆弱的神經:“你再看,這金丹上一點符都沒有。”
她感嘆:“好光滑啊。”
宋時禾像個喪家犬,都不忘放狠話:“不要得意了,師尊會救我的!”
司祯卻像是被這話提醒了,她嗤嗤笑了起來:“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這一茬了。”
“你們劍宗裏是有人會修複金丹的呀。”
司祯覺得不爽,伸手把宋時禾的金丹碎成粉沫沫。
宋時禾痛苦哀嚎,血從嘴角流出。
“不夠的,還不夠。”司祯嘟嘟囔囔。
然後把手,放在了宋時禾的靈根。
宋時禾開始不顧身上的疼痛劇烈動起來:“不要碰我的靈根,不要碰!”
“靈根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司祯看着地上蠕動如蛆蟲,又如水蛭只會吸血的玩意兒,冰冷地看着他,緩緩道:“你也知道,靈根沒了,就什麽都沒了啊……”
她一雙狹長的眼睛裏滿是疑惑,歪着頭看宋時禾:“那你們劍宗,為什麽還謀劃着,要把我的雷靈根挖出來,供你升仙用呢?”
“是不知道靈根沒了,就等于把我毀了嗎?”
宋時禾的嘴唇翕動,牙齒相碰。
面前的女人無辜地看着他,像是真的很疑惑,無害極了。
但宋時禾從腳底升出寒意,面前的女人像是洪水猛獸,讓他只看一眼就開始發抖。
他祈求着:“求求師姐,求求師姐不要動我的靈根。”
“靈根沒有了我就不能修煉了,師姐……”
“師姐,看在我們同宗的情誼,不要毀我的靈根……”
小狐貍從司祯的肩膀跳到宋時禾的身上,從沒對司祯露出來的尖銳爪子狠狠劃上了宋時禾的嘴。
一雙狐貍眼裏的冰冷,和司祯一模一樣。
這是他的姐姐。
不是他的師姐。
看着狐貍軟綿又帶着鋒芒的樣子,司祯勾唇笑了笑,連看宋時禾臉上深刻入骨的痕跡都帶着對自己的寵物調皮玩耍的縱容。
她的憤怒漸熄,不想再跟宋時禾周旋。
“借把劍?”
司祯對曾木柔說。
曾木柔真的很富有,她的乾坤袋才像是一個修真者應該擁有的。
不像她,作為一個劍修,連一把劍都沒有。
實在太窮了。
她記得小說裏她是有劍的,但是從劍宗出來的時候她走的太急了,忘記帶。
不過那把劍也不算是什麽好東西,還不如曾木柔的好用。
劍宗最好的劍,在宗門大比,宋時禾捧回第一桂冠之後,就給了宋時禾。
可惜了,她不會回劍宗,依舊是個沒有劍的貧窮劍修。
曾木柔訝然:“你居然沒有劍?”
司祯賣慘:“是啊,劍宗真的很摳門,連一把劍都不給我。”
曾木柔沒說二話,把乾坤袋裏最好的劍拿出來:“給你了。”
司祯驚喜,看着曾木柔更覺得親切,眼睛閃閃發光。
曾木柔:……
早知道給她一把名貴的劍就能得到她的喜歡,她應該早就這麽做的。
接過劍的司祯再也不想看到宋時禾惡心的嘴臉,以靈氣控劍,劍鋒直指宋時禾的靈根。
古樹下,一劍懸空。
劍出鞘。
劍鳴響徹整個木達層。
被司祯祭出的劍周身都帶着奪目的光,劍氣凝聚,越發磅礴,隐隐帶着千萬把劍的虛影。
司祯慵懶但狠厲的聲音響起。
“天罡斬——”
這樣的聲音,和這樣奪目的光,讓佘年恍惚想起了熟悉的畫面。
那日晴空萬裏,司祯足尖點劍,與他隔空對面而站。
磅礴劍氣從她足底溢出,他揮出妖力對上那把劍,但司祯以更快的速度,祭出千萬把劍。
數不盡的劍懸于她的身後。
耳邊一聲清脆的“天罡斬”。
萬劍齊出。
無數劍鋒最終彙成一把劍,刺向他的心髒。
他不退反進。
手掌妖化,纖長尖銳的指尖插進司祯的心髒。
指尖碰到心髒。
噗通——噗通——
心髒跳動的聲音。
他看着面前的人嘴角溢出鮮血。
耳邊又是司祯的聲音。
司祯對着宋時禾,聲音冰冷:“這就是害我的下場。”
佘年瞳孔緊縮。
眼前好像出現了司祯厭惡的眼神。
她對宋時禾說:“跟你綁定,是最讓我惡心的一件事了。”
佘年猛地擡頭,看向司祯的眼神顫了顫。
宋時禾未讓她見血尚且如此,那她要是知道了自己就是妖主,與他必然不死不休。
因為系統的話而動搖的想法又被佘年死死壓回去。
不能讓她知道他就是狐貍。
司祯肩上的狐貍尾巴耷拉下來,皮毛都沒了光澤。
在司祯劍指宋時禾靈根之時,曾木柔突然開口。
“等等!”
曾木柔喊的急,這句“等等”也讓司祯的手抖了抖。
但劍既出鞘,是回不來的。
司祯操控的劍偏離的要害。
曾木柔看到司祯回頭,解釋:“別把他弄死了,他在秘境死了,死前畫面會被自動傳送出去。”
屆時司祯會被劍宗舉全宗之力追殺。在司祯還沒完全成長起來的時候,她還是不想讓司祯面臨太多的危險。
司祯點頭了然,有些遺憾看着宋時禾。
便宜你了。
但宋時禾看起來很痛苦,他好像徹底瘋了,在大喊大叫,眼睛裏的恨意馬上要凝成實體了。
怎麽了?
靈根還沒碎就徹底瘋了?
她這一劍都避開要害了,最多紮了大腿,他還有什麽好不滿足的?
司祯看了看流血的地方,耳邊是宋時禾比之前所有哀嚎聲加起來,都更大聲的哀嚎。痛苦,絕望,羞恥,無力,充滿恨意,恨不得馬上死掉。
看清楚流血的地方,司祯沉默了。
所以,本該紮上宋時禾靈根的劍,紮歪了……
……
曾木柔和格夢也沉默了。
一時間,除了宋時禾在發瘋,沒人動。
詭異的沉默。
狐貍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司祯,他收起自己亂七八糟的情緒,擡起毛茸茸的尾巴捂住她的眼睛。
哈哈……小狐貍都知道這代表什麽了。
司祯幹笑回頭看向後面兩位比她大好幾千歲的前輩,挽回自己的形象:“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沒那麽猥瑣。
曾木柔也沒想到自己提醒了一聲,會造成這樣的烏龍。
司祯想了想,也不覺得宋時禾冤枉。
小說裏宋時禾不僅僅是欺騙了原主一個人的感情,他欺騙了很多單純善良的無辜少女。
畢竟宋時禾始終認為,這世界所有的女人都該無條件地愛上他,并甘願為他付出。
司祯從狐貍尾巴下探頭,又看了看宋時禾流血的地方。
挺好,為民除害了。
狐貍尾巴锲而不舍,蒙住司祯的眼睛。
司祯一手抓住狐貍尾巴:“你一個小狐貍,你懂什麽!”
佘年指尖顫了顫,垂下眼睫,壓住尾椎骨的麻意。
司祯亂摸了狐貍一把,對曾木柔道:“放心,我有分寸。”
然後再次出劍。
這回沒有任何猶豫,幹脆利落剜下宋時禾的靈根。
宋時禾疼暈過去。
看着昏迷的宋時禾,司祯想到了什麽。
她先從自己的乾坤袋裏掏出藥,給在場除宋時禾昏迷的人都發了一顆,包括小狐貍。
吃掉藥後,她從乾坤袋又拿出一堆的草。
曾木柔和格夢有些迷茫。
看清楚了這是什麽草後,格夢艱難開口:“你這是?”
司祯言簡意赅:“我不會做藥丸,所以想問問你能不能幫我把這些草都濃縮成一個藥丸。”
“超級無敵厲害的那種,能讓人昏迷好幾個月,昏迷的越久越好。”
宋時禾一直醒不過來,劍宗就一直不能從他嘴裏知道什麽。
格夢恍然大悟,然後在自己乾坤袋翻找起來:“你等等!”
一張無害單純的臉上全是興奮。
醫毒不分家啊,禍害人的小藥丸她當然有!
但柔柔要救人,她做好的那群黑色小藥丸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
司祯眼看着格夢從自己的乾坤袋裏,掏出一堆叮鈴咣啷的瓶瓶罐罐,然後如數家珍:“這個是讓人昏迷的。”
“這是毒藥,見血封喉,你想弄死誰都行。”
“還有這個啊,封他靈氣!嘿嘿。”
“還有還有……”
曾木柔:……
到底還是給她找到這些小毒丸的用武之地了。
不能出秘境的格夢眼睛亮晶晶看着司祯:“我都給你吧?你都帶上好不好?”
司祯的眼睛也亮了
她幾步走上前,拉過格夢嫩嫩的小手握了握:“當然好!”
好朋友!
格夢興奮壞了:“真是太好了!”
她直接把裝小毒丸的乾坤袋給了司祯,像是占了什麽便宜:“給!”
她很看好司祯的,小姑娘,心夠狠,對味!
然後把司祯想要的,能讓人昏迷個好幾個月的藥丸拿出來:“這是你要的,快去害人,不是,快去給那個叫什麽宋的吃吧。”
司祯簡直不知道怎麽感謝格夢好。
“我會時不時來秘境找你玩兒的,給你彙報我都害了,不是,我都給哪些人吃了小藥丸,讓你也快樂快樂。”
格夢遺憾:“秘境是不能經常開啓的。”
她随手畫了個符:“我的通訊符,你出秘境後,買個通訊鏡,把這符放進去,這樣我們就可以聊天啦。”
司祯連連點頭:“好的!”
一直想跟司祯打好關系的曾木柔:……
她還沒有司祯的聯系方式。
曾木柔手裏也多了一張符,遞給司祯:“我的。”
司祯心裏一震:“不會催我當天祭司吧?”
曾木柔冷靜道:“不會。”
司祯這才放心收下:“不催就行。”
她拿着小毒丸,踢踢踏踏走到宋時禾身邊,拿出一顆,暴力塞進他的嘴巴裏。
就不喂多了,喂多了她心疼。
她看了看宋時禾,問:“能不能把他扔進秘境的哪個旮旯,等大比時間到了後,自動傳送出去?”
曾木柔答應:“可以。”
司祯徹底滿意了。
佘年看着地上的人,沉默了很久終于開口:“姐姐,他……”
司祯差點把這個人給忘記。
她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慰問:“你在幻境裏,沒有受什麽傷吧?”
佘年抿唇搖頭:“沒有。”
末了補充:“謝謝姐姐關心。”
可她更關心那個狐貍,她剛出幻境,就在問這個狐貍是不是死掉了。
佘年盯着司祯肩頭的狐貍,藏住眼底的不快。
他最開始只是想讨司祯的歡心,變出了一只狐貍,但現在他心裏有種莫名的不暢,像是被什麽石頭壓住一樣,悶悶的。
佘年把視線轉向宋時禾,問司祯:“他是傷害姐姐了嗎?”
司祯點頭:“是啊,傷害我的人都是這個下場。”
佘年袖中的的手無意識握緊了。
他證明自己:“我不會傷害姐姐的。”
司祯低低笑了:“我相信你。”
佘年下垂着眼尾。
腦中想的,都是他鋒利的指甲刺進司祯心髒的畫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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