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第36章 36

怎麽才能讓她跟我玩

佘年心頭一跳。

越階晉升……

“會有什麽危險嗎?”他問鐘知齊。

修真者不都是一階一階來的嗎?這樣進階會不會有什麽問題?會疼嗎?

鐘知齊搖搖頭:“進階光束已經出現了, 說明司祯已經成功邁入化神期行列。”

佘年把心放下來。

不疼,沒危險就行。

這麽想着,佘年翹首等司祯回來。

一道禦劍的紅色身影迅疾閃過,停在了天機閣上方。

上一秒, 他認定沒有危險的司祯, 就這麽連人帶劍地墜了下來。

濃郁的木香和血腥味。

佘年穩穩接住了司祯, 帶着一分難察的慌亂。

一向恣意散漫的司祯眼睛緊閉, 身上的衣服本就是赭紅的衣服被浸地更紅。

她臉上的僞裝沒有了,原本的模樣美地驚心動魄。她身上還帶着化神的氣息,呼吸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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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本該慵懶看着他的狹長眼睛是閉着的。

佘年抱着司祯的動作收緊了。

正準備拿着通訊鏡給曾木柔報喜的鐘知齊也吓了一跳。

他上前查探一番:“進階時被打斷,強行進階, 靈氣走亂, 但沒有致命危險, 先把她抱回去, 醫師很快過去。”

司祯攥住佘年的衣襟,強撐着睜開眼睛, 對鐘知齊說:“麻煩鐘閣主拖住姜淙半刻鐘。不需要醫師,我自行調息。”

“半刻鐘後,京妙儀的鳳銮駕會過來接我,屆時姜淙不會找你的麻煩。”

鐘知齊道:“不必擔心給我添麻煩。”

他還想說些什麽,但一陣靈氣直奔司祯而來。

他不再多言, 只對佘年說了一聲:“走。”

接着靈力暴起,騰空而上, 和姜淙對上了。

姜淙目次欲裂, 眼睜睜看着司祯離開。

他和鐘知齊境界相當, 硬碰硬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天機閣閣主是要包庇傷害我劍宗子弟的鼠輩嗎?”

鐘知齊油鹽不進, 頂着一張沒有表情的臉:“何時傷害, 傷害了誰,怎麽傷害的?”

“同道友作為繼曾木柔之後,第二個在秘境裏拿到評分的人,是我天機閣的貴客。”

“你将我天機閣的貴客傷成這樣,是刻意跟我天機閣過不去嗎?”

姜淙怒火中燒:“讓開!”

鐘知齊沒再說話,手中符力隐隐流轉,态度非常明确。

同時,天機閣的諸位長老得到了宗主的召喚,從宗門內出來,以一個守護的姿态,站在了鐘知齊的身後。

姜淙面容陰鸷,但卻毫無辦法。

護宗大陣沒有困住那個叫同真的賤人!!她偷走了劍宗的鎮冢之劍!

她甚至在劍冢越階晉升,用晉升光柱欺騙了整個劍宗的人,讓所有劍宗人都以為她還在光柱裏!

在所有人都以為能抓她個甕中捉鼈的時候,她在光柱留了毒,自己跑了。

這毒竟能讓他都中招。

鐘知齊看着姜淙越來越黑的臉,笑了:“劍宗宗主還是早些回去尋辦法解毒才好。”

這不是因為生氣而黑的臉,是真的純字面意義的臉黑。

靈力運轉似乎讓他身體裏毒素流動的速度更快了些。

本來挺正常的嘴唇,已經開始黑了。

姜淙只能牙打碎往肚子裏咽,轉身離開。

他不會放過同真的!

鐘知齊看到姜淙離開,收回手裏的符力。

“回去吧。”

各大長老應是,轉身離開。

鐘知齊往司祯的房間趕去。

得幫柔柔看看這個後輩是不是傷得很重。

佘年把司祯小心放在床上,看着她滿身是血的衣服,有些無處下手。

這樣的傷,她又不要醫師,自己是不是得幫她塗藥?

就像她之前給她塗藥時的那那樣?

佘年耳垂蔓延一片粉,白皙好看的指尖有隐約的顫抖,覆上了司祯的腰封。

就是不塗藥,也該換身衣裳。

還未碰到腰封,手就被司祯的握住。

她未睜眼:“出去。”

佘年指尖縮了縮:“姐姐,是我。”

“出去。”

佘年把手縮回來,心裏是無端的委屈。

和司祯距離更近成了他的錯覺,一句出去把他們又拉遠了。

鐘知齊趕了過來,小五也站在司祯的床邊。

大家都能圍着司祯,只有佘年不能。

他就不該傻愣愣呆在天機閣等司祯回來。

現在司祯受傷了,跟他疏遠了,好像什麽都變了。

鐘知齊說的話聲聲在耳:“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阻止她們飛向更廣的那片天。”

不阻止?那就飛了。

不僅飛了,還會摔得很慘。

就像司祯從劍上掉進他懷裏那樣,就像現在她躺在床上,毫無活力那樣。

乾坤袋內靜靜躺着一根碎成幾截的紅綢。

床上是眼睛緊閉呼吸沉重,滿身是血的司祯。

陌生古怪的想法冒出來。

她穿赭紅那樣好看,同樣顏色的紅綢在她的手腕也一定好看。

要是她不出這個房間就好了。

自己不會被丢掉。

她永遠也不會受傷。

系統很敏銳,飛速爬上線就要錘爆佘年狗頭。

【你夠了你夠了!!這是什麽危險想法,你瘋了嗎??】

佘年看着只有自己被排斥在外的場面,嗤笑。

對,他是瘋了。

【你可去一邊瘋吧,不要瘋到祯祯的身上!】

【還想玩兒起了囚禁play,你現在學壞了,心思野了啊!】

【你是不可以囚禁祯祯的。】

【祯祯囚禁你還差不多。】

佘年看着床上虛弱的司祯。

司祯,囚禁……他?

像之前用繩子把他綁起來那樣嗎?那叫囚禁?

“也行。”

佘年被系統吼了一頓,完全沒有生氣。

甚至有些興致高昂。

他一雙桃花眼裏帶着細碎的,不正常的光暈。

“也可以。”

他重複。

“怎麽才能讓她跟我玩,那個囚禁,普萊?”

系統:【……】

它的宿主接受度如此強,腦回路如此古怪是它沒有想過的。

【現在不是玩不玩囚禁play的時候,這個根本就不在你的任務範圍內。】

【你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怎麽才能完成“眼紅掐腰摁牆親”。】

【還有“一擲千金”。】系統補充。

但系統還是覺得“一擲千金”的任務對于佘年來說多少有些困難了。

帶着做吧。

保“摁牆親”,争“擲千金”。

說到這裏,系統就又生氣了。

【你之前跟祯祯獨處的時候我咆哮成那樣,你為什麽不聽我的一鼓作氣完成任務!而非要貼那什麽破牆根子睡!】

【你還單方面地切斷了跟我的聯系!】

佘年啞然。

他也不知道。當時只想遵從本心,司祯靠他太近了,他本能想離遠一點。

他至今都不知道當時憑空而生的是什麽情緒。

一切都是狐貍本能。

系統說得對,當時就是完成任務的大好時候。

可他沒能抓住。

【你沒有聽系統的話,所以司祯疏遠你!】

系統吓唬佘年,希望他認識到自己行為的嚴重性。

佘年卻把這句話當真了。

身上的陰郁和不正常的興奮瞬間消散,轉而變成了一種凄慘。

那種淋雨落水小狗,連一個擋雨屋檐都沒有的,蔫噠噠的可憐感。

他沉默了一會,然後幾不可見地點點頭。

第一次不跟系統發脾氣,也不跟系統嗆聲:“我知道了。”

“我會好好完成任務的。”

系統撓撓不存在的腦袋。

艾瑪,宿主突然轉性,搞得它怪不好意的。

他指點着佘年,把自己的規劃說出來:【保“摁牆親”,争“擲千金”嗷,先沖親親,再沖千金。】

接着它一拍腦袋。

檢測到任務線進行了新的變更。

【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二“劍冢尋劍”,主線任務三“新娘的獻祭”開啓,請宿主再接再厲。】

系統又來火了,咬牙切齒地:【又是!祯祯!完成的!】

佘年無力反駁。

甚至生出了淺淡的自卑。

他的系統,他的任務,主線卻需要司祯幫他完成。

主線任務已經完成了兩個,他連一個小小的支線任務都沒有做完。

【宿主,收收你的脾氣吧。】

【好好完成任務,把任務放在心上,把讨好祯祯放在心上。】

【祯祯不會喜歡有脾氣的人的。】

【一意孤行是不能讨好祯祯的。】

佘年啞口無言。

臉上沒有表情,但身上那種落水小狗的蔫巴感更甚。

好像整個房間裏,只有他站的靠門的地方是下了雨的。

系統嘆息。

不是很忍心罵了。

司祯的意識是清醒的,服下丹藥後已經能睜開眼睛了。

“黏黏呢?”她問。

佘年往前跨了一步,邁進門檻,擡眼往司祯那裏看去。

是叫他嗎?

司祯的眼神放在了空蕩蕩的塌上。

另一邊傳來爪子撓門的聲音。

是狐貍。

佘年垂着眼睛,去了隔壁,伸手開門,彎腰把明顯興奮起來的狐貍撈起來。

狐貍不喜歡佘年,盡管他身上有和他同樣的氣息,似乎也是一個他,但這人依舊很可怕。

在到了另一間房門口的時候,狐貍後腳一蹬,向床上的司祯縱身躍去。

佘年看着袖間兩個爪印,手攥緊了。

而狐貍靠在司祯身邊,就像是有了靠山,得意洋洋沖着佘年揚了揚狐貍的小下巴。

司祯看着雀躍的狐貍,也不由笑了出來。

身上的血慢慢止住,力氣逐漸恢複,身體紊亂的靈力也在鐘知齊的幫助下慢慢理順。

狐貍看到了司祯的傷勢,在床下急的團團轉,一條大尾巴拖在身後,難過地耷拉着,立起來的耳朵都彎彎的。

司祯受傷,他看起來委屈壞了。

在得到司祯的允許後,狐貍一躍跳上了床。

鐘知齊要伸手攔:“莫踩到你了,你重傷未愈……”

向來喜歡和司祯貼貼的狐貍輕手輕腳,這回連司祯的衣裳都沒碰到。

然後回頭,沖着鐘知齊龇牙。

威脅完鐘知齊後,狐貍轉頭看着司祯,獠牙都收了回去,嗅了嗅她身上的血腥味,然後難過地小聲啜泣起來。

他擔心地看着司祯,然後小心試探着,伸出柔軟的舌尖把她手指上的血跡舔掉。

司祯莞爾,伸手摸了摸狐貍腦袋:“死不了。”

下手并不算溫柔,狐貍腦袋頂上的一撮毛都亂糟糟了,但狐貍眼睛裏是難得的興奮和快樂。

一雙狐貍眼睛裏像是有星星在閃。

司祯握劍的手險些被震斷經脈,這是她渾身上下最重的一處傷了。

但現在手上的疼痛漸消。

這手……

司祯看着尾巴尖都快樂到掃上被子的狐貍,挑眉:“你做的?”

狐貍把頭點地像小雞啄米。

等表揚的模樣。

這狐貍腦袋狂點的樣子把司祯點笑了。

司祯随手把指尖放在狐貍嘴邊:“真厲害啊。”

狐貍又點頭。

嗯嗯嗯,他真厲害呀!

鐘知齊現在反應過來狐貍是什麽。

他想起來曾木柔同他說過這狐貍的來歷,但與曾木柔無關的事他一向不放在心上,攔狐貍的時候沒想起來。

鐘知齊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佘年一眼。

結果收到了警告的眼神。

和剛才小狐貍對他龇牙都異曲同工之妙。

鐘知齊笑了笑,并不在意,又扭頭看司祯和狐貍了。

全場唯一被排除的佘年在一邊看着這溫馨的畫面,陰郁至極。

身上的低氣壓跟周圍都格格不入。

本體幼年期的他真的很讨厭。

但能治好司祯的手,也不是全然無用。

佘年壓下了自己的不快。

門外突有一聲好聽的獸吟由遠及近,香氣從似有若無變得濃郁,好聽清脆的鈴音陣陣作響。

合歡宗大長老,京妙儀。

司祯勉強站了起來,同鐘知齊道別。

鐘知齊知道她這是要去合歡宗參加下一次分賽。

于是帶着曾木柔那份囑托:“一路順風。下場大比,切記要小心。”

司祯點頭:“會的。”

“感謝閣主多日招待,有機會再回來看你。”

很随意的語氣,并沒有把分別當一回事,也不覺得一別就不再見了。

鐘知齊被她的豁達感染了,心裏也輕松了些。

“走吧。”

司祯撈起狐貍,對一邊站着的小五說。

佘年依舊站在門口,抿着嘴唇定定看着司祯。

他沒說話,但存在感不容忽視。

司祯淡淡看了他一眼:“你也走。”

佘年縮緊的眉松了半分。

然後又皺起來,就這樣擰巴地跟上了司祯。

小五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打轉。

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短短半個月,一切就變了?

他看了看司祯的背影。

上過就不認人了?

然後看佘年的眼神難得帶了幾分同情。

上過了,不認你了。

啧。

在經過兩次警告之後,小五當然不會作死地想在這可怕男人之前得到司祯。

他覺得還是合歡宗更安全,也更适合他。

京妙儀彎腰出了鳳銮駕,先是對着司祯後面的鐘知齊點頭,算作打招呼,然後把視線轉移到了司祯的身上:“把劍宗攪地天翻地覆,好手段啊。”

她臉上的表情是幸災樂禍,手裏還拿着通訊鏡。

在鳳銮駕裏的時候她就在逛修真論壇。

可真熱鬧。

“現在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你同真把劍宗搞得人仰馬翻。”

“劍宗有大批的人中毒了,就連劍宗宗主和長老都難逃其害。”

“現在的首席宋時禾還在床上躺着呢,據說至今都昏迷不醒。”

宗門大比分賽第一的同真,險些單槍匹馬掀了劍宗。

這事已經人盡皆知。

京妙儀帶着八卦的眼神,身上長老的威儀消失殆盡:“宋時禾的事兒,也是你做的吧?”

聽說出來的時候褲子上一灘血。

司祯算是默認了。

京妙儀給了司祯一個,幹得漂亮的眼神。

司祯客氣着:“也就只算個小風浪罷了,算不上天翻地覆。”

“下回再努力。”

京妙儀笑了,美眸流淌着興味:“好啊,那我等着瞧下一次的熱鬧了。”

“上來吧。”

司祯回頭和鐘知齊再次道別,然後登上了鳳銮駕。

一聲獸鳴,銮駕動了起來。

清脆鈴音重新響起,漸漸遠去。只殘有淡淡的香氣。

鐘知齊看着漸漸遠去的銮駕,像曾經看着曾木柔走向屬于她的天地。

然後對着通訊鏡的那頭緩聲道:“咱們就只能送她到這裏了。”

“剩下的路她得自己走了。”

鳳銮駕可禦風飛行,駕前栓着是一匹雪白的天澤獸,銮駕是馬車的形狀,看着精致,進去卻別有洞天。

其中空間有兩個房間那麽大。就是一直住在這裏都沒問題。

司祯唇色有些蒼白,但難掩姿色:“你這是把家都搬到馬車上了呀。”

京妙儀笑了笑:“活着嘛,不就是圖個享受。”

“你說得對。”

司祯贊同,然後軟塌塌歪在了塌上。

她是第一次以真容對京妙儀。

京妙儀來回瞅她。

司祯盤腿調息着,眼睛都沒睜開:“怎麽?這麽盯着能從我臉上看出多花兒?”

京妙儀笑聲都格外好聽:“可不就是一朵花兒嗎。”

她也不遮掩,大方地看司祯:“你合該進合歡宗才對。”

“劍宗到底是進錯了,那裏都是一群把劍當老婆的人。”

司祯經京妙儀提醒,笑得真心實意。

她是真的開心。

靈氣運轉幾個周期後,境界慢慢穩固,她手上藍光驟現,一把劍出現在她手上。

“嗯,又多了老婆。”司祯慵懶道。

京妙儀的視線随着司祯的手而動,在看到她手上拿的是何物後,臉上笑容頓失。

合歡宗大長老鮮少在人前繃不住情緒,當下就算一個。

她幾乎破了音:“華天劍?!”

司祯點頭:“好像是叫這麽個名兒。”

京妙儀持續失态:“這是劍宗的鎮宗之劍,你給拿去了??”

司祯恍然:“哦,怪不得那群老頭瘋了一樣要把我困在劍宗,護山大陣都開了。”

京妙儀腦袋有瞬間空白,然後幾乎艱難地問她:“把劍宗逼到開護山大陣,這就是你說的小風浪?”

司祯點頭:“可不是嘛。”

還沒實現端了劍宗的願望,當然只是一波小打小鬧。

“所以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進階光柱喽,進階光柱溝通天地,就是護山大陣也只能開出一個縫,我就跑出來了。”

“他們都以為我還在進階光柱裏。”

“傻。”

一言難盡。

在劍冢壓制進階,把自己的進階都當成了算計的一環,整個劍宗都成了她鼓掌內的玩物。

在進劍冢前她還只是一個金丹期罷了。

一個金丹期,把劍宗搞得人仰馬翻,這說出去誰信啊?

但偏偏面前這人真的就做到了。

京妙儀看着這樣好看的臉,越來越覺得熟悉。

熟悉又陌生。

熟悉來自于五官,陌生來自于氣質。

最終,京妙儀開口問:“我應該見過你。”

司祯吊兒郎當:“對啊,哝,小五還是你給我的。”

突然被提到的小五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從上車,就始終看着司祯的男人。

然後聰明地也不說話。

京妙儀的視線在佘年和司祯身上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司祯的身上:“不是這個,在更前面,我們應當見過。”

司祯想了想,覺得劍宗首席,和合歡宗的大長老應該是見過的。

畢竟在她穿來之前,作為劍宗的首席也不會什麽活動都不參加。

“我是……”

“你是司祯!”

在司祯開口之前,京妙儀篤定開口。

依舊是失态地震驚。

氣質差別實在太大,她看到現在才認出來。

至于為什麽劍宗首席和劍宗鬧成這樣,京妙儀識趣地沒有再問。

“先換換衣服吧,再把外傷塗點藥。”

京妙儀按了個開關,一套配好的釵群就這樣放在司祯的面前。

司祯看了看精致的釵環,難得有些迷茫。

“我不會戴這個。”

京妙儀看着她好看的臉,只覺得暴殄天物。

“我幫你。”

“哦。”

司祯難得聽話,乖乖跟着京妙儀去了另一個房間。

佘年也想跟過去。

被司祯阻止了:“我換衣服你跟過來幹嘛。”

“你會遇到危險。”

司祯心裏嘆息。

出門一趟回來就受了重傷把他吓着了?

但是吓着了也不能跟。

京妙儀探過頭:“你的意思是我會傷害她?”

佘年只看司祯。

“你不是孩子了。”司祯平靜看着他。

“不能我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

她時刻記得跟他保持距離。

少年懵懂,但心思不該放在她的身上。

不管是什麽心思。

佘年帶着委屈,又坐回到位置上。

他沒有想什麽不好的事。

他只是怕她有危險。

也只是……想學怎麽簪發。

她說她不會。

上次是她幫他綁發帶,他就也想幫她簪發。

一扇房門緊閉。

把他跟司祯分開。

小五受不了身邊的低氣壓,艱難開口:“你也別擔心,長老有事需要她辦,跟她做了交易,不會傷害她的。”

“長老的簪發手藝也很好,這你就更不用擔心了。”

他實在不知道面前喜怒無常的男人究竟是為何而不開心。

所以只能把能想到的都說了。

佘年抓住了重點:“你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小五:……

嚴格來說,他當然算是交易的一部分。

但很明顯,只要他敢這麽說,面前的男人就敢把他撕碎。

“我是長老派來的監工。”

哦,監工。

“監工需要跟她雙修?”

小五瞪着眼睛。

他怎麽會知道?

小五更覺得陰晴不定的男人高深莫測,用極巧妙的語言藝術:“長老給了她一本雙修功法,可以提升實力。但同道友沒有和我雙修的打算。”

看,他說的真的都是實話。

佘年因為司祯疏遠,而不舒服的心髒終于能暫且喘息。

雙修,提升實力。

司祯想提升實力,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司祯根本不喜歡這個叫小五的男人。

不喜歡自己沒關系,不喜歡別人就可以。

佘年看着小五。

小五警覺。

該說的他都說了,還想幹什麽?

佘年把視線放在那道緊關着的門上。

臉上依舊是無表情的拽樣子,但領口脖根處淡紅一片。

“你會簪發嗎。”

他問。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一只傲嬌的想給姐姐簪發的小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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