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第37章 37
佘年有些自卑,因為他不會讨好
天藥很有用。
曾木柔曾說, 格夢是她見過最厲害的醫師這句話,一定是謙虛說法。
司祯覺得格夢是絕無僅有的厲害。
就像現在,她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甚至都不需要等一個晚上。
不僅傷口好了, 就連肌膚都更光滑, 渾身都白了一個度。
京妙儀表示羨慕, 甚至上手掐了掐司祯緊致的胳膊。
“雖然每一個劍修都有自己的劍老婆這點真的有些讓人無語, 但劍修身材好好。”
說完,又掐一下。
司祯很大方,伸出胳膊給她掐。
畢竟她現在穿的都是她給的。
不管是衣服還是首飾,看起來都很貴的樣子。
合歡宗大長老的東西實在是無一不精致。
司祯換下了那身簡陋的赭紅勁裝, 身上是同色的抹胸褶裙, 外面套着金線描邊的織錦大袖衫, 手腕有镯, 腰間有玉,細腰在袖衫下若隐若現。
她坐在梳妝臺前, 一手撐着下巴,随意慵懶,衣袖也跟着滑到了肘間,露出手腕上成色極好的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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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漫不經心地,看着鏡子裏的絕世美人。
她咂嘴, 懶洋洋地問京妙儀:“啧,真好看啊?”
給京妙儀氣笑了。
她手上的動作不停, 一個淩雲髻已經隐有雛形。
給司祯襯得恣意又張揚。
“這麽好看, 加入合歡宗吧?”
試圖誘拐。
司祯散漫:“不了, 還是喜歡不被拘束的感覺。”
這是婉拒了。
京妙儀也不失望。
畢竟合歡宗也不是她開的, 她只是一個長老。
她只是想經常跟司祯玩兒。
最開始找她确實是帶着自己的目的, 但她意外對自己胃口。
自由,多好啊。
在京妙儀替她上妝的時候,司祯甚至點開了通訊鏡。
她用了小毒丸,還用了很多,和格夢說一聲,讓她也高興高興。
通訊鏡上很快閃出了一個帶笑的臉。
聲音充滿活力:“祯祯,你主動聯系我啦。”
“用了小毒丸,說出來讓你快樂快樂。”
格夢歡歡喜喜把手裏的藥都扔到一邊,兩手捧起通訊鏡:“怎麽樣,用的是哪一種,好用嗎?”
司祯唔了一聲:“你該問問我哪種沒用。”
通訊鏡上的臉很明顯地呆了一下。
格夢緩慢地:“……啊?”
司祯算了算:“其實也就剩幾瓶沒用過了,幾乎每一樣我都試了試藥效。”
“劍宗來了多少人,我大概就用了多少樣。”
格夢語塞:“你是……怎麽不被發現,偷偷放了那麽多的。”
司祯笑的璀璨,好看的牙齒都露了一半:“有一半是江羨好幫我放的。”
她從乾坤袋裏摸出金簪,江羨好的影子慢慢出現。
司祯順手就把金簪簪到自己的頭上。
還真別說,有了發髻後,還挺方便的。
江羨好手裏是隐約的符紋,她對着格夢展示:“這是師父傳于我的轉生符。我還不能修到轉萬物的程度,但可以轉,轉小毒丸。”
格夢将她的符之大道傳于她,她叫一聲師父,也是理所應當。
“提前在劍宗那些人身上畫了符,在司祯需要的時候,把毒丸捏碎了傳過去。”
江羨好因為這辦法有些陰損,說得磕磕絆絆的。
司祯本質不是善人。這點子是她想的。
她看着出現在格夢身後的曾木柔,粲然一笑:“怎麽,現在還覺得我是當天祭司的料子嗎?”
曾木柔和格夢一樣語塞。
但她畢竟好幾千歲,很快調整過來,甚至能回以司祯一笑:“做的不錯。”
司祯笑意斂了兩分。
沒意思。
還以為能徹底打消曾木柔的想法。
格夢也誇江羨好:“江江做得也很好。”
江羨好臉上起了紅暈,頭低下了,嘴角卻勾起來。
而一邊的京妙儀,已經看傻了。
修仙者千年容顏不改這不是一句虛言,但誰能告訴她,消失了千年的天機閣天才,她要尊稱一聲前輩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司祯的通訊鏡裏啊。
啊?
京妙儀給司祯秒花钿的手都抖了。
曾木柔淡笑着看着京妙儀:“你是之前那個雷靈根的小姑娘。”
司祯把目光給到京妙儀,自然以為她也得有好幾千歲:“啊?你雷靈根啊?”
“你跟曾木柔一樣大?”
然後又看了看乾坤鏡:“你以前也騙她當天祭司?”
曾木柔搖搖頭:“這幾千年,我只找到你這一個适合當天祭司的人。”
她溫聲問京妙儀:“靈根融合得還好嗎?”
京妙儀點點頭:“多謝前輩秘境出手,将殘存的雷靈根從我體內拔出。”
司祯覺得不簡單。
這對話,很不尋常。
“你也是雷靈根?”司祯又問了京妙儀一遍。
京妙儀一貫明豔的笑容不見了。
聲音都變緩了:“曾經是。”
“還記得我讓你找的那個人嗎?”
“他是我,曾經的道侶。他迷暈了我,跟我交換了靈根。”
京妙儀給司祯展示自己的靈根,一個完好的木靈根。
木靈根當然不差,但當然比不上在渡劫時有先天優勢的雷靈根。
雷靈根在修真界實在太稀有了。
“我是在被換靈根之後才進的合歡宗。”
“靠着日夜修煉,我在合歡宗內門有了一席之地,成功拿到了參加大比的資格。”
“但那時我的身體跟靈根已經産生排斥,活不了太久。”
“是曾木柔前輩在秘境出現,出手幫我将靈根和身體融合。”
京妙儀給曾木柔行了大禮:“前輩走得快,多年前在秘境未能親口和前輩說一聲感謝,在此補上。”
曾木柔緩緩道:“舉手之勞。”
她也沒有想到能再次見到這個小姑娘:“木靈根雖比不上雷靈根,但勝在安全。好好修煉,你能步入修真界強者的行列。”
司祯對着乾坤鏡揮揮手:“她已經是了,合歡宗的大長老呢,是能打過所有長老的大長老。”
曾木柔臉上的笑真心實意:“很棒。”
格夢擠過來一個腦袋:“真厲害哎。”
司祯覺得怪,京妙儀也是雷靈根。
但又想不出怪在哪裏。
索性把問題放一放。
看着京妙儀快哭了的表情,司祯指了指自己的花钿,把美到驚心動魄的臉湊到了京妙儀的面前。
美顏暴擊。
京妙儀從回憶間瞬間抽離。
司祯用纖長的手指點點自己畫了一半的花钿:“做事得有始有終。”
京妙儀又綻開笑顏,拿着描筆,以筆尖蘸了點新的顏料:“畫了一半都美成這樣,畫全了,出門都不用帶劍了。”
“嗯?”
京妙儀落下最後一筆:“持美貌殺人。”
司祯笑出了聲:“要真這樣就好了,我就帶着這張臉去劍宗轉一圈,什麽都能解決了。”
借着她點點手上的通訊鏡:“下回用小毒丸再來跟你說。”
“小毒丸真好用。”她肯定道。
通訊鏡關上後,京妙儀問:“你不會把他們都毒死了吧?”
司祯搖頭:“哪有那麽容易就毒死。”
“劍宗宗主還有長老都是老怪物,怎麽可能沒點保命的東西。”
“啊……我沒有說你是老東西……”
看着同是長老的京妙儀,司祯把話說得圓滿。
“給劍宗普通弟子用的都是最下面一層不疼不癢的藥。”
“我還沒那麽喪心病狂。”
“我要是真屠了整個劍宗,那劍宗已經舉全宗之力,來殺我了。”
京妙儀真的很想說,你現在和被真個劍宗的人追殺也沒有什麽兩樣了。
“他們知道把劍宗鬧成這樣的是司祯嗎?”
“還是你用的同真的身份鬧的?”
司祯半眯着眼睛,光從鳳銮駕的镂空雕刻木窗照到她的臉上,像一直慵懶的大貓。
“我當然是用同真的身份啊。”
她嗤嗤笑:“劍宗那群傻子,連對手是誰都還沒搞明白。”
“我是從劍宗出來之後靈氣紊亂,臉才維持不住。”
京妙儀有些慶幸最開始就擺出了合作的态度跟司祯坐在同等的位置談合作,而不是用身份壓她。
沒人會想跟司祯這樣的人做仇人。
另一邊,佘年看着手裏的簪子,眉頭微皺。
“怎麽用。”
小五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牛逼轟轟的男人,連簪發都不會。
那他怎麽為姐姐梳洗,怎麽服侍姐姐休息?
小五拆了自己的頭發,為佘年又演示了一遍。
是個男子髻。
佘年搖頭:“不是這種。”
“女子髻?”小五問。
佘年點點頭。
這當然也是小五的必學課,他給自己盤了個簡單的朝雲近香髻。
佘年看了一會:“你再來一次。”
小五就再來了一次。
他的性格是真的軟,也是真的有慕強成分。
在知道了佘年的實力之後,他就沒了什麽跟他争的心思。
都争不過,還争什麽。
他在第二次被這可怕男人警告後,就在腦中思考回合歡宗的可行性了。
小五建議着:“你光看是不行的,你自己上手試試。”
然後從乾坤袋裏又拿出了一個簪子。
這發簪更像步搖,綴着珠串,相碰還有好聽的聲音。
于是佘年就把自己的發帶拆下來。
然後想着剛才看到的步驟,在自己的頭上實踐起來。
柔順的頭發有一半都散在肩上,垂在胸前,剩下一半在他的手裏。
好看的手指穿梭于發間。
佘年束發都束地賞心悅目。
他也沒有一次就成功。
和上次用發繩給自己綁頭發不一樣,這回他拿出了以往從來沒有過的耐心。
系統對佘年改掉暴躁脾氣喜聞樂見,對他學女子發髻為了更好服侍司祯更是雙手贊成。
【宿主,你做的很棒。】誇誇。
【祯祯會喜歡的。】鼓勵。
于是,佘年手指穿梭的就不像是自己的發了,像是司祯的發。
他的兩頰又變粉了。
只有一點點,但像擦了薄薄一層胭脂一樣好看。
在佘年的堅持不懈下,一個好看的朝雲近香髻出現了。
而兩個房間之中的一隔之門,就在此時打開了。
司祯晃晃好看的大袖衫,提了提袖子,然後擡頭。
看到了一個比她好看的人。
“嘶……”
司祯吸氣。
她知道佘年好看,但不知道佘年束女子髻能動人成這樣。
像雲邊海棠,有一半都藏在雲裏,讓人想把整個海棠都扯出來。
佘年當然沒錯過司祯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豔,瞳孔裏是司祯一步步走來的倒影。
她的笑不明顯地綴在嘴邊,帶着一貫的,讓人心動的慵懶的感覺。
來扯海棠。
佘年看到司祯纖長的手伸到了眼前,甚至馬上就要觸碰到了他的眼睫。
他心跳如擂鼓,眼睫都不敢顫。
但視線裏的手又收回去了。
就連她嘴角的笑都沒有了。
佘年的心也跟着司祯垂下的嘴角,一起墜落。
為什麽,不摸摸他……
她明明是想摸的。
司祯挑眉,漫不經心,說不出有多在意:“你這髻,挺好看的。”
佘年看着司祯,有點賭氣一樣把發簪抽出來。
挺好看的也不摸他。
好看的頭發散落開來,配上眼角隐約的紅,又撩又動人。
偏這張臉的主人對此一無所知。
司祯咂咂嘴,去離佘年最遠的的塌上坐着。
她是一個正直的人,就是美色當前,她也能夠堅定地跟美色保持距離。
京妙儀的視線流轉在二人之間,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她坐在司祯的旁邊:“我說你最開始怎麽不願要小五,原來是有雙修的人?”
司祯看也沒看佘年:“他不是。”
京妙儀看到少年要被氣哭了一樣:“那就是男寵?”
司祯匪夷所思:“當然更不是。”
“你不會要說是爐鼎吧?”
“那更不可能。”
京妙儀一副你怎麽知道的樣子,真誠建議:“你要是不喜歡他,把小五當爐鼎也行。”
小五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是願意,身邊的大魔頭肯定不願意。
但偏佘年的求知欲在此刻到達了頂峰。
他就散着一頭長發,眼尾的紅還沒褪去,一副非常好欺負的樣子,冷聲問:“什麽是爐鼎。”
京妙儀對着司祯粲然一笑:“你哪裏拐的弟弟,好單純啊,怎麽連什麽是爐鼎都不知道。”
然後她對佘年說:“爐鼎,當然是用來采陽補陰的東西啊。”
佘年問:“是雙修嗎?”
京妙儀想了想:“也算雙修的一種?你想當司祯的爐鼎?”
“只不過提升實力的不是你,是司祯哦。”
佘年覺得可以。
他不要實力,他只想要跟司祯雙修的機會。
她不能跟別人雙修,只能跟自己雙修。
佘年都沒有發現自己眼中的占有欲,但京妙儀看到了他眼中的渴求。
她莞爾看着司祯:“你魅力真大。”
竟真有這樣的修者願意不要實力,上趕着來當爐鼎。
司祯随意翻着京妙儀扔在幾上的冊子:“不是拐的,自己非要黏上來的。”
這是在回答京妙儀上面的問題,你這弟弟是從哪裏拐的。
京妙儀用肘戳了戳司祯,想讓她也欣賞一下她的弟弟對她的占有欲。
但司祯偏好像就是故意忽略佘年一樣,嘴裏叫着“黏黏”,把小狐貍抱起來撸。
這下京妙儀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黏黏很乖,在司祯不在的時候就窩在一邊睡覺,一動不動像個狐貍抱枕。
司祯出現了,但司祯在忙,他就趴在司祯的身邊,不打擾他。
只有在司祯不忙的時候,他才會挨挨蹭蹭地去求抱抱。
“你這狐貍真可愛。”
司祯的笑很明顯,像是被誇了貓貓的主人:“是吧,我也覺得很可愛。”
“我能摸摸嗎?”京妙儀問。
“應該行吧。”
“以前沒別人摸過他,你可以試試。”
司祯拎住了狐貍的後頸皮。
京妙儀躍躍欲試伸手。
但在手碰上狐貍毛之前,乖巧的狐貍瞬間變了個模樣,對着京妙儀龇牙,威脅警告。
京妙儀摸着胸口坐回去:“看來狐貍不是很願意被別人摸。”
她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司祯捏住狐貍後頸,這小東西就要撲上來咬她了。
她有些羨慕:“怎麽跟着你的不管是男人,還是靈寵,都是一等一的乖巧啊。”
司祯也不知道。
捋捋狐貍微微奓起來的毛,直到把狐貍毛捋順。
佘年不知道司祯為什麽要疏遠他。
他看着在司祯膝上,發出舒适呼嚕聲,并正在被司祯順毛。
就扯了扯自己的頭發。
頭發還是亂的,還是沒束好的。
他想起了在隕村司祯為他束發的時候。
雖然動作不溫柔,還有點疼,但是他喜歡。
看着司祯好看的指尖穿梭在狐貍身上,佘年用神識感知狐貍的觸感。
羨慕。
想擁有。
他拽着發帶,帶着不确定喊司祯:“姐姐……”
是有點委屈的。
京妙儀都聽出來了。
司祯眼都沒擡,聲音帶着懶散的鼻音:“嗯?”
佘年的發帶将他的手指繞地更緊。
“我還,沒有束發。”
然後帶着一種隐晦的眼巴巴,看她。
司祯這回把視線分給佘年了。
她看了看那根眼熟的發帶,也想起了曾經秘境裏的事情。
但,到底太親密了。
如果她那時候知道面前的弟弟已經是個成年男人了,她是絕對不會那麽幹的。
于是司祯把視線轉向了一邊孤零零的精致發簪。
上面好像還帶着他把發簪拔掉的憤然。
“哝。”
司祯努努嘴。
“你可以再給自己绾個髻。”
“而且,你不是學會束發了嗎?”
司祯就這麽無所謂地,輕飄飄地把佘年的想法戳穿,并暴于眼光之下。
自己都會束發了,讓她束什麽發。
佘年瞳孔一縮。
手上發帶倏然勒緊。
她發現什麽了嗎,那些他都還沒搞清楚的,隐秘的心事,他都知道了?
佘年看着自己的手有很長一段時候,才敢把往司祯的方向看去。
她的手又重新放在了那雪白的毛發上,狐貍也重新打起了舒适的呼嚕。
這好像只是佘年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狐貍有溫暖的懷抱,然而他只能一個人,在這裏綁頭發。
佘年把自己跟狐貍的共感放到最大,用這種方式,單方面貼近司祯。
“到了。”
京妙儀的聲音打破了這奇怪的氛圍。
鳳銮駕停在了一座和孤島一樣的地方。
如果說天機閣那重疊的樓宇更符合宗門形象,那麽幾乎飄在天上的合歡宗,就完全打碎了司祯對宗門的固有印象。
天作海,雲接島,孤島連片,樣懸浮在雲端。
鳳銮駕就是一路沖過層疊的白霧,如夢似幻,如碧影當空。
“這是我的洞府。”京妙儀給司祯介紹。
“真大啊。”司祯感嘆。
京妙儀剛下鳳銮駕,在精致繡花鞋踩在地上的那瞬間,就有徐徐白綢在她腳底鋪開。
幾道光束從島中各個方向劃過。
幾個氣質不同但姿色上乘的男人先後問好,詢問京妙儀是否累了,是否需要休息,想吃些什麽,有什麽喜歡玩的,在外面有沒有發生什麽趣事。
司祯挑眉訝然,佘年也看呆了。
但小五卻像稀松平常一樣,給身邊兩個人解釋:“其實還有一些沒來,他們去幫大長老尋赤碧果了。”
司祯問:“很珍貴?”
“嗯。”小五回答。
“在艮山之巅,山頭兇獸鎮守。”
“吃了能功力大增?”
司祯滿腦子都是提升實力。
小五搖頭:“不是,沒什麽功效,只是味道極其美妙,且比合歡果的藥性要烈百倍。”
司祯:……
佘年卻若有所思:“他們為何要去采赤碧果?”
小五被佘年問語塞了。
但佘年問得坦蕩,好看的眉眼裏真的帶着困惑。
小五找到自己的聲音:“當然,是為了讨好大長老。”
讨好。
佘年把赤碧果記在心上了。
他的任務也是讨好司祯。
讨好她,她肯定就願意,壁咚自己。
京妙儀聽到聲音,探頭來問司祯:“你想要赤碧果嗎?我給你也弄點?”
司祯拒絕了這個不能提升功力的小果子:“我不需要。”
贈送被拒絕,京妙儀也不惱。
她眼神隐晦落在正在跟小五說話的佘年的身上。
司祯不需要,但或許有人需要呢。
上線的系統看到了合歡宗的模樣,他覺得自己擰巴又別扭的宿主有救了。
【宿主,你不會讨好祯祯但是你可以學啊,你看這合歡宗,就是一個純天然的題庫。】
【咱們悟性不行,就搞點題海戰術。】
【不要對小五有敵意了,說不定這就是一個隐形的老師呢。】
佘年經上藥時候沒聽系統的話,而被司祯疏遠後,就收斂了自己的脾氣。
“你們都很會讨好人嗎?”他問小五。
小五覺得莫名,他們這種實力不太行的,但長相突出的,這不就是與生俱來的嗎?更別說他還是被當做送出去的禮物,受過專業系統的訓練。
“是啊。”
“你不會嗎?”
明明他長成這樣,看起來比他還要會一樣。
佘年有些自卑,因為他不會讨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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