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
第46章 46
眼紅掐腰摁牆親get
佘年藏在黑暗裏, 把狐貍推到光裏。
他一向讨厭狐貍,畢竟狐貍是幼年形态的自己,象征着他無能的過去,現在又成了司祯不喜歡他的證據。
救狐貍還是救他, 二選一的命題, 她明明知道這是他潛藏起來的心思, 卻還是選了小狐貍。
他是不想司祯再看到狐貍的, 但最終還是沒忍心把狐貍神識收起來。
只是抱走了狐貍,把自己和狐貍一起關在房間裏。
因為暴露了喜歡的心思,就要被抛棄,所以理智告訴他, 要遠離司祯。
但被他抱走的狐貍就像是拖拖拉拉綴在後面的私心, 他想, 司祯那麽喜歡狐貍, 或許會為了狐貍,推開他緊閉的房門。
他露出一個最可愛的, 最能吸引司祯的馬腳,等她來拽。
他就一直等,司祯就一直不拽。
等到他心裏的委屈的水窪變成了一汪海。
他是想一直不出來的,佘年幾乎自暴自棄。
被抛棄的恐懼,和想要跟司祯黏在一起的渴望在他的身體裏進行了一輪又一輪拉鋸戰。
最後恐懼占了上風, 他就一直沒有出來。
他聽着外面的歡呼,聽着院子裏人來人往, 聽着他們在讨論司祯是這一輩最年輕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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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 她晉升了, 她離那條修仙路更近了, 他也為她高興。
高興後又是新一輪的失落。
他聽到別人喊他師姐。
他狐貍爪子擺弄着塌上的劍, 一柄小劍被他縮到和前爪一般大小,然後被當成玩具,撥過來,撥過去。
他還聽到司祯沉默了,幾乎等同于默認師姐這個稱呼。
是誰都能跟她叫師姐嗎?
以前的宋時禾可以,現在随便來了個不知道叫什麽的人,也可以。
那他呢,他到底算什麽?
和這把小劍一樣,是司祯手裏的玩物,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是嗎。
拿到劍時是多麽歡欣,現在就是多麽氣憤。
誰都可以,誰都可以!
誰都可以叫她師姐,她同意他叫師姐,就是随口答應,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
要教他學劍也是假的,都是假的。
佘年眼尾紅了,把跟他一樣好看的劍撥到一旁,就再也沒撥回來。
氣哄哄的,委屈死了。
他陷在情緒織的網裏,動一下都疼。
他要死了,他要變成一只死狐貍了。
在他心緒湧動地最為激烈的時候,他聽到司祯對那人說,“我是你哪門子師姐。”
她沒有承認。
狐貍眼睛一眨一眨,銀白色的睫毛蓋住了一半的狐貍眼,剩下的另一半,留着放迷茫,和一點點歡喜。
原來不是随便來一個人都可以當她的師弟呀。
那這是不是說明,他作為虞月在她的心裏,也是有那麽一點點位置在的?雖然比不上狐貍,但是比其他人,都要高那麽一些。
是這樣吧?
佘年反問自己,問着問着,就覺得像吃了蜜桃軟糖,咬開柔軟外皮的那瞬間,裏面的蜜都要流出來。
“我有師弟,別亂叫。”
“下次再敢出言不遜,舌頭就別要了。”
灌了蜜的心又被吊起來。
這師弟是誰啊。
“你有師弟?你是在說宋時禾?”
“不是。”
是京妙儀和司祯的談話,她們邊走邊說,然後聲音越來越遠。
司祯就再也沒有回過院子。
哦,不是宋時禾。
那她又什麽時候,有了新的師弟。
剛感覺到快樂的狐貍,就又難受了。
他為什麽不知道她有了新師弟,到底是誰,是她閉關之前收的嗎?
狐貍想探出腦袋,但最後又蔫巴地,趴在了塌上。
他憑什麽看,她有收師弟的權力,誰規定她收師弟就一定要告訴他呢。
除了她口頭答應的那個師姐弟的關系,他們什麽關系都沒有,她甚至還沒有教過他什麽,甚至都算不上嚴格意義上的師姐弟。
佘年看着自己的爪子,陰暗扭曲的嫉妒冒出來。
他和司祯沒有關系,但狐貍跟司祯有關系。
司祯是狐貍的主人,她會好聽地叫狐貍黏黏,親切又寵溺。
她甚至都沒有叫過他年年!
佘年發出憤憤的狐貍叫聲,很小很小。
然後毛茸茸的爪子頹然把豎起來的耳朵壓趴下。
可是她又怎麽會叫他年年,他用來跟她相處的身份都是假的,他騙了她。
狐貍一肚子心事,說都不能說,只能小心藏起來。
他趴在塌上哭了,毛茸茸的身子因為呼吸起伏着,一臉好看的毛變得濕噠噠起來。
可惜這回沒有人幫狐貍擦臉。
佘年哭累了,但睡不着,半死不活地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腦子裏的情緒在進行一場拉鋸戰,他和司祯就好像也在進行一場拉鋸戰。
究竟是他先出門,還是司祯先把門推開。
但他沒等到司祯來推門,等到的是司祯受傷的消息。
狐貍一下子就站起來了。
亂七八糟的情緒被拍飛,腦子裏全是她受傷了。
像在天機閣那樣受傷嗎,一身血連禦劍都不能了,從天上墜了下來。
他坐不住了。
聽說她想吃花糕,他忙不疊地就去做了。
可能這場拉鋸戰他到底是輸的一方,或者說,只要碰上了司祯這個對手,他就不會贏。
喜歡太多太滿了,就永遠是輸家。
但佘年不在乎,他有很多很多的喜歡,司祯願意要,他就可以給她,但可惜暴露喜歡就會被抛棄,所以他會小心藏好的。輸贏并不那麽重要,司祯不丢掉他,才是最重要的。
做花糕的時候,佘年又覺得輸贏不重要了,只要司祯吃上花糕,傷快快好就可以了。
所以佘年站在司祯的門口,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準備進房間。
盡管這時候的司祯應該是在昏迷着的,盡管她可能并不知道他來過。
但那可能之外的另一種可能他不想面對,不想看到司祯清醒時看他的,冷冰冰的眼神。
就像在床上的時候,明明做着最親密的動作,但看他的眼睛就是沒有一點溫度。
他一點險都不能冒。
連廚房那缸水都能照出他眼睛裏的喜歡,司祯那麽聰明,她看一眼可能就發現了。
佘年的手放在門框邊緣,隐在陰暗處。
他開了一個只夠狐貍通過的縫隙,讓狐貍進去。
狐貍回頭看了佘年一眼:那你呢?
你那麽難過,你想看看司祯,我都感受到了。
佘年最不想讓司祯喜歡狐貍,但還是親手又把狐貍送到司祯房裏。
在手即将離開門邊緣的那瞬間,一只微涼的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想要撤回的手就這麽停在了原地。
幾乎是一瞬間,佘年知道了是誰在拉他的手。
他把自己的身形更藏在陰影裏,把自己的手飛快從司祯的手裏抽出來。
但逃跑失敗,他的手再次被攥住。
帶粉的指尖有點無所适從地彎了彎。
“來都來了,跑什麽。”
随着吱啞一聲,門開了。
司祯看着對面低着頭,還是在用了力想往後退的佘年,緩緩道:“為什麽要跑。”
她手上的力道更用了幾分力氣,目光不加遮掩全放在了佘年的身上。
她心裏自動散開的那團情緒被理順了。
司祯本不想探究自己的情緒,但這團情在抓住少年手的時候,就無賴一樣地攤開了,讓她必須看見。
于是她看到了,被包裹在最中間的,所有情緒的本源就是喜歡。
所以司祯只得承認,她是有點喜歡面前的少年的。
在不清楚對方心意的前提下,這一點喜歡讓她變成了弱勢,這讓她不太舒服,于是以更強硬的姿态,緊緊拉住擾亂她情緒的少年。
她都得被迫認清自己的情緒,這人憑什麽躲。
佘年低頭看着狐貍空空的爪子。
她這回沒握狐貍的爪子,握了他的手。
這是選他了嗎?
內心有一絲歡喜但更多的是忐忑,他本能掩蓋自己的所有情緒。
司祯問他為什麽要跑。
佘年低着頭,看着腳邊狐貍腦袋,像是能把狐貍腦袋上看出一朵花。
“小五,給你做了花糕,狐貍送過來。”
“他不會開門,我幫他開。”
狐貍和人精一樣怎麽不會開門,佘年心亂糟糟的,借口也拙劣到不行。
司祯聽着他的話,低低笑了一聲。
“我問的又不是狐貍,是你。”
“你為什麽不進來。”
佘年還是不擡頭,但手心都沁出了汗。
微濕的觸感讓他的手變滑,他的手幾乎快從司祯的手裏逃掉了。
“我,我……是你不讓我進的,是你要跟我保持距離的。”
現在說起這話的時候,佘年喉頭都一陣酸澀。
保持距離,她讨厭他。
司祯步步緊逼,緊趕着他話音剛落,就開口:“那我現在讓你進來了。”
佘年好看的眉毛皺起來,眼睫都顫了顫,幾乎不能保持垂眼的姿勢了:“可是我不想進了。”
對,不想進,他也是有脾氣的,他也是會生氣的,憑什麽你司祯讓我不進我就不進,讓我進我就得進。
狐貍伸出爪子撓撓佘年的腿。
別反抗了,承認吧你超想進的,渾身上下嘴巴最硬。
司祯順着佘年的目光往下看,沒落在狐貍身上,落在了門檻上。
真礙眼。
她手上一用力,馬上就能把手抽掉的佘年,手腕又淪陷了。
這回他就是出再多的汗都沒有用了。
佘年身影有細微的晃動,半推半就地,等他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門檻裏面。
他現在就站在司祯房間了,晚上,一個适合睡覺的時間。
“現在不想進來了?那就是你之前想進來?”
司祯傾身,聲音放緩,但因為二人之間距離的縮減,她的話清晰傳到了佘年的耳朵裏。
佘年慌亂起來。
鼻息間是司祯身上獨特的味道。他就說不行的,不能和司祯呆在一起,不管說什麽做什麽都容易露出馬腳。
喜歡被發現,那真是一件太糟糕的事情了。
看看吧,他就只說了一句話,司祯連他以前想幹什麽都知道了。
司祯聽出了佘年那句“可是我不想進了”有點生氣的味道。
“所以之前想進,現在不想進,是因為你有點生氣了。”
佘年手攥緊。
好了,現在不說話她也能猜到了。
她救狐貍不救他,還不顧及他的面子把這件事戳破,最後冷冰冰地看着他頭也不回地走了,這的确讓他很生氣。
他倉促擡頭看了司祯一眼,衣衫整齊,面色紅潤,她好的很,她根本就沒有受傷。
騙子,大騙子,所有人聯合起來騙他!
花糕也白做了,都想看他出醜看他笑話。
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他喜歡她,就是想逼他承認,然後趕走他?
佘年又開始胡思亂想。
憤怒讓他沒辦法呆在這裏,他無措又難堪,用了力氣掙脫司祯握住他的手,轉身就走。
繼洞穴之後,他又一次在司祯面前露出強硬的姿态。
但已經覺得在感情上低他一頭的司祯,怎麽可能容忍他在行為上也這樣強硬。
佘年的行為把她攢了數日的憋悶點燃了,憋悶成了怒火。
司祯根本就不允許出現他不喜歡她的這種可能。
她袖子一揮,兩扇門關地嚴絲合縫,連狐貍都一并擋了出去。
在佘年步子停滞的一瞬間,司祯一手撫上他的肩膀,素手用了靈力強制性讓後佘年轉身,然後重重地把他摁在了門上。
佘年甚至還沒站定,司祯帶着怒氣的吻就重重落下了。
唇齒相碰,司祯沒用任何技巧,只是發洩怒意。
佘年呆地連腦子都不轉彎了。
她為什麽親他。
在洞穴裏,他是因為喜歡所以親上去,那她是為什麽?
司祯的唇都沒離開佘年的,微微留了一張紙的距離,她開口:“還跑嗎?”
佘年都沒站穩,本能往後退了兩步,想靠着貼住房門來穩住身形。
但這行為在司祯的眼裏無異于挑釁,她的吻又一次襲了上去,是剛剛那個吻更加激烈的一個吻。
司祯甚至在最後咬住了佘年的下唇,嘴都沒松開,帶着幾分含糊不清和威脅:“還跑嗎?”
接吻的滋味真的是太美妙了,佘年還想再來一次。
于是他試探着,用粉色唇瓣貼了貼司祯的。
司祯塗了口脂,把他的嘴邊都染紅了。
佘年眼睛有幾分迷離。
司祯卻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唇離遠了,就這麽直直看着他,不問出一個答案誓不罷休:“我問你還跑不跑。”
佘年猶豫。
司祯貼近了兩人的距離,像個小混混威脅:“再跑還親你。”
佘年眼睛都亮了:“……跑。”
司祯氣笑了,又咬了他一口:“說不跑才給你親。”
佘年的眼睛裏是掙紮。
留下來會被發現自己的喜歡,可她的味道真的好奇妙,他還想要。
先騙一個吻。
佘年眼睛裏帶着更多一點的光,和一些心虛。
“不跑了。”
他說。
然後急不可耐地去找司祯的唇。
司祯眼裏帶着笑意,一手撐住了房門,一手拂上了他的腰。
和沒有任何經驗懵懂的小狐妖來比,從現代穿過來,既看過小視頻又看過小說的司祯顯然要有經驗地多。
可憐小狐妖被欺負地眼角都帶着濕意。
被屏蔽了很多天的系統覺得在這個時候它有必要沖上來做一個播報,為宿主這劃時代的行為發來賀電。
【恭喜宿主,完成支線任務二:眼紅掐腰摁牆親!請宿主再接再厲!】
【啊啊啊啊啊啊你太厲害啦!】
【你就是我看過的最棒的釣系小狐貍啊啊啊啊。】
【我要為這個偉大的,世紀性的接吻而歡呼,喝彩!】
【宿主真是太哔哔哔……】
……
佘年單方面,把系統再次關起來。
他剛剛意亂情迷的時候被系統音吓得差點咬了司祯的嘴唇。
犬齒在她的唇上磨了又磨,意識回籠後,他讨好地追上去舔舔。
司祯一手貼上了他的腦門,阻止他繼續親吻的動作。
佘年眼底的失落毫不掩飾。
是不是他技術太差被嫌棄了……
佘年的手本能環上了司祯的腰。
現在這種情況,不給他親了他該用什麽讨好她。
司祯喘息着:“現在能回答我為什麽不高興了嗎?”
“因為我選了狐貍沒選你?”
一語中的。
佘年手腳冰涼。
他還是想沉默,甚至有點想跑出去。
司祯注意到了。
她這回是真生氣了。
佘年可憐兮兮的。
她把他的下巴挑起來,讓他不得不跟她對視,半分退路都沒有。
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這回能說了?”
“說……說什麽……”
佘年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司祯的語氣一點都不重,甚至有點輕飄飄的,但就是這種輕飄飄才讓他覺得恐慌。
什麽都要說出來嗎?
不要這樣折磨狐了,他什麽都說。
“你是不是因為我救狐貍但是不救你,所以不開心了。”司祯的聲音卻很輕,沒有手上的力道那麽重。
甚至帶着輕緩的安撫的味道,降低佘年的心理防線。
佘年的心理防線也就因此真的降低了。
佘年抿抿唇,發絲淩亂粘在了鼻尖沁出的汗珠上。
他聲音有點啞:“是。”
未消的餘怒讓他和司祯直視,眼裏是倔強。
是的,他就是生氣了,罵他吧,他都認了。
他就是小肚雞腸的,因為她救狐貍不救自己而耿耿于懷。
他就是想要司祯救他,就是想感受到她對自己的在意,就是想讓她朝自己走來,而不是那只死狐貍。
他承認了,行了吧。
說完了佘年有些自我厭棄地低頭,等着挨罵,還有司祯冷冰冰的眼神。
但司祯沒有罵他,甚至俯身更近地看着他:“不開心總是要有理由的。”
為什麽會不開心?為什麽那麽在意她的選擇?
說啊,說你喜歡我。
佘年沒有絲毫膽怯:“只救狐貍也總是要有理由的。”
勇敢的代價或許是要聽到司祯親口再次說出,這是我千金難買的小狐貍。
她或許會用嘲諷的眼光看着他,說你也配跟我的狐貍比。
佘年跟司祯對視的視線離開了。
最後一刻還是膽怯了,害怕聽到這種回答,盡管他真的很想知道,她不選擇他的理由究竟是什麽。
是不是真的讨厭他,而他是不是真的……比不過那只狐貍。
可剛剛進門的時候,司祯拉了他,沒有拉狐貍。
所以佘年又重新把缺了一塊的勇氣填充起來,再次和司祯對視。
司祯幹脆利索,完全沒有佘年的遮掩:“赤覓不會問那樣的問題,那種綁架手法也非常拙劣。”
“并且能變出那麽多以假亂真的天靈地寶,只要赤覓想,就不會缺錢。”
“所以他不會給一個二選一的命題,也不會要贖金。”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我喜歡錢。”
“真正知道我喜歡錢的是你。”
“你不僅想衡量你跟狐貍誰在我心裏更重要,還想把我喜歡的錢也拿來當一個隐形的備選項。”
“你在選項裏集齊了所有,你認為我可能喜歡的東西,你太貪心了。”
司祯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神認真,字字句句都說的清楚。
那些佘年是試圖隐藏的,都被她掀了幹淨。
佘年瞳孔顫了顫。
都知道,她什麽都知道。
司祯素手點在佘年胸口,随心亂畫:“所以我從剛進洞穴就知道這是你的試探。”
“至于為什麽,看都不看你一眼……”
“我這個人一向讨厭被安排,所以知道你故意試探我,心裏會很不爽。”
“安排我的人是你,所以說只救狐貍不救你,是我對安排的反抗。”
“我覺得你應該想讓我選你,所以找了個最讓你生氣的選項。”
司祯臉上帶着笑:“讓你生氣,我故意的。”
司祯心裏那團要上不下的毛線球散了,她看到了一點點感情,也承認了這一點點感情。
真是離奇,她的情感極度稀缺,竟然也能有這樣一小堆喜歡。
像貧瘠沙漠裏開了朵小花,荒唐卻又是親眼所見的事實。
司祯直起身,坦然接受一切。
沒錯,她就是有一點喜歡他,所以理所應當的,他應該也喜歡她一些。
司祯像是精明的商人,一點虧都不可以吃,哪怕是在感情這種難以衡量多少的東西上。
她從來不做虧本生意,說以她得來要一份跟自己這個差不多大小的,來自與面前少年的喜歡。
她慢慢後移,滿意看着對面的人臉上的表情一點點龜裂。
然後司祯在佘年眼角微微溢出一點點水痕的時候,傾身又一次吻上他的唇,像是對狗狗的獎勵:“你以後可以進我的房間,也可以上我的床。”
她的手摸上他的喉結:“我也允許你喜歡我。”
不是問句,甚至連選擇都沒有,帶着一種入侵意識般的霸道。
像是在控制着他的思想,不斷給他灌輸着你就是應該喜歡我。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0-05 21:38:24~2023-10-06 21:56: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遇她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