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

第50章 50

佘年視線下移:“嘴……甜?”

佘年手裏的書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合, 就聞到司祯獨有的香味,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吃小果子嗎?”

佘年被吓了一跳,本能想把書給藏起來。

但書已經到了司祯的手裏。

佘年的目光跟着司祯手裏的書動,在發現司祯沒有看他書的意思, 反而順手把書合上之後, 偷摸着松了一口氣。

還好, 沒看到。

腦袋重新轉起來, 司祯剛才的話他也能反應過來了。

吃小果子嗎?

佘年搖頭:“不吃。”

司祯遺憾咂嘴:“挺好吃的呢,你不試試?”

她個子高腿長,直接就坐靠在書桌上,順手把手裏的書也放下了。

佘年腦子裏沒有果子只有書。

司祯的手放下了, 他的視線就也跟着往下。

然後這種小動作就被發現了。

其實佘年的秘密是可以藏住的, 但是他太想藏了, 反而露出了狐貍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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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祯哦了一聲:“你背着我偷看。”

佘年瞳孔都放大了:“我沒有。”

“那這書裏是什麽?”司祯說着就要把書翻開。

佘年手比司祯更快, 拽住了書。

司祯也往回扯了扯:“給我看看不行?”

她又不是那種會沒收孩子小漫畫的壞家長,她很開明的。

但佘年依舊搖頭。

這關乎狐貍的尊嚴, 裏面的東西他還沒有學會,被司祯看到了,她先學會了怎麽辦?那他會很沒有面子。

誓死守衛狐貍的尊嚴。

佘年站起來,坐在桌子上的司祯就堪堪到他喉結處。

他伸拉着司祯的手,甚至用了美男計, 他把臉湊到司祯的頸窩,聞了聞讓他安心的味道, 然後試探着把司祯攬在懷裏:“以後給你看好嗎?”

“很快的, 再給我點時間。”

司祯戳戳他的喉結。

“哦, 還有小秘密了。”

佘年更拉進和司祯的距離:“沒有秘密。這都是你……可以知道的, 但是得等等。”

好吧, 還是有秘密了。

“行,拿走吧,等可以的時候再告訴我。”

司祯把書塞進佘年的懷裏,佘年又把書拿出來扔進乾坤袋。

然後領口就被一本書扯得松垮。

“我們得去缥缈宗了。”司祯難得說起了正事。

佘年并不關心這些,不管去哪裏他都跟着司祯。

“小五就不跟我們一起了,他想留在合歡宗。”

佘年親親司祯的耳垂,表示開心。

他也不喜歡小五跟着司祯。畢竟最開始,小五是作為一個可以雙修的男人被送到了司祯的面前。

盡管小五後來已經沒有那個意思了,但他依舊不是很喜歡小五和司祯呆的太近。

他軟聲:“好。”

司祯正色:“所以吃小果子嗎?”

佘年眨眼:“什麽小果子?”

書收起來了,他就安心很多了,所以現在他可以看看司祯想吃的小果子是什麽。

司祯看到了佘年眼底的好奇和求知欲。

有探索心是好事。

司祯放在桌面的手裏多了一個小木盒,流光溢彩的光映地佘年的眼睛也有點亮。

司祯伸手打開,裏面安靜躺着一堆銅板大小的紅色果子。

果子剛摘下來沒多久,算不得完全成熟,紅色的果皮頂端帶着點點蒼翠的顏色。

挺嫩的。

司祯拿了個果子,像是喂狐貍那樣,随意塞進了佘年的嘴裏。

佘年張口就吃。

“ 你也不管有毒沒毒?”司祯指尖碰到了佘年的唇,還帶着微微濕潤。

“沒毒。”很篤定的語氣。

“那麽相信我啊。”這種信任的語氣總是能取悅到司祯。

她像是已經步入社會的大人去和一個涉世未深的人說話那樣,叮囑:“你要多點防備心啊。”

佘年理所當然:“我不需要提防你。”

司祯笑了:“果子好吃嗎?”

佘年感覺了一下嘴裏的味道:“甜的,但是還有一點點澀。”

“應該是還沒熟吧。”

佘年就這樣被當成一只小白鼠。

“那我不吃了。”司祯眼裏是狡黠的光。

佘年反應過來,嘴裏的果子都化了一半:“你怕不好吃讓我先嘗?”

司祯曲指彈他腦門:“所以我讓你多點提防心啊。”

“比如我就挺壞的,你看我又使壞了。”

佘年像是被欺負了都依舊乖巧聽話的小白狗,甚至站在貓貓的角度幫她考慮問題:“你下回可以直接讓我幫你嘗嘗好不好吃,我不會拒絕的。”

佘年學着司祯喜歡他的方式去表達喜歡。

司祯跟他說,你不高興可以直接告訴我,你想聽我說喜歡你也可以直接說。

佘年學以致用。

司祯把小果子又收回乾坤袋,不好吃就算了,先不吃。

“但我就是喜歡這樣。”

“哪樣?”

“什麽都不說就直接就使壞。”

“也可以。”

曾經暴躁陰郁的妖主現在像是一個只會答應的機器,只會說好好好。

給司祯無限度的縱容,不管她想對他幹什麽,想使什麽壞都可以。

司祯哦了一聲,然後貼到他耳邊耳語:“那你現在是什麽感覺啊。”

佘年:“啊?”

就有點呆。

他把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智商會無限下降演繹得淋漓盡致。

“你吃了赤碧果,有什麽反應嗎?”

佘年感受了一下:“比剛才熱了。”

司祯有些失望:“沒了啊。”

她其實挺喜歡看他想要但又得不到的急切樣子,可憐死了。

每次親吻的時候他最後都會變得急切,莽撞又青澀,可愛死了。

但她每回在這個時候都不許他親了,然後就看着他着急。

逮不住蝴蝶的小狗,只能原地轉圈生悶氣。

佘年又感受了一下。

其實還有,但是他不能說。

司祯沒看到小狗着急,略帶遺憾。

佘年偷偷地自己冷靜。

兩個人在合歡宗并沒有呆多久,缥缈宗的一封請柬讓司祯把趕路的計劃提前了。

是缥缈宗宗主親自用靈力寫的信,用缥缈宗宗主的三頭鳥送來的。

京妙儀看到三頭鳥的時候,暗暗咂舌:“這可是下了本。”

司祯看着桌邊站着的,那三個腦袋快要打架的小鳥:“就這個小鳥,血本?”

司祯的視線一直落在鳥上,一直看到懷裏的狐貍都不滿意了,撲騰着鬧着站起來,把軟軟的肉墊蓋在了司祯的眼睛上。

狐貍的意思非常明顯:不許看了。

司祯把毛茸茸的爪子捏在手裏,繼續跟京妙儀說話:“你看它三個腦袋,兩個菜雞互啄,一個眼看着就要睡死過去了,這真的是靠譜的嗎?”

于是司祯聽到了三聲尖銳的:“你閉嘴!”

小鳥唧唧聲。

京妙儀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缥缈宗宗主顧雲飛脾氣不好,坐騎的脾氣随他了。”

最中間的一只鳥頭睥睨地看了京妙儀一眼:“我能聽到。”

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還有着濃濃的厭世感。

京妙儀兩嘴一合,和鳥大眼瞪小眼,以示自己閉嘴。

等到中間這只鳥頭再次昏昏欲睡的時候,京妙儀又開始叽叽喳喳:“顧雲飛的坐騎跟顧雲飛是有契的,所以顧雲飛能通過這鳥看我們在做什麽聽到我們在說什麽。”

司祯饒有興致多看了鳥一眼,不出意外眼睛又被一雙毛茸茸的爪子蓋住了:“那你不避諱點?”

京妙儀肆無忌憚:“不用避諱。”

“你跟缥缈宗宗主有交情?”

京妙儀:“交情算不上,年輕的時候被他指點了兩招。”

在她身體裏仍舊有雷靈根殘存,木靈根和身體還沒有完全融合好的時候。

“他以為我是稀有雷靈根才願意指點我的。”

司祯看着京妙儀不是很想再跟顧雲飛見面的樣子,就知道這個“指點”應該是全方面的碾壓,被揍了一頓。

畢竟顧雲飛應該是和鐘知齊一個輩分的,京妙儀就算是厲害也打不過顧雲飛。

司祯接過請柬,和桌上的三頭鳥說:“多謝宗主邀請,不日将前去拜訪。”

中間睡覺的鳥懶洋洋又把頭擡起來:“我會派人來接你。”

然後又睡了。

剩下兩個腦袋還在打架,翅膀努力撲棱棱飛走了。

京妙儀松了口氣:“真的不知道誰能受得了缥缈宗宗主的脾氣,你到缥缈宗還是少跟他說話,呆在一起能給你凍出冰碴子。”

然後她說正事:“我覺得他來找你,是有事求你。”

司祯挑眉:“你怎麽知道?你們之間比你說的要更熟悉吧?”

京妙儀拒絕司祯想歪:“你被亂想啊,我跟他什麽都沒有。他那種沒辦法掌控的人,我看了繞道走。”

“他有喜歡的人,他的小師妹,叫謹雲蘭。但你才三百歲,我估計你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司祯唔了一聲,她還真聽說過。

曾木柔跟她說過,她和謹雲蘭有那麽一點點的交情,那也是一個雷靈根。

“關于謹雲蘭呢,有兩個傳言,一個說她是先天廢柴,占據缥缈宗最好的資源,但連個靈根都沒有,白瞎了那麽多天靈地寶。”

“還有一個版本的傳言,她是雷靈根強者,缥缈宗的底牌。”

京妙儀開始回憶她能記住的內容:“謹雲蘭是強者,這也是當時他們那一輩宗門大比時寥寥幾人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有待商榷。”

“但能确定的是,謹雲蘭在缥缈宗舉辦的那場分賽中,徹底消失了。”

京妙儀從回憶中跑出來,嚴肅道:“所以顧雲飛這種眼睛長在頭頂的人邀請你提前去缥缈宗,一定是想讓你在大比中幫他找到謹雲蘭。”

司祯摸下巴:“難道我的威名都傳到缥缈宗去了?”

“那不應該吧。”

“也不過就是第一次分賽拿了個第一,然後第二次分賽直接把考場給端了。”

“都是小事,小事。”

京妙儀無語地附和:“是的是的,你真厲害。”

司祯銳利地眼睛看向京妙儀:“所以你在心虛什麽。”

京妙儀的眼睛出賣了她,用你怎麽知道的眼神看着她。

司祯摘了個葡萄扔進嘴裏:“你從來都不愛聽我臭屁。”

京妙儀:……草率了。

“就是,嗯……”

她支支吾吾,最後還是說出來:“是我實力提升被顧雲飛發現了,你知道的,我跟他實力懸殊,實力提升瞞不住他。”

“一直以來我修為止步不前是倒不是別的,是心魔。謹戈死了我的心魔也沒了,所以直接晉升了。”

“顧雲飛那老東西活的又夠久,知道我跟謹戈的事情,所以他猜到了我看到了謹戈。”

“所以也就猜到了是你幫我找的謹戈……”

司祯無語了。

感情她成在比賽裏尋找走失兒童的警察了?

京妙儀還是心虛地看着司祯。

要不是她被顧雲飛看到了,司祯也不會暴露。

司祯參加大比不是問題,問題是劍宗那個瘋了的閹人宋時禾也要參加,這就有些危險。

司祯難得安慰京妙儀:“不怪你,都怪顧雲飛太老了。”

京妙儀挺直腰板:“對!”

“所以謹戈和謹雲蘭是什麽關系?”

京妙儀佩服司祯的心思缜密和邏輯清晰:“是姐弟。”

哦吼,完蛋,她殺了謹雲蘭的弟弟。

“所以顧雲飛知道我殺了謹雲蘭的弟弟嗎?該不會是把我騙到缥缈宗再刀了我吧。”

京妙儀搖頭:“不會,顧雲飛那個瘋子也就只在意謹雲蘭一個人。”

“好吧,那我暫且放一半的心。”

外面的三頭鳥去而複回,停在門口:“主人問可以走了嗎?”

司祯懶洋洋:“你主人還挺着急的。”

三頭鳥不說話,用鳥翅膀比劃了一個請的姿勢,外面已經有缥缈宗的長老帶着飛行法器等着了。

司祯和京妙儀道別:“那我走了啊。”

京妙儀還真有點舍不得:“你記得有空回來找我玩兒啊。”

司祯揮揮手,上了外面的飛行法器:“有空就回來,我那屋給我留着。”

京妙儀看着司祯的背影越來越遠,內心有些悵然。

她看着空蕩蕩的藍天,好看的嘴角都彎下來:“她那個大忙人,誰知道她什麽時候有空啊。”

她知道,總歸司祯是要踏上屬于她自己的路的。

-

黑,太黑了。

這是司祯對缥缈宗的第一印象。

說起來,合歡宗那樣浮在半空中的島嶼才更貼近缥缈這個詞。

缥缈宗處處是黑色。

一路走來的路是這顏色,開的野花是這顏色,就連此時司祯置身的大殿乃至裏面的陳設也是壓抑的顏色。

像是一個不會好好生活的怪物暫時盤縮的一個殼,無所謂生活,只要活着有一口氣就行。

司祯站在大殿上百無聊賴,找了旁邊的一個椅子坐着了。

順便把身後乖乖跟着他的佘年也一并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大殿正位上突然出現一個男人。

一身黑色袍子,頭發全散,像是鬼一樣看着司祯。

司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确定了缥缈宗上下的畫風确實是向這位宗主靠攏的。

“你倒是自在。”顧雲飛的聲音低沉。

司祯肯定:“那确實,自在是一天,不自在也是一天,為什麽給自己找不自在。”

在她看來缥缈宗這環境就是顧雲飛在給自己找不自在。

說起來,顧雲飛雖然輩分大,把八三令泣泣霧傘六,但絕不顯老。

看起來還是年輕的二十幾歲的模樣。

這是他的修為依舊有上升空間的表現。

劍宗那兩個老頭就不是這樣了,臉上褶子和卷簾門一樣,再不突破下一關卡就真的要嗝屁了。

嗝屁好啊,早點歸西省的作妖。

“我找你來是……有事請你辦。”

司祯覺得能從這張桀骜的嘴巴裏聽到請這個字就很不容易了。

但不容易是他的事。

所以司祯雙手環胸:“但我沒有義務答應你,不是嗎?”

顧雲飛沒有想過被拒絕的可能。

求人辦事,他大約也是第一次。

他沉默一會,然後說道:“京妙儀給了你什麽,我可以十倍給你。”

京妙儀給了她很多錢,和……一個男人。

于是司祯感覺到身邊的男人坐不太住。

司祯拉拉他好看的手,用小手指尾巴在他的手心劃拉兩下,以示安撫。

不會的不會的,她這回不會再搞十個男人回去了!

這畫面好像刺激到了坐在主位的孤家寡人,顧雲飛語氣不算好:“說吧,京妙儀給了你什麽。”

司祯如實回答:“很多的錢。”

顧雲飛完全不把錢看在眼裏:“我可以給你更多,十倍不夠,那就百倍。”

“可我現在不缺錢了,京妙儀已經給了我很多的錢。”

顧雲飛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憤怒。

司祯卻笑了:“生什麽氣啊,要威脅我如果不幫你辦事就把我殺了?”

顧雲飛表情一滞。

司祯摸着佘年的手,一點都不緊張。

顧雲飛努力了幾千年都沒成功,最後找上了她,那就說明目前為止,出了她沒有人有這個可能幫他去幹成這件事。

殺死一個人對顧雲飛來說,太簡單了,但是要找到一個能幫他辦成事的人,實在太難了。

畢竟他努力了幾千年了不是嗎?

整個缥缈宗這陰暗的色調就是他陰暗的內心。

他是那個沒有了謹雲蘭就不會好好生活的人。

有些人沒有愛是活不下去的,顧雲飛就是這種人。

而他茍延殘喘至今還活着,甚至坐上了缥缈宗宗主的位置,是因為他根本不确定謹雲蘭是活着還是死了。

于是司祯看着顧雲飛把怒氣又自己吞下去。

過了一會。

司祯覺得這一會是顧雲飛平息內心的一會。

“你想要什麽,需要什麽,只要我能辦到,都可以。”

司祯要的就是這句話。

“日後若我和劍宗對上,我希望缥缈宗能舉全宗之力幫我。”

司祯語氣淡然,已經開始密謀端了劍宗的事情了。

顧雲飛答應地幹脆利落:“好。”

司祯站起來,懶洋洋的靠着佘年:“那沒什麽事我就走了?你給我安排住的地方了對吧?我能一直住到大比開始?”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對住宿環境很有要求,還有吃的,我也是希望能吃到好吃的飯菜……”

饒是顧雲飛陰鸷暴躁,也被司祯這飛快的變臉搞得很無語。

他知道什麽,他當然不知道。

但好壞賴話都司祯一個人說了,他能說不知道嗎。

他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着司祯:“會有弟子幫你安排好一切。”

說完,又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主位上。

司祯都沒看清他是怎麽走的。

“是真的挺厲害啊。”

司祯感嘆。

佘年看着顧雲飛用一個小把戲就得到了司祯的一句誇誇,不是很高興。

他是妖主,他也會,司祯想看他也可以這麽變給她看。

“我也很厲害。”

試圖博取關注。

還想把司祯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

只是過于青澀和直白。

司祯拉他小手:“嗯,你最厲害。”

完全不信的語氣。

佘年悶悶不樂。

他當然不能現在就變給司祯看,身份不能暴露。

有一身黑色道袍的小弟子來給司祯引路。

本以為住的地方也是黑黢黢的,但這間房子除了外觀上和缥缈宗的一切都保持一致外,裏面倒是很舒适。

缥缈宗的地盤,主打的就是一個大。

剛才那個空曠的大殿是大的,現在顧雲飛給安排着的住的地方也是大的。

桌子大凳子大屏風大窗戶大,連床都是加大plus版本。

以及她前腳進門,後腳端上來的菜都是用大盤裝的。

司祯确信,缥缈宗比合歡宗還有錢。

劍宗最窮石錘了。

缥缈宗只是黑黢黢的,但并不是破嗖嗖的。

的确有顧雲飛說給她百倍千倍價錢的底氣。

小弟子也大概是被他們宗主訓練出來了,沉默寡言,話很少。

安排好了一切之後,彎腰:“尊者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司祯揮手:“走吧。”

小弟子走後,司祯啧了一聲。

沉默寡言不代表不會說話,這不僅貼心,上來就喊尊者,顧雲飛禦下有方。

“早知道就跟顧雲飛要兩個人了。”

佘年定定地看着司祯。

要兩個人?什麽人?

而司祯還并沒有意識到什麽,兩條小嘴唇上下一碰又說紮佘年心窩子的話:“顧雲飛要給錢也不該拒絕地那麽快,畢竟缥缈宗真的很有錢的樣子。”

佘年眸色更深。

他……也有很多錢,比顧雲飛的錢更多,一擲千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可以把他所有的錢都給司祯。

司祯略微遺憾:“可惜了。”

佘年逼近司祯,還是很柔順的聲音:“錢,還有人你都想要。那十倍小五那樣的男人呢,你也要要嗎?”

他還是在意之前司祯有想跟別人雙修的意願。

司祯回頭,看到佘年不知道什麽時候靠她那麽近了,而她幾乎整個身體都快被攏進他的懷裏。

“那個不要。”

“我就是覺得錢多挺好的。”

“哦,還有那個很有眼力見的小弟子,也不知道顧雲飛是怎麽調.教的,那麽會講話,小嘴兒挺甜。”

司祯眼睜睜看着少年琥珀瞳孔的顏色變深。

佘年視線下移:“嘴……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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