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

第52章 52

忐忑且有危機感地抱着司祯睡覺

司祯是被香醒的。

一道黑影就站在她的床邊, 像是什麽恐怖電影的開頭,主人公床邊站了會吃人的鬼。

但這只鬼挺可愛的,手裏拿着的幾串烤魚,成功把恐怖電影頻道, 切換成了美食頻道。

烤魚真的很香。

司祯翻身起來, 拉着佘年坐在桌邊, 像是兩個普通小情侶半夜起來偷吃燒烤。

“哪裏來的烤魚啊?馬大娘給的?”

問完了司祯就覺得不對, 這個點馬大娘早睡了。

“不會是二狗大丫給你分的吧?他倆起來吃燒烤了?”

這城裏的人,過得還挺快樂。

也不能怪司祯不是先想到了馬大娘,就是又想到了她的兩個孩子,實在是他們這樣的事情真的幹得很多。

送菜送肉, 送花生瓜子, 做好的飯沒做好的飯, 他們吃點什麽就都拿過來給司祯嘗嘗。

熱情到司祯懷疑自己真的就是那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美貌天仙, 靠一張臉就能招搖撞騙,騙吃騙喝。

司祯猜了兩次都沒猜對, 佘年板着一張臉。

司祯的視線從魚的身上,轉到佘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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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不是很開心了,話沒說對。

他剛把自己的全副身家都給她了,敏感點是正常的。

誰缺點錢不敏感啊。

佘年看着司祯, 還是像鬼一樣眼睛都不眨。

嗯,毫無威懾力, 一只可愛鬼。

司祯難得帶着情緒, 誇張道:“哇, 這不會是你烤的魚吧?”

佘年臉色稍霁。

司祯瞟了一眼, 方向正确。

“真的是太香了吧, 會烤魚的男人就是最厲害的男人,我都不會哎,這魚香到我在夢裏的時候就把我的饞蟲給勾起來了,天哪,真不敢想象跟着這樣的那人我以後會過上怎麽幸福的生活。”

于是肉眼可見的,佘年這只可愛鬼的黑臉越來越正常。

最後還帶了一點點,有意隐藏但是沒有藏好的弧度。

司祯也笑了。

真好哄啊。

佘年把魚遞給司祯:“快吃吧。”

司祯點了燭燈,分了一串魚給佘年,然後吧唧吧唧吃起來:“你怎麽半夜去抓魚了?”

“身上靈氣不能用,天那麽黑去抓魚不會很費力嗎?”

佘年看起來心情頗好:“不會。”

司祯借着燭光看到了他泅濕的衣角。

嗯,不會。

所以司祯還是沒懂他為什麽要晚上抓魚:“下回白天抓。”

順着司祯的佘年面露難色,有些隐秘的小心思,他停下了動作,魚都不是很美味了:“還是晚上吧。”

“晚上烤魚能更刺激?你追求這種晚上的刺激?”司祯騷話張嘴就來。

佘年純情到根本就沒聽懂司祯的騷話。

老司機司祯都發車了,他還在那裏瑪卡巴卡。

“不是這樣的。”

佘年似乎沒有說出原因的意思,用吃魚堵住自己的嘴。

但偏偏司祯好奇心就極強。

她停止吃魚:“那是哪樣的?大家都白天烤魚的。”

司祯仔細觀察佘年的表情,眉毛皺了皺,一點點糾結,嘴巴抿了抿,一些些抗拒,面頰紅了紅,一丢丢害羞。

啧,大晚上的也看不清到底是真臉紅還是單純被渡了點燭光的顏色啊。

司祯就湊得更近了點。

佘年:緊髒.jpg

他放松的上半身都坐直了,手裏串魚的樹枝也抓得更緊了。

像是一個渾身敏感但是這種敏感,根本不會因為戳戳碰碰就脫敏的小動物。

還是戳一下,就敏感。

司祯被他細微的動作取悅,高敏感好啊。

但他如果非要瞞着,她就一定得問出來。

司祯騰出一只手,戳戳他鼓起來的腮,裏面塞了魚肉:“說啊。”

佘年把魚肉換到另一邊腮,然後小心吞咽:“真的要說嗎?”

司祯吊兒郎當:“嗯。”

發出的是鼻音,随意裏還帶親昵。

佘年匆匆:“因為你喜歡。”

說完都不敢看司祯了,試圖用吃魚掩蓋自己的害羞。

咿呀?她什麽時候喜歡晚上烤魚這項運動了,她一直都是熱衷于晚上睡覺的好嗎?

就很突然地,有什麽東西進入了她的腦子。

像是考試過程中腦子裏突然蹦出的答案。

特意選的晚上抓魚,不會是因為她說吸血鬼晚上出來很帥吧?

因為她喜歡晚上出沒的吸血鬼,他就也晚上出現。

那烤魚又是怎麽回事,她記得她不挑食啊,佘年做什麽她都會吃的很香的,應該每次都是雨露均沾地捧場?

司祯又靠近佘年:“為什麽烤魚給我吃啊?”

佘年突然就不害羞了,眼睛裏甚至還多了占有欲:“我也會抓魚烤魚。”

他跟司祯強調着。

嗯,她現在知道他烤魚非常好吃了,所以眼睛裏的占有欲是怎麽回事?

他在沒什麽安全感的時候就會有這種表情。

在司祯自己都沒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把佘年的脾氣秉性給摸得差不多了。

于是一些關于愛情的知識又跑進學霸司祯的腦袋裏。

不會是……因為這兩天馬大娘一直叨叨讓她兒子帶她去烤魚吧?

所以面前的可愛鬼就來了一個,吃醋屬性的大爆發?

真可愛啊。

佘年還是一種比較緊張的狀态。

她會喜歡吃他烤的魚嗎?吃了他的魚就不能跑去吃別人的了,他可以把她喂飽的。

佘年生了一雙好看撩人的桃花眼,但根本就不會勾引人。

一雙眼睛裏是濕漉漉的忐忑。

但司祯就覺得,這種忐忑分外勾人。

好像面前這個人,全身心都撲在了她身上,不會騙她不會背叛她,像是赤誠的小狗,永遠真誠而熱烈。

司祯感受到他的喜歡,就也想聽他說出喜歡。

“你是以為我要跟別人去抓魚玩兒,所以半夜烤魚來給我吃?”

佘年輕輕點了點頭。

心事被戳破了,那些不是很好意思說出來的話,就好意思說了。

佘年問:“你永遠只吃我……”

然後被司祯一口吻住。

吃我……做的魚好不好。

很正常的一句話,因為被打斷而變得引人遐想。

但佘年是單純狗狗,什麽壞心思都還沒有。

他只是覺得司祯是想堵住他的話,他的話說不出來,她也就不用答應。

可不行,司祯就是不能跟別人抓魚,也不能吃別人烤的魚。

心裏的惶恐讓這個平時他非常喜歡的親吻都變得不香了。

他後退。

然後手就被司祯抓住了。

司祯索吻被拒,像惡霸一樣,惡狠狠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嫌我一嘴魚味兒?!”

佘年:……

談了戀愛的兩個人,思想依舊不在一條線上。

佘年用沒被抓住的另一只手,抓上了司祯的另一只手:“你是不是想跟二蛋一起烤魚。”

司祯:……

于是兩個人都辯駁。

“我沒有。”

“我沒有。”

然後詭異的氣氛又變得祥和起來。

兩個人安靜吃魚。

司祯吃後伸手就伸向了佘年的領口,然後把他衣服扯亂:“脫掉。”

佘年眼睛都睜大了。

他還沒有準備好,他的書還沒有看完,他還沒有參透其中的玄機,他……

司祯說完話後也覺得這有點像,嗯。

酒足飯飽思淫.欲。

于是她解釋:“你衣服濕了,換一身。”

然後揚起的手裏拿了一件新的。

他幫他烤魚,她幫他換衣服,這公平又正常,對吧?

對,事情恢複了正常,但佘年的表情卻開始不正常起來。

有點那麽,莫名其妙的小失落。

司祯當然還是延續着之前的想法,他十九她三百,等他再長幾年。

但佘年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沒什麽魅力了吸引不到司祯了。

沒魅力是比較可怕的一件事,在佘年看來是如此。

因為司祯從來都沒有掩蓋過她對好看事物的喜歡。

直到司祯認認真真給佘年把衣服換好,一點都沒動手動腳,甚至最後拍拍他的領口示意換好了,也并沒有被他的臉蛋誘惑到而親他一口的時候,佘年眉毛皺起來。

司祯好像在玩什麽大型的換裝小游戲,給聽話的芭比娃娃佘年換上衣服後才想起來自己幹了什麽蠢事,這是晚上啊。

應該睡覺的晚上。

司祯不準備再親自動手扒他的衣服了。

于是懶洋洋開口:“挺合身的,明天就穿這個,脫了睡覺吧。”

然後自率先上床睡覺,連被子都給自己蓋好了。

她默默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很大的贊。

今天扯他衣服的時候臨“色”不亂,很棒。

形象又高大偉岸了幾分。

佘年眼神一直放在司祯身上。

真的不看他了……

如果平常的時候,佘年大約是不會這樣敏感的。

但最近馬大娘總是說讓狗蛋娶了司祯,一直說,重複說,見縫插針地說。

司祯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來了,話全進佘年的腦子裏了。

佘年真的有危機感了。

他和狗蛋,是兩個類型,他沒有那麽大的肌肉,皮膚也不是那種顏色,他和那個人簡直就是兩模兩樣。

佘年忐忑地爬上床,忐忑蓋上了被子,忐忑且試探着,把司祯摟在懷裏。

在感受到懷裏的人一點反抗都沒有,乖乖讓他抱的時候。

佘年忐忑地舒了一口氣。

司祯睡得香甜,而佘年在一場腦補中,感受到了危機。

次日一早,他的身影就不見了。

司祯見慣了他大早上玩失蹤,根本不管。

要不就是偷偷看那本寶貝一樣的小冊子,要不就是偷偷琢磨給她做點什麽吃的,她太了解了。

她準備在附近溜達溜達,看看環境。

村口那歪脖子樹下,馬大娘帶着敵意看着來人。

她一腳撐直,一腳放在旁邊點點點,圍在腰上的花圍裙都跟着顫抖。

大眼睛被她眯成小眼睛,就這麽觑着看人。

司祯往前走了兩步,聽到王大娘兇神惡煞的聲音:“什麽沒地方住,從來來的滾哪裏去,九方城不歡迎你們。”

“呦呦呦,還見過聖子呢,放什麽屁呢,回去見牛粑粑吧。”

“哦,又渴又餓,可是這跟我又有什麽關系,我又不是打發叫花子的人,你去別的地方看看誰願意施舍你兩毛?”

“啧,可憐,就是有錢都進不去城。”

“滾滾滾,最讨厭外來的人了,快滾!”

來人一身道袍髒的不成樣子,臉上還有明顯幹涸的血跡,嘴唇幹出了裂紋,臉也慘白。

看到司祯後,這人眼睛裏迸發出希望之光,像是沙漠跋涉的迷路人看到了水源。

“啊啊同道友!不是,司道友!”

在宋時禾重新參加宗門大比的時候,司祯被逐出師門的消息就傳遍了修真界。

修真論壇簡直炸開了鍋。

一個閹人成了劍宗首席,而傷害宋時禾的人是曾經的劍宗首席司祯,連拿兩輪比賽魁首的同真,就是司祯。

這三個消息像放連環炮一樣創飛了所有人。

但目前柳途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那可是司祯啊!司祯願意拉他一把他就能活了!

于是他更賣力喊:“司道友,不,司尊者!尊者,救救我!”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魔音入耳一樣。

司祯不是什麽同情心泛濫的人。

不是很想管。

撿了一個虞月,撿了一個狐貍,已經是她仁慈爆發了。

馬大娘回過頭,和耍變臉一樣,對着司祯,兇神惡煞的臉就成了一朵花兒:“閨女,你認識啊?”

柳途嘆為觀止。

這就是尊者的實力嗎,這才短短幾天,就當上了這裏人的幹閨女?

這是怎樣恐怖如斯的社交能力??

柳途毛遂自薦:“在下禦獸宗門內弟子,司尊者或許不認識我,但我已與尊者神交已久……”

“呸呸呸,我仰慕尊者大名已久,我……”

馬大娘一個轉頭,大臉花成了食人花,兇狠:“閉嘴!”

柳途縮縮脖子,戛然而止。

馬大娘攔過司祯:“傻姑娘,你怎麽跟這種人有關系,這些人都很壞的!危險的很。”

司祯:“沒相交。”

馬大娘一副你跟我還用扯什麽謊:“你看他都這般熟悉你。大娘也不是不能收留他,閨女你願意,他也能住。”

“住最外圍,那住的環境肯定不能跟你比,好吃的也輪不到他……”

馬大娘好像真的誤會了什麽,挽着司祯的胳膊,像是司祯的長輩,絮絮叨叨:“閨女單純,不知人心險惡啊,外面的人可都不是什麽好人。”

司祯覺得自己身上應該是有什麽東西,讓這個馬大娘把她當成了自己人。

馬大娘看司祯是真心疼啊,滿眼都是閨女你單純又傻我真的很擔心你被被人騙走。

柳途很有眼力見,悄悄地就跟在了司祯馬大娘的後面。

馬大娘的嘴巴依舊沒有住下:“你也別嫌大娘煩,大娘這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依照大娘的意思,你就一直在這裏住着,啊,我家那傻小子被我教的好啊,什麽都會,下水撈魚去地裏幹活,不含糊呢,縫縫補補不用你,做飯刷碗不用你,你就跟大娘嗑嗑瓜子曬太陽,就行!”

馬大娘習慣性地伸手往旁邊一拉,按照慣例,向司祯展示自己的二蛋。

結果這回二蛋不在身邊,一抓,把柳途抓過來了。

然後她掂量掂量手裏的柳途,真瘦!

“要大娘說啊,小排骨要不得。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能指望幹啥農活?不得行啊。”

“哎,二蛋去哪了,我找找二蛋去。”

馬大娘随意指了一處勉強遮風擋雨的小屋子,示意柳途住在那裏,然後兩手往後一背,找兒子去了。

她在這賣力推銷,這小子拆她的後臺,等她逮住他,揍一頓!

柳途揉着被馬大娘随意一抓的肩膀,臉都皺成了一個包子。

疼,太疼了,痛徹心扉的疼!

司祯探頭:“真那麽疼?”

柳途點頭:“骨頭都快錯位了,是個高手。”

司祯看着馬大娘走路都得晃兩下的背影,皺了皺眉。

馬大娘在她這裏的時候可從來沒暴露過什麽。

與其說暴露,不如說這是給柳途的警告。

她從到這裏,一直到現在,就沒有被如此對待過。

都是大比的宗門弟子,馬大娘對她,和對別人,簡直是天壤之別。

柳途是個會來事兒的,眼下吃住有了着落,馬上跟司祯道謝:“感謝司尊者仗義相助!”

并沒有打算相助的司祯:……

“在下是禦獸宗的弟子,司尊者要是缺什麽靈獸,靈寵,或者有什麽靈獸要馴養,再下義不容辭!”

司祯确實有只狐貍。

于是她上下一打量,這小弱雞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

于是以司祯的一句“你養過狐貍嗎”為開始,兩個飼養員開始交流飼養心得。

主要是柳途說理論知識,司祯吸收知識。

其間穿插着一些,柳途對這一路見聞喋喋不休的抱怨。

柳途在察覺到司祯并不是那樣難相處後,打開話匣子:“我最開始就落在一個村子裏,他們什麽都不說,把我揍了一頓趕出了村子。”

司祯表示同情:“慘。”

“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我又找了另一個村子,試圖留宿。但尊者也能猜到,我又被揍了一頓,趕出了村子。”

司祯表示同情x2:“凄慘。”

“哎,我當然不止被打了一次,我這幾天圍着周圍來回打轉,這是我來到的第六個村子了,很顯然,我被打了五次。”

司祯表示同情x3:“凄凄慘慘戚戚。”

然後根據柳途的悲慘經歷,她總結,九方城城中心外圍,應當有很多這種類似村子的地方。

所有人以九方城為尊。城中的神女一月蘇醒一次,他們一月需要朝拜一次。

最近又多了個聖子。

柳途:“說起來,我見過聖子!”

司祯挑眉:“柳大娘說你在放屁,讓你去看牛粑粑。”

柳途信誓旦旦:“是真的!真的是真的,就在剛到這裏不久,我看到一群人把一個發着光的人擡走了。”

“擡走了?”

柳途盡力描述:“啊,也不是擡,就是,放進了那種,帶着紗的辇車,那聖子好像還昏了呢,靈氣四溢的。”

“你看到臉了?”

“沒有。”

“但是感覺有點熟悉。”

司祯想了想。

那聖子說不準就真的是他們認識的人。

一起參加大比的宗門弟子?很有可能吧,畢竟在他們沒來之前,九方城可沒張羅着要找什麽聖子。

至于為什麽昏迷。

可能太蠢了吧,或許被傳送下來是腦迪着地?

司祯不是很着調地想着。

柳途又把話扯回了養狐貍:“尊者,你這就問對人了!我在宗門裏有一堆的崽,別說狐貍,就是什麽蛇蟲鼠蟻啊,我也……”

看到司祯表情明顯不好,他改口:“就是什麽小貓小狗小雞小兔啊……”

哎對喽,表情正常,柳途繼續:“我都養的很好!”

他的表情牛逼轟轟,看起來挺厲害的樣子。

司祯把狐貍養的挺好的,但是當然不會拒絕狐貍更好:“行,你待會跟我看看狐貍去。”

終于找到用武之地的柳途哎嘿一聲,成了!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價值交換,現在他對司祯來說,也是有價值的了。

馬大娘去而複回:“哎,閨女啊,我二蛋……”

“啊?你怎還跟他走那麽近?”

馬大娘看到司祯和柳途嘀嘀咕咕,護雞仔一樣把司祯扯到背後,然後帶走:“我跟你說啊,防人不信不可無……”

司祯點頭說好。

在外面玩的最浪的纨绔回到家裏都得老老實實,司祯目前大概就是這個狀态。

馬大娘把二蛋拉過,傾情安利x99+。

“真的閨女,不錯的……”

然後司祯就看到了在二蛋後面,抿唇的佘年。

他額上有細密的汗,束的發也有些散亂,幾縷幾縷地散在肩上。

新衣裳也有點髒了,有點像狐貍失落時候渾身灰撲撲的那個感覺。

他這回沒有争着搶着要站在司祯的面前,甚至有點想把自己藏在二蛋身後的感覺。

狐貍兩三步竄到司祯的肩膀上,先用柔順的小身子蹭蹭司祯,和她貼貼,然後狐貍吸人,吸一口安心的味道。

最後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狐貍爪子,指了指佘年,尾巴晃蕩着:“他不乖。”

狐貍給司祯展示自己粉嫩的爪墊:“我很乖。”

司祯笑了一聲,還拉踩上了。

她看看狐貍的爪墊,又看看佘年,背在身後的手。

司祯懶散地笑:“手怎麽了?拿出來。”

很輕飄飄的一句話,佘年聽了卻連眼睫都顫了顫。

更往後藏了藏。

司祯聲音只是大了一點:“拿出來。”

佘年不敢瞞了,伸出了一只髒兮兮的手。

司祯看了一眼,骨節分明,就是髒了點,依舊好看,顯得手更白皙了。

然後她努努嘴,視線像是穿透佘年看到他背在後面的手:“另一只。”

佘年眼睛裏是明顯幹了錯事的自責,還有不安:“那你別生氣。”

他軟聲求着。

“行,我不生氣,你拿出來吧。”

佘年的動作慢吞吞的,把另一只受了傷的手伸出來,慘兮兮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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