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次深度标記

第二次深度标記

一只手插着褲兜笑眯眯俨然藏了壞心思的白連寒靠着廁所門口,另一只手提着校服外套,聽着屋內拼命地打鬥聲,還有人在喊救命。

剛剛在屋內做題做累了,偶然聽見有人說廁所有人在打鬥,還是一個寸頭男,當時他就起了心思猜測,估計是餘一舟那個麻煩人。

于是他放下手中讓他枯燥的東西,打算去瞧一瞧——熱鬧。

果不其然,剛到門口,門被他微微推開,就看見裏面一個男人肌肉繃起,揮動着兩個拳頭,狠狠的砸向另外幾個人,嘴裏還惡狠狠的罵道:“還欺負人家嗎?”

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幾個人在地下喊求饒。

裏面的人似乎注意到門被推開了,發現是笑盈盈的白連寒,此時的白連寒身上彌漫着一股狡猾的狐貍氣味,身後的尾巴都快搖擺不住了,餘一舟瞥了一眼,臉色更臭了。

他沖着地上的人吼道:“滾!”

地上的幾個人,麻溜的離開。

見人都走光了,白連寒這才開始做戲般鼓掌,笑眯眯地豎起大拇指,邊豎還邊點頭,滿臉的嘲笑意味,陰陽怪氣:“真是厲害啊,一個人對這麽多人啊。”

後面又拉長音調,又甜又膩,彎彎轉轉地道:“沒成想我們愛多管閑事的餘一舟,竟然還是個聖父啊!”說完還低聲笑了兩下,他的眼睛死死地注視着餘一舟,似是挑釁。

剛揍完人的餘一舟被他這番話給惹惱,他直接大步跨過來掐住白連寒的手臂,把他懷裏一拉,又扯着人往牆壁上撞。

讓他整個人砸在牆壁上,他另外一只手捏住白連寒的下巴,讓他的臉被迫上擡,逼迫着他用正眼注視着他。

寸頭刺頭紮人惹得白連寒想躲,但餘一舟死死掐住他,鉗住他,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餘一舟此時雙眼發紅,整個人顯得烈氣,白連寒最不怕他這副模樣,反而覺得心裏隐秘的一角被人踩中,惡趣味地扯着單邊嘴角嘲諷,“怎麽?看到我又應了?”

“跟路邊的泰迪狗也沒什麽區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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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留餘地的諷刺。

輕嘲的傲慢讓怒視他的餘一舟恨不得挖了他那含笑的燦爛眼睛,剝了他那張虛僞的臉皮。

讓衆人看看這光鮮亮麗的大學霸的精致漂亮的臉下,究竟藏着一個什麽樣的肮髒腐爛靈魂。

想拉着他去游行,示威示衆,揭開信徒眼裏神聖的白連寒真實的面紗。

他是審判者。

被氣笑的餘一舟散發大量信息素,整個人處在崩潰邊緣處。

他像一只被惹怒的獅子,餘一舟抓起白連寒手放在自己滾燙的地方,讓他感受着自己的溫度,把人逼在自己的臂彎裏。

圈在自己的懷裏。

“感受到了嗎?”

又抓着他的手狠狠下壓。

要不是這裏是廁所,他都想讓他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餘一舟極其讨厭有人用訓狗的樣子來訓自己。

他湊到白連寒的耳邊,“晚上你等着。”說完他還掐了一把白連寒的腰,直接在上面留了紅腫的印子。

在走之前白連寒用尖尖的鯊魚牙毫不客氣地咬上了餘一舟剛剛掐他的手臂,咬得見血,白連寒兩只眼寫滿了挑釁,嘴裏是餘一舟的血,他竟然還笑出了聲,“我等着你!”

兩個人誰也不服輸。

餘一舟一把甩開白連寒,捂着傷口,大罵道:“靠,你屬狗的啊?”天天就知道咬人,不是咬肩膀就是咬虎口和手臂。

白連寒先一步離開廁所。

回頭送給他一個鄙視任何人的眼神。

當天晚上白連寒握了條鞭子站在門口好整以暇,門把手被扭動時。

門一推開,餘一舟就見到燈光一側打下,照在白連寒一半的臉,燈光的這一半身處在光亮下,另一半臉隐匿在黑夜中,他在笑,可只覺人毛骨悚然。

下一秒他揮舞着鞭子用了百分百的力氣砸在了餘一舟的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出現在身體上,見到他疼痛地痛呼,擰起臉。

那雙違逆的眼,

果不其然又滾燙起來。

白連寒被瞪得似乎不怕,反而想再抽他一鞭子,臉上浮現因傷害別人而出現的笑容,像從地獄出來的惡魔。

在白連寒向他揮第二次鞭子的時候,餘一舟直接用大手掌握住了他的鞭子,把那個鞭子一把扯過,再甩扔在地上。

他順勢用腳一勾,把門關上,還鎖上了門,再整個人掌控住白連寒,把他整個人推砸在床上,開始瘋狂地撕他的衣服,整個人居高臨下的看着還在挑釁的白連寒。

“你會付出代價的。”

果不其然,今晚的餘一舟異常猛烈,像是要把所有的火氣都撒在白連寒身上。

而倔強的白連寒每次都不服輸,不肯求饒,反而讓這場激烈的事情變得像打架。兩個人身上都紅腫青紫,每個人都不肯退讓,整個房間淩亂不已,像經歷了一場混戰。

第二天,體質較好的餘一舟比白連寒先起床,拉開窗簾的時候,白連寒一腳踹在了餘一舟身上,大喊道:“你有病啊,這麽早起來?”

清晨的陽光刺的白連寒睜不開眼,餘一舟把他被子一掀,讓他整個人暴露在陽光之下,凍的白連寒不自覺瑟縮。

而做完這一切的餘一舟用冰冷的眼神刺痛着他,似是嚴厲的警告,狠厲的語氣通知着他,“別惹我,你以後別惹我。”

青紫的痕跡印落在他潔白的身體上,餘一舟只是輕輕看了一眼,便覺得身體有些火熱,他不想再看下去,怕自己又對他起了憐憫之心。

他覺得這種魔鬼性格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傲慢又居高臨下,根本沒有同理心。

簡直不可理喻。

想安分過日子的餘一舟根本不想招惹他,只想兩個人各分一邊,各自安好。

可是白連寒卻像是貓兒逗老鼠,找到低俗樂趣一般,每每都來招惹他,每每都想惹怒他,看着他暴躁的樣子。

而每每餘一舟被惹怒,跳腳狂躁的時候,用奇怪的眼神嘲弄着餘一舟,觀賞着他發怒的表演,性格奇怪的白連寒就只是風輕雲淡的草草揭過。

好像只是一件玩笑話,肆意嘲笑着餘一舟開不起玩笑,是個肚量小的人,他像是掌控別人生死的上等人。

餘一舟讨厭白連寒的态度,

更讨厭他這個人。

但究其到底,餘一舟更讨厭他自己,因為他又跟他做了第二次這種錯事。

他害怕以後的生活中會跟他一錯再錯,明明上一次就說好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可這一次,他被他一挑起,便忍不住又做了這種錯事。

他只覺得以後要跟他的糾纏反而越來越深了,像是兩股麻繩狠狠的糾纏在一起。

他們像是拔河兩端的人,誰扯誰,誰便更用力,頭破血流,手掌發紅發爛也不肯松開一步,誰也不肯退讓。

他們将會一起墜落進黑暗無邊的泥地裏,被深淵死死拖進永無止境的黑洞。

“假清高,”

床上的白連寒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撿起地上昨晚被餘一舟撕碎的衣服,再一把丢在他身上,像是對餘一舟無聲的嘲諷。

他冷哼一聲,面上盡是傲慢。

“自己爽了,就說這種話。”

陰陽怪氣的再補刀一聲。

“您老是神佛,”他微脆的少年音夾雜着刻意營造的粘膩的語調,狡猾着笑眯眯的樣子,明明現在整個人站在空曠的空間裏,身上紫青遍身,脆弱的顯得風吹一顫,卻還要嘴巴上放狠話。

網絡上有一句話很流行,天塌下來有白連寒的嘴頂着。

餘一舟把砸在臉上碎衣物取下來,他沉着臉,凝重得好似要滲出墨水出來,他這次步子極慢,腳步聲和地板發出悶重的香聲,似厚重的鼓點,他一步步走到白連寒面前。

一步步逼近他。

不知道白連寒從哪裏又掏出一筆錢,大手一揮,直接砸在對方的腹肌上。

他用眼尾斜着輕視,黑色的瞳仁含着暴虐的笑意,語尾的聲音拉長随口道:“賞你的。”還用眼睛不屑地掃視着他的腹肌,眯着眼說:“再練練。”

看着他唱戲的餘一舟一把握住對方的手,把反抗的人又丢在床上,把剛穿的衣物又撕碎了,他總覺得這個人還是老老實實閉上嘴在床上最老實,他只能把他的嘴堵住。

這次更加用勁兒。

這全程餘一舟都分出一只手去捂白連寒的嘴,而白連寒的牙很尖一直咬着餘一舟的手掌心,恨不得從他的手掌心上撕一塊兒肉下來。

手掌心上的牙印留了很久,疼得餘一舟忍不住一縮,那塊肉他都懷疑以後得徹底爛掉,留下一塊兒醜陋的疤痕銘記這今天和昨天的荒唐。

戾氣滿身的白連寒,一口利牙亂咬,抱着自己死對方也別想好過的心态在運動中混戰,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不肯認輸。

白連寒的嘴裏還交混着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餘一舟的血,豔紅唇瓣邊還流淌着紮眼的血液,他的皮膚又極白,俨然一副剛剛噬完血的吸血鬼。

血腥味充斥在這一次的運動中。

兩人誰也不肯退讓,一次比一次用勁,兩人誰也不肯認輸,像一只豹子和一只獅子在草原上鬥争,以獠牙和利爪為武器,自身血肉為代價進行厮殺。

這次直接從天亮做到了天黑。

一向體力好的餘一舟也有些疲憊,但他還是強撐着精神把暈厥過去的白連寒從床上撈起來,把人抱進浴室清洗。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比上次要好多了,沒有那麽慌不擇路,反而有點經驗,輕車熟路了,他在給對方擦身子的時候有些自暴自棄,還有些生悶氣。

他在生自己的氣。

他覺得自己是個惡劣的人。

在收拾好自己和白連寒後,餘一舟把身子往床上一甩,和暈厥的白連寒就癱在大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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