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副cp

副cp

待第二日上學時,餘一舟正準備去打聽符文景最近在做什麽,打探劇情進展到哪一步時,他被符文景同班同學告知,符文景早在幾天前便轉學離開了。

“符文景啊?他早就走了,聽說是因為白連寒資助了一筆錢,所以符文景奶奶的病轉院,連帶着符文景也轉學去照顧他奶奶了。”

“白連寒真是個大好人。”

這位同學滿臉敬仰與崇拜,眼睛都變成星星眼了,欣喜之情流露在表面上,看得出來連語氣都帶着摩拜。

“白連寒真是個大好人。”

同樣的一句話,而餘一舟是擠着牙縫說出來的,滿嘴怨氣和憤恨,他眼睛都要冒火,他覺得白連寒簡直就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純瘋子,如今竟然偏離劇情到主角其中之一都不見了。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情。

他細細複盤一下這個世界,他在想,劇情不按原文中是否有異常的地方,他回憶了一下,這幾個月事實上已經早就不按劇情走了。

所以他猜測估計這個世界并非是按照原文所寫,不然為何白連寒的行為舉止幾乎和原文沒什麽重合的地方,其實也有重合的地方,只是白連寒好像變了許多。

他插着校服口袋,輕抿一下唇嘴,他微低着頭,思索着,整個人面無表情,顯得有些兇相,周圍的同學見到他都往後退了幾步。

不遠處瞧見白連寒,他此時淺笑着,細心地給周圍的同學講解着題目,顯得異常細心,嘴裏還時不時地詢問一句:“我講的還有疑惑嗎?有沒有哪裏沒有講明白的?”

還朝對方微笑眯眼溫善着詢問。

宛然一副謙謙君子,

好學長的校草模樣。

而看到這幕的餘一舟只是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掉頭就走,他不準備和對方啰嗦些什麽,也不準備去破壞“翩翩公子”的人設表演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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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他人才剛轉頭,後背就被一個球砸中了,他疼得直皺眉頭,他不用看就知道是哪個sb幹的,他直接撿起地下的球剛想直接砸過去,就見一個老師正好出來。

白連寒的笑容更深了。

裝的語氣良善的問道。

“餘同學,有事嗎?”

燦爛的笑容讓餘一舟恨得牙癢癢。

時間紛紛擾擾,唯獨白連寒壞得獨一個。

節日将至,餘一舟本來是不期待這個節日中的節目,但是周圍的人都在讨論,他們臉上都是驚喜,都在期待校草白連寒的節目。

可跟着白連寒同進同出的餘一舟,沒有見到他練過什麽節目,餘一舟插着口袋的手不由得縮緊,他不經意地掃了一眼身前兩步之遙的白連寒,他低頭想不到這人會什麽節目。

上車時,餘一舟就瞧見微擡着下巴,用細長眼尾睨着他的白連寒,整個人面無表情卻又從細微處顯得高傲俯視,好像餘一舟是沾着惡臭氣味的下等人。

不怒反笑的餘一舟露出嘴裏的尖嘴虎牙,他早想治一治這祖宗了,他的手心裏夾着一只毛毛蟲,趁白連寒不注意的時候。

把手一把扯進白連寒的衣服裏,在快得逞那一刻,他的心跳蹦到了嗓子眼,他腦海裏急切的想看白連寒求饒痛苦的模樣。

他挑逗着白連寒。

心思上的捉弄讓他如堅毅的劍柄一般的人如同在熔劍爐裏燃燒沸騰,仿佛跳躍的火星子,寧折不彎的長肅的劍變得自然生動,多了些随意。

穿着長袖黑衣衛衣,卻穿出來一種獨特的風格。

被幼稚到的白連寒瞧了他一眼,便一只手握住了對方想要放蟲的手,再把蟲扔出去,做完這一切。

他有些止不住笑,眉眼染上了笑意,白連寒輕輕地瞧了一眼計謀失敗的餘一舟,嘴角勾着上揚,語氣慵懶,“下次做壞事,記得藏好些臉。”

說完便繼續看着手裏的數學真題。

計謀失敗的餘一舟坐在白連寒一側,他側頭,卻發覺一直在看數學真題的白連寒,臉上的冷硬似乎少了些,多了些靈魂的自由感,像是被捏着即将要折斷翅膀的蝴蝶得到了生命最後一刻的喘息,死亡前的喜悅。

詭異,莫名。

帶着種死亡寒氣的冰柔春景感。

不由得,他也跟着高興了。

他由衷的誇贊對方。

“你還真挺像個骷髅王披着張絕豔的人皮在人間游蕩,真應了那句話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他覺得白連寒的皮相做什麽不好,非得跟個叛逆的小鬼一樣整日捉弄他。

唰一下瞪着眼,他眼中的鬼氣似乎要把餘一舟吞噬,臉猛得湊近,又換着一副極為吓人的模樣,讓餘一舟都慣性的往後仰,等回應過來,他皺着眉罵道,“你有毛病啊?”

“看看像不像你說的骷髅王。”

“靠。”

“你節日要表演嗎?你最好用這樣一套吓死別人,你可得祈禱學校沒有心髒病人,不然心髒病的估計見到你可以直接去見太奶了。”

餘一舟語速很慢,直勾勾地盯着白連寒,一句一字都是在挑釁白連寒,在白連寒頭上蹦迪。

“呵。你見到你太奶了嗎?”

“沒見到。”他實話實說。

餘一舟笑意漸深,帶着不懷好意。

白連寒白了一眼餘一舟。

不過節日将近,

餘一舟還是知道了結果。

晚上的白連寒收到手機上符文景發來的消息,他和從前一樣,語氣溫和,說話都好似帶着敬語,裏面的話無非都是一些感謝的話語,白連寒掃了一眼只回了一句好。

——我在學校一切都好,謝謝你。

本來符文景想跟白連寒提最近發生的事情的,可不知道為什麽話到嘴巴他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了,他看着手機屏幕顯得有幾分猶豫。

他又想起來了那個紅色頭發的男人。

狹隘陰暗的長巷子走出來一個人,他微駝着背低着頭,頭上還戴着連帽衛衣的黑帽子,他用右手背骨節擦着嘴角的血跡。

他發狠的眼睛染上嗜血的紅意,擡眼還有餘留一抹的怒殺意,逼仄的暗巷裏他是唯一一個站着的人,其餘的皆被他打倒在地。

“以後別來惹老子。”

他把狠話丢在這裏,朝地上“呸”的一聲,還踹了一腳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人,那些渣人手裏個個都抄着家夥,不是鐵棍就是棒槌。

他身後跟着的幾個小弟此時紛紛上前。

“大哥!沒事吧。”

“二鬼子最近越來越嚣張了。”

“大哥,這群人估計是二鬼子他們找的人。打架不行,每天盡添堵了。大哥,改天我們約一群人把他們家底夥給抄了。”

“是啊!是啊!”

……

摘下黑帽子的紅發男肆意耀眼,他怒罵身後的人:“靠!都tm給老子閉嘴。”他往身後投了一個惡狠狠的眼刀,身後個個肥頭大耳高碩健壯的男人通通閉了嘴。

他染的一頭紅發實在紮眼,讓在暗處不經意間路過的符文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偷瞄的一瞬不經意的餘光被遠處嘴角還流血的人捕捉到了,在暗處久的人對目光格外注意。

紅發奪人,他冷眼瞧着符文景,裏面是十足的威懾力,吓得符文景埋進身子走得更快些,幾乎是飛奔着逃也似的離開。

而劉肆只是淺瞄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不甚在意。

躲在巷子裏藏起來的符文景喘着氣,他後背發涼,脊背爬上了的涼冷氣幾乎要把他整個人吞噬掉了,沒想到,他是真的沒想到真的遇見了劉肆,那個小說裏寫的十惡不赦作惡多端陰晴不定的主角攻,一本書裏背負半本刑法的男人。

看小說的時候只覺得圖一個兩人間情節拉扯興奮,可等到自己穿越到這裏遇見主角攻的時候,他就不覺得興奮刺激了,反而心髒都要跳出來,昭示着他的恐懼。

問如何能知道他就是主角攻,

無他,一頭紅發太惹眼了。

他并不想和書中的主人公們有任何的牽連,他只想在這個世界裏平安順遂的過下去,他已經順利在這裏活了18年了,一直無事順遂,他希望今後的日子也能這樣。

可惜,事與願違。

此後的一生,他和他就像兩股麻繩永遠擰在了一塊兒。

沒錯符文景也是穿書,只不過他穿書和餘一舟穿書并不一樣,在餘一舟的書中符文景和白連寒是主角,而在符文景看的書中劉肆和另外一個人才是主角。

他照常随着人湧進入校園,疲憊死氣蔓延在衆人之中,此時天空還是暮色,太陽還未見擡頭,衆人都是困倦行走,符文景也不例外,他握緊肩膀處的肩帶,步子走得有些亂,因為太困了。

等到了教室,他認真強撐着精神上完了整個早讀,在上課鈴打響的那一瞬,他合上書本,迷迷糊糊趴在桌子。打完上課鈴他強撐着起身,時才發覺身側的同桌換了一個。

入目的是刺眼的紅發,那人趴在桌子上在補覺,看着不像之前見到的那般兇神惡煞,也沒有恐怖吓人,反而很溫和平靜。

頓時覺都給吓飛了的符文景眼睛瞪大,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馬上低下頭死死捏着自己的黑色圓珠筆,心髒的跳動聲快把耳膜震破。

他後背幾乎濕透了,但他不敢表現出自己很害怕,因為他了解原文的他,擅長折磨別人,以別人的恐懼為食。

他只好盡力掩飾自己。

不過幸好,這一上午,紅毛都沒有擡起過頭,符文景老老實實的聽課,而劉肆安安靜靜的睡覺,兩個人相安無事。

符文景是個懶散的人,只要對方不來招惹他,他也能好好的和對方當一個互不來往的陌生人。他心裏舒了一口氣。

這邊的符文景膽戰心驚的過日子,在心狠手辣辣手摧花的□□大佬手下混日子,那邊的餘一舟在和白連寒鬥智鬥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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