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懷孕

懷孕

公園閑逛了一會兒後,白連寒就和餘一舟打滴滴離開了,坐在開着暖氣的車裏很暖和,當餘一舟側頭的時候,發覺白連寒眼睛已經困倦的閉上了,他的頭欲落不落。

就在餘一舟反應過來的下一秒,白連寒的頭就要砸過來,餘一舟馬上眼疾手快的伸出大手扶住他的頭,讓對方輕輕地躺在自己的肩頭,還用自己的掌心給他墊着,怕餘一舟自己的骨頭咯得他疼,睡不好。

前車的司機轉頭掃了他們一眼。

笑着道:“你們年輕的小情侶感情真是好啊!想當年我和我家老婆子也是這樣,在大冬天還跑出去偷偷約會,哎呦喂。”

而餘一舟紅着耳廓不敢看他,

“嗯。”發出一聲氣音,側過頭去不敢看肩頭的白連寒,也不敢和司機對視,他有點心中着火,面皮很虛,但他悄悄點了頭。

默認了對方嘴裏說的話。

不反駁。

為了不打擾到熟睡的白連寒,餘一舟一手撈起白連寒,将他慢慢扶起來,一只手穿過他的膝蓋彎,另一只用力的大手穿過他的後背,将整個長條的人抱起來。

對于餘一舟來說,很輕松,白連寒身上還蓋了一層餘一舟的校服,餘一舟現在上身只套了一件薄黑上衣,還能見到蓬勃的肌肉線條,很有力量感。

快速地抱着人上了樓,他大跨步地走,腳上生風,懷裏的白連寒還披罩着衣服,睡得很香,斂眸安靜的白連寒在暖光的清灑下顯得異常柔美神聖,柔軟的發絲尾都閃耀着金光,微搭拉在眉眼處。

見到睡在自己懷裏的白連寒,那一刻僵硬許久的餘一舟心髒好似被塞了塊沾水的棉花,堵堵囔囔的,心髒被一塊兒地方填滿了,有股安心的味道。

抱着人小心穩妥,穩穩當當的把人放置在大床上,再細心地脫掉對方的鞋,把大衣脫掉,讓他能夠安穩舒服地躺在床上,走之前還掖了被角,關了窗戶。

在離開這扇門的前一刻,

餘一舟停住了腳,轉頭掃了一眼床上的白連寒,沒說話,眉眼溫柔,而後轉身離開。他身上鋒利的刀刃蒙了一層細柔的春水,刀刃的鋒利此時也掩蓋在春的暖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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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輕輕合攏,屋內的人安然睡着。

待夜半才被人抱着回去的白連寒從床上迷迷糊糊地醒來,白連寒感覺身體似乎吹了風好像又生病了,他躺在大床上只覺得身體逐漸發熱,身體也很綿軟,像是出問題了,信息素都帶着一股無力感。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天一夜,他不想去醫院,更不想去理外界的事情,直到他老師打電話提醒他保送的事情需要今天去學校演講時,他才迷迷糊糊從溺水狀态驚醒。

他讓司機送他去學校,就在司機開走時,他走在去學校的最後一段路,他撐不住了,暈倒在地,是一個路人見到他打了120,才把他送進醫院治療的。

等白連寒醒來,

他得知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他懷孕了!

還在學校好好上課的餘一舟正打算出去洗把臉醒醒神,就在廁所洗手時,來了個人直接摁着他的頭往裝滿水的洗手盆裏壓,還開了水龍頭讓嘩啦啦的流水直沖頭頂。

餘一舟撐着起身,甩開對方的手,掙紮出來,又在空中一把握住把人拉到自己身前,看清是白連寒之後。

剛打算把人也壓進水盆裏讓對方長長記性,就見對方一巴掌甩到了自己的臉上,還扔了一張檢查報告在他左臉上,白連寒厭惡嫌惡道,“你的孽種。”

愕然的餘一舟沒聽懂對方說什麽話,剛剛的水珠還從頭發上顆顆滾落,流到高挺的鼻梁上,臉上顯得錯愕。

直到他摘掉臉上的那張紙,盯着看了一眼檢查單,才發現那是一張b超圖。

他眼裏流露着白連寒沒見過的東西。

抱着手臂站在一邊的白連寒臉上寫滿了狐疑,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餘一舟,他發現餘一舟這人的表現竟然異常的怪異。

餘一舟的眼裏除了驚訝外竟然還有一絲……充斥着親情的動容感,他從未在桀骜不馴的餘一舟臉上見到過那種溫情和自然的觸動感。

他……竟然喜歡小孩

得知這個消息的白連寒第一反應就是捉弄和限制,他本想打掉這個孩子,可如今看到餘一舟這樣的反應,他突然覺得這個孩子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這就像條狗鏈子,之後可以死死限制住餘一舟,白連寒想到這裏,笑容多了絲詭異和恐怖,有種頑劣的纨绔感。

“你想……怎麽辦”餘一舟擡起頭,臉上的冷硬被融化了,眼睛裏有些東西是白連寒看不懂的,好似是綿纏的溫柔,他的手指捏緊了那張報告。

“呵,你竟然想留下這個孽種”

嘲諷拉滿的白連寒不留餘地的嘲諷着。

“你養的起嗎?就你窮鬼一個,你還想養孩子,你白日做什麽夢,你會什麽,你能做什麽,你除了那好看的臉還能做什麽,帶着你的孩子去做人家的男寵嗎?”

握緊了拳頭的餘一舟咽下了那口惡氣,他沒有反駁,也沒有做出別的挑釁行為,反而就狼狽的站立在白連寒面前,認真地瞧着白連寒,真誠誠懇,“我會負責的。”

瞧見對方态度的白連寒像是握住了一個把柄,他玩弄狡黠的笑容更深了,眼睛上下打量着餘一舟,他發現對方竟然是真心想這麽做,他心裏諷刺,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人。

“你能為他做什麽?”

白連寒似乎起了點興致,慢慢走到餘一舟面前,用手挑起餘一舟的下巴,擡着下巴高傲地瞧着餘一舟,而餘一舟一反之前反抗違逆的态度,反而隐忍順從。

“如果你覺得他是個負擔,生下來以後我會帶着他遠走高飛,不會再來麻煩你。更不會帶着他來找你,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簽訂協議。”

“我有勞動能力,我可以照顧他。”

“我想……請求你留下他,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說不出的順從,眼睛也微耷拉着,放棄眼中貫有不服輸和韌勁,連嘴角都死死的抿着,一把素劍被套上了劍套藏起了它原有的鋒利。

勁草被踩斷了腰肢,留着野性的狼被磨去了獸性只剩犬的忠誠。

這種态度的餘一舟,讓白連寒很高興,他眯起眼,整個人顯得異常興奮,他握住了牽制野狼限制獠牙的鐵繩一端,他踩在野蠻生長的草根上掌握着對方的生死,折斷對方的生命,掐去對方桀骜的烈焰。

這種掌控的感覺,讓白連寒興奮。

猶如嗜血的吸血鬼找到了最美的甜品。

從此這把鋒利尖銳的素劍,

有了主人——白連寒。

終身刻上他的痕跡。

“好啊。那就生下來。”

在學校裏的日子,餘一舟徹底成了白連寒名義上的所有物,衆人皆知。

下課鈴一響,還趴在桌子上休息的白連寒就聽到門口有人找,他唇角單邊勾起,桌面上被輕輕放了一個保溫杯。

在他擡頭時就見到面無表情的餘一舟在替他整理着剛剛被他故意弄亂的一疊書,他在認認真真地整理,面上很順服。

他瞥了一眼那黑色的保溫杯,眉毛微微一蹙,餘一舟發現了這個小動作,自覺地丢下手頭的東西,把蓋子擰開再倒熱水進杯子裏才遞到白連寒跟前,遞之前還吹了幾下。

語氣耐心,

“不燙了。”

這才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的白連寒顯得有些滿意,教室裏的人對此只覺得羨慕,因為白連寒早在之前就走了保送的路線,此時此刻根本不用像他們那樣苦命學習,來教室只是過場。

在教室鈴打響時,顯得有幾分不好意思的餘一舟微側着頭,唇線被抿成了一條,紮人的頭發好像都變得柔軟了些。

他別扭地往白連寒的掌心裏丢了顆水果糖,還是用好看的糖紙包裹的。

賴洋洋的白連寒享受着餘一舟的辛勤付出,他側靠在牆壁上,眼睛微耷拉着,舒服地喝着餘一舟特意泡的枸杞茶。

可就喝了沒幾口,舊起刁難心思的白連寒輕飄飄地瞥了一眼那水杯,面露嫌棄,“太難喝。”

絲毫不生氣的餘一舟只是點了點頭。

“好,我下次換別的。”

走之前還拿軟墊往白連寒腰後面墊了墊,白連寒有些詫異,他這是做什麽。餘一舟耳根子有些紅,微低着頭道,“之前有個奶奶說,媳婦要疊好腰才舒服。”

他說的聲音比蚊子叫還小。

說完就跑了。

剛想臉紅罵出來誰是你媳婦,就見餘一舟面皮薄的已經跑走了,他嘴巴裏的髒話堪堪咽下,因為這裏還有那麽多同學,他白連寒丢不起那個臉!

下節課他又準時到,跑着過來的,裏面換了蜂蜜水,他照舊伺候着白連寒,這次手裏還提了個保溫盒,他用手打開它,裏面是炖爛的蝦仁粥,看着色香味俱全。

他把粥舀好放在碗裏,勺子攪動了幾下,他本想遞給白連寒的,卻見白連寒并沒有打算擡手來接。

餘一舟看了一眼裝作無辜若無其事的白連寒,他不懂對方還想要什麽。

只好擡起勺子送到白連寒的嘴巴邊。

刷的一下白連寒臉就徹底紅了,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周圍所有同學都看着他們兩個,兩個人像小醜在舞臺中間表演。

本想立馬發脾氣的白連寒忍住了。

還強擠一抹笑咽下了那口粥,還得假惺惺故作感謝的姿态道:“謝謝,餘同學。”他的字基本上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顯得生硬。

他握着調羹小口小口地吃着,背挺得筆直,那粥潤滑在口腔配上蝦仁的味道,讓他整個人都舒服暢快了許多,他不愛吃蝦,可這碗蝦仁粥卻異常的适合他的口味。

餘一舟身上唯一讓他認可的點就是

——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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