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過舟從未把自己當成喻家的一份子,身上的這一層血緣關系在他心裏毫無位置,他被人罵多了白眼狼,他也的确是個白眼狼,将他養大的親人在他心裏占據不了地位,生育他的親人也是一樣。
聖誕節,打工的餐廳因為太過忙碌,本該休息的他只能加班。
臨近深夜,過舟收拾好東西下班,天氣又冷了些,他扣上衣服上的帽子,手機方一打開幾條信息跳了出來,都是張錦雲發來的,問他怎麽這樣晚還沒回家。
他按滅手機,藏在黑暗下的臉越發看不清神色。
故作威嚴實際上也的确刻薄冷漠的父親,看似疼愛孩子實則精明算計的母親,病殃殃把自己僞裝的乖巧可憐的小少爺。
還有……有着奇怪癖好總喜歡勾引別人的喻蕭衡。
過舟想到這裏突然腳步突然停滞了下。
他又想起了那個晚上,那一晚的事最近總是糾纏着他,然後侵入他的夢境,白色浴袍裹着喻蕭衡□□的身體,半遮半掩地露出胸前的兩點,像是梅花那樣紅,像是玫瑰那樣豔。
白皙纖細的腳高高擡起,圓潤的指頭踩在他的胸膛,目中無人又裝滿風情,悄無聲息又明目張膽地引誘。
他跪在那個人面前,任由那雙腳在他身上一處處踩過,他紅着眼要把人拽下椅子,最好壓在身下,讓人不能反抗,但一次都沒有成功。
再醒來時,月亮高升,而他心跳加速。
有雪粒落在帽子上,啪嗒跳個不停,過舟捏緊了手指,高高拉起的領口連帶帽子被他弄亂,雪粒挂在睫毛。
有車從身後開過來,緊緊跟着他,過舟心裏升起警惕,染着濃郁黑色的眼睛瞥過去,只見那個多次在他夢裏出現的男人在車窗後笑得燦爛。
車停在他面前,喻蕭衡一只胳膊搭在車窗上,有雪花飄落至白瓷一般的臉頰,他被涼地眨眼,臉上也泛起粉:“過舟,在做兼職?好辛苦啊。”
過舟沒應,身上有被客人沾染的酒味,這種味道讓他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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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蕭衡轉頭看向秦浔:“麻煩也送我弟弟一程?”
秦浔點頭,視線穿過他落在少年身上,他不認為這個人會承喻蕭衡的情。
過舟看着兩人的互動,這是他第二次看見喻蕭衡坐在別的男人車上,他不禁去猜想,究竟還有多少個,也不禁覺得在這個男人面前的喻蕭衡格外收斂。
他喊自己弟弟。
上一次喊的是小狼崽子。
過舟眼裏閃過諷意,男人顯然不過是随口問一問,那雙桃花眼裏升起虛假的可惜,車窗緩緩升起,啓唇說:“既然你不願意,那——”
過舟扣住門把手,拉開車門,待坐穩後,對上喻蕭衡的目光:“多謝。”
他又一次上了頭,被情感左右身軀,指腹一陣冰涼,帽子上的細雪接觸溫暖融成雪水,發絲也濕了一片,他冷眼旁觀喻蕭衡和那個男人閑聊。
男人衣着光鮮,戗駁領的的手作西裝,深黑色布料包裹住緊實的身軀,一擡手露出腕上反着銀藍色冷光的表,最重要的是長得不錯,他的哥哥不僅有着奇怪的癖好,還格外愛勾搭長相不凡的有錢男人。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也按着這個男人讓他跪在地上舔自己。
“上次生日會後,我沒有找到你的禮物。”秦浔發現被人窺伺,目光涼涼掃過去,少年不偏不躲,與他對視。
喻蕭衡愣了下,他是混進去的宴會,又哪裏會準備禮物,更沒想到會被當事人在宴會後索要。
他眼睛一轉,摸着自己的唇,暗示味十足:“我以為秦先生已經收到了。”
秦浔無聲低笑,眼前的那片軟肉被冷空氣刺激地發紅,讓他能回想起觸碰時的感受,如果此時再貼上去,應當是與上次炙熱不同的微涼。
這個禮物像是引人踏入陷阱的蜜糖,吃下一顆,就會心心念念想要第二顆。
秦浔濃密的睫毛垂下:“你說戀愛了就會明白那句話,喻蕭衡你愛慕我,所以……”
話沒有說完,喻蕭衡已明白他的意思:“秦先生要的我可給不了。”
“好吧。”秦浔臉上的未見失落,甚至還隐隐有興奮。
凝滞的空氣帶着新雪味,聽着全過程的過舟臉上帶着冷笑,愛慕?喻蕭衡這種惡劣的人大概都不知道什麽是愛慕。
被他欺騙的男人簡直可憐透頂。
過舟心裏不知為何有些快意,所有人在喻蕭衡面前都是一樣的,都被他玩弄着。
路邊的風景逐漸熟悉,過舟下了車,車內的喻蕭衡不知說起了什麽,眼裏滿是笑意,只那笑意在下車之後蕩然無存。
一個很會演戲的男人。
他該升起警惕心,畢竟他也不過是喻蕭衡的玩物之一,可不知怎麽的,過舟只要一想起那兩個夜晚,所有的警惕與厭惡都被不知名的情緒壓下,渾身燥熱,隐秘地期盼
喻蕭衡離他越來越近,被灰色圍巾包裹的下巴小巧精致,這個人的确有個好相貌,比過舟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長的好看。
長眉沖他挑起,問:“看什麽?”
過舟移開眼,喻蕭衡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側沒動,不知名的香味從那裏飄在鼻尖,路邊有未融化幹淨的雪,燈光昏暗又暧昧,過舟想難道這個人又要讓自己抱他嗎?
幾乎是瞬間,他就回憶起把人抱在懷裏的感覺。
喻蕭衡很輕,兩只胳膊會環住他的脖子,他的手撐在喻蕭衡的膝彎,偶爾會觸碰到一團軟肉。
如果他提出來要抱,過舟想自己會答應的。
可惜——
“愣着幹什麽?”喻蕭衡已經先走一步,如水的燈光籠罩在他臉上,顯得白的地方更白,紅的地方更紅。
過舟臉色陰沉,緊抿起的唇暴露他的情緒。
三步并作兩步快速穿過這道深深的長廊,廊外被霜雪侵染的植物從他腿邊蹭過,簌簌在地上落下一層白。
喻蕭衡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層細雪,再一擡頭,前方已經沒有過舟的身影,這小子,跑得倒是挺快。
可能是天氣太冷的原因,困意被冷空氣驅散,他慢悠悠走着,霧氣從唇邊升起,逐漸沾濕了睫毛。
家裏人向來不過聖誕這類節日,各個睡得早,喻蕭衡回到有暖氣的房間,褪去厚實的外套。
門被敲響時,他正在整理自己被雪淋濕的發絲。
喻笙秋呼吸一滞,他的哥哥半側着頭,發梢處有水滴落下,身上衣服緊貼着,把身體的曲線盡數暴露,裸露在外的肌膚白的刺眼,讓他想鑽進去看一看裏面是否也是如此。
“哥哥,我幫你吧。”喻笙秋指尖發顫,他拿起柔軟的毛巾。
喻蕭衡坐在椅子上,頭低在他的胸前,右邊的耳垂上有個小小的洞眼,喻笙秋眼睛不受控制地看着那裏,腦海裏能想像到哥哥帶上耳墜的模樣。
一定得是紅色的,要豔紅,只有這樣才能襯出他的好看。
這裏過舟看見過嗎,也許看見過,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哥哥竟然跟過舟走得那樣親近。
他們前後腳回來,是一起在外面游玩嗎?
“阿笙,好了。”喻蕭衡揉了揉發絲,已經幹透。
喻笙秋抿着唇,還一副失神的模樣。
喻蕭衡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又抽走他手裏的毛巾:“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喻笙秋臉一下子通紅,嗫嚅着不說話。
“阿笙這麽晚還沒睡,是在等哥哥嗎?”喻蕭衡說。
喻笙秋乖乖點頭,今天是聖誕節,他不想入睡前連哥哥都見不到一面:“哥哥聖誕快樂。”
喻蕭衡莞爾:“聖誕快樂,要做個好夢。”
*
夜深,喻蕭衡從夢中被驚醒,系統的提示音想個不停,在他醒來後才終于平靜下來。
【《真假少爺》劇本發布:
喻蕭衡喝的醉醺醺的,酒精将他腌入了味,一雙醉眼朦胧,不知是在心裏挂念太久終于忍不住,還是被酒精放大了欲念,他徑直朝着喻笙秋的房間走去。
喻笙秋喜歡安靜,房間在最深處,他怕黑,床頭總是點着一盞小燈。
喻蕭衡粗喘着氣,醉意與欲念一同在心頭翻湧,在看見燈光下那張素白的小臉時,他呼吸更重,動作更加急切。
小貓兒一樣的漂亮少年縮在被子裏,呼吸清淺,不知道夢見了什麽,突然發出一聲嘤咛。
喻蕭衡被那聲音激得立刻站起,厚實的拇指揩住肖想已久的那片唇,觸感好到他發出一聲喟嘆。
指頭陷入唇瓣,濕潤的液體沾染上去,指腹下軟肉微燙,大腦叫嚣着親上去,吻住,然後榨//幹他,像無數次在夢裏一樣把人壓在身下,看他是不是真的會哭着祈求。
喻蕭衡靠得越來越近,滾燙的呼吸落在喻笙秋的身上,燙得他身體一顫,夢裏只看見一只惡心的不知名物體把他包裹住,濕噠噠的舌頭快要舔到他臉上。
喻笙秋睫毛顫動,睜眼的那一瞬間睫毛劇烈顫動,一雙眼睛裏滿是驚恐,眼淚淋濕了捂住他唇的手。
“哥……哥哥,你要做什麽?”可憐巴巴的聲音在手掌下模糊不清。
“阿笙猜猜哥哥要做什麽?”喻蕭衡盯着他的臉笑了,房間隔音很好,他做什麽都不會有人聽見。
“不要……不要碰我……”
喻笙秋已被吓得慌了神,他被保護得太好,面對危險連反抗都不知道該怎麽做。
他睜大了眼睛,在心裏祈求着有誰能來救他。
一秒,兩秒,喻蕭衡的唇越來越近,他吓得閉上了眼。
敲門聲宛如神音,有過舟聲音響起:“喻笙秋,你還好嗎?”
原來不知何時,床頭的燈在他的掙紮下落了下去。
……
請宿主認真完成任務,任務成功獎勵一點生命值,任務失敗扣除十點生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