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契約書
契約書
兌換，來看看這肉夾馍如何！
“叮咚！肉夾馍一份，菜夾馍一份，積分15，目前積分58，請繼續努力哦！”
“叮咚！廚神菜譜已點亮，積分加5，目前積分63，請繼續努力哦！”
點亮了廚神菜譜？還能有加分！有點意思，得找個時間好好研究一下菜譜。
三個人圍坐在桌子前，手裏拿着熱騰騰的肉夾馍，桌子上擺着已經開了口的酥餅，小狗在一邊吃着沒鹹味兒的肉，吃得正香。
“這個是洋芋絲、芥菜絲、豆皮，嘗嘗這菜夾馍怎麽樣？”何映春把三種菜放到餅皮裏，再澆上一勺汁兒，讓兩人嘗。
菜夾馍味道更加清爽些，吃起來有些脆，聞景昭點點頭“也好吃，豆皮有滋味兒，洋芋絲有嚼頭，芥菜絲兒是不是用辣椒拌的？”
何映春點頭，“對，本來想着加點兒辣醬，忘了買了，就用辣椒拌的，可還行？”
姆媽愛吃辣，“好吃！好吃！又辣又香！”她說着又加了些芥菜絲兒，餅皮塞得滿滿當當的。
何映春想着聞景昭在外面走動多，想着問問他，“那要是去東市擺攤，行不行？”
“是東市的小食攤嗎？那邊吃食不貴，現在冬天人少了些，擺攤的多是些棉衣棉帽。”聽聞景昭這麽一說，何映春點點頭，有些失望，想想也是，冬天太冷了，若不是節不是集的，出來逛的人應該不多。
“但若是這肉夾馍，我肯定天天去吃。”他拿起巴掌大的肉夾馍，他吃了一個就已經飽了，果腹，揣在懷裏也方便，“還得看看你要定多少錢了。”
何映春買食材的時候就把賬給算好了，“我想着10文一個肉的，6文一個素的，鹵蛋3文一個，都能賺一半還多。”
“貴了。”聞景昭搖搖頭，據他所知，一個普通士兵月入都不到1000文，平日裏還要貼補家用，下館子喝酒，普通百姓賺的就更少了，10文的肉夾馍，他自己絕對會為了口腹之欲買單，普通百姓就不一定了。
三個人邊吃邊商量，最後敲定了，8文一個肉的，4文一個素的，鹵蛋還是3文，雞蛋價格放在那裏，買的人少的話就少做一點，基本上都能賺個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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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聞景昭叫住何映春，斟酌着，不知如何開口，依他所想，擺攤得起早貪黑，十分累人，他現在也領月俸，手裏還有些錢，若是……
“怎麽了？”何映春歪頭問道，“今天早些休息，明天還要去租攤位呢！”她興致勃勃，一提起擺食攤就幹勁兒十足。
聞景昭給她一兩銀子，“用錢的地方別擔心，我這兒還有。”
何映春手上确實很緊吧，她沒扭捏，“行，賺了銀子就還給你！”
“行，早些休息！”聞景昭便不再多言。
何映春被推醒，“誰啊？”她迷迷糊糊睜眼，一個紮着辮子的小男孩兒站在她面前。
他個子不高，眼睛很黑很亮，皮膚黝黑，頭上還有一道标記，眉毛濃密，微微上揚。
頭發盤成小編，有一些丁零當啷的銀飾，很異域的搭配。
何映春從未見過這個小男孩兒，他圍着她轉了兩圈，磕磕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急得原地跳了兩下。
眼睛黑黑亮亮的，像是會說話，嘴巴卻木得很。
何映春覺着好笑，問道“你是誰呀？”
小男孩說了兩句她聽不懂的話，夾雜着彈舌音，應該是其他語言。
他急得撓頭，“沒事兒，你慢慢說。”何映春盤坐在地上，兩人平視。
他也慢慢鎮定下來，磕磕巴巴開口，像是剛學會說話，“姐...姐，我叫...叫格桑，很高...高興。”
何映春越看他額頭上的标記，越覺得熟悉，她握了握他的手，小家夥出了一手的汗，“你好呀，格桑，很高興認識你！”
格桑撓了撓頭，有些歉疚地開口道，“我..我不叫小白...”
不叫小白，
叫小白，
小白，
白。
大腦一道白光閃過，何映春“噌”地坐起來，她拍了拍胸脯，還在炕上，先摸了摸旁邊，姆媽還在睡。
接着她往外看，天際發白，快天亮了。
低頭往下一瞅，小白正蜷縮在她鞋邊靠着睡覺呢，昨晚還在堂屋，估計是覺着冷了就進屋了。
“小...”何映春剛想叫它一下，又想到什麽似的，“格桑。”怕吵醒了姆媽，她聲音很輕，
狗子豎起耳朵，擡擡眼皮，搖了搖尾巴。
“格桑？”狗子站起來，圍着炕邊轉了轉，小眼睛裏都是疑惑。
吃早飯時，何映春把夢說給兩人聽。
聞景昭先笑了笑，“讓我看看，格桑？”他摸了摸狗頭，格桑“汪！”了一聲。
“格桑？”它又汪了一聲。
姆媽驚奇道，“小家夥挺機靈，還真叫格桑？”
“格桑？”
“汪！”
“小白？”何映春不信邪。
“……”
“格桑！”
“汪！”
.......
幾輪過後，何映春死心了，這場叫狗名活動終于停止，何映春鄭重宣布，狗子大名格桑！
家裏要準備開小食攤，聞景昭請了假，三個人做好分工，聞景昭去交租金，找地方，何映春和姆媽去采買。
何映春出門，天氣晴朗，萬裏無雲，腳下大路平坦開闊，
開幹！
“這隔壁忙忙叨叨幹啥呢這是，一大早晨，好像還聽到狗叫了！”魏三叔正吃着早飯，冬天沒什麽事兒，他收收租，出去賭兩手，喝兩口，就沒什麽事兒了。
魏三媳婦兒柳霞喂完雞拿着一筐雞蛋走進來，“關你屁事兒！吃完飯趕緊去喂豬，都幾點了才起！”
“知道了！大過年的歇一歇怎麽了。”魏三叔小聲嘟囔，吃飯速度也加快了。
柳霞懶得跟他說，她正在查雞蛋數，算上過年時候沒吃完的，有50多個。
她拍拍手，“行，差不多了。”
她沒一會兒就看看門口，快晌午了，有人敲門，她快走兩步，拉開門，“哎喲，可來了！映春，快快來，進屋。”
何映春拿着一個油紙袋，裏面裝着兩個肉夾馍，兩個菜夾馍，“嬸子，我過來拿雞蛋了，這是自家做的肉夾馍，你和三叔嘗嘗。”
“嗐呀！來就來呗！還帶啥吃的。”話雖是這麽說，可柳霞臉上笑開花。
“雞蛋我都備好了！你快過過秤！”
“好嘞！”何映春拿出新買的稱，她跟柳霞談的是1斤8文的價格，“正正好好7斤，來嬸子給你56文，給您一會兒把筐給嬸子拿來！”
“哎，自家的雞蛋，不賣了也是放在那兒，你這還給送肉夾馍，筐你拿走吧！自己家編的玩意兒！”
“哎，那謝謝嬸子了！”何映春把錢給她，拿着一筐子雞蛋走了
何映春還是早上起來老聽到雞叫才想着能不能從這兒買雞蛋，外邊擺的雞蛋都快2文錢一個了，個頭也不算大，她從這兒買，離得也近，主要是幾次接觸下來，她覺得柳霞嘴嚴，性格也爽快，從她這兒買東西也放心。
“汪！”格桑聽見動靜叫了一聲。
聞景昭回來了，何映春問他“怎麽樣？辦沒辦下來？”
他不言，面色并不好看。
格桑圍着它轉了一圈，等他摸頭，但聞景昭并不像往日一般逗它。
何映春心裏發沉，不會辦不下來吧，她幹巴地說道，“沒事兒，沒辦成的話，改日再去看看。”
聞景昭嘆口氣，“我去租攤位，哪知道……唉”
“沒事兒，你詳細說，若是.....”何映春舔舔唇，材料都備齊全了，大不了就自己吃。
“哪知道...就辦成了！”聞景昭從懷裏拿出一張黃色紙。
是契約書！
何映春臉上勉強笑着的表情還沒來得及變，她拿過契約書，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鋪子名，肉夾馍，租期...租金....對！都沒錯！”
“啊啊啊！！”何映春開心地跳起來抱住聞景昭，“成了！成了！”
她雙臂環抱住聞景昭，欣喜和開心通過這個擁抱瞬間傳遞給了聞景昭，他拍了拍她的肩，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來。
“姆媽！！辦成了！鋪子租下來了！”
“格桑！成了！”
何映春恨不得跟所有人宣告這一好消息，這算是她前進路上的第一步。
難過之時仍然充滿希望，開心之時就盡情歡笑，聞景昭俯下身摸格桑的頭，格桑舒服地眯起眼睛。
真好啊！
何映春大手一揮，“今天中午吃糖醋裏脊！”
對！就是那個聞景昭最愛吃的糖醋裏脊。
手邊沒有裏脊肉，就用新買的豬腿肉代替了，她手腳快，姆媽拌鹹菜，撈米飯，那邊米飯還沒熟，她已經腌好肉，裹上雞蛋液，裹芡粉炸好了。
新買來的西紅柿，給搗成糊糊狀，加上些糖、醋、醬油，來點鹽，調好醬汁兒先下鍋，炒出香味兒下肉。
翻炒三五下，紅紅的醬汁兒包裹住每一塊肉，顏色鮮豔漂亮，酸甜的香氣勾着每個人的味蕾。
兌換積分！“叮咚！糖醋裏脊一份，積分10，目前積分73，請繼續努力哦！”
飯還沒好，何映春刷幹淨鍋，用新拿回來的雞蛋做了份西紅柿雞蛋湯，米飯也好了，齊活，
“上菜！”
聞景昭正給格桑做狗窩，站在外面都能聞到香味兒。
一盤糖醋裏脊，一疊拌芥菜，一疊拌了洋芋絲，一大碗雞蛋湯，一小盆米飯，三人吃得熱熱鬧鬧。
“汪！汪！”有人敲門，
聞景昭先起身，“誰？”
“聞...聞兄弟...在在嗎？李...李斌...他..不行了”門一開，一個氣喘籲籲的年輕男人就趕忙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