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此物辟邪,你能收下就好
此物辟邪,你能收下就好
那老頭看到陶然轉過身時頭頂那一片金光,整個人都像被瞬間魔化了似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陶然。
陶然被他這樣瞅着略顯不自在。
“老人家你別這樣盯着我。”
而那老頭擡手就拽住了陶然的手腕,就這力氣比陶然的還大,量是陶然是個神仙也掙脫不開。
“老人家你!?”
而那個老人卻神神叨叨說些陶然聽不懂的話。
“小兄弟,老夫給你算一卦,這金光都晃眼了。”說着他就拿起了他背後那個背簍裏的竹簽兒,嘩啦啦搖了起來。
只聽一聲竹簽落地的脆響聲,那老頭拿着竹簽細細端詳。
沒過一會兒,那老頭突然一聲叫,引得路人向聲源處看。
“哎呦!你前世絕對是那種造福世人的大人物!”
本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搞得陶然還怪尴尬,理智告訴他要尊老愛幼,就算這是個怪老頭。
“小兄弟,命路不淺呀。”
奈何不了的是,這怪老頭聲音實在是太大。
陶然口中言:“你該不會是那種江湖騙子吧?”
雖然陶然在天域一直被叫半仙,但怎麽說也算是半只腳踏進去了。可他是半點也不信這些凡間騙子能算出來什麽東西。
Advertisement
“什麽騙子?!老夫名叫蔔塵言江湖人稱蔔算~子。”不僅聲音大,這騷包老頭還拉秧子。
蔔塵言不知什麽時候又在他那背簍裏抽出了一個拂塵。他把那拂塵夾在了自己的胳肢窩裏,之後又把背簍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這拂塵往胳膊上一搭,蔔塵言他裝的倒是仙風道骨。
拿起那個浮塵像驅魔似的朝陶然身上招呼過去。
吓得陶然直向後躲,他直接被蔔塵言搞懵了。這老頭力氣可不小雖說不會被打的皮開肉綻,可是他打一下子也會出紅印子。
“你在發什麽瘋!?”
另一邊淮楠自從聽到陶然這個名字之後心中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如憂傷、焦慮、孤獨或是失落,就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淮楠現在對自己開始産生了質疑,自己真的是不想見那人。他眼神有些許無助,鼻子微微發酸,淚水也滑落了下來。
“陶然到底是誰?”
淮楠從人群中穿過同時用那顫抖的手去擦掉眼淚。低着頭慢慢走着就像一個沒人關心的孩子一樣身影埋藏在人群之中。
逃避着外人看來的視野,心底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就有一種急切的心情想知道那些忘記的東西。
耳朵旁充斥着雜亂的聲音,如同平日耳鳴一般。
“……”
他現在的身體就像不受他支配一樣,指引着淮楠回到原點。
拖着自己疲憊不堪的身體又回到葉析笙與自己見面的地方。
擡眼看去,眼睛裏還有縷縷血絲。
讓淮楠感到慶幸的是,這兩個人居然還沒走。
“拜托你們我想要與那人見上一面。”
此刻淮楠站立在陰影下,素雪飄落在他的衣發之上,墨發逸動漫過肩頭發絲微亂。
眼神帶着絲絲懇切,讓葉析笙看清了他眼中的迷茫與倉惶。
“你想清楚了,要去見陶然。”
淮楠眼睛躲避着葉析笙看過來的視線。
眼睛看見了葉析笙腰間挂着的面具,口中猶豫,不知該說與不說,最後還是說出了口。
“請問,面具可以借我用一下嗎?”
葉析笙摘下腰間的面具,眼睛瞟向旁邊的玊鶴,口中不知何言。
葉析笙終是知淮楠是怎樣想,還是不想見。可這面具當真要借。
“……”
玊鶴倒是比他先開口。
“這面具并不是什麽貴重之物,如若你想贈與他不用與我講,如果你當真喜歡……”
之後玊鶴用手指輕敲自己臉上戴的面具,示意 。
“我這個人也可以是你的。”
玊鶴話語說到‘人’的時候語字如拖出的長音一般讓人聽不清晰,只當他說出的是‘我這個……也可以是你的’一樣。
玊鶴眼底露出笑意,他并不在乎只要葉析笙想都是無所謂的。見面禮能送的東西很多,并非只是一個面具。
玊鶴修長的手輕輕的取下面具,葉析笙與玊鶴的雙目相對時葉析笙腦海中顯現出一少年模樣的人。
玊鶴有着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深邃眼眸。
唇角勾起時如同戲中玉面修羅般,高挺的鼻梁和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線,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可是葉析笙眼中的那孩子眼神總是那樣清純無害,不會如此充滿孤寂與期待。
那人是自己一手帶大,少年會用稚嫩而清澈的聲音喚他大人。而這人才與自己相識幾天而已。
葉析笙看着從玊鶴手中遞來的面具,心中記起憶中少年,如果那孩子還在他肯定也喜歡這面具。
與少年之間的相處在葉析笙腦中,就如同生在初遇孩童時他那額間紅色胎記般記憶猶新。
想到那孩子十步不離身的樣子,突然感覺黏人也挺好的。
小時候的清玉話不多也不愛與人相處,唯一熟悉的就是大人,久而久之總是像一個小尾巴一樣跟着葉析笙。
你會發現那孩子會偷偷摸摸躲在葉析笙身邊,看着大人每天都在幹嘛。只有葉析笙要求時清玉才會光明正大的站在葉析笙的身邊,面容帶笑的牽住大人的衣袖。
有時葉析笙會輕聲喚清玉與他講:
“清玉……”
清玉言:“大人,何事。”光是喚起他的名字清玉就很開心,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若有星辰。
葉析笙蹲下身用手撫摸清玉的臉蛋,他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事後要與旁人多多接觸,不要常常困在我這小世界裏。”
其實葉析笙也知清玉是太過于依賴自己,可是依賴別人并不是什麽好事。
清玉不語。
葉析笙拍了拍清玉的肩膀站起了身,口中言:
“我不怨你,等長大後會習慣的。”
可是轉而發現這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情,在少年十六歲的時候就已不在身邊,怎麽才能讓他感受同步美好呢?
玊鶴并不知道葉析笙在想什麽,他心底的确有過些許期待希望大人可以認出來。如果想見的人也想見你,忽然明白為何變得頑固。
大人貴人多忘事,認不出我不怪你,只怪我執意要見你一面。
玊鶴看着葉析笙把面具換成剛剛給他的那一個,口中輕笑。
“此物辟邪,你能收下就好。”
随後玊鶴眼神看向旁邊淮楠,像是對淮楠說又好似與葉析笙講。
“他們這緣分這麽快就到了。”
而拿到面具的淮楠言謝:
“二位恩情我在此謝過……”
“我想,如果不相識,是緣未到。若那位故人只等我一人,日久情深可緣淺,當是等不來結果,事後他這人也是到頭了。”
“答應我,不要講。”
話閉直接把面具戴在了臉上,擡頭看向天空飄灑下來的雪。
心中想着,萬物都有自身存在的理由,若結果從未能如願,當真不能回到原本模樣。
等了解之後可能也會袒露心扉。
淮楠小聲呢喃。
“這樣也挺好的,從來不認識。”
可是葉析笙心中糾結,他明知陶然是個什麽樣子人,看起來神經大條性子聒噪是一個靜不下心的好像對事事都不在意。
可背後不同,這人特別直扭如果當真不在意,就不會來找自己來幫忙尋人。只能當什麽都不知道,隐藏住淮楠的身份。
一聲呼救的聲音來的太過急切,一時讓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救命!”
“有人嗎?!救命啊!!”
“為什麽不給這東西拴個鏈子?!”
同時還伴随着一種動物嚎叫聲。
“啊啊啊!!!”
“別過來!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