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38.

博晏資本是博晏集團旗下全資設立的股權投資基金管理公司, 旗下涵蓋超過三十支基金,涵蓋天使、VC、成長期、PE、并購、PIPE等多種類型與業态,并聚焦環境和新能源、先進制造和新材料、芯片和半導體、消費和文化四大領。

當然, 這些年也在深耕機器人、智能設備、電動車、光伏、儲能等細分行業, 并同時投資了多家科技智能企業。

此外, 博晏資本還持有香港證監會頒發的9號資管牌照, 不僅可以直接參與境外投資,還可管理運用海外投資者的資金。

博晏資本香港分公司的一名經理适時開口:“晏董,公告發布後,索亞電機已緊急停牌, 下一輪談判工作的具體事項,淩副總請您示下。”

香港方面的工作人員多稱晏西岑為“晏董”, 而內地不同, 許是因為晏滄懷,內地這邊多稱他晏總。

晏西岑用食指撥動鼠标,沉嗓:“方案敲定了?”

“是的晏董, 方案已經敲定,但淩副總還是希望您盡快飛東京和索亞電機的幾位大股東進行最後幾輪的協商。”這位經理頓了頓, 解釋說,“根據《公司法》, 對于股權轉讓必須有過半數的股東同意并且其他股東有優先受讓權。此外,根據我國《合資企業法》的規定, 合營一方向第三者轉讓其全部或者部分股權的, 須經合營他方同意,股權收購可能會受制于目标公司其他股東。”

“此外, 在股權收購和資産收購中,可能會因為收購相對方的債權人認為轉讓價格大大低于公允價格, 而依據《合同法》中規定的撤消權,主張轉讓合同無效,導致收購失敗,因此,債權人的同意對公司收購行為非常重要。”

琳達在旁記錄,這時,她不免帶着一絲疑慮望了一眼那邊休閑區的許西棠。

晏總現在最好盡快飛東京,因為剩餘的合同談判工作如果有晏總坐鎮,一定事半功倍,除去淩霖,集團最出色的合同談判專家,其實是晏總。

索亞電機的收購工作非同小可,如果這個節骨眼出差錯導致收購失敗,恐怕他們團隊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都将付之東流。

許西棠正抱着一只軟枕望這邊,似乎對這邊的會議很好奇。

但其實不然,她不太懂這些商業上的事情,她好奇的,只是晏西岑而已。

他們商議的話題嚴肅,恐怕晏西岑沒有多少時間陪她在這邊玩兒什麽協議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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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亞電機的股票緊急停牌是好是壞,琳達當然清楚。

一般股票停牌有四種情況,資産重組、公司大股東變更、監管停牌和價格波動停牌。

很顯然,這次索亞電機股票停牌,無非是一紙公告所帶來的一系列波動,若談判工作順利,博晏資本将成為索亞電機的控股股東。

而大股東變更,意味着索亞電機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同時,索亞電機管理團隊的投資方向、管理風格等等方面的改變,也将對索亞電機的基本面帶來重新洗盤的機會。

一般這種情況停牌,正常是利好,大股東變更對股票走勢是好事。

炒股票嘛,就是炒未來,大股東變更會給股票帶來非常大的預期,一般這種股票複牌後,股票的漲幅會非常驚人,也意味着會有非常大的盈利空間。

琳達心想,假如她熱衷炒股,碰到這種股票,她或許會膽戰心驚,炒股風險從來不低,停牌後無法交易,持有者只能繼續持有手上的股票,萬一複盤後大跌甚至跌停,心理不強大的,恐怕都要跳湖了。

這時,飛機已沖上雲霄,速度極快,十五分鐘後,已至平流層平穩飛行。

香港分公司的經理用筆電調出索亞電機最近三年的財報分析,與會人員每人一份,琳達也聚精會神,用自己的專業知識盡量去解讀財報所披露的一切蛛絲馬跡。

這份財報很完善,共有資産負債表、利潤表、現金流量表三張表格,這三張表格在財報中分別還有合并報表和母公司報表。

琳達迅速看完,只是簡單過目了一遍,因為她只是行政秘書,并不參與這次的收購案,她和大家一樣,都在等晏西岑的吩咐。

晏西岑神情專注,他并不将索亞電機三年的財報通通看一遍,只着重關注索亞的一季報、三季報、半年報和年度結束後四個月內的年報。

大致過目一遍後,他再次調出利潤表。

琳達心領神會。一般利潤表最容易造假,根源是權責發生制,沒收到的錢,也可以算作收入,沒付出的錢,也可能被記為成本,收到的錢不算收入,同樣付出的錢,也可以不被記為成本。

營業利潤則是公司的核心利潤,更何況是索亞電機這種營業外收支占比比較大的公司,更要重點關注利潤這一塊。

靜谧的會議室內,靜得連呼吸都能聽見。

許西棠抱着軟枕坐在休閑區喝完兩杯咖啡,徹底不困了,但現在她又沒什麽事兒做,只能陪他們一起屏息凝神等着晏總發號施令。

過了會兒。

奇怪,她又不是員工,幹嘛也要待在這裏被晏總“剝削”?

許西棠慢吞吞放下軟枕,腳步輕輕地從休閑區的沙發和桌椅邊繞了出來,大家都不說話,她當然也不敢說話。

繼續待下去也無聊,不如去客廳裏躺着看電影自在。

但她的手剛擰到門把手,身後一道冷冰冰的嗓音丢過來。

“回來。”

然後,會議室裏的其他與會人員吩咐将目光射到她身上,她很尴尬,回過頭,指了指外邊說:“你們開會,我在這裏會打擾你們。”

晏西岑将視線從筆電屏幕移到她臉上,從容開口:“不打擾。”

“……”

許西棠于是看向琳達他們,琳達只微笑着低下頭看文件,其他十幾位與會人員也只對她微微一笑,随即也低頭看文件。

“一個一個都看文件,那我又沒有文件看,我很無聊,我要出去看電影。”她不羞不臊地出口成章。

晏西岑擡手指了指自己身旁一個空位,對琳達道:“給她一份。”

琳達尴尬而不失禮貌地問:“呃?晏總,給許小姐一份什麽?”

“財報。”

大家:“……?”

喂喂喂晏總怎麽開個會議還要跟女朋友調情啊就連一秒鐘你們也不能分開嗎?

琳達和其他幾位經理面面相觑,但晏總都沒有意見,他們哪兒來的意見。

許西棠于是慢吞吞走到會議桌那兒,又很大方地挨着晏西岑身邊站着,拿起財報,一邊卻忍不住抱怨:“晏總,我看不懂這個,你确定你要我在這裏待着嗎……”

因為這裏就她一個閑人,大家又都很專業,她為了減輕大家夥對他的探究,靈機一動,于是假裝和琳達一樣是他的行政秘書,便有模有樣地對大家夥說:“各位,初次見面,其實我是你們晏總剛剛收編的秘書,我姓許,今後請多多指教。”

大家夥先是愣了幾秒,見晏西岑沒有反駁,于是紛紛表示歡迎。

“那許秘書請快就座吧!歡迎歡迎!”

“歡迎許秘書入職!”

“許秘書請上座!”

“……”

許西棠尴尬幾秒,悄悄扯了扯晏西岑的衣袖,說:“晏總,我真的看不懂欸。”

晏西岑面不改色,鼠标輕點,繼續看他的財報:“沒指望你看懂,只是讓你有參與感。”

“……”

許西棠皮笑肉不笑地在一衆與會人員的注視下捧起財報,看得聚精會神。

靠,每一個字她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她只好放下財報,伸長腦袋,盯着某人筆電上的內容看。

她一頭霧水,又不好打擾他,于是扭頭去問琳達:“琳達,晏總好認真,他在看財報的哪部分?”

琳達微笑說:“晏總在看財報中必看的三項內容,分別是財務會計報告、董事會報告和重要事項,以及次要一些的內容,包含股份變動及股東情況,董事、監事、高級管理人員和員工情況。從這份報表的ROE看,索亞電機的經營狀況這半年恢複得不錯。”

許西棠滿腦子疑惑,一雙眼睛裏全是清澈的愚蠢:“ROE……是什麽啊?”

琳達笑:“指企業的淨利潤淨資産。一般我們分析企業財報,會優先排除ROE低于百分之十五的企業。”

許西棠撓撓臉:“哦哦,聽起來很不簡單,我不問了,你們請繼續。”

會議持續半小時後,晏西岑叫停,随後琳達吩咐空乘送咖啡和茶點進來,并且,她特意吩咐負責準備本次航空餐的米其林三星餐廳的廚師做了幾道甜點送進來,不用猜,這是為許西棠準備的。

其他人包括琳達都在休閑區喝咖啡放松,将會議室的空間留給晏西岑和許西棠。

休息十分鐘,差不多了,回去繼續會議之前,一位香港分部的工作人員好奇地拉住琳達:“欸,琳達,那位許秘書是什麽時候招聘進來的啊?看起來好像有點兒不太專業,不,是超級不專業,她是只負責給晏董打印文件訂酒店幹這種雜活兒的嗎?讓她幹別的,确定不會把項目搞黃掉嗎?”

一夥人壓低嗓音笑。

琳達無語地翻了翻白眼:“我不就是替晏總打印文件訂酒店沖咖啡幹這種雜活兒的秘書嗎?薇薇安你陰陽我哦!”

“呃?沒有啦,誰不知道你是財經專業高材生,跟着晏董前途無量啊,淩副總以前也是幹你的活兒慢慢升上去的好吧,我可沒陰陽你,要不,你讓我代替你給晏董訂機票打印文件送咖啡?我巴不得幹你這份雜活兒呢!”

琳達這才笑出聲,端着咖啡抿一口,手一指那邊,對幾位同事八卦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嗎?這位許小姐可不是什麽秘書,是晏總的女朋友,不對,準确一點兒來說呢,是晏總的未婚妻,還沒官宣,但已經是準未婚妻了,以後的老板娘,你們可別當是那些莺莺燕燕,有點兒眼力見啊你們。”

這個消息如同一枚重磅炸彈似的扔在他們中間,女同事都炸鍋了。

薇薇安:“不會吧晏董有未婚妻了?我的美夢今天徹底碎了!”

“薇姐你也是的,早該夢碎了怎麽等到今天才夢碎啊。”

一夥人笑,薇薇安又問琳達:“什麽時候的事兒啊?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

琳達:“你想要什麽消息啊?晏總又不會讓那些八卦新聞亂寫他,晏總特別注重保護個人隐私嘛,當然不會廣而告之喽,不過晏總沒想藏着許小姐,這次回港,帶許小姐去了好多場合,大珍珠號游輪晚宴和Ama Grace的珠寶晚宴,凱悅集團的酒會……你們知道那顆四億港幣的粉鑽在哪兒嗎?”

薇薇安:“聽說這是姜氏置業董事長夫人的遺物,用來傳給兒媳的。”

琳達:“晏總是姜董的繼承人,這顆鑽戒在晏總這裏,晏總送許小姐了,你們說,這還不明顯嗎?”

這話引得一片人呷了酸醋似的,薇薇安:“不得不說這位許小姐還是挺有福相的哦,生得好美,女明星似的。不過她看起來有點兒眼熟哦,好像在電視上見過?”

琳達:“五月份黎城音樂節那次吧?許小姐是宋錦雲老師的愛徒哦,我記得那段時間許小姐在網上挺火的,不過她又不進娛樂圈,熱度慢慢就下去了,大半年了,過去那麽久,現在應該沒什麽人記得了吧。”

薇薇安驚訝地捂住嘴:“難怪我說怎麽那麽眼熟呢,那次爆火刷屏的琵琶仙女就是這位許小姐嗎?”

琳達:“當然喽。”

一行人八卦完上司的桃色緋聞又回到會議室,但會議室的門緊閉,裏邊過于安靜,他們不禁聯想到上司和未婚妻的關系,難免,裏邊正在上演什麽風月戲碼,所以他們還是先不進去了吧?

沒準惹到那位,他們就不好過了。

虧他們剛剛真以為是什麽莺莺燕燕,哪知道人家是正牌女友,四億的粉鑽說送就送,羨慕死個人。

會議室裏,許西棠正抱着筆電看東西,當然她不是在看財報,而是看對戒的效果圖。

對戒設計得別出心裁,添加了寓意深厚的元素,比如螺絲紋,又比如,設計師大抵是打聽到晏西岑送了她兩顆粉鑽,所以給她設計的那顆戒指,鑲鑽的部分就采用了粉鑽。

晏西岑在一旁閉目養神,驀然睜開眼,凝神半秒,下意識擡手看了眼時間,随即伸手拿之前放在桌上的金絲眼鏡,但沒拿到。

他直起身,目光掃過去,發現自己的金絲眼鏡戴在了許西棠臉上。

他調整了一下袖扣,朝她伸出一只手。

“許秘書,眼鏡,還我。”

許西棠正用軟件對圖片進行修改,聞言,手一頓,扭頭,她一只手架在眼鏡上,用另一只嫩如蔥段的手揪住晏西岑的領帶,故意貼向他,唇附在他耳畔,語氣裏帶着幾分故意用力的媚:“晏總,借我戴一下嘛。”

“……”

晏西岑的目光劃到她的領口位置。

她半跪在椅子上,頭靠向他,因為這個姿勢,領口下大片風光旖旎,鎖骨旁一朵用筆墨畫出來的海棠清麗婉約,不知道她什麽時候畫的,他目光往上移,她的白皙頸項上,還殘留着他剛剛留下的草莓印。

偏偏她對自己勾人的姿态從來不自知,又或許,她故意的。

男人只微微沉眼,一擡手便撈住她的臀部将她整個人托到腿上抱着。

她來不及驚呼,已經被他按在腿上圈緊了腰身,他用粗砺的指腹捏着她靈巧的下巴,語氣沉緩:“許秘書,這種時候,你到底想做什麽。”

“……”

許西棠哽了哽,糟糕,她又玩兒脫了。

原本只是想戴着他的金絲眼鏡拍幾張照片而已,後來覺得戴着好玩兒,就趁他在閉目養神沒空管她繼續戴着玩兒,她沒近視,所以戴上後視線雖有點兒模糊,但也還好,他的眼鏡度數不深。

沉默幾秒,她只好用手勾住他的脖子,仗着會議還要繼續,那麽多人一會兒都要進來,他不會把她怎麽樣的,所以就大着膽子撩他,想試一試他到底好不好撩。

“晏總,工作時間玩兒女秘書,你有點兒變态。”

本以為他會因此放開她,畢竟琳達他們随時都會進來,但是,這個男人不僅沒有放開她,反倒用一只大手托住她的臀部逼她往上爬,隔着裙子輕薄的面料,那只托臀部的手,一瞬間往上攬住她的腰,扣着她往下坐。

輕薄面料貼合的一瞬間,她徹底不敢動了,整個人羞得滿面緋紅,這個男人是真的壞。

好羞恥的姿勢,他到底想幹嘛啊嗚嗚……

一秒就認慫。

她趴在他懷裏,用十分軟糯的語氣跟他求饒:“我錯了!晏總,您一會兒還要開會是嗎?琳達他們進來會看見的,這會敗壞您的一世英名……”

“不是許秘書想玩兒麽。我陪你,不好?”

“……”

晏西岑撩起她一縷發絲,漫不經心地把玩兒着,修長指節繞着她的頭發,那姿态,說不出的禽獸,虧他的臉上還始終一副淡漠清冷的神色,仿佛他不是在“玩兒”女秘書,而是跟女秘書在交待重要的工作。

“不好!變态!我錯了!我餓了!我渴了!我要走!你放開!我求你了!”

用最狠的語氣說最慫的話就是她沒錯了。

晏西岑微哼一聲,擡手繼續撩撥她因為搖頭而散亂的發絲,摸到綠色的絲帶夾子,很可愛,她別在後腦勺,手指輕輕一撥,發卡被他握在手裏細細摩挲。

絲帶上飄浮着她慣用的香水味,清雅的山茶香。

也許是她出汗,發散後的山茶香變得愈加濃烈,隐隐約約,朦胧暧昧,晏西岑喉結輕滾,擡手放在她後腦勺,像安撫一只受驚的小獸似的,溫柔地撫弄她的長發。

好香,就連指尖也跟着染上她的香氣。

許西棠見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稍稍松了一口氣,但被他抱着太暧昧了,萬一有人進來,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晏叔叔,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她很誠懇,像跟老師認錯的小學生,一張小臉蛋兒暈紅,可愛又可憐,讓人責怪不起來。

晏西岑慢條斯理地攏着她的發,語氣很沉:“現在知道錯了?”

她狂點頭,用手捂住臉悶悶地說:“我沒想勾你,真的,我就是……覺得好玩兒。”

晏西岑一瞬間沉下臉:“好玩兒?”

“……”

不是,他怎麽又這麽吓人了,她明明道歉了示弱了,狗男人。

“我……不是,好吧我承認我是想跟晏總玩兒誘惑游戲,誰知道晏總這麽容易就上鈎啊,晏總,是不是別的女秘書也這麽勾你,你就上鈎了?這麽輕易地就上了?”

晏西岑挑眉:“你罵琳達有二心?”

“……?”

怎麽還扯上琳達了?

“不是,我沒說琳達,琳達那麽敬業,工作能力一看就很強,不然怎麽在你身邊堅如磐石地工作下去……我是說如果有別的像我這麽亂來的女的勾你,你是不是就輕易上鈎了?原來晏總竟然是這種人,打破了你在我心裏保存的清高以及不近女色的崇高形象,幻滅了,毀滅吧。”

“……”晏西岑有些好笑,擡手一拍她的蜜臀,“誰跟你說我不近女色。”

啊啊他又來!變态!

“你別……”

晏西岑當然沒把她怎麽樣,他始終有分寸,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動她,但被她勾起的燥熱如同一股熱浪洶湧地在體內叫嚣,他眼尾發紅,難耐地扯松了領帶,同時松開她的腰。

她立刻像兔子一般跳下去,有多遠跑多遠。

反正,短時間內她不敢再靠近晏西岑了。

什麽不近女色。禽獸。變态。不是人。

她調整好自己的狀态,又抓了抓頭發,确定自己的形象沒有異常之後,去擰門把手,可是她撲空了,哪有門把手,門早開了!

一扭頭,琳達為首,後邊十幾個西裝革履的男的以及兩三個穿職業套裝的女性,他們齊刷刷望天,等她尴尬地強行跟他們打招呼才扭過頭望着她笑。

“呃,冒昧問一下,你們什麽時候在的?”她不禁哽了哽。

琳達和薇薇安對視一眼,眼中都是暧昧。

琳達鎮定自若:“許小姐,我們大約是一分鐘之前來的,您放心,我們什麽也沒看到,真的。”

“……”

一排人齊刷刷地狂點頭。

鬼都不信他們什麽也沒看到。

許西棠羞紅面,捂住臉跑出去,留下一排與會人員大眼瞪小眼。

“沒想到晏董跟未婚妻這麽甜哦,剛剛是在接吻嗎?”

“就是就是!抱在腿上親了一分鐘欸!晏董這麽會,我要死了!”

許西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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