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47.

醒來第一眼, 許西棠的視線裏,是被落地窗照射進來的金色光線籠罩的白色沙發。

沙發上搭一件黑色西裝外套,一塊銀色腕表, 一條灰色條紋領帶, 上邊蓋着她的毛妮格子裙, 紛紛雜雜, 呈現一種淩亂的美。

記不清昨晚的情形了,只記得後半夜她翻身時,不期然撞入一個懷抱,那時, 她已褪去濃濃的醉意,一雙清醒的眼睛裏倒映着男人英俊淩厲的一張臉, 那麽冷, 但他睜眼對上她的瞳孔那一刻,目光裏卻抖落溫柔。

原來她和他竟然睡在一張床上啊。

這樣合适嗎?

她繼續裝睡,晏西岑也不揭穿她。

過了會兒, 在她困意襲來的時候,她被一只大手攬過去壓在身下, 接着,男人吻下來, 帶着濃烈的侵略意味地吻她,淡薄的廣藿香混雜一絲輕微的薄荷氣息洶湧地灌進她的鼻腔裏, 她被迫張開唇。

口腔裏盈滿他的溫度, 他很霸道,幾乎不留一絲喘息的機會給她。

唇瓣被吮得發麻時, 身上的衣裙已經淩亂不堪,堆在腰間的布料也裹上他掌心的熱燙, 像發燒。

她輕輕顫着睜開眼,腦子已然清醒,但此刻的狀況不受她掌控,等她反應過來自己是一條砧板上的魚那一刻,已來不及拒絕,滾燙熱烈的吻再度落下,脖頸,鎖骨,下颌,唇,耳朵,眼睛,額頭……像是被洪流包裹,她睫毛輕顫着濕潤。

他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總是紋絲不亂,似乎每次只有她一顆心被剝得像條光滑的泥鳅,而他從來衣衫整齊,連氣息都是穩的。

房間裏沒有點燈,被他點燃的火卻在身上燎原,她仗着黑夜和酒醉的迷亂,最動情時分,情不自禁地摟住他的脖子回吻他,又大膽地輕輕吻上他的喉結……啪嗒,背上的扣子被他單手解開,她終于意識到自己在玩兒火,要躲,已經來不及。

“晏叔叔……不要。”

她在這種時候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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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西岑兩只眼睛的目光幾乎要灼穿她。

她懇求,顫抖,最後他還是停手,替她攏好衣服,然後站在落地窗邊抽煙,背影冷冽。

怎麽……他看她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再後來……晏西岑去了套間的會議室,她帶着酒醉後的迷亂,慌亂地摟着錦被漸漸睡下。

昨晚的一幕幕沖進腦海,許西棠熱得捂住臉坐在床上懊惱。

靠。

喝醉酒了又亂來。

她再也不要喝酒了。

去沖了澡,許西棠披着浴袍出來,正好外邊有人按鈴,她去開門,經理帶人送了一大車玫瑰花進來,之後又有餐車推進來。

許西棠坐下吃了一口三明治,問經理:“那個……晏先生呢?”

經理微笑說:“晏先生和方總去打高爾夫了。許小姐,我們是溫泉度假酒店,您要不要去體驗一下?我們酒店有自己的天然溫泉井,富含二十多種不同的礦物質和微量元素哦,泡了對身體和皮膚都很好哦。”

“啊,我看見了湯池了,我晚上再泡。”

許西棠又想到昨晚,臉一下子就熱了,發燒一樣,她迅速吃完早餐,準備打車去梧桐巷找傅老學習請教修補技藝,但剛走出電梯,經理便替她安排了一輛勞斯萊斯送她過去。

襄市連下三天大雪,今天終于放晴,暖陽之下,梧桐巷更顯古樸凄雅之意,枯葉紛飛,紅梅白雪,庭苑裏古意森然,一磚一瓦如同古畫裏的雍容筆墨雕琢而成。

推開二十一號院的朱紅大門,到二進院,屋裏茶香四溢,桌案上,一捆紅梅散發着清雅的香,傅奶奶坐在榻上品茶,手邊一只暖爐,見她來,忙招手讓她過去。

“小許,快過來吃茶,你老師在修複室裏研究怎麽修複你男朋友送來的兩件瓷器呢,不讓人打擾。”

許西棠笑着坐下,喝了一口紅茶,又吃了兩塊杏仁酥,之後去傅石易老師的收藏室裏轉了轉,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朋友圈,等她悠哉游哉地逛完收藏室已經是中午一點,又蹭了一頓中飯,之後傅石易領她去修複室裏。

“老師,今天給我演示陶瓷修補技藝嗎?”她搓着小手興奮地問。

傅老笑呵呵地指了指一張梨花木架子上的錦盒,說:“那裏邊有只晚清黃釉粉彩雲龍紋天球瓶,民國時期仿的,我從古玩市場淘來,去年被我孫子貪玩兒打碎了,我本來打算扔掉,事情一多就忘了,正好這幾天收拾屋子找出來,幹脆拿來考驗你的技術水平如何,我再決定要不要教你锔瓷金繕技藝。”

許西棠非常高興地接話道:“好的老師!保證完成任務!”

瓷器耐得住高溫,但極怕受到碰撞,任何的硬物打擊都能将瓷器擊得四分五裂,這件黃釉瓷器碎成了十大塊,不難修複,但要把瓷器修複美觀不是易事。

一般瓷器修複需經過清洗、粘合、補缺、打底、上色、做釉等六個主要程序,許西棠很認真,雖然不是第一次修複瓷器,但她還是很小心翼翼,她對各部件進行了針對性的除塵、除膠以及粘接面清洗工作。

修複過程總共花費半個月的時間,因此許西棠這半個月的時間幾乎都是在修複室度過的,因為修複任務緊張,所以她幹脆在傅老的四合院裏住了一間屋,以至于溫泉酒店倒沒有回去過,她的溫泉浴也随之泡湯。

當然這半個月她也不悶,傅老剛上初中的孫子傅小石提前放寒假了,天天來找傅老學習修複知識。

傅小石聽說爺爺這裏來了一個姐姐和爺爺學習修補文物的,于是每天來湊熱鬧,整天拿着手機對着許西棠拍來拍去的,許西棠閑的時候就問:“小石頭,你天天拍我做什麽?是不是覺得我很漂亮哦?”

傅小石狂點頭:“姐姐你簡直太漂亮了!是仙女!我們班的班花跟你比就是醜八怪啦!”

“不要貶低你們班花哦,說不定以後你還要哭着追人家呢。”

“我才不會呢!我以後要追漂亮姐姐!就像你這樣的!姐姐你看一下鏡頭,我把你拍更好看點兒!”

“……”

許西棠沒辦法,只好讓他拍,畢竟她來找傅老學習也沒有交學費,那就變相讓傅老的小孫子拍拍視頻當學費算了,但她有一個要求,不許拍臉,拍了臉也要打馬賽克,傅小石答應了。

傅小石小小年紀居然還是個頗有名氣的網絡博主呢,在好幾個網站發視頻,所有的站粉絲數加起來已經超過百萬了,最紅的一個站,這小鬼居然有五十幾萬的粉絲。

傅小石的視頻內容主要是拍一拍和傅老去古玩兒市場淘古玩兒的日常,偶爾也會記錄藏家委托傅老修補一些瓷器之類的視頻,雖說只是拍着玩兒,但傅老可是從國家博物館退休的大牛,傅小石的視頻的含金量可以說是非常的高,有幾期視頻甚至引得國家博物館官微點贊轉發以及幾個業內專業人士前來觀摩,在多位官方賬號和大V的引流下,傅小石的粉絲數持續攀升,這半個月又有許西棠出鏡,傅小石的粉絲數忽然間就破百萬了。

這天傅小石從興趣班回來,興奮地舉着一臺新買的微單沖進修複室,許西棠正在思考如何讓修複的這件黃釉瓷器的色彩變得更明亮一些,冷不丁地被人打擾,她差點就要打碎修好的瓷器。

她将東西收好,心有餘悸地過去打了一下傅小石。

傅小石咧嘴笑道:“姐姐你看!網站給我發工資了!這個月創新高!我買了臺微單!姐姐你讓人拍一下你修補瓷器的過程行不行呢?因為你的出鏡,這幾期的視頻播放量每期都破百萬了呢!我的粉絲朋友都留評論說想看姐姐你的真容!他們都猜你是個醜八怪!因為你不敢露臉!”

許西棠笑着又敲他的腦袋一下,說:“你的粉絲這麽沒有素質哦?別對我用激将法,姐姐不吃這一套。”

傅小石吐吐舌頭,道:“好吧那些話是我的激将法,但我的粉絲朋友确實很想看姐姐你的真容哦!他們說你身材好好哦!一定是個大美女!”

許西棠無奈:“喂,你的粉絲朋友到底都是些什麽人啊?猥瑣男嗎?”

傅小石:“我的粉絲當然什麽人都有啊,不過這幾天漲粉這麽多,我猜應該都是些年輕人吧。姐姐,那你答應出鏡嗎?”

“不出。可以拍,但不能露臉,給我打上馬賽克哦,如果我發現你沒打上馬賽克,我就給你發律師函。”她故作嚴肅。

傅小石擰眉誇張道:“好可怕!我最讨厭動不動就給人發律師函的人了!神經病一樣!”

這當兒,傅老抽空來觀察她的修複成果。修複步驟還剩最後一步,瓷器已近乎粘合完整,但從外表看,裂縫還有些明顯。

傅老意味深長地問:“最後的修複階段,你打算如何讓這件瓷器回歸它的本來面貌?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一定不能讓這些裂痕暴露,小許,你能做到嗎?”

許西棠沉吟幾秒,對傅老說:“老師,我打算用無色無味的環氧樹脂加填充料配制的膩子進行填補,之後,再使用高分子油漆顏料噴塗紋飾,使瓷器變得完整。”

傅老細細凝視那只瓷器,沉思片刻,說:“很好,這個主意不錯,我等着驗收你的成果,如果這一關你過了,那你就跟我進那間專門的修複室,我教你用锔瓷金繕技藝修補那件明宣德青花大碗,還有那件白釉黑花碗。”

許西棠眼前一亮:“真的嗎老師?那兩件瓷器好珍貴,你讓我在旁邊看你修複嗎?”

傅老:“當然,不然你怎麽學以致用?對了,你那個男朋友,這幾天怎麽沒有看到他陪你過來?”

許西棠一愣,解釋說:“呃,我那個男朋友平時還挺忙的,所以沒什麽時間天天陪我過來。”

話剛說完,傅小石就很激動地問:“姐姐你有男朋友了啊?”

“嗯。”

傅小石:“他是做什麽的啊?帥不帥?高不高?有錢沒有啊?”

許西棠噗嗤一笑,問:“小石頭,你問那麽多幹嘛?”

傅小石:“姐姐你可是仙女!不是高富帥根本配不上你好嗎!”

“……”

現在的小孩兒還真是……上道。

傅老拿尺子敲了敲傅小石的腦袋,吹胡子瞪眼道:“天天不幹正事兒,讓你背的幾篇古文背好了沒有?你關心人家的男朋友幹嘛?怎麽,你想和人家男朋友一決高下?”

傅小石:“我當然想啊!爺爺你別看我才上初一,但我已經有一米六五了!我們班最高的男生就是我!我可是我們班班草!”

傅老:“喲呵,你還是班草呢,一米六你就想跟人家男朋友一決高下,小許的男朋友,人家有一米八幾!你還嫩着呢!”

“啊?這麽高啊?我不信!除非他現在就站在我面前!”

說曹操曹操就到,那邊院門開開合合,沒一會兒,傅奶奶就領着晏西岑穿過兩進院門到了三進院。

晏西岑穿一領黑色羊絨大衣,裏邊還是商務套裝,阿瑪尼私人訂制款,腕上一塊百達翡麗,暗藍色純色領帶,淡藍的襯衫,剛進院,傅小石就倚靠在門邊看得驚呆了,晏西岑高挑的個子以及強烈的氣場給他幼小的心靈形成了巨大的沖擊!

傅小石扭頭對裏邊正研究修補方案的許西棠說:“我靠,姐姐你男朋友這麽帥嗎?!這妥妥的就是高富帥本帥了!那麽高!他有一八八吧!他好酷哦!看着好高冷!”

許西棠翻資料的手一頓,擡眸望窗外掃了一回。

院子裏一株紅梅開得正豔,嶙峋的姿态,傲放的花骨朵兒,晏西岑擡一手輕輕撥開梅樹間的槎桠,幾片梅花随風抖落,一片一片沾在他的肩、發和圍巾上,他撣雪的動作,随意、溫文爾雅,說不出的禁欲和清冷。

要命,那只手怎麽這麽好看!

她合上手中的資料書,幾步跑到門口的位置,晏西岑和傅奶奶正巧走到臺階旁,她抿了抿唇,目光緊緊盯着自己快一周沒見的男朋友。

這幾天她都在傅奶奶隔壁的屋子睡,沒有回那間溫泉酒店,所以對于晏西岑這幾天都在幹什麽又見了哪些人,她一概不知。

傅奶奶領了傅小石去前院,只留下晏西岑和許西棠在一間小型的修複室裏。

許西棠今天穿平底鞋,發頂才剛過他的肩,于是踮着腳幫他拿去肩上沾着的幾片梅花瓣兒,發現他穿得少,只一件長大衣加西裝外套,裏邊一件襯衫而已,于是皺眉問:“你不冷嗎?”

晏西岑将圍巾取下,随手扔在幾案上,随即牽起她的手過去坐下,順勢把她摟在腿上抱着。

因為不是自己家,而且門沒關,許西棠有點兒害羞,就想站起來,但他摟得很緊,她只好乖乖從了。

“這幾天我回酒店,沒看見你,你在傅老這邊住?”

晏西岑擦着她的耳珠問,故意一般地咬了一下。

她臉頰燙燙的,躲着他,壓低嗓道:“酒店離這邊有點兒遠嘛,來一次要一個多小時,我不想浪費時間,而且……溫泉酒店的房間才一張床,怎麽睡啊。”

晏西岑抓着她的手,握在掌心裏按了按,漫不經心地開口說:“跟我睡,不行?”

“……”

許西棠咬了咬唇:“晏總,現在是工作時間,你不準調戲我。”

晏西岑哂笑一回,親親她已經紅透了的耳珠,她今天總躲,他不過瘾,便含着吮了一回,她禁不住這樣逗弄,不止耳根,連脖子都紅了一片,比窗外的紅梅還豔,他眸光一深,一只手環住她的腰,一只手輕撫了撫她的發,淡聲道:“許秘書,現在是你的工作時間,不是我的。”

“……”

許西棠沒想過這個男人會這麽無賴,于是抓起他的手臂就咬了一口。

咬得很輕,而且隔着衣服,對他根本就不痛不癢,她在他身上挪了挪,要下去,但他忽然抿着唇在她頸窩間親了親,又在她出神的瞬間,重重吮了一回,她顫着身子吟出一句軟糯的音,回神時,晏西岑已經兇狠地掐着她的下颌堵住了她的唇。

濃烈的廣藿香萦滿鼻頭,她像是被一張巨大的網淹沒,她舉手投降,卻被他霸道地纏弄勾得忍不住輕哼出聲,但在這裏,不合适啊,萬一有人進來……她害怕,半皺着眉,睜開眼望了一眼門口,只有冷風灌進來,夾着幾片梅花,好香的冷氣。

梅花卷着風闖蕩進來,将狹小的空間充盈,她微喘着氣退開,又被他掐着下巴吻,一退一進,好磨人。

半晌,許西棠的唇已經被親得脫妝,氣息也不穩了,但某個人還是那麽道貌岸然,連粗氣都沒喘一下,他的眸色很深,濃烈得像寒潭,深不可測,漩渦一樣,幾乎要把她吸進去。

晏西岑替她攏了攏頭發,起身去關了門,上鎖,她詫異着,他已快步走回來,再度将她摟過來,這一次把她壓在了幾案上,幸好東西已經移走,否則……她迷迷糊糊地被他掐着下巴狠命地親,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他停了停,目光幽幽地裹住她緋紅的臉蛋兒,随即抱她起來,又壓在一面牆上勾下腦袋吻她,她的腰被他掐着好疼,幾乎快被掐斷了。

窗外風聲呼嘯,梅花的香氣從窗戶的縫隙卷進來,混雜着男人身上淺淡的廣藿香,令她再次頭暈目眩。

她不知道他是怎麽了,他今天吻她,比之前幾次都要兇。

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張開巨大的網,她是獵物,毫不猶豫地闖入他充滿危險的陷阱裏,卻甘之如饴。

外邊幾道腳步聲由遠及近時,晏西岑一瞬放過她,他微喘着氣息,溫柔地,用手輕輕撫弄她被親得紅腫的唇瓣,相顧無言半晌,他慢條斯理地替她整理頭發,衣服,舉止清雅端方,宛如這座古宅裏走出來的佳公子,哪裏像剛才那樣激烈又兇狠地對她的狂徒。

許西棠好像做了一場夢,她摸着有點兒腫的唇瓣瞪了他好幾回,外邊有人敲門,她還在發呆,晏西岑已經不徐不疾地轉身去開門,并不介意她在背後用小手戳他的背。

傅小石端着一壺茶走進來,一邊抱怨道:“姐姐,你們鎖門幹嘛?”

許西棠紅着臉,咳嗽一聲說:“有點兒冷,我就……關門了。哇,好香的茶,你泡的嗎?”

傅小石:“我哪會泡,每次我泡茶,我爺爺都說我在暴殄天物,不讓我動他的茶餅子呢,這是奶奶泡的,說姐姐你男朋友好久沒來,讓我好好招待。我幹嘛要好好招待自己的情敵!”

“……”

晏西岑漫不經心耷拉着眼皮,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随意整理着有些松弛的領帶結,目光稍冷,凝在許西棠臉上:“我又多了一個情敵?”

許西棠:“他只是一個小孩子啦。”

過了會兒,她反應過來,拉住晏西岑的胳膊問:“你還有別的情敵嗎?我不記得我有那麽……水性楊花。”

晏西岑:“……”

傅小石坐在椅子上擺弄他的微單,然後無聊地刷手機,過了會兒,他捧着手機跟對面品茶的晏西岑道:“我靠!哥哥你的情敵說實話還蠻多的!而且還是勁敵呢!你看吧!”

晏西岑喝茶的手一頓,接過手機,垂眸,接着,眉毛擰起來,臉色也肉眼可見的變得十分難看。

許西棠好奇他看到了什麽竟然會這麽不爽,于是湊過去,然後,她傻眼了。

微博熱搜,詞條第一:#靳以澤 神秘女友#

許西棠點進詞條,一連串的瓜等着她吃,本來,她抱着吃瓜的心态點進來,誰知道自己就是那瓜。

爆料的博主和網友層出不窮,說不準到底是靳以澤團隊自己炒的熱度還是對家在黑,詞條點進去,爆料的博主說法不一,但統一的內容全是關于靳以澤神秘女友的爆料,但這麽多人爆料,就是沒一張有說服力的照片曝出來,照片上,她的臉打了馬賽克,但有些特征還是能讓熟悉她的人立馬認出來,比如,她手上有一顆粉鑽戒指。

因為對戒還沒到,所以她一直戴着晏西岑送她的那顆濃彩粉鑽戒指當對戒,難怪傅小石會認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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