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48.

一般這種爆料都會提前預熱, 給當事者一個公關的機會,或者買下爆料,或者, 公諸于衆。

靳以澤的工作室已在第一時間發出聲明, 否認了自家藝人已有女友這件事, 并斬釘截鐵稱, 這是不實謠言,但吃瓜網友怎麽會放過這麽好的吃瓜機會?

事件愈演愈烈,無數吃瓜路人摩拳擦掌,詞條和帖子熱度持續攀升。

靳以澤的工作室雖然已經發聲明證明是謠言, 但靳以澤本人的微博卻沒有任何動态,所以一時間, 吃瓜網友對神秘女友事件更感興趣了。

一則博主的爆料:

【神秘女友不是圈內人而是一個素人, 并且在《熱戀期男女》拍攝期間還來探過班一起住酒店,據說最遲明天晚上八點就會放出照片,現在就看靳以澤的公關團隊給不給力了, 挺有意思的,工作室發了聲明, 這麽大事兒,他本人也應該澄清一下的, 但靳以澤沒有澄清,我看玄, 可能他是想公開吧。靳以澤其實是個富二代還是富三代啦, 混得不好就要回家繼承家業那種,逐夢演藝圈就是為了夢想根本不是為了賺錢, 人家才不想鳥這些傻逼媒體和經紀公司,違約金人家賠得起, 可能他真的想公開吧哈哈,另外據爆料,這個素人女友超美的,美貌根本不輸女明星哦……】

文章寫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沒有鑒別能力吃瓜又不帶腦子的網友直接就信了。

由于靳以澤本人并沒有發微博進行澄清,于是熱度最高的那條博文評論區變成大型的女友粉以及各種CP粉的破防現場。

【靳以澤,你TM,怎麽不和寧禤微在一起?你眼睛瞎了嗎?】

【樓上的滾尼瑪,少來沾邊,靳以澤和隋南喬最配ok?《長恨歌》那會兒人家就談了好吧?】

【靳以澤,本來很喜歡你的,沒想到你眼光這麽差,居然找一個素人,那女的是不是富得流油哦你找她?】

【我們家隋南喬跟你這麽搭你忘了嗎?《長恨歌》吻戲出圈到底是誰受益最大?這麽饑不擇食嗎你居然去挑一個素人?你有把柄在那女的手上哦?你這麽忍不住幹嘛不去pc啊】

m我喜歡你喜歡了五年你居然一聲不吭就戀愛了你和女明星談就算了你他媽去搞一個素人我他媽破防了那女的有什麽好的你是不是真的瞎】

【靳以澤,我真的哭了,宿舍人還以為我怎麽了,我日,你幹嘛喜歡一個素人啊?你幹嘛不來喜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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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吵這麽兇啊?咱就是說,你們罵哥哥能不能輕點兒罵?沒準兒是那女的自己想紅故意爆料的】

【就是啊,哥哥眼光怎麽會差,那女的八成是想紅想瘋了,什麽臭魚爛蝦也來染指我們哥哥哦,支持正義開盒!】

【凱悅傳媒食屎啦?!怎麽還不快點公關?哥哥血條再厚也經不起這麽造吧?!你們就這麽對自己公司的一哥?!m哦凱悅!】

【有一說一你們不覺得哥哥這次很反常嗎?以前有緋聞他半夜兩點都會爬起來發微博澄清,這次怎麽鬧了一天了還沒發微博澄清解釋?該不會是真的談戀愛了吧?女友威脅他不公開就分手?她好無理取鬧!但是他好愛!我居然有點兒磕到……】

【媽的,脫粉了,今年是誰上節目說沒有喜歡的現在不想談戀愛?忽然間你給我來這個?】

……

許西棠退出評論區,緩了緩神,然後又點開某個知名博主的爆料,爆料裏有一張糊臉照,靳以澤的沒打馬賽克,但靳以澤旁邊的女生打了。

這好像是一個月前,她陪小珺去劇組當群演,後來她和靳以澤去酒店敘舊,靳以澤送她進電梯時被拍的。

說到底,還是她太不小心,靳以澤本來就是大明星,蹲他緋聞的狗仔數不勝數,而躲在暗處的狗仔更多。

不得不說,做藝人必須得有一顆強壯的心髒,這種高強度的人身攻擊加不留情面的辱罵,一般人還真是受不了。

評論區她是不敢再看了,不過有點兒出乎意料,破防粉好像更在乎靳以澤是不是真的談戀愛而不是跟他談戀愛的是誰……也虧爆料人給她的臉上了很厚的馬賽克,否則現在被人狂罵問候八輩子祖宗的應該就是她本人了。

.

從梧桐巷回溫泉酒店需要一個多小時,加上晚高峰堵車,回酒店用去兩個多小時。

一路上晏西岑都沒怎麽跟許西棠說話,許西棠心裏清楚,他一定是生氣了,畢竟她跟別的男人鬧緋聞,而且還被人爆料是從酒店的房間出來,這不得不讓人想入非非。

雖然她和他只是契約關系,但協議書上明确表示,如果她在合約期間遇到心儀的人,也不可以毀約,必須要等合約期結束才能夠潇灑走人,但按照目前的緋聞來看,是她失約了。

邁巴赫普爾曼停在溫泉酒店門口,立刻有侍者上前泊車,司機有條不紊地替晏西岑拉開車門,男人先下車,面色冷硬,比冬日的風雪更冷,司機也不得不暗自揣測,這位許小姐,又惹到晏先生什麽地方了?

許西棠随後下車,一陣風席卷着樹梢的雪末吹過,好冷。

她縮着脖子往酒店大堂走,身後的男人幾步跟上她,下一秒,她身上多了件厚外套,她驚訝地頓住步子,回頭,夜色凄迷,晏西岑的臉色很不好,但他沒有對她發火,他甚至還牽住她的手,像平時一樣拉着她進了酒店,步履急促地穿過大堂。

男人的臉色冷得可怕,幾乎是在克制地壓抑着心底的不耐,令人不寒而栗,她被他緊攥着的那只手,已經有些疼,接着,又被他攥得發白發酸。

指節上泛起的疼痛酸脹,不知是因為空氣太冷,還是因為他的力道太狠。

許西棠垂眸不語,她沒有出聲,只加快腳步盡量跟上他的步伐,他走得好快,腿長的優勢在這一刻尤為明顯,他走一步,她需要走兩步才能跟上。

一直候在大堂的VIP客房部經理急忙走過來,微笑着跟在二人身後說:“晏先生,我們接收到您的訴求,已經替您安排了一棟泳池別墅,是風景最好的一套,獨門獨戶,配備私人管家,私人泳池,還有私人溫泉,以及私人院落,非常隐秘,可以保證您和許小姐的隐私。許小姐,您是不是擔心隐私性不夠,所以這些日子才沒有入住我們酒店?您放心,泳池別墅是我們為VIP客戶準備的專享溫泉湯池項目,一定不會洩露任何隐私,您可以選擇在室內湯池泡溫泉,也可以在室外品着紅酒賞閱頭頂的星光泡……”

經理說得嘴巴都幹了,但晏西岑連眼睛都沒擡一下,他冷着臉,拉着許西棠直奔酒店的泳池別墅區域。

一直走到泛起粼粼波光的湖畔,晏西岑才略微側過身,對經理說:“有沒有,更隐秘的?”

經理的臉上劃過一絲疑問,她暧昧地望了一眼許西棠,保持微笑說:“晏先生,請放心,酒店的私密性很好,不會有外人來,我們是中國首家Cherry Beer,一百平米以上全Villa配置,是天然私湯入戶,酒店承包三座山頭,自帶山泉湖,別墅獨門獨院,您不用擔心會洩露個人隐私。”

晏西岑不鹹不淡地問許西棠:“喜歡這裏,還是原來的?”

許西棠望了一眼獨門獨戶的湖畔別墅,舔舔唇,臉有些紅,說:“這裏。”

她并沒有去領會晏西岑話語中深層次的含義,只以為他一向低調,不喜歡抛頭露臉,泡溫泉,當然也不喜歡被人打擾。

這個可以理解,畢竟沒有人喜歡被人看身體,泡溫泉,當然是越隐秘越好。

這家度假酒店是方莒生家族剛剛收入旗下的巴厘島奢華別墅度假品牌Cherry Beer在國內的首秀,算是試水之作。

假如市場反響不錯,Cherry Beer的業務預計會在全國陸續鋪開,因為是國內第一家,首批客戶實行預約入住制,名額稀缺,算是品牌的饑餓營銷策略之一,二十一棟別墅,目前入住的只有三棟,剩下十八棟并非無人預約,而是酒店為了保證首批入住的客人的隐私,選擇暫時不開放。

Cherry Beer譯為“櫻桃啤酒”,做為國內溫泉酒店的代表作之一,名氣很響亮,除去二十一棟高端私湯別墅,在山腳還擁有三百間價格親民的客房,入住率很高,剛才他們從山下上來,山腳的燈光一路蜿蜒。

襄市現在很冷,但這裏卻四季如春,古建築風格的獨棟別墅裏,回廊、小橋、流水、亭榭,庭院深深,窗棱和門鎖刻意做舊,這種風格,好像在哪兒見過?

想必這間酒店的策劃和設計師,一定深得方莒生青睐。

進入別墅,晏西岑又進會議室,似乎他總有忙不完的工作工作工作,許西棠已經習慣,她閑來無事,窩在房間裏抱着軟枕,用手機查了一下這家酒店泳池別墅的價格。

官網信息顯示獨棟別墅暫為開放,價格也沒注明,不過山腳下的那些客房,大約是五千元能住兩晚,雙人套間,臨江庭院,風景和氛圍也不差,酒店提供三餐,還有無人機VR體驗,以及免費的酒店攝影,也就是由專門的攝影師跟拍,照片提供簡修,并且第一天入住,酒吧免費,水療産品七折,并且有免費的水果。

性價比還不錯,但這些是山腳客房的項目,不知道這邊的獨棟別墅項目是不是也一樣?

說實話,她還挺想要跟拍服務的……

酒店侍應生送來晚餐,溫泉燴三鮮、紅湯牛肉煲、冰糖煨扒蹄、手工水晶圓、花肉焖甲魚 、蒜蓉蒸日月貝、醬香鴨……饞得她直流口水,但忽然她想到晏西岑沒吃,于是她淺嘗一口醬香鴨,随即蹑手蹑腳地走到會議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

好冷的一聲回應。

許西棠糾結了一會兒,打開門走進去。

似乎無論走到哪兒,他一定需要一間會議室。這間會議室不算很大,風格是溫泉酒店配套的那種古香古色的書房樣式,一排書架子上擺滿書,甚至有佛經,《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妙法蓮華經》、《無量壽經》……

“……?”

這酒店挺有意思的,書架上擺佛經。不知道是不是空殼?

她想着這些有的沒的,輕輕走到桌案邊,對某個工作狂魔道:“你餓不餓?晚餐送來了,你不吃的話,那我先吃了,要不要給你留一點兒?”

晏西岑戴着一架金絲眼鏡,鏡框在白熾燈下泛起冷白的光澤,薄薄的鏡片後那雙狹長的眼更為深邃,他眉頭緊縮,目光悠然自得地從筆電的屏幕上移開,像幽靈一般停留在她臉上,光暈下,她的臉頰如同月牙白的顏色,而她臉上帶着點兒做錯事的那種心虛,看起來很好欺負。

“過來。”

“什麽?”

許西棠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他摘下眼鏡,修長的指節擰着眉心對她又說:“過來。”

她走過去,還沒來得及問他什麽事兒,已被他圈着腰抱在腿上。

他将下颌擱在她發頂,一點一點慢慢地摩挲,很癢,呼出的氣息微微掃過她的額,帶來一股酥麻的微熱氣流,她晃了晃神,用手搭在他圈在她腰間的手臂上,語氣很淡:“晏叔叔,你怎麽了?工作上遇到麻煩了嗎?”

晏西岑哂笑一回,唇貼着她的耳側,說:“工作有麻煩,我不會找你。”

“……”

好吧。

她确實對他的工作提供不了什麽幫助。

“那你怎麽了?忽然就……抱我。工作時候,請你認真一點。”

她話語裏都是乖巧,讓人不忍心責備。或許她深谙求饒之道,知道怎麽哄人可以沒事。

晏西岑想到那些緋聞,眸色一瞬暗下去,圈在她腰間的手又收緊了些。她的腰很細,似乎只要一用力,就會斷掉。

她被勒得有點兒疼,于是求饒:“晏叔叔,你輕一點兒。”

這話說得暧昧,晏西岑咬着後槽牙,在她耳珠上吻了吻,帶着一絲不滿,問:“為什麽找靳以澤。”

許西棠怔了下,思考兩秒,決定開誠布公,她沒有什麽可以隐瞞他的。

“我博物館一個同事小珺,她男朋友是個演員,和靳以澤在一個劇組拍戲,小珺她發現男友出軌,而且出軌很久了,并且她醒悟過來,發現男友只拿她當取款機,所以要跟渣男分手,但是……她有把柄在渣男手裏,怕提分手,那個渣男不同意,所以小珺就去找渣男出軌的證據……我長話短說吧,總之,你就當我多管閑事好了,我陪小珺去劇組當群演,當天收工後……我跟靳以澤去酒店說了一些事兒,敘舊,我和他什麽也沒發生,真的!我發誓!好吧,這次是我做事不妥當了,那……你能原諒我這回嗎?而且怎麽只有你問我,我也有話要問你。那天你和隋小姐,為什麽抱在一塊兒?雖然是契約關系,我不綠你,你也同樣不能綠我!”

下一刻,男人帶着涼意的唇擦過她耳骨,她身上泛過一陣微微的酥麻,像過電。

“隋南喬?”他微抿了一下唇,似乎在斟酌如何開口,又似乎,他在笑。

“你吃醋了。”他肯定。

許西棠臉色蹿紅,扭過頭,望向書架上一排佛經,掌心冒冷汗。他怎麽就那麽肯定她吃醋了啊。

“我……”她狡辯,“沒吃醋。我只是很在意你有沒有綠我。這叫公平。協議書上寫明,我不能中途為了心儀的男人毀約,同樣,你也不能。”

話說完,晏西岑再度收緊放她腰上的手,圈得她很緊,像麻繩嵌進肉裏,酸疼,接着,他抱她換了一個姿勢,面對他抱着。

好近的距離,最輕微的呼吸也能讓她的四肢百骸都緊繃起來,她漲紅臉,故意不看他,他湊近了說:“我沒有。”

“什麽?”她眉頭緊皺。

“沒和隋南喬怎麽樣。”

“……”

他嗓音很沉:“她是方莒生的客人。”

她默了幾秒,說:“我那天看見的,她在你懷裏,你還伸手抱她了。”

晏西岑糾正她:“她沒站穩,我只是扶她。至于她是不是故意,我無從得知。另外,我沒抱她。”

許西棠不依不饒:“明明就有,你抱了。”

晏西岑的語氣忽然變得危險:“我沒抱。”

驟然又圈緊她的腰,往上帶了帶,隔一層薄薄的衣料,溫度攀升,她能感覺到變化,等回過神,她想逃,卻吓得不敢亂動,男人掐着她的腰,按下去,她的裙子皺巴巴的。

滾燙堅實貼合柔軟的一瞬間,聽見男人一聲悶哼,她緊張得像一尊石像,他稍急的喘息卻一瞬平息,甚至慢條斯理地親了親她的額,很溫柔,發現她很緊張,繼而哂笑一回。

“我明明在抱你。”

“什麽……”她咬着牙,音如蚊吶。

晏西岑擡起她的下颌,親了親她的唇,她半閉着眼睛,然後,他的指腹按在她腕上,輕輕地撫弄,粗砺指腹帶來的磨砂感令她輕顫,呼吸也變得滾燙。

“西西,我跟她結束了,在很久以前。”

男人的嗓音又沉又欲,氣息克制地掃過她的耳骨、最敏感的耳珠,輕輕一吻,她一顫。

他似乎找到她的弱點,咬着耳珠,故意親這裏。

她眼尾都泛起紅,濡濕的睫毛半卷,柔弱的扇着,像蝴蝶翅膀。

“還想聽什麽?”

說完,他掐緊她的腰,不準她退,很壞的,蹭了一下。

她臉漲紅,卻不敢如何,這個男人,現在好危險。

“晏總,我不想聽你和初戀女友的浪漫事跡,你不必跟我談和她之間的種種,我不想聽你給她的浪漫,也不想聽你和她如何愛得難舍難分,連同你們如何因為世俗的偏見家族的阻礙而分手也不想聽。”

越是遺憾,越是難忘。

她不想聽。

窗外雪花飛舞,山脈青山落拓,庭院燈火連綿,有人滿腹心事,但,不敢說。

屋子裏暖氣充足,幾乎熱到發汗,她身上只一件棉質地的打底衫,下邊一條毛呢百褶裙,被他禁锢在懷裏,她已渾身發熱,背部被汗水浸濕,粘膩膩的。

男人沉默,臉色平靜。

就在她以為他沉醉于往事難以自控時,他再度擡起她的下颌吻了吻她,說話時,音色很淡。

“許秘書,我不準備跟你說這些,因為我和前女友之間,沒有多少浪漫。”

“……”

他親着她的耳珠,含在嘴裏,幾番逗弄,她已徹底被擊潰,熱汗浸透了薄薄的打底衫,額間的碎發被汗水濡濕,貼在臉頰,可憐兮兮的,勾起男人的燥熱。

“也沒有你想象的難舍難分。”

“……”

她一言不發地聽着,心跳砰砰砰的,她真是自讨苦吃,明明想知道那些過往的種種,卻又不敢聽,可他跟她提這些,她又忍不住去探究,她真是一個矛盾體。

“那……有沒有……”她咬了咬牙,紅着臉,“上床?”

感覺到男人嘆息一聲,接着,她柔若無骨的手被大手包裹,按壓着掌心軟肉,他帶着她的手,觸碰他的臉頰、唇、下巴、喉結、領帶結……一路往下,他額頭貼着她的額,嗓音沉得可怕:“解開。”

“什麽……”

她嗫嚅着,手指勾纏他的領帶結,拉松。

“扣子。”他咬着她的耳朵提醒。

她抖着手,解開他襯衫的扣子,但才解了兩顆,她已不敢繼續。

男人滾燙的氣息拂過她耳後:“不敢了?”

她通紅的臉,像熱氣球似的快炸開,垂低腦袋,咬着唇,揪着他領帶的那只手指節都泛白,手心都是汗。

晏西岑勾下腦袋,忽地吻上她的唇,幾乎是兇狠地吞沒她的呼吸,她無依地攀着他的肩,摟上他的脖子,一只手胡亂地揪着他的領帶,感受他在唇間狂風驟雨般的侵占。

最後,她先敗下陣來,氣息紊亂地被他親得仰着脖子軟着嗓求他停下。

許是她太過生澀,連回吻都做得那麽毫無章法,他終于停下,暗着眸,一下一下的在她被親得紅腫的唇瓣上輕輕地繼續吻。

她受不了他忽然的溫柔,緊摟住他的脖子靠進他頸窩裏,嗓音虛弱:“你跟隋小姐也這樣嗎……”

腰上的大手力道收緊,猝不及防間,堅實滾燙抵上。

她怔着,一只手被晏西岑帶着,十指緊扣,繼而,熱燙貼合。勃發跳動在掌心,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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