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59.
主播換人上, 這導致直播時間推遲一小時。
原本定在七點開播，但蘇韻檸第一次上陣，業務不熟練, 為了保證直播節目的質量, 開播時間不得不推遲。
與此同時, 蘇韻檸面皮很厚, 要求小珺借來的造型團隊替她做造型。
小珺不情不願，根本不想借。
許西棠難得為蘇韻檸做好人，勸小珺：“蘇韻檸播不好，砸的是我、還有我們博物館的場子, 每場直播除去有閑的固定觀衆，慕名而來的新觀衆也是潛在的客戶, 小珺, 就當幫我一個忙，造型團隊借她用一用？”
小珺無奈：“西棠姐，你就是老虎不發威她拿你當病貓, 看她什麽嘴臉，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我們好不容易做起來的直播間，被她搞黃了怎麽好？”
許西棠笑：“不會, 觀衆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忽然換人, 觀衆不适應不說, 也能讓蘇韻檸吃一塹長一智，何況我還沒卸妝, 她不行的話，我再上也不遲, 公道自在人心嘛。”
小珺還是不服，氣呼呼道：“那萬一蘇韻檸她播得很好呢？我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直播間，憑什麽便宜她？最後不是替她打工嗎？我不服!”
許西棠還是淡定，拉一把椅子坐下，好整以暇說：“那最好，她如果播得好，女主播的位子讓給她來做也無妨，比起在直播間抛頭露臉，我還是更願意待在修複室裏修複文物。”
小珺擰眉：“那不行，便宜她幹嘛？她就算ok，也要和姐你平分秋色，上播時間必須得五五開，否則我第一個買水軍曝她黑料讓她見識見識江湖險惡!”
許西棠被小珺的義憤填膺逗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差點笑岔氣。
“小珺，你不是很會嘛？怎麽之前和前男友分手手忙腳亂的？”
小珺懊惱地笑笑：“那會兒子我關心則亂嘛，後來我冷靜下來，感覺紀涵哲壓根不是我的對手，我爸在行業內也是有些人脈的，紀涵哲一個糊逼，想要封殺他不是簡簡單單？就算封殺不了，黑料也能玩兒死他。”
“所以，你和紀涵哲分手之後，他把那些照片和視頻都删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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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姐，當着我的面删除的，就……我怕我爸一個土豪老板他不放在眼裏，所以我就搬出來一個圈內人惹都不敢惹的大佬壓他，他才乖乖删除，我還錄音了，不怕他留後手。”
許西棠正喝茶，聞言一頓：“啊？什麽大佬令他這麽聞風喪膽？”
小珺不好意思道：“呃，那位大佬我不認識，我騙紀涵哲的，誰知道他居然就信了。”
“啊？你怎麽騙他的？手段可以啊。”
小珺忽然哽了哽，好像做錯事一樣，慢吞吞泡了一杯茶，捧在手裏，喝了幾口才跟她坦白：“西棠姐，那個，我借用的大佬其實是你男朋友……就去襄市那回，我有一次去梧桐巷傅老師家找你，無意間在傅老家門口撞見你男朋友那輛牌照五個七的普爾曼，我就随便拍了幾張照片，跟紀涵哲編了個慌，說我和大佬是親戚，沒想到紀涵哲信了，吓得他二話不說就删那些東西，還求我不要封殺他，好好笑哦……姐，我私自借用了你男朋友的身份去壓人，你怪我嗎？我下次不會了!”
許西棠一口茶差點沒咽下去：“啊？你拍了大佬的隐私嗎？”
小珺忙擺手：“沒有沒有，我不敢拍你男友的照片，就随便拍了幾張普爾曼，還有傅老那院子，誰知道紀涵哲就信了。”
“小珺，下不為例哦，你以後有什麽要求，還是跟我說一聲，晏總可不喜歡被人拍照片發到網上，他很注重隐私的。”
“哇，姐，你男朋友真的是晏家那位大佬嗎？因為他看着好年輕啊，我以為是個四五十的老頭兒，網上流出來的照片就是這麽老的……”
許西棠哽了哽：“還好吧？他今年三十一，不算很……老。”
她想到網傳那些捕風捉影的謠言，幾乎都說晏家話事人已經四五十了，傳到現在越傳越真，晏總的真身居然一點兒沒露餡兒，可見他的公關做得到位。
可能是，他拿大哥當擋箭牌？
晏家老大、晏宇齊的爸爸晏松年确實今年已經五十了，不止年齡，好幾次有媒體拿晏家話事人吸引流量用的照片都是晏松年的照片，照片裏，晏松年大肚腩，有點兒胖，半禿頂，毫無晏滄懷的風流體态，連偶爾出入賭場和風月場所都被拍下被媒體影射挖苦……某種意義上，晏松年為晏西岑“犧牲”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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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為了不砸博物館的招牌，小珺還是忍痛将造型團隊借給蘇韻檸。
今晚直播主題與修複相關，也帶貨，兩個小時，原定是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向觀衆介紹修複相關知識，然後是帶貨、聊天、回饋粉絲、介紹博物館的藏品……內容豐富，所以每個環節都要求把控好時間和內容。
為了不讓觀衆感到枯燥，連修複環節也壓縮到半小時內。
原本，許西棠要直播修複一件瓷器的過程，但主播換成蘇韻檸，蘇韻檸沒有這方面的專業素養，于是該環節換成蘇韻檸念稿子。
為了不穿幫，這一段采用話外音，即蘇韻檸照着稿子念，然後鏡頭全程對準修複師。
主任原本打算安排許西棠擔任修複環節的修複師，但蘇韻檸不同意，原因在于她認為許西棠太搶眼，而她一定要成為直播間的焦點。
許西棠又不打算和蘇韻檸玩而兒這種過家家游戲，于是選擇退出，主任只好安排了一位剛好有空的修複師過來為觀衆演示修複瓷器的環節。
小珺在一旁全程冷臉，不滿道：“西棠姐，她太過分了，搶了出鏡機會不說，連修複環節也不讓你上，我都承諾了鏡頭不會切到你的臉，她還是不同意。”
“沒關系，我倒是希望她能把直播間做好，以後我就不必分心給直播間，挺好的。”
“那不是太便宜蘇韻檸了？我看她壓根就不是為了博物館直播，根本就是為了自己那份虛榮心!她就是眼紅直播間的打賞!”
許西棠不置可否。
虛榮不虛榮不重要，重要的是，蘇韻檸能把直播間做好，鎮得住場子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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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點，直播間準時開播。
由于推遲一小時，守候在直播間的觀衆興沖沖地發彈幕表示“不滿”，但與其說是不滿，倒不如是一種撒嬌。
【一小時!仙女讓我等一小時!好傲嬌哦!】
【我真的會謝!麻麻問我為什麽跪着發癫!】
【今天也是和仙女度過的一天～】
【姐姐翻我牌子!給姐姐炸煙花!】
【仙女駕到!通通給我閃開!給仙女開戰艦!】
【一朵煙花代表我的心!姐姐要好好播哦!】
【千呼萬喚始出來!啊咧？我那麽大一只仙女呢？】
【姐姐別捉迷藏!快點出來啊!】
蘇韻檸坐在直播間，用東西擋住鏡頭，她很緊張，狂喝水，呼氣吸氣，就是不敢跟觀衆見面。
等了五分鐘左右，小珺忍不住過來說：“蘇老師，還不開始嗎？已經八點零五分了!你打算拖到明天早上嗎？”
還沒有開麥，蘇韻檸于是氣勢洶洶駁回去：“你急什麽急，我在醞釀情緒!”
“……？”
醞釀兩小時了好吧!
小珺懶得理她，不耐煩地開了麥，又移開擋住鏡頭的障礙物。
蘇韻檸來不及關，直播鏡頭下，她進入觀衆視野。
直播間的觀衆早已不耐煩，屏幕豁然開朗，衆人定睛一看，先是安靜幾秒，随後，彈幕大軍鋪天蓋地。
【？？？？？？？？？？？？？？？？？？】
【啊？什麽鬼？我進錯直播間了嗎？】
【以為進錯直播間特意退出去看了一眼我去沒錯啊】
【這是仙女新招的助理嗎？】
【助理閃開啊，我來看仙女的，不是看助理】
【幹嘛坐仙女的位子啊這位新來的助理】
【助理同學你這樣真的很不懂事欸】
【還不走嗎？不是，有什麽事兒你倒是吭一聲啊】
【不是，大姐，你誰啊？】
【占着茅坑不拉屎呢您？!】
越來越多質疑聲，蘇韻檸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她真是小瞧了許西棠，直播間竟然這麽多人，就算直播間數據有點兒水分，剛開播就一百多萬人守在直播間的陣勢确實有吓到她。
她先愣了幾秒，瞪了一眼小珺，小珺站在一邊目不斜視，調鏡頭，又弄提詞器，小聲道：“忘詞了嗎蘇老師？趕緊開始啊，開場白你總會說吧？”
“……”
蘇韻檸清了清嗓，看向鏡頭，臉上浮起一絲微笑，有點兒僵硬，好在小珺請來的造型團隊有兩把刷子，造型上，她也是旗袍，發型和許西棠的一樣，但效果嘛，因人而異。
“大家好，我是蘇省博物館文保中心的書畫修複師蘇韻檸，第一次跟大家見面有點兒緊張，請大家多多包涵……”
彈幕繼續不理解。
【不是，這位修複師，你不能單獨開個賬號直播嗎？】
【什麽鬼？我是來看修複師許西棠直播的：)】
【什麽貨不對板？我上次砸了幾萬塊打賞結果這次一聲不吭給我換人了？】
【rnm退錢!】
【什麽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你自己沒賬號嗎？】
【散了散了】
【我只想看許老師直播：)】
【喂喂喂你們博物館搞毛線哦？就這麽對待觀衆嗎？我可是榜三!】
【榜二在此，累了，如果是這種結果，不會再愛了】
【榜一大哥呢？我那麽大一只榜一大哥呢？】
【笑死大哥發現貨不對板連夜扛火車跑路】
【哈哈大哥怒斥兩千萬結果……】
【大哥你說一聲話啊】
【大哥你老婆跑了還不快點來追】
彈幕發出不滿，蘇韻檸直接懵了，她求助地望了一眼小珺，小珺一臉冷漠：“看提詞器啊你，這麽沒有水準嗎？”
蘇韻檸看一眼提詞器，于是照着念：“大家請安靜，許老師今天晚上臨時有事播不了，我是……”
她頓了頓，看一眼小珺，小珺無所謂，她只好硬着頭皮繼續：“我是許老師的同事、書畫修複師蘇韻檸，只是帶代班女主播，大家請多多包涵……”
【啊？那沒事了，代班我還可以忍】
【我表示只能忍一次】
【我以為以後就是你來直播了，吓我一跳】
【代班女主播的話你早說啊，吓得我榜一大哥都沒敢認】
【榜二表示也不敢認】
【榜三表示也不敢認】
【哈哈大哥依舊隐身中】
【說話怎麽磕磕絆絆的，普通話不過關也來直播哦】
【想念仙女的一天】
【呃，忍着看了十來分鐘，這業務水平堪憂】
【不要照着稿子念啊，好敷衍】
【代班女主播好兇的樣子，能不能不翻白眼】
【沒有惡意，還是仙女養眼，我是顏控～】
【仙女普通話可标準了呢你怎麽說句話都不利索】
【榜一二三怎麽都不打賞了】
【榜一大哥表示我的憑億近人只給仙女一人】
【榜二扣扣搜搜也不想砸，榜二也只給仙女打賞】
【哈哈榜三直接跑去隔壁隋南喬直播間打賞了】
【救命，我也遁了】
【再見這位蘇老師】
這麽一鬧，直播間人數從百萬驟降至只剩十萬，勉強可以繼續。
當人數下降到只剩五萬，蘇韻檸直接暫停進入中場休息時間，閉麥、關鏡頭一氣呵成。
小珺在一旁無語凝噎，蘇韻檸摘下麥扔到桌上，直接就是歇斯底裏地“啊啊啊”，太過難聽刺耳，引得館內不少人過來問是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兒，人家眼紅許老師直播爆紅，以為自己也行呗，誰知道觀衆不買賬。”
“我看直播間人數只剩兩萬了，今晚确定還要播嗎？”
“我都懷疑新上線的文創産品能不能賣出去了。”
“牛逼，百萬直播間降到兩萬，這底盤砸得狠。”
“不行就退喽，幹嘛拉博物館還有文創部給她陪葬？”
“人家許老師帶貨，訂單量讓工廠嘴都笑歪了好吧。”
“我靠這事兒都上熱搜了，有人爆料說咱博物館有黑幕。”
“什麽黑幕？”
許西棠從隔壁修複室出來透氣，聞言，拿出手機搜微博。
微博有博主爆料，繪聲繪色，說什麽她只是博物館引流的工具，博物館真正想捧的其實是蘇韻檸，又傳蘇韻檸是館長親戚、主任親戚，又說是申大校長的女兒，總之傳什麽的都有，且越來越離譜。
不過這個熱搜倒是成功讓直播間的人數又暴漲，一下子漲回到五十多萬。
蘇韻檸補完妝回來，不滿地問許西棠：“憑什麽說我是你代班啊？怎麽，讓出來的位子你又不想讓了？”
許西棠撩了撩頭發，笑容妩媚：“給你解圍，你恩将仇報？那當我沒說，你可以直接跟觀衆說以後直播間由你坐鎮，我無所謂。”
“你少得意，直播間人數漲回來了，我不見得比你差。”
“當然，我拭目以待。”
“……”
見情勢好轉，蘇韻檸立刻坐下來調整，開了麥，還沒說一句，彈幕大軍鋪天蓋地湧現，罵得她狗血淋頭。
【散了吧各位，我就在蘇省博物館工作，給大家透個底兒，這位蘇老師關系戶，在申大那會兒就是個混子，畢業證書都差點拿不到，專業課一塌糊塗，還經常蹭小組作業，特別讨厭的一人，她爸是系主任，關系也比較多，給她走後門進的文保中心，直播這事兒吧，她就是看人家做得好有油水撈她覺得自己也行就帶着人去鬧，許老師人好，怕直播開天窗就讓她上了呗，笑死，她今晚直播用的稿子都是人許老師寫的，造型也是人許老師大方讓助理借她的，完事兒播得不好在休息室還跟許老師放狠話呢，一點兒不知道收斂，直接蹬鼻子上臉好吧，什麽代班，人家壓根不屑，看不上，人家要的是獨霸直播間哦，今天不過是開胃菜好吧】
【怪你們打賞太多，誰不眼紅呢？】
【本來下線了看到熱搜氣炸了特意跑回來就為了噴你的】
【gun啊啊啊啊啊啊】
【蘇老師收手吧，網上都要開你盒了，還不走等着被網爆嗎】
【不針對人，不得不說您業務水平是真不行】
【你自己幾斤幾兩沒一點逼數嗎】
【半小時直播間人數從百萬跌到兩萬這事兒我能笑一年】
【我簡直笑yue了好嗎】
【啊這，不是這塊料能別上來霍霍觀衆嗎】
【不讨論顏值只看專業素養，你說話都不利索就算了連最基本的常識都要照着稿子念真的好嗎？】
【還不走搞毛線哦？】
【呼喚許老師救場!急!在線等!】
【不接受代班謝謝】
【許老師沒時間可以不播的：)】
态勢越來越無法控制，蘇韻檸堅持了幾分鐘，于是選擇開麥和網友在線對噴。
“這本來就是博物館的官方賬號憑什麽我不能上啊？我也是文物修複師好吧？我不能代表博物館做宣傳嗎？沒這個道理!”
“你們憑什麽說我走後門？我是通過了部門考核進來的好吧？笑死人，她許西棠才是走後門來的ok？!你們冰清玉潔的所謂仙女她還傍大款呢!我m!我mgb!”
小珺吓得趕緊幫她閉麥。
【急了急了她急了】
【不要血口噴人好吧？許老師的專業度吊打你不止一個level】
【別拿她跟許老師比，專業素養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笑死怎麽會有女主播這麽沒有素質啊】
【剛剛她閉麥罵那兩句髒到我都不敢相信】
【什麽潑婦罵街我笑yue了】
【賬號認證明明就寫着“文物修複師許西棠”啊，你是瞎了嗎】
【這麽控制不住想表現自己麻煩自己開賬號好嗎】
【懂了，這貨想走黑紅路線，笑死了】
【什麽互聯網新晉小醜】
【哪兒來的山頂洞人】
【不是平頂山人嗎？】
【蘇老師明明是高貴的祖安人士】
【樓上救命別逼我笑出聲】
【今晚我的快樂源泉，多罵點兒，我愛聽】
【這邊推薦蘇老師做個腦容量檢查】
【已幫蘇老師聯系精神病院不謝】
【她好像很嫉妒許老師傍大款呢】
【笑死這位蘇老師難道你自己就不想傍嗎】
【看人家男朋友有錢她急得像個上竄下跳的猴】
【小聲問一句仙女的男朋友是榜一大哥嗎？】
【榜一大哥你快粗來啊有人罵你老婆!】
【榜一大哥別藏了我知道你一定在看直播】
【別藏了大哥粗來亮個相你看蘇老師有多意難平啊】
【大哥你要忍到什麽時候】
【文明觀猴人人有責】
……
許西棠也在用手機刷直播，她沒預料到直播間竟鬧得烏煙瘴氣，她正想上去救場，不料蘇韻檸再一次激情開麥和網友對噴，等小珺反應過來閉麥，蘇韻檸的狠話已傳遍直播間，令人咋舌。
“什麽榜一大哥誰稀罕啊!你們冰清玉潔的許老師根本就在和老男人談戀愛好吧笑死了那男的怕有五六十了!”
“我有男朋友好嗎我用得着嫉妒她傍老男人？我男朋友可有錢了是大集團的太子爺好吧!”
“笑死我嫉妒她幹嘛嫉妒她天天聞老男人的味兒還是她的老男人不洗澡？!”
“她根本就化妝加美顏出來的好吧還整過容也不一定!”
【我靠，這人誰啊，怎麽可以這麽惡臭】
【真的好Low啊怎麽有人能這麽Low】
【心疼許老師和這種Low女是同事】
【這女主播的素質簡直震驚我一萬年】
【博物館可以開除這種人嗎烏煙瘴氣的】
【造謠仙女和老男人談？舉報了】
【求你趕緊回家照照鏡子別出來丢人現眼了行嗎】
【建議當場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
【笑死嫉妒許老師也得有個度吧】
【連人家的媽生臉也能造謠我也是服氣】
【建議許老師沖進直播間狠狠拽她頭發】
【我那麽大一只榜一大哥呢？出來撕逼啦!】
【樓上不要太離譜】
【我大哥這種身價的大佬怎麽會care一個綠茶】
【大哥真是老男人嗎？不要啊】
【大哥：你才是老男人，你全家都是老男人】
【哈哈哈笑死已經能想象到大哥怒火中燒的模樣】
【大哥：喂？精神病院嗎？這裏好多人犯病】
【大哥：來人，給我立刻收購這家直播平臺】
【大哥：天熱了，是時候讓某平臺破産了】
【什麽天涼王破劇情？我喜歡】
【大哥：老婆等我，馬上上新聞聯播證明我的實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要笑死了你們】
【夠了你們不要再cos我大哥了ok？!我快要笑死了】
蘇韻檸還打算開麥，但畫面顯示直播間已被封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