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新生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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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裏,各大集團富商們聚集在一起,慶祝一場盛大的生日宴會。

華美的水晶吊燈散發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映照出一張張精心打扮的臉龐。

女士們身着華麗的晚禮服,佩戴着璀璨的珠寶,優雅地走進宴會廳。她們微笑着與相識的人打招呼,互相交換着禮貌的問候,但在這虛假的笑容背後,卻隐藏着算計和虛僞。

她們言辭華麗,卻在暗中互相攀比,争奪着宴會的焦點。

男士們則穿着筆挺的西裝,帶着自信的微笑,與女士們交談着。他們用華麗的辭藻贊美着女士們的美貌和智慧,卻在心中盤算着如何利用這場宴會拓展自己的人脈和影響力。

金世雅穿着一件魚尾下擺的紅色一字肩禮服,微卷的頭發半紮起來,拿着香槟杯和關系還不錯的朋友們閑聊。

“世雅,你不知道,你遇到的都算好了,我遇到的,全是土包子,和她們接觸都快惡心死了……”

“就是……還是世雅厲害,弄得那些臭丫頭一個字都不敢往外說,我們學校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做什麽了一樣,又沒什麽……”

“沒錯……她們那樣,這輩子連給我們提鞋都不配,我們不就扯扯頭發拍拍臉嘛……”

宴會廳中央擺放着一張長桌,上面鋪着雪白的桌布,擺放着各式精致的美食。

銀色的餐具在燈光下閃爍着光芒,與鮮花的芬芳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片奢華的氛圍。

随着樂隊音樂的奏起,舞池中的人們開始翩翩起舞。

女士們優雅地旋轉着,裙擺随風飄動,男士們則自信地引領着舞步,展示着他們的風度。

攝影師穿梭在人群中,記錄下每一個精彩的瞬間。

然而,這些照片卻無法捕捉到人們內心深處的虛僞和算計。

在這個宴會中,每個人都帶着面具,隐藏着自己的真實意圖。

當八層的生日蛋糕被推入宴會廳時,所有人都鼓掌歡呼。

蛋糕上點燃的蠟燭照亮了整個房間,映照出金太太幸福的笑容。

她許下了心願,吹熄了蠟燭。

來客紛紛鼓掌歡呼,七嘴八舌送上自己的祝福,接着四散開來,一片熱鬧景象。

仆人開始分蛋糕,金媽媽拉着金世雅的手坐到了一旁。

“世雅,你今天真好看……這件禮服很适合你……”

“……生日快樂,媽媽。”

“謝謝你,親愛的……”金媽媽感動地流下眼淚,“我真的很高興,你願意來媽媽的生日會……”

“……嗯。那麽,蛋糕吹了,我就先……”

“世雅,世雅,今天能不能不要那麽早走?陪媽媽多呆一會兒好不好?媽媽好想你……”金媽媽抱住金世雅,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媽媽對不起你……我的世雅……”

“……算了……”

“你哥哥真是不懂事,如果不想和鄭智娜結婚,完全可以退婚啊……怎麽就這樣自己逃走了……”

“……就是啊……”金世雅漫不經心地應着,心裏有些不安。

“不過世雅,文祖今天怎麽不來?”

“嗯……他今天挺忙的,抽不開時間。”

“唔……啊,你爸爸說給你準備了禮物,等一會兒他談完事情了就給你,你坐在這裏休息會兒,好嗎?”

“……”金世雅拿出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十點二十幾分了,她趕緊給徐文祖發消息。

「大叔,你那邊怎麽樣?」

金世雅等了十分鐘,沒有回複。

她胸口好像有什麽東西堵在那裏一樣,腿都有點發麻發軟。

……電話也不接……

不行……她得過去看看。

她在人群中找到了金爸爸:“爸爸。”

“噢!世雅!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怎麽了寶貝?”

“爸爸,我有事情,你把李叔叔借給我一下。”

“好……但是怎麽了?”

“我一會兒再解釋吧,我很着急,你快叫他。”

“好,好……嗯,李司機,世雅有急事,你把車開出來。嗯。好了世雅,你直接去門口就可以了。”

金世雅趕緊跑到門口,等了一分鐘左右,李司機就把車開過來了:“小姐,我們去哪裏?”

“伊甸考試院,恩惠十字路口附近。”

“怎麽去那麽遠的地方?”李司機嘴上問着,車卻已經高速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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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考試院

“小姐,我給您撐傘。”

“不用了。”

“那我就在這裏等您。”

金世雅跑上樓的時候,第一次覺得她的禮裙這麽麻煩。

大腿被束縛着,還淋了些雨。

把高跟鞋拿在手裏,跑到三樓時,她看見地上那個亖掉的胖子,就轉身往四樓跑去。

糟了……

四樓傳來越來越大的打鬥聲,金世雅因為太過着急,腳步匆忙,沒有注意到地上的障礙物。

突然,她的腳被絆了一下,身體失去了平衡。

金世雅試圖穩住自己,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摔倒的瞬間,她感到了疼痛,膝蓋也被擦破了。她暗罵一聲,咬咬牙,迅速地爬起來,顧不得擦拭身上的灰塵就重新起身。

“徐文祖你到底在哪裏……”金世雅感受到了一種無力感,這種無助的情緒讓她有點想哭。

“親愛的?”徐文祖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歪着頭看她。

“大叔!”金世雅的鼻子一酸,眼淚直接崩了出來,撲到徐文祖的懷裏,“吓死我了……為什麽不接電話不回信息!”

“……噓。”徐文祖一只手摟住金世雅的腰,把她騰空抱起,放到了三樓和四樓的拐角處,自己站在了外面。

幾秒後,金世雅聽到了嚴福順的聲音:“我們也該着手準備離開這裏了。”

“等等吧。”

“呵呵呵呵呵……如果你總是這樣,我也無法再繼續等下去了。因為那個小夥和那個丫頭,這段時間我們也見了不少血。”

“……你到現在還信不過我嗎?”

“倒不是信不過你……只是無法忍受你騎到我頭上來。”

“別擔心,你可是撫養我的人……”

“沒錯。受了恩惠就應該守禮……”

徐文祖笑着點了點頭,看上去懂事聽話極了。

“呵呵呵呵呵……對了,我們離開這裏之後搬去涼快點的地方吧。”

“好啊。你要不要去303號大叔那裏看看?現在差不多該結束了。”

“……真的嗎?”嚴福順說着就要上來,金世雅默默打開了戒指的小刀。

“不。”徐文祖伸出手制止了她,大拇指朝右指向了廚房的方向,“他在廚房。”

“這麽罕見?呵呵呵……”嚴福順不疑有他,往廚房的方向走。

“大叔……”

“噓……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徐文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安撫性地摸了摸金世雅的頭,“我很快就回來。”

“你是要背叛我嗎???!!!”嚴福順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金世雅靠着牆,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你在那……你在哪?藏好了……你要聽院長的話啊……怎麽能得寸進尺呢……文祖啊……我一手把你這快餓死的孤兒喂養大,你就是這麽對我的?!你在哪???!!!你在哪?????!!!!!呃!——”

“……跟我過來。”徐文祖無聲出現在金世雅的身邊,接過她手裏的高跟鞋,拉着她的手往上走。

“……你要帶我去哪裏?”

徐文祖把她帶到了四樓,打開一間房,把她帶了進去:“聽着,接下來我要把該處理的人都處理掉,你就在這裏等我,懂了嗎?”

“……可是我害怕你會……”

“我會沒事的。你別出來,你要是跟在我身邊,我會很擔心你。”徐文祖捧着她的臉,黑色的眼睛深不見底。

“……那我就在這裏等你。”金世雅上前一步,把自己藏進徐文祖的懷中,用力地抱住他,“你要小心點……”

徐文祖滿意地笑了,在金世雅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然後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一片寂靜。

金世雅等了十幾分鐘,四樓重新有了聲音,她聽出了徐文祖的腳步聲,他從自己的門前經過,朝裏面走着。

很快,劇烈的打鬥聲傳遍了四樓,金世雅有些擔心,卻一直記得徐文祖說的話,直到她發現,一直聽到尹宗佑的聲音,徐文祖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行,不能等了。

金世雅順着音源找去,很快找到了他們。

尹宗佑倒在地上劇烈地喘着氣,徐文祖則一只手捂着脖子,跪在地上,有血從裏面冒出來。

“大叔!大叔!”金世雅跑過去蹲下,抱住他有些搖晃的身體,想去看他的傷口,手卻不停地在抖,“你怎麽了?怎麽了?給我看看……”

徐文祖還是支撐不住,連帶着金世雅一起倒了下去。

這時,尹宗佑重新爬了起來:“……我就問你一件事,你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哪有什麽理由?人性本就如此……本能地……弱肉強食……看着別人痛苦……自己就會感到快樂……”

“別說話了,別說話……”金世雅看着尹宗佑去撿起了刀,立刻伸手擋在徐文祖面前,“你別動他!”

“……讓開,金世雅……你救了錫潤,我可以不殺你……”

“你別想動他!想都別想!”金世雅想去搶他的刀,卻因為裙子的問題被絆了一下,沒能成功。

“……世雅,你走吧,去考一個好大學,別和這種瘋子在一起了……”尹宗佑就要下手,金世雅重新沖了過去,想也不想抓住了刀刃,意識到只能求尹宗佑放手,“不要,不要,真的不要……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你不要鯊(鯊魚)他……”

“……呵呵呵呵呵呵……好啊……那你求我……讓我看看你能為了他做到什麽程度……”

四樓光線昏暗,可金世雅看到了尹宗佑眼神中的內容。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經歷着一場內心的掙紮。

她的尊嚴,是金世雅一直堅守的底線,她從來沒對別人低頭過。但是此刻,她卻不得不放下,也必須放下……

她聽到徐文祖在叫她:“……起來……起……來……”

金世雅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跪在地上,膝蓋的傷口觸碰着冰冷的地面,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

她的眼淚悄然滑落,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她的聲音哽咽,幾乎聽不清楚,但是那股悲傷卻透過空氣傳遞出來,讓人心頭一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過徐文祖吧……以後你可以去過你想要的生活,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我保證……我幫你救下了姜錫潤,你也放過徐文祖好不好?對不起……求求你放過他吧……”

她的尊嚴在這一刻被徹底擊垮,她願意放下一切,只為了求得那個人的原諒。

她忽然之間明白了,為什麽那些人在她們的手底下會掙紮,會求饒……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包括徐文祖一聲聲艱難的呼喚。只有她的悲傷和絕望清晰可見。她的身體無力地跪在地上,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身上壓着。她的心碎成了一片片,散落在地上,再也無法拼湊完整。

“……”尹宗佑看着她這樣低聲下氣的模樣,眼神複雜,可最後還是放下了刀,一步一步蹒跚着去找闵智恩。

“……”金世雅轉身去扶徐文祖,他卻直勾勾地盯着她,伸出沾滿血的手,想給她擦擦眼淚,“快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世雅啊……你……真傻……不要哭……”

世雅啊……

這是他第一次在只有他們倆的時候這樣叫她。

金世雅難以抑制自己的哭聲,哆哆嗦嗦地用戒指上的小刀劃着自己的裙子,用力扯下一塊布,捂住徐文祖的傷口,找到手機,給李司機打了電話:“喂?你馬上上來四樓,然後聯系宋醫生……有一個傷得很重的人……你快一點!”

“不要哭……你走吧……”徐文祖的聲音沙啞,眼神開始有點失焦。

“我不會走的……不要睡!徐文祖你不要睡……求你了……”金世雅用手捂着他的傷口,把頭靠在他的胸口,“你要堅持一下,就堅持一下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

“世雅啊……”

“什麽?”

“你之前總問我愛不愛你……”

“……我不在乎了,別說話了……”

“我……好像有答案了……”

我……好像明白……那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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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集團醫務室

“宋醫生,病人在裏面,拜托你了一定要救活他……”

“您放心,我們會盡力的。”

“小姐,您也受傷了,先去處理吧?”

“嗯……”李司機扶着金世雅去了另一間房間上藥,“李叔叔,你和爸爸說,那邊把我和徐文祖的東西都處理掉,都交代下去,不要找徐文祖的麻煩……”

“您放心,這些都已經交代給金代表的助理了,事情會妥善處理掉的……金代表和金夫人正在趕過來……”

“……”金世雅被李司機抱到床上休息,還沒合上眼多久,金媽媽的高跟鞋聲就響起來了。

“世雅,世雅啊……”金媽媽小跑到金世雅床邊坐下,心疼壞了,“怎麽就出去了幾個小時,就成這樣了……文祖怎麽樣?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沒事……”

金爸爸一臉沉重地走了進來:“世雅,你不用怕,爸爸媽媽一定會幫你們把這件事解決好的……我問過了,之前有幾個警察一直對你們窮追不舍,他們從現在開始不會再處理這件事的任何相關案件了,也不會給你們帶來別的麻煩了……”

“我知道了……謝謝爸爸……”

金媽媽嘆了口氣,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正是徐文祖交給金世雅的那份文件:“世雅,你來的時候放在車上的,給你。”

金世雅吸了吸鼻子,接過文件,正想拆開看看,金媽媽卻攔住了她:“先不要看了,吃點東西吧……等文祖手術結束了,你還得照顧他呢……對吧……來,吃一點……”

金媽媽打開便當,裏面是還冒着熱氣的壽司,金世雅接過筷子,一小口一小口吃着。漸漸地,她的動作變得緩慢,眼神也開始迷離。

「“大叔,為什麽你做的壽司比其他人做的都好吃?”

“好吃嗎?”

“好吃啊,沒看出來你一做壽司我的胃口就變得特別好嗎?”

“那我以後就經常做壽司。”

金世雅搖搖頭:“不要,一直吃也會吃膩的嘛……時不時做一次就可以了……”

“嗯……開始嫌棄我了……”

“我哪有~~每次吃你做的壽司都感覺會有不一樣的味道,我想一直記得。”」

她的眼眶開始濕潤,淚水在眼角打轉。

金世雅努力地咬着下唇,用力咀嚼着,試圖忘記徐文祖被送進手術室前開始變得冰涼的身體,試圖抑制住那股湧上心頭的悲傷。

然而,那些淚水還是不争氣地滑落下來,滴落在手中的食物上。

她的肩膀開始顫抖,伴随着微弱的抽泣聲。

“……”她緊緊地拿着筷子,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哭泣聲漸漸變得更加明顯,悲傷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湧出,無法抑制。

周圍的喧嚣聲仿佛都消失了,整個世界只剩下她的哭泣和她內心深處的痛苦。

當第一縷晨光穿透黑暗的薄紗,天空漸漸泛起了柔和的魚肚白。

徐文祖也被推了出來。

“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留下來觀察一周,沒什麽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金小姐,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好……宋醫生,您說吧。”

“我們在手術時發現,病人的身體上有很多傷痕,有部分看上去像是自己造成的,但大部分像是……”

“我知道……他小時候……父母對他不太好……我知道的……”

宋醫生唏噓不已,點點頭,又交代了一些話,就離開了。

微風輕拂着臉龐,帶着一絲清晨的涼意,讓人心曠神怡。

東方的地平線上,一抹淡橙色的光芒漸漸升起,它慢慢地染紅了周圍的雲朵,将天空點亮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那抹橙色越來越明亮,漸漸變成了一片金黃。

私人病房內,金世雅坐在徐文祖的床邊,打開了那份文件。

裏面是厚厚一沓的文件,兩本護照。

金世雅拿着文件看了幾頁,眉頭微微蹙起。

“……呃……”

“……你醒啦?你要不要喝水?”金世雅聽到徐文祖發出聲音,趕緊起身看着他。

徐文祖緩緩睜開眼睛,被窗外的光線刺激了片刻,才看向金世雅。

随着太陽的升起,天色逐漸明亮起來。

天空中的雲朵被染上了五彩斑斓的色彩,如夢如幻。

“……你看到了……”徐文祖看向她手裏的東西。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沒關系……反正……遲早要看到……”

金世雅微微嘆了口氣:“喝點水吧?”

“你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嗎?”

“我有睡一會兒。”

“騙人……”徐文祖捂着腹部的傷口,往旁邊挪了挪位置,“上來吧。”

“你在開什麽玩笑?你傷口還沒愈合,醫生可是搶救了你一個晚上呢!”

“我的身體我清楚……”徐文祖直勾勾地看着金世雅,“我想抱抱你……”

金世雅沒辦法了,只好放下水杯,脫掉外套,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窩在徐文祖懷裏。

“……大叔。”

“嗯?”

“你想帶我去哪裏?”

“去丹麥……”

“為什麽?”

“你房間裏有一本《安徒生童話》,扉頁上寫了:‘我一定要去丹麥’。”

“什麽呀……那都是小時候随便寫的……我都忘記了……”

“噢……那就不去了。”

“什麽?呀,你怎麽這麽輕率……”

徐文祖悶聲笑了起來,對上金世雅的眼睛,低頭輕輕吻住了她。

他們的呼吸在彼此的唇間交彙,舌尖輕輕相觸,這個吻,沒有占有和欲望,只有對彼此深深的眷戀和珍惜。

一吻結束,金世雅把頭埋在徐文祖懷裏:“你昏迷前說……你知道答案了,是什麽?”

“你不是知道了嗎?”

“可是我想聽你親口說,這叫儀式感……”

金世雅把頭又擡了起來,一雙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

“……我愛你。”

樹木的輪廓漸漸被勾勒出來,随着晨風的吹拂,樹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

鳥兒開始歡快地歌唱,在樹枝間跳躍,歡快地舞動着翅膀。

天亮了,一切都煥發出勃勃的生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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