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柳綿綿的腦袋疼得厲害, 姐姐的那一巴掌扇得她耳朵嗡嗡作響,額頭上撞到的地方一抽一抽的疼。

她緊抿着嘴唇,拿了塊毛巾打濕水放在臉上敷着,柳冰兒扇得用力, 毛巾輕輕一碰就疼。她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 背靠着沙發,委屈得流眼淚。

沈慎行不回家, 她也不用擔心被人看了去。

這一個多月以來, 她壓抑了太多的情緒, 陌生的城市,無依無靠與驚慌茫然的人生,當初被慕明雪陷害拉下水的委屈,何所暮執着的騷擾。所有的情緒都在這瞬間伴随着微微的抽泣聲發洩了出來。

她哭累了, 打着哭嗝兒, 漸漸安靜下來。柳綿綿眼角泛紅,抱着自己的膝蓋背靠着沙發出神地望着前方。

客廳裏,只有乳白色的燈光傾斜着落下。

沈家。

沈慎行被強制留在了家裏吃飯, 保姆将菜一一端上來, 沈慎行臉色深沉,面無表情。沈磊心裏的那點歉意在看見他的臉色後, 立馬被怒意取代, 他手掌一拍桌子:“怎麽?讓你回家還要了你的命了?這裏是什麽修羅地獄嗎?讓你這麽避之不及。沈家就讓你覺得這麽丢臉?”

沈慎行擡眼, 邪氣的勾唇:“你知道就好。”

“沈慎行!”沈磊聲音如鐘,大聲訓斥他。李琳趕緊安撫丈夫:“別生氣別生氣, 好歹明天也是慎行的生日,我們是請他回來吃飯的,老沈你注意點兒,別再和慎行吵架了。你再吵,慎行又要跑了。”

“他跑!讓他跑!”

李琳給沈翰石使了個眼色,沈翰石趕緊出聲:“爸,別說了,飯菜上齊了,我們吃飯吧,難得弟弟回來一趟……”

“是啊,真難得啊,三請四請的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了。”沈磊拿着筷子,心裏說不出來的不痛快。

李琳勸好了丈夫,開始動筷子了,沈磊吃了幾口,見沈慎行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面前的碗筷未動分毫,他冷着臉:“你吃不吃?”

沈慎行掀了掀眼皮,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沈磊一股火壓不住,頭腦一熱将手中的碗扔了過去,沈慎行輕輕一躲,瓷碗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碗裏的米飯撒了一地,沈磊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滾,你給我滾!”

李琳故作焦急地安慰道:“哎呀老沈,你特意請慎行回家吃飯,不就是為了給他過生日嗎?你現在又是怎麽回事?幹嘛還砸人家。”

“過什麽生日,他不吃飯就給我滾。當年要不是他,小媛怎麽會死……”

沈慎行黑沉沉的眸滑過一抹兇狠,他站起來将椅子用力踢開,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

沈磊有瞬間的慌張。

李琳見狀,趕緊推他:“老沈,快去追慎行呀,這麽晚了,你讓他去哪兒啊?”

“讓他走,愛去哪兒去哪兒。”沈磊低頭,嘴上說着,心裏卻早已升起一萬分後悔。但在妻子和大兒子面前,他做不出去追沈慎行的事情。

他繃着臉:“再給我盛碗飯。”

沈慎行沉着臉,臨出門前還踢了一腳院子裏的花盆,将花盆踢出半米在地上砸得粉碎。腳趾有些疼,都抵不住他心裏的恨意。

少年沉着臉從沈家豪宅出走,眼神又兇又狠,冰冷狠厲。

“出來喝酒,不醉不歸。”

周盛明和段劍舟趕到的時候,沈慎行已經喝了五瓶了。

少年一反常态,他垂着眼,冷白的膚色散發着冷意,他的模樣陰冷又兇狠,黑沉沉的眼中醞釀着澎湃的風暴,暴戾陰森,像被人惹怒的野狼。

周盛明的心顫了顫,又想起以前被沈慎行發瘋狂揍的事情。

他小心翼翼地坐下來:“和綿綿學妹鬧矛盾了?”

沈慎行輕飄飄地看了他眼,冰冷到了骨子裏:“喝酒。”

周盛明不敢廢話,當即開了酒陪他喝起來,他連女人都不敢叫,陪着沈慎行不要命地喝。有老相識看見周盛明,主動走了進來,沈慎行冷冷的擡眼,女人又抱歉着後退關好門離開。

吓死了。

桌上擺了十幾個空酒瓶,周盛明實在喝不下去了,他攔住沈慎行:“別喝了,再喝下去要出人命的,現在都一點鐘了,你不回去學妹會擔心的。”

沈慎行半醉着掀了掀眼皮,冷笑:“再喝。”

周盛明給段劍舟使了個眼神,段劍舟結了賬,扶着沈慎行出去。

沈慎行推開兩個人,腳步還算穩定的走着。

今天喝得盡興了,心裏卻說不出的堵。沈慎行自己打了車回去,周盛明提前幫他給了一百塊錢,吩咐司機一定要把人送到小區門口。

沈慎行冷眼看着,臉色沉得可怕。

深夜的小區很安靜,路上不見一個人影。

鑰匙輕松地打開了門,門沒有反鎖,沈慎行皺着眉推開門。一股酒味鋪面而來,茶幾上倒着六七個啤酒空罐,乳白色的燈光傾斜而下,照亮了眼前的畫面。

沈慎行眯起眼睛,散漫的看過去。

柳綿綿躺在地上,頭發散落了一地,她的臉很紅,連鼻尖都泛着淡淡的粉色,白皙的肌膚在吊燈下泛着一層瑩潤的珍珠般的光芒。

沈慎行關好門大步走過去,他打量着茶幾上的空罐子,低低地笑了聲:“長本事了啊。”

他彎腰,試圖把少女從地上抱起來,柳綿綿軟綿綿地想要推開他,嘴裏嘀咕着聽不清的醉話。柳綿綿的身體很軟,呼吸間都是濃烈的酒精味,她偏了下頭,臉上清晰的掌印印入眼底。

沈慎行怔了下,又看見了她先前被頭發擋住的,額上腫起來的青紫色地方。

他維持着姿勢一動不動,柳綿綿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蹙着眉想要靠近他,她柔軟的手在空中胡亂的抓着,最後摸到了沈慎行微微鼓起的地方。沈慎行僵了下,将她抱起來放到沙發上。

柳綿綿身體難受,渾身發冷,她想抱住那個溫暖的熱源,熱源打算離開,她拼了命的抱住沈慎行,她不知道自己摸到了什麽地方,只覺得面前剛好有五根縫隙能夠溫暖她的手,她不顧一切的蹭了過去。

白皙柔軟的小手與少年十指緊扣。

沈慎行低頭,暗罵了一句。

不過是被她摸了一下,身下就起了反應,褲子漸漸的撐了起來。偏偏小姑娘還不知死活的與他扣着手,試圖在他身上磨蹭取暖。沈慎行忍了幾秒鐘,抵不住少女懵懂的勾引。

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低頭壓在柳綿綿的身上含住她嫣紅的唇瓣,他用舌頭抵開柳綿綿的牙齒,與她的舌交纏起來。他吻得很用力,在她口中攪得天翻地覆,舌尖觸碰帶來刺激的沖動,他吮吸着柳綿綿口中的香甜,肆無忌憚又毫無保留。

柳綿綿快要喘不過氣了,她想要松開沈慎行的手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她嗚咽着扭頭,卻被人強行扣住了下巴。

沈慎行抓住她亂動的手扣在她的頭頂,他挑起柳綿綿的下巴,讓她以更為放開的姿勢承受自己的所求。

她的唇瓣被親得通紅,直到柳綿綿快要喘不過氣,他才放開她。

沈慎行聲線很低,沙啞磁性,他的手指劃過柳綿綿的唇:“這次,也是你誘惑我的。”

說完,他起身将柳綿綿從沙發上抱起來,抱到自己的床上放下。

他脫掉身上的衣服,朝床上的少女壓了下去。柳綿綿的襯衣被他脫掉了一大半,露出了白色的文胸。柳綿綿掙紮着睜開眼睛,眼前的人影晃動着,有三層重影,他親吻着她的耳朵,她的脖子,吻得她的身體一陣顫栗。

“學長?”柳綿綿口幹舌燥,她啞着嗓子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沈慎行動作一頓,被那聲軟軟綿綿的“學長”拉回了現實中。沈慎行擡頭,壓在柳綿綿身上,眼裏翻滾着欲望。

沈慎行沒說話。

柳綿綿的脖子上有幾處淺淺的吻痕,她的襯衣已被沈慎行全部解掉扣子敞開,少女鼓起的山峰,平坦緊致的小腹近在咫尺,雪白的肌膚晃花了他的眼睛。

“我難受。”柳綿綿動了動腦袋,她哽咽着,茫然又睡眼惺忪地盯着沈慎行。

全身像有一股火在燃燒,腦袋又疼又脹,說不出的不舒服。

她眼角滑落兩滴眼淚,沈慎行擡手,用指腹替她擦掉眼淚。

他的身體繃得很緊,酒精将他的意識麻痹,将他所有的感覺放大了無數倍。偏偏柳綿綿還伸手抱住他的腰,努力挪到他身下,聲音嬌軟的哀求着:“學長,我渴。”

沈慎行閉上眼,半分鐘後,她從柳綿綿身上下來,走到客廳給她倒了杯熱水。

倒了熱水回去,柳綿綿卻已經睡着了。

抱着他的被子,身子蜷縮成一小團,大半雪白的肌膚都露在外面,勾人又誘惑。沈慎行口幹舌燥,他自己把那杯水喝了半杯,将最後一口水含在口中。沈慎行走到床邊坐下,抱着少女将口中的熱水親口渡給她喝。

柳綿綿下意識咽下口中渡過來的熱水,将沈慎行抓得更緊了。

她拽着沈慎行的手腕,說什麽也不放開。

在少年懷裏蹭了蹭,她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不動了。

清晨。

陽光落在柳綿綿的臉上,柳綿綿不适地擡手擋住刺眼的光線,漸漸清醒過來。

旁邊似乎有具軀體,她放下手,忍着腦袋的脹痛側身,少年沉靜地睡顏印入眼底。沈慎行睡得很安靜,臉蛋俊美,但,他身上沒穿衣服。

還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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