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生軍訓

新生軍訓

應晨是童星出道的,早在十歲左右就被挖去演過戲,演技是與生俱來的,但比起演戲,他更注重學業,所以上了中學以後就沒再演戲,直到上了大學後才重拾舊業。

他對于自己的職業也足夠用心,所以才會留下許多為人熟知的作品,才會做到事業和學業兩不誤,才能早早地就成為視帝。但他不滿足于此,一直在向電影方面進軍,除了視帝,他更要做影帝。

可影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當的,他為此付出了很多,流過汗,也受過傷,就比如前不久,拍戲吊威亞的時候因為設施問題摔下來,摔傷了腿,經紀人藍笙還和劇組理論了一場。但沒出什麽大事,他也不在意,這是拍戲常有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沒必要矯情。

他沒把這件事告訴應覺,怕對方擔心,以前也是這樣,在應覺面前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但作為一個父親,即便他不說,應覺也知道他受了不少苦。

“小晨,拍戲時又發生什麽事了吧?”應覺問到。

應晨有心隐瞞,說沒什麽事。

“沒什麽事走路怎麽有點一瘸一拐的?這次是摔到腿了吧?”

“這您都能看出來啊?”應晨尴尬地笑了笑,“我覺得我走路跟平常沒什麽兩樣啊。”

應覺不屑地“哼”了一聲,道:“我是你爸,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哇哦,我爸真厲害。”應晨豎了個大拇指。

“又跟我貧。”應覺伸手攬住應晨的肩,說道,“小晨,我知道你要強,但也別太拼了,你要出了什麽事,我對不起你媽媽。”

說到這應晨才收起了玩鬧的笑容,認真嚴肅地說:“爸,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應覺點了點頭,過了良久,問到:“不過你也不小了,還沒遇到心儀的人嗎?”

“爸,我才二十一,怎麽說得好像我三十了似的?”應晨皺了皺眉頭,不解。

“我就問問,你要是能早點找到和你共度一生的人,我也能早點放心……”應覺說着說着感覺不太對勁,這話有歧義。

但應晨已經察覺到了,表情更加嚴肅,問到:“爸,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早點放心?”

“沒什麽,我的意思就是你能早點找到喜歡的人,我就不用操心了,能安心頤養天年了。”

應晨還是有點懷疑,但看應覺确實沒什麽異常,也信了對方的話,說:“爸,你知道我……”

“我知道。”應覺打斷了他的話,說,“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只要你喜歡,他也真心待你,我都支持。”

“你做任何事,爸都支持。”應覺拍了拍應晨的肩頭。

應覺不是第一次表達這種觀點了,但應晨每次從他嘴裏聽到這些話,還是很感觸。

應晨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心儀的人,确實有,但他好像不太願意和我接觸。”

應覺微挑眉,有點挑釁地說:“還能有你想追卻追不到的人?”

“我不是萬能的,追人方面我是第一次,一點經驗也沒有。”應晨無奈說到。

“沒事,盡力而為,我相信只要你有毅力,能感化對方。”應覺說。

“嗯”應晨笑着點頭。

大一新生報名後要進行為期十四天的軍訓,前幾日大家都還精神抖擻,但越到後面,會越覺得疲憊不堪。

應晨特意查了江寄南的班級和營隊,在他們休息的時候假裝路過,還正好從江寄南身旁路過。

江寄南在喝水,應晨的臉突然出現在自己右前方,差點嗆到。

“我很可怕嗎?”應晨微笑着問,“怎麽每次見到我都要被吓一跳?”

“那是因為,你每次都不打招呼就出現,像,像……”江寄南吞吞吐吐道。

“像什麽?”

“像鬼魂一樣……”江寄南道。

應晨微愣了一瞬,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笑時眉梢微彎,跟月牙一樣,好像能攝人心魂。難怪能被稱為娛樂圈男神,江寄南心想。

但江寄南不太能理解應晨的笑點,凝眉道:“很好笑嗎?”

“不知道,我笑點很低。”應晨回到,眉眼還彎着。

确實挺低的,江寄南點了點頭。

“軍訓累嗎?”應晨問。

“還行。”江寄南回到。

這真不好接話啊,應晨有點苦惱,江寄南真容易把天聊死啊。

“帶你們的教官是大三的學長,叫……”

“我知道。”應晨還沒說完就被江寄南打斷,“他跟我們說過。”

應晨點了點頭,說:“我認識他。”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嗎?”江寄南不解地問了問,應晨這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聊,到底是想幹什麽。

應晨略微尴尬地笑了笑,江寄南真是不會聊天啊。

他本想再說點什麽,但軍訓的總教官突然吹了口哨,随後江寄南便回到營隊繼續訓練了。

應晨站在原地搖了搖頭,江寄南這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大家都認識他,所以他在校園裏都是帶着口罩的,因為一旦被認出來,不是要簽名就是要聯系方式的,但江寄南不但不像別人那樣,還總對他避而遠之。他一開始就是覺得人剛好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但現在他覺得這人越來越有趣了。

于是接下來的軍訓,應晨幾乎每天都來一次,江寄南愈加不解了,大三這麽閑嗎?

所以他終于對應晨問了句:“學長,你不用上課嗎?怎麽每天都有時間來訓練場?”

應晨若無其事地說:“上啊,但我們課少,大部分時間都是社會實踐,我剛殺青一部劇,現在閑着呢。”

“……可軍訓有什麽好看的?你自己不是也軍訓過嗎?”江寄南問。

應晨解釋道:“自己軍訓和看別人軍訓怎麽能一樣呢?自己軍訓會覺得累,但看別人軍訓會覺得很爽。”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自己淋過雨就要把別人的傘也撕爛嗎?江寄南算是知道應晨為什麽這麽閑了,瞥了對方一眼,小聲嗔怪道:“壞。”

但應晨耳朵尖,還是聽到了,他将雙臂抱于胸前,輕蔑地道了句:“對,我确實壞,以後見到我記得留個心眼。”

江寄南卻一頭霧水,他只是針對這件事覺得應晨的做法很讨厭,并不是真的說應晨這個人很壞,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只覺得應晨是一個很自我且有點奇怪的人,從沒覺得對方心性不好,反而他還很羨慕對方的性格。

“我不是那個意思……”江寄南不知道怎樣解釋,說完便沉默了。

“那是什麽意思?”應晨追問,“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江寄南默了一會兒,說:“是個好人。”

這算是很簡短但很真誠的回答了,應晨沒想到他會這麽說,愣了一下,随後莞爾一笑,打趣道:“評價這麽高啊?”

這算是很高的評價嗎?江寄南疑惑。

追人這事兒急不得,既然對方已經覺得自己不是壞人,就說明還是有了一點點的進展,應晨對于這個結果很滿意,打算一點一點讓對方适應,所以跟江寄南說了幾句後離開了。

自從來到這個學校,江寄南就沒說過多少話,雖然他的話本來就少,但從來沒有這麽極端,可跟應晨聊天的時候,他的話總能比平常多。好奇怪,江寄南覺得。

應晨來的次數多了,連林歲歲這個有臉盲的人都記住他了,更何況他每次都是來找自己室友的。

見應晨走後,林歲歲便小跑到江寄南身邊,問:“寄南,那人是誰啊?怎麽天天都來找你?”

應晨即便來訓練場找江寄南也是戴着口罩的,應該是不想讓別人認出來,江寄南本可以直接說出他的身份,但想到這裏便撒了謊。

“一個大三的學長。”他做了個模糊的回答。

林歲歲很喜歡八卦,聽到江寄南這麽說,來了興趣,又問:“也是表演系的嗎?你們很熟嗎,他叫什麽名字啊?”

這下江寄南就不知道怎麽回答了,面露難色,但沉迷于八卦的林歲歲并沒有看出來。

“歲歲,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江寄南正為難,庭深突然對他們道了一句。

林歲歲聽後便把八卦一事抛于腦後了,往庭深的方向走去。江寄南知道庭深是在給自己解圍,這個人的心很細,身邊朋友有什麽事他都能第一時間發現,但他為什麽幫自己呢?江寄南感到疑惑,嘆了口氣,大學的人際關系果然比中學的複雜多了。

林歲歲走到庭深身旁,問:“怎麽了庭深哥?你要說什麽?”

剛剛只想到把歲歲喊過來了,還沒想到理由,所以庭深随便編了一個,把難題推給了楊鶴,道:“楊鶴問你待會兒解散了吃什麽。”

“啊?”林歲歲不太理解楊鶴問自己這事兒為什麽要讓庭深轉告,便去找了楊鶴,問了句:“鶴哥,你剛剛問我中午吃什麽嗎?”

楊鶴皺眉,自己什麽時候問了?正想否認,但擡頭就對上了庭深的雙眼,那雙眼睛好像在告訴他必須承認,楊鶴不太理解,但庭深這麽做一定是有道理的,于是承認了。

庭深松了口氣,往江寄南的方向看了一眼,說實話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幫江寄南的原由,只是覺得對方和自己似乎是同一類人,能幫則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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