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薯片
薯片
【？野崽居然不是于肆年親生的嗎？】
【不過也是，畢竟他今年好像也才25，如果已經有五歲多的親生兒子的話，那真的很刑了orz】
【那崽崽的親生媽媽是誰啊？不會真是某位不知名富婆吧？】
【為什麽就不能是富豪呢（霧）2333】
【emmm……雖然但是，說不定人家只是普通素人呢，為什麽一定要是什麽大佬呢？】
【好奇心被勾起來了，這男人竟該死的甜美可惡！】
擺攤向來如此，一旦成功擁有了第一個顧客，後面都會變得順理成章，不一會便又來了不少小孩拉着父母來找他們買青蛙氣球，而于肆年不光一一售出氣球，也竭力滿足小朋友們提出的各種要求，例如合影、擺pose。
“大哥哥，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看起來有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在買了一個青蛙氣球後擡頭向于肆年問。
“好呀。”
于肆年點點頭。
“你說說是什麽。”
“大哥哥你能不能穿着玩偶服跳一段舞呀，我想錄個視頻～”
小女孩的要求并不算過分，于肆年之前也不是沒在網上刷到過類似的視頻，略微思忖了一會後他便點點頭。
“好啊，那你想讓哥哥跳什麽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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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哥哥就挑自己覺得最拿手的舞吧～”
“好，不過我跳舞不太好，獻醜了。”
于肆年說着，便重新戴上頭套走到攤位面前，在衆多顧客環圍中活動起了手腕腳腕。
見于肆年如此煞有介事，直播間衆人瞬間來了興致，紛紛發起了彈幕。
【嗯？我沒看錯吧，鹹魚本魚的“魚”肆年這下是要來真的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好像也不是愛豆選秀出身的吧，他真的會跳舞嗎？】
【莫，這是來真的了嗎？快讓我康康！】
【不會又是海藻舞吧（捂臉）】
【說不定是兔子舞呢233】
【樓上要笑死我，這有什麽區別嗎（笑哭）】
【……說實在話，我覺得對于肆年的業務能力咱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吧emmm】
伴随着手機裏随即播放出的英文歌曲，只見人群中央的那只綠油油的大青蛙舞動了起來。
出乎衆人意料，雖然因為身着厚重的玩偶服，許多動作做得并不标準，但還是能夠看出于肆年跳的舞蹈節奏和力度把控都很不錯，至少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麽廢柴。
“哇……大哥哥跳得好棒！”
于肆年剛才跳完，一旁的小姑娘便瞬間鼓起了掌，眼睛裏像是有小星星在閃爍一樣，顯得格外激動。
“活久見，有生之年居然看見青蛙也會跳男團舞蹈了。”
“不過這只青蛙看起來好呆哦。”
于肆年回頭，順着聲音方向看到了圍觀群衆中的吐槽男生，他伸出手在背後好一陣摸索，又惹得在周圍衆人爆發出一陣笑聲。
在衆人的歡聲笑語中，于肆年手中的最後一個青蛙氣球也被一搶而空，他剛剛的舞蹈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圍觀，也讓于肆年成為這一期擺攤大冒險節目中，第一個完成任務的嘉賓。
而在背後摸索了半天，于肆年緩緩伸手，在衆目睽睽下，他掏出了一個——蒼蠅拍。
“……”
短暫的沉寂後，周圍爆發出巨大的大笑聲。
【……救命，哈哈哈哈哈哈……怎麽會有人随身攜帶蒼蠅拍啊！】
【我真的笑死了哈哈哈】
【和其他認真營業的嘉賓比起來，這邊的攤位真的顯得好清奇（捂臉）】
*
日落黃昏，華燈初上。
五點半，下午的擺攤結束，大家清點了一下各自的營收，吃飯休息。
于肆年和秦則野的攤位超額完成營業額，因此節目組便獎勵了他們一些可以兌換現金的積分，畢竟在上節目的全過程中，嘉賓都不能用自己的錢來買東西，并且在下一期節目中他們也擁有了比其他組更多的選擇權。
于肆年也沒有說謊，說到做到，剛拿到這些兌換幣便帶着秦澤野直奔商店，往購物車裏塞了三包薯片和自己想吃的甜筒和巧克力，但在結賬時，于肆年摸了下衣兜仔細數了數從節目組那兌換來的錢，才發現林林總總加在一起才不到二十。
“……”
節目組要不要這麽摳門，他們今天可是第一名居然才獎勵這麽一點，這買零食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見于肆年看着手中的鈔票一動不動，似乎若有所思，秦則野雙手抱臂，板着張俊俏的小臉睨着眸子。
“你是不是不想給我買了，我們幼稚園的老師才給我們講過曾子殺豬的故事。”
“哈……哈哈，怎麽會呢？爸爸當然說話算話。”
于肆年一面說着，一邊伸手把購物車裏面的三大包薯片換成了三小包迷你版。
秦則野：“……”
見秦則野捏着小拳頭板着帶着嬰兒肥小臉似乎剛要發作，于肆年搶先。
“乖寶你先別生氣，爸爸是不是說話算話，你想吃什麽立刻就給你買了，說三包就是三包？”
“你……你這是欺詐！”
秦則野氣呼呼，語氣都有些含糊不清，他原本心中十分惱怒，但配上他帶着稚氣的奶呼呼的聲音，聽起來卻奶兇奶兇的。
【這對父子真的笑死我了哈哈哈……】
【不愧是于肆年，每次都能想出新的坑崽方式233】
【野崽內心os：我爹怎麽不講武德233】
秦則野氣得跳腳，于肆年卻眨眨眼。
“崽崽你就說這是不是三包吧？”
“尼……尼……！”
秦則野奶兇奶兇，剛要發作，于肆年卻已經一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
“崽崽乖，你還在長身體要長高高，吃多了垃圾食品對身體不好。”
“那你還給自己買冰淇淋和巧克力！”
“哎呀，這不是冰淇淋和巧克力，崽崽你看錯啦。”
“那這些是什麽？”
秦則野踮起腳，對着購物車裏放着的甜筒和巧克力怒目而視。
“這……這是火炬和泥巴！”
“……”
面對與于肆年張口就來的瞎編文學，秦則野咬牙切齒。
“那我也要吃！”
“那哪行啊？”
推着手推車結了賬，于肆年伸手輕輕拍了拍秦則野腦袋，露出一個善解人意且大義凜然的笑容。
“爸爸怎麽能讓你吃這種東西呢？所以這些垃圾還是讓爸爸一個人承擔吧！”
秦則野：“……”
*
【笑得想死，真是苦了娃也不能苦了自己啊！】
【于肆年：我也是第一次當爹，誰讓着誰呀？】
【看小野的表情，我仿佛看到了我小時候媽媽讓我多吃飯不讓我吃零食的場景（允悲）】
【父愛如山（體滑坡）】
回去路上，于肆年還在叮囑秦則野一天最多只能吃一包薯片，而秦則野還在氣鼓鼓。
他雖然在幼稚園學前班中屬于調皮搗蛋不愛學習不合群的古怪小孩，但平日裏話不多，比起其他如季洛之類的報恩乖崽來說更加顯得孤僻，因此于肆年不知道，他來了之後的這短短幾天裏秦則野說的話比過去半年還多。
慢悠悠地美美飽餐一頓，于肆年帶着秦則野在其他嘉賓的攤位附近溜達，看哪家生意火爆忙不過來的時候就去搭把手。
路過江尋和季洛這對父子的攤位時，卻發現他們的攤位居然冷冷清清，因為早上的三明治之恩，于肆年不由得問。
“你們這是在賣什麽呀？”
“叔叔好。”
季洛擡頭乖巧道，他的眼睛是偏淺的棕。
“我們賣的是煎餅……但是好像離完成任務還差不少。”
“煎餅？”于肆年疑惑，“這應該好賣才對呀。”
意識到自己嘴快了，于肆年連忙補充，寬慰神情黯然的季洛。
“你們別着急，我和小野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剛好也沒事幹，來幫你們打下手吧。”
“這……這樣可以嗎？”
季洛一愣，用詢問的眼光看着自己的爸爸，而江尋卻連忙拒絕。
“這怎麽好意思？”
“沒事。”
于肆年微微一笑。
“反正我們閑着也是閑着，更何況咱們開頭的時候擺攤規則裏，只是說不能場外援助，沒說不能‘場內援助’啊。”
于肆年說着，用眼神示意鏡頭旁的節目組，節目組內一陣讨論後，最終羅pd點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可以。
說幹就幹，于肆年立馬從邊上攤位通過兩個煎餅暫時借來了擴音器，然後往喇叭裏錄了一段話，當街吆喝了起來：
“煎餅果子，熱乎出爐的新鮮煎餅果子咧，六塊錢一個便宜賣啊——！”
這陣聲音在整片夜市都格外明顯，而季洛這種乖寶寶卻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叔叔，我們這麽明目張膽，等會不會有城管來抓我們吧？”
“放心。”
于肆年哭笑不得。
“我們節目組是租了正規的攤位，有許可證的，不會被城管攆着走的。”
于肆年這招吆喝大法果然管用，附近瞬間吸引來了不少剛剛因為價格不明，而望而卻步的顧客。
于肆年趁熱打鐵，把自己攤位的led示意牌改了改搬了過來，讓攤位在夜色中更加顯眼。
就在于肆年忙活的時候，一對父子遲疑上前。
“老板，你們這煎餅果子是只要六塊錢一個嗎？”
“是的。”
江尋笑着點頭。
“基礎的雞加煎蛋生菜的是只要六塊錢的，如果要加雞柳裏脊之類的按照這個表上面多加一兩塊就行，價目表在下面您看一下。”
“好的，那我要一個裏脊，一個培根的。”
“好的。”
于肆年原本以為，攤煎餅這種簡單的烹饪對原書的主角受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畢竟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但結果卻大大出乎于肆年的預料，江尋顯然對做煎餅并不是很熟練——或者說非常不熟悉到手忙腳亂。
見江尋攤了快十分鐘的煎餅依舊沒有搞定一會兒不是雞蛋煎焦黑了就是培根烤糊了，更是差點把火星崩到身上。而季洛這個乖寶寶也墊腳想上前幫爸爸的忙，但不一會就被油煙嗆得鼻涕眼淚直流，顯然對這對父子而言動手能力不如理論能力強，
原本在吃瓜休息的于肆年看着這慘不忍睹的場面實在看不下去，只得上前把這對父子從煙熏火燎中拉開。
“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吧。”
“咳、咳咳……不行，這多麻煩你呀，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既然你教育孩子不能坐享其成，那我這個當父親的也要向你學習，不能當一個甩手掌櫃。”
江尋搖頭義正言辭。
【大學生就業方向+1】
【不愧是江尋，哪怕被油煙嗆成這樣，做出焦黑的黑暗料理也不放棄，說出來的話也這麽有道理，不愧是我粉了十年的男人！】
【什麽十年……人家出道一共才不到六年呢，你這個假粉！】
【不過我還挺好奇，像于肆年這種鹹魚怎麽會出手來幫別人，難不成是想來搞破壞讓人家沒法拖延人家的進度？】
【……樓上別太黑暗了好不好？你當這是饑餓游戲呢？】
【怎麽就黑暗了？這次他們擺攤的結果可關乎到他們的積分，而這個積分節目組說到節目最後一期會兌換神秘大獎，最差者有懲罰，而最高者又神秘大獎，誰會想受節目組的折磨呀？】
【傳聞中小道消息裏于肆年可一直都對江尋懷有敵意，在劇組屢次三番給對方甩臉色使絆子，不就是因為他倆幾乎同時出道，而且曾經還是本科同學，但現在卻混得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羨慕嫉妒恨嗎？】
【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有種拿出實錘來啊？而且就目前綜藝上來看，于肆年人家壓根看起來一直都在鹹魚，別說給別人使絆子，他自己營業都不積極好嗎（笑哭）】
【9494，大家好好看可愛崽崽不香嗎？老在這裏撕來撕去幹什麽？】
……
見彈幕吵得火熱節目組不着痕跡地把鏡頭往于肆年這邊偏了偏。
“我沒說我來做呀。”
于肆年眨眨眼，攤手聳肩。
“那是……？”
見江尋面露狐疑，于肆年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當然是讓崽崽來培養一下他的動手能力啦，這種不可多得的大好機會怎麽能放過呢！”
“……”
突然被cue的秦則野雖然沒說話，但白眼卻快翻上天，而江尋顯然也覺得這樣不是很妥當，擺手拒絕。
“這樣不好吧，畢竟他年紀還這麽小，用火做飯還是有些不安全，還是我和小洛繼續吧。”
“好。”
見對方态度堅決，于肆年也不強求。
“不過你們有需要的話随時叫我。”
江尋雖然鬥志昂揚，但動手能力這種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後面的幾張煎餅依舊攤得一團糟，而周圍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顧客見狀也流失了不少。
在一旁眼界倒計時只剩下最後半個小時，但是原本大好的局勢卻因為他們制作煎餅速度過于緩慢，而使顧客不斷流失，坐在一旁的秦則野都有些看不下去，終于忍不住開口。
“我們……不上去幫忙嗎？”
“不用啊。”
于肆年側頭，一臉理所應當。
“反正比賽有輸有贏很正常，輸了就輸了嘛，不過就是住的房間差了一點，下一期的初始選擇差了一些，最後一期節目還有可能受到神秘懲罰罷了。”
于肆年淡然得仿佛如老僧入定，反觀秦則野看着這對早上才幫助過他們的父子，小臉上卻流露出複雜別樣的神情。
看出了身側秦則野的神色異常，于肆年問：
“你想去幫忙？”
“今天早上的三明治。”
秦則野頓了頓，垂眸奶聲奶氣。
“而且他在幼兒園裏也幫過我……”
“好。”
沒有多問，于肆年咽下最後一口甜筒，二話不說拍拍手站起身。
“既然你想，那爸爸帶你去幫忙。”
“你……不問問為什麽嘛？”
秦則野一愣。
“這有什麽好問的。”
于肆年淡然。
“你們小孩子之間互幫互助很正常，爸爸還巴不得小野多交些好朋友呢。”
于肆年側頭，向秦則野微微一笑。
“而且小孩子也有隐私和秘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