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時瑜遇襲

第二十八章 時瑜遇襲

在時瑜看來,章憶安的人小鬼大說不定并非單純出自本心,而是有人故意引導的。所以他想借機看看,章書喬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站在一大片電視牆前,時瑜的目光緊盯着顯示他辦公室畫面的那幾個熒光屏。

他特意把手提留在了辦公桌上,雖然會自動進入屏保上鎖,但這對于想要竊取機密的人而言,應該不難。

只是等了近一個小時,章書喬一直都在陪章憶安玩耍。要麽到落地窗前看風景,要麽拿白紙給他折飛機,愣是正眼也沒瞧一下時瑜的辦公桌。

面對這樣的章書喬,時瑜更不安了。如果接近他的目的不是為了翔天的機密,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祁暮揚。

事情若是牽扯上祁暮揚,那就不是單純的商業互搏,而是更深層次的東西了。但是如此迂回地接近他,到底能得到什麽?

緊抿着唇,湛藍的眸光透着冷意,他徑直回了辦公室,一個小時已經足夠了。

“抱歉,”一進門,時瑜就率先開口,“我等會兒還有些急事,怕是不能出去吃飯了。”

“時爸爸,為什麽呀?”聞言,第一個不滿的是章憶安,小跑着過來就開始搖晃着時瑜的手。

章書喬及時拉回了兒子,笑着對時瑜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下次再約。”

他走得幹脆,甚至沒有給時瑜挽留的機會,一度讓時瑜以為是自己多心了。

下班後,時瑜獨自走到地下停車場。

第六感莫名覺得有些不對。時瑜蹙眉,總不能又跑出第二個祁暮揚來偷襲他吧?

正想着,從附近的柱子後閃出一個人影,手裏拿着不知道什麽東西,劈頭就往時瑜的身上砸下。

“靠,又來?!”時瑜咒罵一聲,擡手正好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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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祁暮揚那種怪物他不行,對付普通人時瑜還是有信心的。

“砰”地一聲,對方手裏的磚塊落地。不等對方反抗,時瑜擡腳就給對方屁股踹了一腳,讓人跌出去兩三米外。

“瑪德,”對方低咒一聲,扭頭就輪着拳頭過來。

“梁俊峰?”時瑜此時才看清了對方的臉。

“時瑜,你踏馬不給我留活路,你也別想好過!”一拳落空,梁俊峰朝前踉跄了幾步,嘴角猙獰一笑,從懷裏掏出一把折疊軍刀,白刃寒光閃閃。

時瑜沒有空手接白刃的把握,左手假裝不經意地撫上手镯。

“怎麽,怕了?”看到時瑜沒了之前的自信,變得小心翼翼,梁俊峰的腰杆子也挺直了不少。

他左右搖晃着手裏的軍刀,白刃反射的光芒一遍遍在時瑜的身上掃過。

“不知道要是把你這漂亮臉蛋劃成棋盤,祁暮揚還會不會要你,”梁俊峰越說越興奮,眼底透着嗜血的光芒。

又是一個覺得他靠樣貌爬上祁暮揚床的蠢貨,時瑜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在對方發動進攻前,瞬間釋放出信息素将人壓制下,自己轉身就跑。

“瑪德,時瑜你給我站住!”差點被壓趴下的梁俊峰穩住了身形,咬牙開始追趕。

時瑜是看準了朝着停車場的出口跑去,那邊有保安崗亭。

他的想法很好,以自己這段時間被祁暮揚鍛煉出來的腳力,短距離內跑贏梁俊峰不是問題,只是沒料到半路會殺出程咬金。

“時爸爸!”章憶安的聲音響起,時瑜扭頭發現章書喬正帶着他從旁邊的車上下來。

因為視線被其他車輛遮擋,章憶安看不見在身後持刀追來的梁俊峰,興奮地邁着小步子就要往時瑜的方向跑去。

“別過來!”時瑜朝章憶安大喊,把剛從另一側下車的章書喬也吓了一跳。

在看到梁俊峰的視線轉向章憶安後,時瑜顧不上許多,轉身就沖了過去。一把抱起章憶安,就要繼續往前跑。

此時梁俊峰的刀鋒已經逼近,眼看就要落在時瑜的後背上。章書喬及時從車的另一側繞過來,赤手空拳試圖奪取梁俊峰手上的軍刀。

将章憶安暫時帶離後,時瑜立刻回頭幫着章書喬一起将梁俊峰制服。看了眼章書喬在搏鬥時被劃傷的手臂,時瑜臉色有些難看。

不久警察趕到将梁俊峰帶走,章書喬也被帶去了醫院處理傷口。為了幫忙照顧章憶安,時瑜也跟着一起去了醫院。

他發現好像自己越想跟章書喬劃清界限,就越是跟對方糾纏不清,卻又偏偏無法責備對方,頭疼。

“你們怎麽回來了?”包紮完出來後,他們還得上警察局一趟錄口供,路上時瑜忍不住問道。

“爸爸說時爸爸忙着加班可能沒有吃飯,就打包了東西想要給送去,”回答的是章憶安,他的臉色還有些發白,顯然還沒完全從剛才的驚吓裏擺脫。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章書喬下意識地想要推眼鏡,卻不小心扯東了右手的傷口,輕吸了口氣。

時瑜已經不記得這是章書喬第幾次道歉,他們的見面似乎一直充斥了無數的道歉。

“怎麽會,是你救了我,還挨了一刀,”看着那只已經被完全用紗布纏住的右臂,時瑜沉默了幾秒,“你這樣應該不方便照顧安安吧?”

“沒事,我……”

“時瑜,”沉厚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時瑜都不必回頭就知道是祁暮揚來了。

只是,他怎麽知道的?

“你怎麽來了?”時瑜回頭看着那個有些風塵仆仆的男人,他身後還跟着那個總是充當司機的下屬。

“你怎麽跑來醫院了?”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祁暮揚上下把時瑜掃了一遍,并沒有發現異樣,目光落到了一旁纏了繃帶的章書喬身上。

“剛才碰到了點事,所幸章教授在場救了我,”話說得盡量簡短,時瑜甚至都沒有提梁俊峰的名字。

一步上前,遮擋了章書喬看向時瑜的視線,祁暮揚禮貌性地伸出手,說道:“謝謝你救了時瑜。”

低頭看了眼祁暮揚伸出來的手,章書喬沒有握上去,也沒有在這帝國元帥的壓迫前露怯,反而笑着回答:“不必客氣,我和時先生是朋友,出手相救是應該的。”

兩人明明說話客氣,臉帶微笑,但總讓人覺得話裏夾槍帶棒,綿裏藏針。

之前時瑜猜測章書喬的目的若不在翔天,那很可能在祁暮揚的身上。但是現在看到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既然章先生已經沒事了,時瑜,跟我回家,”祁暮揚轉身想要拉時瑜離開。

“他還需要錄口供,”章書喬适時提醒。

“無妨,明天我會帶他過去的,章先生好好養傷,其他的就不必操心了,”說着,祁暮揚眼角瞄了一眼躲在章書喬身後的章憶安,“要不,我找個人來暫時幫你照顧孩子?”

“多謝祁元帥好意,不必了,我可以應付,”章書喬中指推了推眼鏡,反光的鏡片遮擋了漸冷的目光。

“如此甚好,”揚起一抹微笑,祁暮揚看向時瑜,“我們回去。”

一路上祁暮揚都沒有說話,但時瑜能感受到他的不滿。車廂內的氣氛有些壓抑,時瑜忍不住開了車窗透氣。夜風襲來,倒是舒爽了不少。

“為什麽沒有聯系我?”最後還是祁暮揚先開的口。

“沒顧上,”一切來得突然,自是顧不上,等塵埃落定後,時瑜認為也沒有了聯系的必要。

“沒顧上,”重複了一遍,祁暮揚唇角漸冷,卻沒再多說什麽。

直到兩人回到公寓,大門被“砰”地關上,帶着灼熱氣息的信息素傾軋而至,時瑜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點事我們能解決,才沒有聯系你,”時瑜下意識地拉開距離,“而且你最近不是都在忙嗎?”

祁暮揚現在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只即将失控的野獸,對自己虎視眈眈。

“你們?”眯起眸子,祁暮揚的語氣越發陰冷,腳步緩緩踏前,将時瑜逼進牆角,“你和那個姓章的關系很好?”

“沒有,碰巧遇上,”時瑜避重就輕地解釋。

“可他說你們是朋友,好到可以擋刀子的那種?”抓住時瑜雙手,将人扣在牆上,男人低頭,把時瑜圈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嘶,”手臂傳來的疼痛讓時瑜忍不住閉眼輕哼,之前還沒有察覺,現在一扯卻莫名疼得厲害。

“你手怎麽了?”反射性地松了手,祁暮揚看他捂着前臂。

“沒什麽,我去洗澡,”時瑜轉身就想走。

“回來!”大手一伸,把人強行撈了回來。

祁暮揚抓住時瑜的手臂,撸起袖子,露出一大片泛紅脫皮的擦傷。

“你這是光顧着給別人處理,把自己都忘了?”男人的眸光深沉,語氣不善。

“擦傷而已,當時沒覺得疼,”時瑜別過臉,他不明白祁暮揚為什麽要生氣,總不能是因為吃醋吧?別開玩笑了。

“沒覺得疼?”嘴角一勾,祁暮揚直接扯着時瑜的手就往浴室走去。

“祁暮揚,你幹嘛,放手!”時瑜是被硬拽過去的,腳步都走不穩。

“去把你身上的臭味洗幹淨!”沒有回頭,祁暮揚走到浴室門口,手用力一扯,就把時瑜甩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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