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個項目結束後,大家都急于知道湖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麽,蘇和赫敏的說法一致,但還有另一個聲音在一遍一遍敘述中變得非常奇妙,那就是羅恩·韋斯萊。
“他好像把自己當成孤膽英雄了。”她們坐在禮堂的桌子旁時,蘇說,“我覺得被催眠好過像他一樣跟人魚搏鬥。”
“為什麽是你呢?”麗莎哀怨地說,她對自己沒成為羅塞塔的寶貝耿耿于懷。
“為什麽是你,”羅塞塔也說,但她的目光沒有落在蘇身上,反倒看着遠處的桌子,“怎麽是你。”
“不好意思,”蘇氣呼呼地對她們說,先指着麗莎,“你,願意在湖裏泡水就去吧,這也不是我要求的。”然後她又指着羅塞塔,“還有你,如果你不滿意,就去怪鄧布利多教授。而且你也根本不是在和我說話!”她尖叫道,從羅塞塔背後給了她一拳。
“哼——他們才認識幾個月。”羅塞塔就像什麽也沒發生似的說道,“這個膚淺的、沒腦子的大土豆。他那顆豌豆腦袋,全都用來勾引女巫師——”
“這好像有點不公平,”麗莎說,“如果你在罵克魯姆。他從來沒勾引過誰啊。”
羅塞塔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多虧不是你在水裏,麗莎。”她說,“不然我寧可要零分也不把你帶上去。”
不過,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雖然赫敏·格蘭傑因為成了克魯姆心愛的寶貝而被大家取笑,但蘇對自己的情況接受态度良好,除了麗莎,也沒人為此笑話她。下一個項目要到六月份,現在才三月,所有人又回到悠閑、舒适的校園生活裏。
但這一年畢竟不是普通、平淡的一年,就在一個寒風凜凜的日子裏,新的話題出現了。
斯萊特林的學生今天十分亢奮,經常能看見他們聚在一起,看着什麽東西,一個個笑得開心極了。羅塞塔和馬爾福打個照面的功夫,他那張蒼白的臉上浮動着紅暈,輕蔑地笑着,把一卷雜志扔給了她。
“看看那個泥巴種幹的好事,”他咯咯地笑着說,“她也是這麽迷住你的?”
她接住雜志一看,《巫師周刊》,上面印着一個鬈發女巫咧嘴大笑的臉。馬爾福和他那夥斯萊特林同黨高高興興地走了。蘇和麗莎湊過來,和她一起盯着雜志。
羅塞塔嘩啦嘩啦地翻着雜志,終于,在雜志中間,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哈利的彩色照片和一篇短文出現在她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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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的秘密傷心史。”羅塞塔輕聲念道,“據我所知,他都沒談過戀愛呢……”
“他或許是一個與衆不同的男孩——”麗莎接替她往下念,“麗塔·斯基特報道?”她的聲音開始變調,眼睛飛快地向下看,“于那個與他形影相伴的女朋友——麻瓜家庭出身的赫敏·格蘭傑身上——”
蘇一把蓋住了雜志:“我覺得都是诽謗,可以不用看了。”
羅塞塔避開了她的手,繼續看下面的文字。
“格蘭傑小姐是一個長相平平但野心勃勃的姑娘,似乎對大名鼎鼎的巫師情有獨鐘,但哈利一個人滿足不了她的胃口。”羅塞塔念着,忍不住發笑,“老天,那她一頓要吃幾個名人。”
“呃——玩弄着兩個男孩的感情。神魂颠倒——迷情劑——候選人。”麗莎看向下一段,她的嗓子像被掐住了似的,一連跳到了結尾,然後也一把遮住了雜志,“咳咳,後面就更是诽謗了。”
“他已邀請她暑假去保加利亞,并堅持說他——”羅塞塔又把雜志從她手底下抽出來,“從沒對其他女孩有過這種感覺。”
“麗塔·斯基特寫的破爛而已,”蘇說,“都不知道她怎麽得到的消息,我覺得是胡編亂造。”
“關我什麽事。”羅塞塔回答道,“去保加利亞度假還需要胡編亂造嗎?你幹嘛跟我說,又不是我寫了這篇文章!”
“沒錯,不是你寫的……她這是故意侮辱赫敏,你和我們說過她要報複——什麽味道?”蘇停下話頭,仔細嗅了嗅空氣。
麗莎一把打掉羅塞塔手裏的雜志,它的一角燃燒着旺盛的火焰,發出一股油墨焦糊的味道,“搞什麽——”
“我都要求麗塔·斯基特給我寫點東西了,”她搓着手指說,“就連那個鯊魚頭都能上雜志。”
“你非要和她較勁不可嗎?”蘇用手抹了把臉,“她就是故意的,你知道吧。”
“我非要和她較勁。”羅塞塔說,“我要讓她見識一下,野蠻人的拳頭有多好用。”
她的報複來得非常快。
這原本是普通而快樂的一天,學生們又能去霍格莫德游玩了。但所有學生都在早上收到一份預言家日報,對有些學生這并不奇怪,對另一部分學生則十分稀奇,因為他們沒有訂購報紙。
“讨論記者資格管理制度?”蘇指着報紙說,“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知名學者伯尼斯·伊拉斯谟,禁止濫用麻瓜物品辦公室主任亞瑟·韋斯萊?”
“還有一大堆人名,比如法律執行司司長阿米莉亞·博恩斯,”羅塞塔懶洋洋地戳着盤子裏的香腸,“你可以把他們都念出來。”
“你對麗塔·斯基特的報複是把她踢出記者行列?”麗莎緊緊盯着末尾幾行字,“經過一番嚴肅的讨論後,由于有确鑿證據證明麗塔·斯基特女士擅長捏造事實博取關注,濫用記者身份打擊報複,本報編輯巴拿巴斯·古費在此聲明,預言家日報不再刊登麗塔·斯基特女士的任何文章。本報也在此呼籲,廣大記者應當為讀者帶去真相……”
羅塞塔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誰讓我是野蠻人呢。她那麽不愛給我寫文章,幹脆就別寫了。不過她還可以在《巫師周刊》試試看嘛。”
她們讨論了一會兒去霍格莫德的事兒,麗莎約上了一個格蘭芬多男生——另外兩個人完全不理解她怎麽會這麽快就換一個男伴,但麗莎只是嘲笑她們成天待在屋子裏,“生怕遇見一個和你說話的人”。蘇想先去喝黃油啤酒,羅塞塔完全對那東西沒興趣,結果蘇、帕德瑪和曼迪達成一致,果斷抛棄了她。她想着幹脆不去的時候,一個有點兒意外的人來了。
“嗨,”哈利說,“你要去霍格莫德嗎,羅塞塔?”
“如果要喝黃油啤酒就不去。”她回答道,“怎麽了,哈利。”
“我知道西裏斯才來過,”哈利撓了撓頭,“但他還是想親自過來一趟。他讓我叫上你,說有你的口信。”
羅塞塔打量了他幾眼。格蘭芬多長桌一頭,羅恩和赫敏正等在那兒。
“好吧——”她拖長聲音說,“中午門廳見。”
等到中午他們離開城堡時,看見微弱的銀白色太陽正照耀着場地。天氣十一年來最暖和的,當他們到達霍格莫德村時,所有人都把鬥篷脫了下來,搭在肩膀上。他們走進風雅牌巫師服裝店,給多比挑選禮物。
“哦,所以你的鰓囊草是多比給的,”羅塞塔手裏舉着一雙閃亮的襪子說,那是一雙有着金銀色星星的襪子,“我還以為你去斯內普教授那裏偷的。”
“我認為他是從斯內普那裏偷來的。”哈利說,目光在襪子間巡梭,“斯內普說他的非洲樹蛇皮和鰓囊草被偷了……”
為了解開金蛋之謎,哈利需要一個能讓他和蛋都泡在水裏的環境,格蘭芬多魁地奇隊的隊長安吉利娜經過時聽到了他的喃喃自語,給他推薦了個地方——級長專用的盥洗室,那裏有個大浴池,還能避免被打擾。哈利穿着隐形衣避開其他人,在半夜造訪了盥洗室。結果他成功解開了金蛋的謎題,卻險些暴露自己,導致活點地圖被穆迪教授拿走了。
“你的夜生活真充實。”羅塞塔點評道。哈利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确實總跟麻煩沾邊。
他們把所有能找到的最鮮豔、最誇張的襪子都挑出來,有一雙是用刺眼的粉色織成的,甚至有一股草莓的味道,還有一雙一旦太臭就會大聲尖叫。他們挑來挑去,非常開心。一點多鐘的時候,他們沿着馬路走向三把掃帚。
“嘿,你們!”西裏斯在一個角落沖他們揮手,他們都擠進那張小桌子旁。
“先說你,”他對羅塞塔點點頭,“伯尼斯說如果你‘這麽熱衷于和人打交道,就該承擔一些家族壓力’,我猜她是要你端茶倒水吧。”
“謝謝你的祝願。”羅塞塔苦悶地說,“我猜她是要我自己養活自己了。”
西裏斯大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來我們很快就能用上你的手藝了。”他說。
“哈利,看看這些。”他拿出兩份報紙,上面印着這樣的标題:巴蒂·克勞奇病得蹊跷;魔法部女巫仍然下落不明——目前部長本人也卷入此事。
他們迅速浏覽了這兩份報道。克勞奇似乎病入膏肓,自十一月起就沒有露面。
“他看起來和死了差不多……”羅塞塔說。
哈利補充道:“既然他有力氣闖到這裏來,就不可能病得那麽重……”
“我哥哥是克勞奇的私人助理,”羅恩告訴西裏斯說,“他說克勞奇是因為工作太累,積勞成疾了。”
“這是他開除閃閃而得到的報應,不是嗎?”赫敏說,語氣有些尖刻。“我敢說他現在後悔自己不該那麽做了——我敢說沒有閃閃在身邊照料,他覺得生活大不如前了。”
“赫敏癡迷着家養小精靈。”羅恩小聲對西裏斯說,一邊朝赫敏翻了個白眼。但西裏斯很感興趣地看着他們。
“以你的經驗,西裏斯,”羅塞塔問,“一個長久侍奉着這個家族的小精靈被毫不留情的抛棄了——這是正常的嗎?”
“唔——”他回答道,“告訴我更多。”
哈利一五一十地把魁地奇世界杯上發生的事情都講給他聽,黑魔标記,他的魔杖,閃閃怎樣被人抓住,克勞奇如何大發雷霆。哈利講完之後,西裏斯摩挲着他略帶胡茬的下巴。
“我來把這件事搞清楚。”過了一會兒他說,手裏輕輕晃着他的威士忌,“你先是在頂層包廂看見那個小精靈的,她在替克勞奇占位子,對嗎?”
“沒錯。”哈利、羅恩、赫敏異口同聲地說。
“但是克勞奇沒有來看比賽?”
“沒有。”羅塞塔說,“他聲稱自己太忙了。”
西裏斯默默喝下酒。接着他說:“哈利,你離開頂層包廂後,有沒有摸摸口袋,看你的魔杖還在不在?”
但哈利回憶他一進林子才發現魔杖不見了,他望着西裏斯:“你是說,變出标記的那個人在包廂偷走了我的魔杖?”
“很有可能。”西裏斯說。
“包廂裏不少人呢。”羅塞塔回憶道,“福吉、保加利亞人、馬爾福、閃閃都坐他後面,哦,還有我和伯尼斯。”
“馬爾福!”羅恩突然喊道,他的聲音很大,赫敏責備地瞪了他一眼,看四周有沒有人注意到。“我敢說就是盧修斯·馬爾福幹的!”
“還有別人嗎?”西裏斯問。
“嗯……盧多·巴格曼。”赫敏說。
“我對他了解不多……”西裏斯又開始摩挲下巴,“他怎麽樣?”
“挺好的,”哈利說,“他好幾次都提出要在三強争霸賽中幫助我。”
“哦,是嗎?”西裏斯的眉頭皺了起來,“真奇怪,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原來如此。他總把你叫走是為了這個。”羅塞塔恍然道,“聽說他和一群妖精待在一起,財務出了大麻煩。我請伯尼斯催他還錢給弗雷德和喬治也沒了下文……哈利,我想他在你身上押了一大筆錢。他需要你贏錢。”
“他那晚出現在樹林裏,在黑魔标記出現之前。記得嗎?”赫敏說。
“但他沒有留在樹林裏,對不對?”羅恩說。
“你怎麽知道?”赫敏立刻反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幻影移形到什麽地方去了?”
羅恩不敢置信地說:“別胡扯了!難道你認為是盧多·巴格曼變出了黑魔标記?”
“他比閃閃更有可能。”赫敏固執地說。
“咳——閃閃被發現之後,克勞奇進她原本在的灌木叢裏又看了看。”羅塞塔趕在羅恩再開口之前說,“當時閃閃被迪戈裏抱出來,昏迷着,手裏拿着哈利的魔杖。”
“當然,”西裏斯輕聲嘀咕道,“他想把事情歸罪于別人,而不是自己的小精靈……然後他就開除了她?”
“是的,”赫敏用十分氣憤的口氣說,“他開除了她,就因為她沒有待在帳篷裏,由着別人踐踏——”
“赫敏,你能不能不要揪着小精靈不放!”羅恩說。
西裏斯搖搖頭,說:“她比你更了解克勞奇的本性,羅恩。如果你想了解一個人的為人,就要留意他是如何對待他的下級的,而不能光看他如何對待與他地位相等的人。”
他用手指撥弄着短短的胡茬,顯然在苦苦思索着什麽。
“他讓閃閃給他占座卻不去看,”羅塞塔慢慢地說,“籌備三強争霸賽卻不出席……如果這些活動都不出面,他那點兒名聲怎麽辦呢?”
“這不符合克勞奇的性格……”西裏斯說,“不錯……但凡他因為生病請過一天病假,我就把自己活吃了。”
“怎麽,你認識克勞奇?”哈利問。
西裏斯的表情暗淡了。他突然變得有些吓人,就像他們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個夜裏一樣。
“哦,我當然認識克勞奇,”他輕聲說,“就是他下令把我送到阿茲卡班的——連審判也免了。”
“克勞奇曾經是魔法部法律執行司的司長。”羅塞塔也輕輕地說,似乎怕驚擾到誰,“我聽說過一部分……他反對伏地魔的方式,讓他成了另一種恐怖。”
“伯尼斯什麽都告訴你,是不是?”西裏斯苦澀地笑了笑,“唉,你們不會明白的……你們年紀太小了……”
羅恩感到很惱火,他說:“你就試一試嘛,看我們能不能明白。”
西裏斯開始回憶克勞奇掌權的時期。
“……伏地魔失蹤後,克勞奇出任第一把手似乎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十分不幸的事……”西裏斯露出了冷酷的笑容,“克勞奇的親生兒子被抓住了。他和一群憑着花言巧語從阿茲卡班逃脫出來的食死徒在一起。看樣子他們在尋找伏地魔,想使他東山再起。”
“克勞奇的兒子被抓住了?”赫敏吃驚地問。
“是啊,”西裏斯說,擺弄着他空空的酒杯,“可以想象,這對巴蒂那老家夥來說真是個不小的打擊。他應該多花點兒時間和家人待在一起,是不是?”
“他兒子是一個食死徒嗎?”哈利說。
“不清楚。”西裏斯說,“他被關進阿茲卡班時,我自己也在那裏。這些情況都是我出來後才打聽到的。那個男孩被捕時,和他在一起的都是食死徒——但他也許只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就像那個小精靈一樣。”
“克勞奇有沒有替他的兒子開脫?”赫敏小聲問道。
“我想他不會的。”羅塞塔說,“巴蒂·克勞奇家中發生的這場巨變非常有名……非常荒謬。他兒子死在阿茲卡班了。”
“攝魂怪能夠感受到一個人什麽時候死,每到這時他們就興奮不已。克勞奇和他的妻子獲準看望臨終前的兒子。這是我最後一次看見巴蒂·克勞奇。”西裏斯略顯痛苦地說,“他半攙着他的妻子,從我的牢房前走過。顯然,他妻子很快就死了。悲傷過度。像那個男孩一樣憔悴而死。克勞奇沒有來領取兒子的屍體。攝魂怪把他埋在了堡壘外面。我看着他們這麽做的。”
“他的名聲一落千丈。一個來自優渥家庭的年輕男孩就這樣死去了,人們對克勞奇越來越質疑。”羅塞塔說,“所以他們選了和氣的康奈利·福吉。克勞奇被平調到了國際魔法合作司。事實上,他被邊緣化了。”
接着便是良久的沉默。
“穆迪說克勞奇整天癡迷着抓黑巫師。”哈利告訴西裏斯。
哈利夜游的那晚發現克勞奇在斯內普的辦公室裏,也是那一晚他的活點地圖被穆迪拿走了。
西裏斯和哈利、羅恩、赫敏讨論着斯內普、克勞奇的事情。還包括卡卡洛夫,因為哈利也發現他和斯內普有共同的秘密。羅恩對斯內普有問題深信不疑,但赫敏認為鄧布利多讓斯內普留在學校是有理由的。西裏斯回憶起西弗勒斯·斯內普還在學校時的樣子。
他們讨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羅塞塔卻一直在想哈利随意提到的另一件事,他說穆迪借走了活點地圖。那張地圖非常特殊,它能顯示霍格沃茲的所有密道,以及在霍格沃茲中的人的名字。
“他給斯內普看他胳膊上的什麽東西?”西裏斯困惑地說。羅塞塔一醒過神就聽到這句話。
“卡卡洛夫給斯內普看胳膊?”羅塞塔問。
“對啊。”哈利說,“卡卡洛夫顯得很焦慮。他給斯內普看胳膊上的什麽東西,我沒看清。斯內普很緊張似的。”
“老天……”羅塞塔說,捶着西裏斯的肩膀,“你沒見過嗎?黑魔标記啊。世界杯的時候伯尼斯還用這個嘲笑馬爾福。”
“‘胳膊上印着呢’,”赫敏回憶道,“他們都是食死徒,胳膊上有一樣的印記。”
總算解開一個謎團。但新的問題随之而來。
“如果斯內普曾經為伏地魔效力,鄧布利多怎麽會允許他在霍格沃茲教書呢?”西裏斯洩氣地做了個鬼臉,“鄧布利多相信他……”
“我還是很好奇穆迪拿走你的活點地圖打算做什麽。”羅塞塔問,“你拿着也就算了。一個神經兮兮的傲羅拿在手裏讓我很擔心。”
“穆迪這個人大概誰都不相信,在經歷那麽多事之後,他這麽做并不奇怪。”西裏斯思考着說,“活點地圖能讓他掌握學校的情況。不過,我要為穆迪說一句公道話,只要能夠避免,他從不濫殺無辜。他很粗暴,但從不使自己降到食死徒的檔次上。而克勞奇……他就完全不同了……他真的病了嗎?在世界杯賽上,他到底去處理什麽事情……當他應該為争霸賽做裁判的時候,又在做什麽呢?”
他陷入了沉思。沒有人說話。最後,西裏斯擡頭望着羅恩。
“你說你哥哥是克勞奇的私人助理?你能不能問問他最近有沒有看見克勞奇?”
“可以試試,”羅恩遲疑地說,“不過,最好別讓他聽出我認為克勞奇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珀西愛上了克勞奇。”
“你還可以順便打聽一下,他們有沒有查到伯莎·喬金斯的下落。”西裏斯說,“雖然伯尼斯認為她兇多吉少了……她在阿爾巴尼亞失蹤的,那裏是——”
“伏地魔的藏身之處,我們知道。”哈利說,“巴格曼告訴我還沒有。”
“是啊……”西裏斯沖報紙點點頭,上面引述了巴格曼的話,“我以前認識伯莎,她可能有點兒糊塗,但在流言蜚語方面的記性堪稱一流。她還學不會閉嘴,經常造成一堆麻煩……我想也許因為這個,巴格曼才遲遲沒有着手去找她……”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用手揉了揉眼睛。
“我很想和你們一起逛逛,但我只是路過。”他對羅塞塔點點腦袋,“你姨媽使喚人真不手軟,有一打地方等着我。什麽時間了?”
“三點半。”赫敏說。
“你們最好回學校去吧。”他說着站了起來,“哈利,有任何異常情況就給我送信,好嗎。你絕不能輕易離開霍格沃茲,如果有人要對你下手,那可是個絕好的機會。”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相對我下手,除了一條火龍和幾個格林迪洛。”哈利說,但西裏斯不滿地瞪着他。
他們一起離開三把掃帚,西裏斯和他們走到霍格莫德的邊緣,目送他們回城堡去。
他們走上石階,聞到禮堂傳來的誘人香氣。赫敏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可羅塞塔幾乎一眨眼就進到拉文克勞行列裏,坐在了桌子旁。
“你們怎麽啦?”哈利問。
“沒什麽。”赫敏說,“一點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