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安陸低頭看着那支玫瑰,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微微一變。
他快步走到了安思遠房間門口,右手握着門把一擰。
——門果然被反鎖了。
“小遠?”
他隔着門拍了幾下,裏面還是沒有一點聲響,想來剛才那通電話全被那人聽見了。
猶豫了幾分鐘,安陸還是回書房取了小孩房間的備用鑰匙,垂着頭開了鎖。
房間沒開燈,只隐隐約約看見一個模糊的黑影坐在床沿,不聲不響地,跟個鬼魂似的。
窗戶開了一條縫,令人心燥的暑風便從那口子一股一股地吹進來,把簾子拂得動來動去。
“小遠……”
安思遠知道安陸進來了,但連頭都不回一下,聲音更是冷得可以砌冰。
“我不想聽你說話。”
“要就做,不做就滾。”
安陸怔了怔,立在那裏沉默了半天。最後,還是将他身後的那扇門緩緩合上了。
沒有親吻、沒有前戲,比起享受,眼前的一切更像一場赤裸的酷刑。
安思遠騎坐在安陸身上,冷靜又暴力地拆他的皮帶。等那根巨物露出了大半後,又利落地把自己的褲子扒了,竟是想挾着那尺寸驚人的肉刃直接塞進緊閉的穴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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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陸見他要硬來,心下一驚,伸手要去拿床頭櫃上的潤滑劑。
不料手伸到一半,安思遠便格外兇狠地撲了上來,照着他的腕骨毫不留情地咬下了一口。
“嘶———”
這一口咬得又深又狠,像要把他的皮肉骨頭都一起啖下肚似的。
安陸的疼得眉毛一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多了一圈牙印,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紅來。
安思遠見他不再動作,便俯下身掰開自己的臀瓣,閉着眼将那粗壯的性器給吞了進來。
“哈……啊……”
失去了潤滑劑的緩解,穴口才堪堪吮住膨脹的頂部,便承受不住地痙攣了起來。肛口處毀天滅地的撕裂感将他整個人橫空劈成了兩半。
安思遠嘴唇上的血色漸漸褪去,他雙手撐在安陸的小腹上,抖着腰狠心地往下一坐,後穴的腸壁便被那肉刃磨出了紅。
安陸被安思遠壓在身下,面色複雜地看着那人顫抖的喉結。他感受到裹着自己性器的內壁已經出了血,正沿着兩人的交合處往下緩緩地淌。
“疼嗎……”
他有些怔忡地去摸安思遠的唇角,但手指卻又被那人不領情地咬了下去。
安思遠此刻已經被痛得丢了魂,誰在說什麽、做什麽,他都一無所知,只知道無意識地将腿張得更開些,好把那聳立的陽物給連根吃下。
溫熱的血滴在那人的性器上,安思遠反而有了異常的快感,仿佛這種原始又粗暴的交媾才能真正符合他和安陸的身份。
他想在他的血裏下毒,想要那毒順着兩人交合的地方,流進安陸的血管裏、心髒裏。
他想要他們一起痛、一起受折磨——
安思遠整個人幾乎是跪趴在安陸身上,方才他已經流了一身冷汗,現下喘出的聲音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
安陸也不敢亂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将剛才的傷口重新搗破了。
“哈……哈……啊……”
随着粗魯的動作起伏,那濕熱的血漸漸成了某種潤滑,使安思遠的自虐行為順暢了不少。
他就這樣重複着單一的動作,麻木地将那粗大的莖身吞下去再吐出來,身體一半痛苦一半歡愉,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虛幻。
淡淡的血腥味浮在空氣中,其間還夾雜着男性器官特有的淫味,仿若古代某種荒淫又殘忍的獻祭一般。
安思遠很痛苦,但當那頂部的龜頭磨蹭過他身體的某一點時,他還是可恥地、全身痙攣地高潮了。
——盡管他的下體仍在出血。
安陸的小腹被安思遠亂抖出的精水淋了個遍,連胸口都濺到了幾絲白濁。
他暗暗地嘆了口氣,坐起身,攬住已經完全失了力氣的安思遠,好讓那人靠着自己喘氣。
小孩的頭發已經全濕了,從脖頸往上摸上去,平日裏那幾根嚣張得翹起來的發尾,現下都無精打采地耷拉下來,手指一探一把汗。
肩上傳來了炙熱的鼻息,一顫一顫的,像某種瀕死的小獸在徒勞地茍延殘喘。
安陸将他往懷裏摟了摟,一只手撫着那弓起來的脊背,輕輕地幫他順氣。
又過了一會,安思遠逐漸找回了些力氣,便立馬恩将仇報地在安陸的肩膀上咬了下去,像個憤怒的躁郁症患者一樣。
“……”
這一下比前面那兩次都狠,沒過幾秒就有細小的血珠從傷口中溢了出來。
安陸頓了頓,沒說什麽,只是安撫地摸了摸安思遠的頭,帶着股了然的縱容。
“為什麽……”
胡亂咬了半天,安思遠終于停了嘴。
他的嘴裏全是苦澀的鐵鏽味。
“為什麽……你都不難過……”
“為什麽…只有我一個人……這麽難過——!”
安陸看不見安思遠的臉,只能聽見他一遍遍聲嘶力竭地喊着叫着,像個瘋子一樣,連破音都無知無覺。
如果安思遠的目的是讓安陸痛苦,其實他已經做得夠好了。
“對不起。”
那人低下頭親吻了他汗濕的發頂,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又在他的耳尖上親了一下。
安思遠發洩完了就徹底累了,整個人幾乎癱坐在安陸身上,對那人的那些小動作也無動于衷了。
他趴在安陸的肩膀上,照着剛才那鮮明的牙印又咬了一口:
“我恨你。”
用平靜的語氣讀這三個字,原比用憤怒的語氣叫喚殺傷力更大。
安陸感覺心髒被安思遠給一口咬出了血,全身的血液忽然都凝固了。
“我恨你……”
“…恨你……”
有溫熱的液體落在他的肩上,一滴、兩滴、三滴……安陸用手緩緩覆上了安思遠的眼睫,沒過多久,連掌心都被浸得濕潤一片。
他捧起安思遠的頭,在那不斷滴着淚的眼睛上吻了吻。
“可是,我愛你——”
安思遠不知聽到了沒有,只是眼角的淚越湧越兇,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像個年久失修的老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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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洗完澡後,兩人一左一右地躺在床上。
室內很寂靜,只有窗外的知了在高興地喚着流雲一般的歌,這一處吟罷,另一處又興起,像首樂此不疲的詩。
安思遠躺在安陸旁邊,距離近得可以聞見他身上薄荷沐浴露的氣味。
放在以前,他肯定會沒臉沒皮地黏上去,再勾得安陸跟他接個晚安吻才罷休吧。
仿佛下了什麽重要的決定,安思遠眨了眨眼,忽然開了口:
“安陸。”
“嗯?”
他轉過頭,用那剛流過淚的眼睛地望着那人,表情确是異常的冷靜:
“接下來的幾個月。”
“能不能讓我一個人住?”
安陸聞言一愣,像是明白了什麽,一股後知後覺的苦澀湧上心頭。
“……”
“…好。”
這次輪到安思遠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