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段清在辦公室開始處理事情,剛坐下便接到了徐善的電話,“什麽事?”

徐善告訴他,“段總,昨天打電話您沒接到,公司今天的會昨天晚上提前了,河西的項目……董事長交給了孟春維負責。”

“行,我知道了。”段清聽後并沒有什麽反應,似乎不怎麽在意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段清之前沒少花心血,徐善委婉提醒他,“您要再争取一下嗎?畢竟……”

段清打斷他的話,“不用了,我最近有其他的事要處理,你忙你的就好。”

“好的,段總。”

挂斷電話,徐善看了眼旁邊的神色不太好的楊樹,無奈擺手,“這可不是我的意思,他自己都說了不在乎,我不可能把他綁過來逼他搭理老板。”

“他對老板越來越不上心了。”這陣子他們就沒見過段清出現在張瀾生辦公室,以前可沒少來。

“這就是典型的得到的時間久了,就不知道珍惜。”

“你說話小聲點,不要命了?”

楊樹低聲提醒他,還不忘瞥一眼隔壁的辦公室門,徐善意識到自己說話太大聲,連忙捂住了嘴。

“行了,你自己進去彙報,我就不送了。”楊樹把人朝門口一推,還好心幫他敲了門。

徐善憤怒地瞪他,在聽見門裏的回應後,整理好樣子猶猶豫豫地推開了門。

這些年張瀾生其實并不太插手公司裏的很多決策,最近卻明顯上心了,很多重要的事情也沒再交到段清手上。

原先張瀾生是很樂意去栽培他,幾乎很多在很多事情上都會考慮他,但現在似乎并不是那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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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在猜測,但多數都是想段清不受他待見了,或者說是不信任。

知道他倆關系的人并不多,都是些公司的高層,而且和張瀾生走得很近,不過他并非刻意隐瞞,很多人都知道他喜歡男的,只是并沒有太大必要告訴不相識的人。

關于這段關系,段清其實也并未和多少人提及,如果是別人被張瀾生這種人看上了估計會人盡皆知,畢竟不是誰都能有這種飛黃騰達的運氣,但他這麽多年來都閉口不提,就像是在刻意地隐瞞,所以很少人知道張瀾生那個對象就是他。

公司裏,段清是非常出名的人物,既有能力手段,年紀輕輕便在大公司身居要職,又長相英俊帥氣,站在人群裏也是極其出衆有氣質。

這樣的條件難免不讓人心動,很多姑娘都對他芳心暗許。經常有人向他明示或暗示過好感,這些事情張瀾生都是知道的。

但他卻從未當着段清的面提起過,或許是因為段清懂得與人保持距離,又或者他并沒有将那些段清潛在的追求者當作威脅。

很長一段時間,張瀾生都覺得自己在這段感情中是處于主導地位的,他給了段清他能給的一切,無論是權力金錢,還是欲望他都可以滿足對方。

同樣的,段清也給他提供了相應的情緒價值。可漸漸的,他開始習慣段清對他個方面的愛護與關心,甚至有時候也會因為一些事情為他丢掉理智。

沉迷于美好夢幻的人總是習慣忽略現實的差距,他願意清醒地沉淪,卻又不得不去考慮殘忍的現實——總有一天段清會選擇抛棄他。

沒人願意和一個愛胡亂猜忌疑心病很重的人相處太久。他盡量讓它們表現得不是特別明顯,可他是很痛苦。

這種痛苦随着自己的年齡不斷增長,那種濃烈的占有欲也病變得不正常。

中午的時候,段清早早的離開了公司,他并未在意張瀾生的任何動向,就像只有看見他的時候,他才是愛他的,其他時候都像是遺忘了。

醫院的病房裏,一個姑娘虛弱地躺在床上,旁邊的儀器正在不停工作,為這個不幸的姑娘吊着一口氣。

病房裏站在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她的眼裏含着淚水,眼底布滿了血絲,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女兒,聲音帶着哭腔:“相安,你會好起來的。”

她顫抖的雙手緊緊攥住相安瘦弱的手,手上露着細細的血管,“會沒事的。”

“媽,為什麽他要這麽對我?我好疼,渾身都太疼了。”相安顫抖着發白的嘴唇,呼氣越發急促。

“我可能要死了。”她眼底透着死亡的氣息,整個人像是殘破不已,絕望地預見着自己的死亡。

女人聽見她這麽說頓時慌張了起來,湊近她撫摸她的臉頰和頭發,她拼命搖頭。

“不會的,你要好好活着,媽就你這麽一個閨女,你走了要我這麽辦?”

“媽求你了。我不會再逼你做任何事,但我們堅強一點,挺過這關好不好?”

“媽媽求你了。”她越說越恨,心頭堆滿了怨憤,将右手舉過頭頂,咬牙切齒。

“我向你發誓,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傷害過你的王八蛋。”

相安的眼淚從眼眶不自覺地滑出,鼻子酸澀,她真的太委屈了,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腦子裏充斥着昨天的一幕幕。

她久久想不通。

為什麽?明明素不相識,那個人要這麽對她。犯罪,為什麽要讓她受罰?

她想着,又突然想起了昨夜那個救她的姑娘,眼神微動,輕聲對女人說:“我想見見繁星。”

同一層樓的病房裏,段清站在門口敲了敲房門,裏面傳來女生的沙啞的聲音。

當繁星看見段清時,眼睛立刻湧出一股熱流,她眨了眨刺痛的眼睛,委屈地喚了一聲。

“哥”

段清沒有應,眼裏并沒什麽情緒,淡淡地說,“還是直接叫名字吧。”

繁星埋下頭,心裏不是滋味,難過極了,“對不起”

段清沒看她,他将手裏的東西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瞧見她臉上的印子問:“誰打的?”

繁星張了張嘴,突然感覺自己喉嚨堵上了,哽咽着說:“是趙乾孫的老婆。”

段清臉色并不好,半天沒出聲。

“他有老婆了,我以為他是個賤男人,沒想到這麽賤,就是個人渣!”

“其實我已經不喜歡他了,原先我只是厭惡他的三心二意,但我現在恨死他了!憑什麽讓我頂上了小三的名頭?!”

她越想越恨,當時那些人看她的異樣眼神讓她痛苦崩潰,就感覺自己被所有人厭棄了。

繁星最厭惡的就是小三,拆散別人的婚姻,還破壞了別人的家庭。而現在她居然成了自己最讨厭的一種人,被人看了笑話,成了潑婦。

而這一切都敗趙乾孫所賜!她要是讓他後半生過舒服了,她就不叫繁星!

“你想怎麽做?”段清問她。

這時有人敲響了房門,段清去開門,看面前的人眼熟,才想起這是那個女孩的母親。

“你好,有什麽事嗎?”

女人說話有些局促,眼睛不停向裏面張望,“我……想找一下繁星”

“你是……”女人擡頭看段清,一眼辨認出是跟歹徒搏鬥的年輕人,神情瞬間激動,連忙彎腰道謝。

“謝謝你,謝謝,你是好人。”昨天她接到消息只是匆匆和他見過一面,沒多久男人就走了,她都沒來得及感謝,如今仔細一看還是個周正的小夥。

“不用謝,只是碰巧。”段清将她扶起來。

這其實是實話,他沒想過與那人撞上,只是想把人帶回來。

結果還是碰上了,他有繁星的定位,知道繁星和那個男人離得太近了,就隔了一扇倒在角落的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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