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第 29 章

咽下一杯酒, 賀漾低垂着的雙眸稍稍擡起了些,側目看向了她。

田染染立即目不斜視地正襟危坐,全身都透露着“不關我事”四個字。

經過前兩次的醉酒, 她的酒量已經回歸了正常水平,這種低度數的酒,喝兩瓶都不會醉。

可因為某種不可言說原因的賀漾連喝了幾杯啤酒,某方面終于壓了下去,但也醉倒了。

賀漾醉了, 導演和老戲骨們都紛紛借機離開,年輕演員則約了下一場釋放無處發洩的精力。

徐樂幫田染染将喝醉的賀漾送回了酒店。

田染染看出來他想去玩下一場, 他把賀漾扶到了床上後, 她便讓徐樂去玩了。

徐樂還有點不好意思走:“我哥喝這麽多,我還是留下照顧他吧。”

田染染晃了晃酸疼的肩膀, 說:“沒事,我照顧他就行, 我爸以前經常喝醉, 我有經驗。”

徐樂感激地說:“好, 那辛苦你了, 我争取早點回來,漾哥也是的,不能喝還喝這麽多, 給你添麻煩了。”

知道他醉酒真實原因田染染擺擺手:“沒事沒事,應該做的。”

徐樂離開後,田染染本着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解決的原則,先幫賀漾把外套脫了, 然後将他的襯衫紐扣解開了幾顆,最後目光落在了腰帶上。

看見腰帶, 熟悉的記憶湧了上來。

上次她給他解腰帶似乎被他認為在耍流氓了。

想了想,她覺得他系着腰帶睡覺也勒不死,索性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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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染染直了直腰,也覺得頭昏沉沉的,畢竟喝了一瓶白酒此時也有了五分醉意。

她強撐着去換睡衣,卻發現賀漾一點沒有平時的安靜老實,翻着身已經滾到了床的邊沿,馬上就要掉下去了。

上衣被他扯拽得徹底咧開了,左肩膀露了一大片,半個胸肌都裸露在外。

她回頭就看見這樣一副香豔的場景,不由得猛咽了下口水,快步走到床邊,怕他掉下去,趕緊伸手想将他向裏推一推,可推不動。

推搡的過程中,賀漾的衣服被蹂躏得更加淩亂,上半身幾乎□□。

他一個大男人,不僅肌膚雪白還細膩光滑,好到她身為女人都嫉妒,但又肌理分明,肌肉走勢清晰卻不油膩。

盡管田染染不想承認,但他此刻破碎的模樣真的很誘人犯罪,她真的很想摸摸那彈軟胸肌的手感。

她走到床邊,稍稍附身觀察着他醉得迷離的樣子,像是醒來會斷片的。

她為了照顧酒後的他,不小心碰到了胸肌腹肌什麽的,也情有可原吧。

心念一動,田染染舌尖舔了舔微幹的唇瓣,像是色狼看見醉倒在路邊的美人一樣,眼中迸發出貪婪的精光,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她手指在剛剛觸到他胸肌的時刻,驀然被抓住,吓得她大叫了一聲。

驚魂未定,發現賀漾不知道什麽時候微微睜開了眼睛,泛白的唇瓣稍稍張合,低沉的嗓音帶着沙啞:“你,幹什麽?”

田染染慌張未定,結結巴巴地解釋着:“我,照照顧你啊……你不是醉了嗎。”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攥得太緊,抽不回來。

他用手肘支撐着,稍稍擡起上半身,上衣徹底滑落下去,田染染還沒徹底揮發的酒精瞬間上頭了,只覺得喉嚨發癢舌根滾燙。

被賀漾攥住的手被用力扥了一下,她被拽到了賀漾面前,附着貼近他的臉,彼此的呼吸交纏。

他的聲音帶着顫音,迷離的神色并不像清醒過來的樣子,說話的氣息也很不穩,帶着濃重的喘息聲。

田染染此時眼中的賀漾離秀色可餐只差一個“可餐”了。

她“咕咚”咽了下口水,想起之前在街上接吻的軟潤的口感,嗓子發緊的她已經大腦混沌,一片虛無,眼裏只有眼前不到一厘米的誘人唇瓣了。

她吻上去的時候,壓根沒想到第二天怎麽收場的問題。

綿軟深濃的吻讓田染染渾身都舒展開了一樣,她第一次體驗到接吻的快感。

那種想要跟對方無限貼近,甚至交融在一起的激烈感。

唇齒碰撞間像是跟對方合二為一,又似兩方激烈交戰,對抗又融合,越吻越澎湃。

直到田染染開始感覺身前一涼,才恍然從吻中抽離了理智,感受到胸前被撕扯開,肌膚緊緊貼在他的胸前,讓她不由得顫抖,

她雙手捧住他的棱角分明的臉頰,想結束這個吻,她向後躲着一寸他追一寸,像是已經失了理智,不僅吻她的唇,還在唇的周圍亂親,意亂情迷。

她突然有點害怕,覺得事情正朝着失控的方向發展着。

她腦子裏突然蹦出來他曾經要求她背誦的第十二條,徹底清醒了。

她瞳孔放大,逐漸驚恐。

如果他們兩人今天沒控制住發生了什麽,她肯定要負全責的!

違約金不能這麽稀裏糊塗地失去!

她意識到自己已經跨坐在他身上了,她雙手抵在他的肩膀上,試圖離開。

可他原本輕撫她後背的雙手感知到她要離開,緊緊摟住了她的腰身,并收緊了手臂,讓兩人更加貼合。

她感受到他的沖動,試圖喚醒他,趁着他沒堵住她的嘴,吻着別處,她慌張地說:“賀漾,你喝多了,清醒一點。”

他的手隔着薄薄的睡衣上下摩挲着她的後背,手心的灼熱讓她的身體也不斷升溫,額角滲出了汗。

她仰着頭,忍着脖頸的麻癢,磕磕絆絆地說:“賀,賀漾,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明天可不能,不能賴我……”

他的吻一路上移到了她的耳邊,含着耳垂含糊不清地說:“你成天這樣……我又不是和尚。”

“我哪樣了?”

田染染冤枉地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只能盡力躲開他。

她就知道他會将一切都歸咎于她的。

她用力推搡着,嘴裏還念着第十二條的條款:“甲方不會,不會給予任何情感,方,方面的回應,雙方不得以,不得以任何形式,理由,要求,對方履行,夫妻……生活。”

條款背完,她不僅沒被放開,還感覺自己被他整個抱起,又輕輕放下。

她緊抓着他堅實有力的手臂,覺得他提起自己像提起一只兔子那樣簡單。

她看着附身在自己上方的賀漾,此刻的他臉色泛紅,眼裏的激情掩飾不住,濃濃的掌控欲和野性,讓他看起來跟平時溫潤的形象大相徑庭。

她此時真正感受到了他作為一個正常男性應有的反應,其實她不排斥他的任何親近,甚至激情難抑。

也沒有想要抑制自己欲望,将初夜留給真正丈夫的執念。

她不在乎名聲,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身為一個公衆人物,在乎這些毫無用處的東西只會坑了自己。

可她在乎錢。

她跟賀漾是白紙黑字簽了協議的,他還多次讓她背條款,她怕真跟他發生了什麽,明天他清醒了後說她違約,畢竟是自己主動吻的他。

條款一背完,他果然眼神清明了許多,可還是繼續附身向下。

田染染偏頭躲開他的吻,他的唇在她耳根後停住了。

低啞克制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撩完我又背條款,田染染,你玩得挺好啊。”

田染染:……

她無法反駁,确實是自己不對。

兩人心髒貼着心髒,僵持了半晌,他終于撐起雙臂,最後看了她一眼便起身朝着浴室走去,腳步有些虛浮。

田染染徹底松了口氣,将淩亂的衣服重新整理好,抱着抱枕将自己禁锢在被子裏。

酒後的醉意襲來,伴随着浴室的水聲響起,她眼皮沉了下去。

“我以為經歷了白雪,就能夠熬過這冬夜……

賀漾的歌聲在安靜的房間裏回響,田染染的鬧鐘鈴聲是跟随來電鈴聲的。

毀了一首歌最快的方式就是用它設鬧鐘。

現在田染染就開始讨厭賀漾這首火遍大江南北的歌了。

她忍着摔電話的沖動,關掉了鬧鐘,不滿地嘟囔了一句:“這首歌煩死了。”

“嗯?”

這聲帶着疑問“嗯”成功喚醒了田染染半夢半醒的頭腦。

還沒睜開眼睛她已經意識到不對勁,并且知道自己不清醒的話得罪賀漾了。

她繼續裝作還沒睡醒,嘤咛了一聲:“一天聽不到它都難受,怎麽有這麽好聽的歌,真的煩死了。”

圓回來了吧?

田染染緩緩睜開眼裝作剛睡醒的樣子,對上了賀漾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眼底含笑,勾人又讓人心裏瘆得慌。

她裹緊了被子尋求一些安全感,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打了個招呼:“早啊賀老師。”

他側身,頭輕搭在手腕上,被子随意散在腰間,看起來有幾分慵懶。

再開口的聲線也是溫潤中帶着剛睡醒的懶散:“早,昨晚……”

他話音的停頓讓田染染驟然緊張地吸了口氣,就在她以為他要興師問罪的時候,他卻話音一轉說道:“睡得好嗎?”

田染染有些詫異但也松了口氣,忙不疊地點頭:“睡得挺好的。”

說完她便立即起身,便快步走向浴室邊解釋道:“我今天去試鏡,請了一天假,賀老師您再睡會,抱歉這麽早打擾你了。”

田染染快速洗漱好換了衣服化好妝就要出門,琳琳卻打來了電話:“染染,再等我十分鐘,我昨晚出門吃壞肚子了。”

最近在劇組都是琳琳開車,省了一筆司機的工資,而且琳琳不僅是助理還能充當保镖,田染染對加活卻不要求漲工資的琳琳愛護有加:“沒事,時間來得及,你如果實在難受我自己開車去。”

琳琳不放心:“那不行,你自己開車我不放心,我馬上就好,你等我。”

徐樂剛好收拾好從房間裏出來,聽見了她講電話,順口問道:“要不要我開車送你?”

田染染哪敢用賀漾的人,擺擺手說:“不用了,謝謝啦。”

徐樂挺感激她昨晚替他照顧賀漾的,真心誠意地說:“我先送你,回來再跟我哥去劇組一樣的,不耽誤。”

田染染知道他的好意,打趣道:“我倒是想用你,但賀老師也不能放人啊。”

徐樂還沒等說什麽,卧室的門開了,賀漾從門內走出說道:“徐樂沒時間。”

田染染聳了聳肩,看向徐樂,用眼神說:你看,我說了你老板不會放人的。

徐樂覺得老板過于不近人情了,田染染好歹跟他是名義上的夫妻,這麽多天的朝夕相處,昨晚還親自照顧了他,怎麽連自己送個機都不允許。

田染染趕緊笑着緩和氣氛說:“不用徐樂送我,琳琳等下就好了……”

話音未落,賀漾走到徐樂面前伸出手掌說:“他沒時間,我送你去,車鑰匙給我。”

田染染:?!

徐樂:?……我被迫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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