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

第 52 章

林今譽醒來時已經到了早膳的時間,他看着床邊早已冷掉的位置,手指不禁撫上去摸了摸,想起清晨時自己似乎迷迷糊糊嗅到謝忱的味道。

謝大哥昨晚是和他一起睡的嗎?

林今譽起床穿上衣袍,心裏不禁有些懊悔,自己睡太熟了,根本沒有感受到謝忱的存在。

他洗漱好陪着沈梅吃完早膳,與對方在花園裏賞景,閑聊間想起自己昨日答應了給謝忱要給他繡一個囊袋,但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許久沒動針線,已經忘記做囊袋的步驟了。

他看着旁側正搗茶葉的沈梅,心裏猶豫着,最後有些不好意思問:“伯母,你會繡囊袋嗎?”

“嗯?”沈梅放下杵臼擡眼詢問,“怎麽了?”

林今譽兩手在身前拉扯,模樣十分拘束,聲音軟乎:“我昨日答應了要給謝大哥做個囊袋裝平安符,但是忘記囊袋該如何做了。”

沈梅聞言露出笑來原是想要打趣,但看着他青澀的面容不禁心裏軟成一片,聲音溫柔:“我自然是會,這樣,一會兒我讓人備好針線,午膳後我再教你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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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忱午間在家裏随意煮了點吃食解決午飯,帶上林今譽的小筝便進城了。

他前腳剛走,牆邊便顯出一個人來。

許傑神情嚴肅的站在原地眼中閃爍着意味不明的情緒,最終回頭往琴廠裏去。

謝忱進到城裏時已經申時一刻。

他把樂師用的小筝先放在琴行裏頭。

那琴行裏由書齋改成,原本分上下層,一層分裏外小間,裏面那個隔間原來是放存典籍的,二層比一層裏間大幾個平方,樓下便能看見上面,是個半開放式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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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讓人把二樓開放的地方都填牆,再修三個隔層分成三個小間方便教授樂器。

謝忱構思了片刻,轉頭便讓任月招人,沒了林今譽那告示書寫的可謂是潦草無比,任月接過紙也不做評價。

她在琴坊當店小二期間還額外幹了不少分外活,即便如此她也毫無怨言,沒想到謝忱給她結錢時多給了一百文。

“放心謝郎君,我定會幫你找到城裏手藝最後的裝修工匠。”任月數着銅板歡樂道。

謝忱點頭,牽着牛車趕回劉府想見林今譽。

他在外面奔波了一天風塵仆仆,進府時便看見小亭子裏的林今譽和沈梅二人。

原本急躁的心在見到模樣乖順的人之後便松了下來,眉目間不禁帶上了笑意。

林今譽還低着頭并沒有看見謝忱,不知在和沈梅在說些什麽,總抿着嘴彎眼笑。

謝忱沒上去和他們打招呼,先回院子裏換了一身行頭才出來。

亭子裏的兩人見了他都有些意外。

“這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我們都還未聞見動靜。”沈梅放下手裏的針線朝謝忱笑問。

“剛剛才回來,一身灰塵,看見伯母和小譽在亭子裏便打算換身衣服再過來。”謝忱向沈梅問好回複道。

林今譽懷裏放着布娟,看見他手指不禁縮了縮,雙眼明亮的盯着謝忱,乖乖喊了一句謝大哥。

謝忱便坐到他身旁,在沈梅的目光下不敢做什麽其餘動作,模樣十分拘束。

“伯母和小譽在做繡花嗎?”謝忱問。

“哦是。”沈梅彎起眼來,細細解釋:“小譽說要給你繡個囊袋,我正教他呢。”

林今譽在謝忱的目光下抓着針線埋頭開始繡花,不好意思出聲。

“這、這樣啊,那真是有勞伯母和小譽了。”謝忱聞言也跟着不好意思。

畢竟是在長輩面前,他沒法将興奮表現出來,只敢在沈梅視線看不到的地方掌心托着林今譽的腰,看着對方抿起唇,耳根子通紅的模樣。

沈梅坐了一小會兒便起身了,說話時十分揶揄,故意逗兩人:“大致的東西小譽都學會了,伯母就先回茶室了,你們兩人好好處哈。”

話畢她看着兩人十分羞澀的模樣,笑着離開。

她一走,謝忱便将手挪到了林今譽的腰上,上半身貼着林今譽的右肩胛,将下巴抵在人肩膀邊,溫聲溫氣問他:“小譽要給我繡什麽圖案?”

熱氣吐的林今譽耳朵發癢,他縮了縮脖子,不禁側頭臉頰抵在了謝忱高高的鼻梁上,聲音軟乎:“花,在繡海棠花。”

謝忱一上午沒見着人,中午也是孤零零吃飯,現在想林今譽想的緊,另一只手也将人抱住,兩手圈着林今譽的腰,将人與自己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聲音又低又委屈道:“想小譽了。”

林今譽聽的臉頰發燙,早已沒心思繡花了,腦子像糊了漿糊一般混亂,找不到東南西北的唔了一聲回他。

“小譽昨晚做了什麽夢?睡得好熟。”謝忱故意輕聲問,擡頭望着那處泛紅的皮膚,目光逐漸熱烈。

“不、不記得了。”林今譽甕聲甕氣道,他被謝忱的氣息包圍,身體有些懶洋洋,心裏泛着密密麻麻的酥軟。

謝忱笑了一聲靠在他耳邊,氣息異常的重:“咱們回院子好不好?我現在好想親小譽。”

林今譽吓到手指一顫,手裏的針掉了出去,他手忙腳亂的将針撈起來,左顧右看沒見到女眷,才鎮定了些,腦袋輕輕點了兩下。

謝忱見狀真想直接将人抱回院子裏,但怕被女眷們議論,只能緩緩将手松開,替林今譽接過針線,眉目含情的看着對方。

兩人一前一後朝院子裏去。

這會兒不在晚上洗漱的時間,院子裏沒人,兩人進了門,謝忱轉身将廳門關上,将布娟針線放在桌上,不等林今譽反應過來單手将他攬進懷裏,低頭直接吻了上去。

動作十分急切,像是忍了許久。

謝忱的右手捂着林今譽的後頸支撐他的腦袋,拇指卡住後頸皮膚上細細的摩挲,另一只手環牢林今譽的細腰,以防止他一會兒腿軟站不住。

他與林今譽唇齒相依,不斷的向前試探。

林今譽整個人意識飄忽,心髒劇烈的跳動着,震的耳朵嗡鳴,他兩手無力的搭在謝忱的兩肩,指尖抓着謝忱的外袍,在謝忱一遍又一遍的熱吻下顫抖的閉着眼,舌尖燙成一片,被對方一下又一下的蹂躏。

他這個人就跟他的性格一樣溫吞遲緩,只能被迫承接謝忱的攻擊,但又喜歡這種迷幻的感覺,嘴裏會下意識的發出一聲吟語,把謝忱聽的呼吸加重。

林今譽感受着嘴唇的灼熱,等最後受不住了便會掙紮,雖然手上的力道像是幼貓撓癢癢一般,但謝忱一感受到就會停下,将林今譽按在自己懷裏讓他喘息,身上異常的滾燙。

待林今譽緩過神,他便将人抱到腳上,什麽也不做,就閉眼抱着人不動。

林今譽感覺自己像是被大狗圈住了一般,舌尖泛着麻意,臉上的血色還沒消弭。

他感受到謝忱的呼吸逐漸平穩,便将桌上的布娟取過來繼續繡花。

晚上洗漱後,林今譽沒有先回房,而是一邊繡花一邊待在小廳裏等謝忱。

謝忱肝火旺盛的在澡堂洩了一通,出來時便看見林今譽散着頭發在茶桌旁等他,不禁眼皮一跳,将人抱起來。

“怎麽沒回房。”

“回去就睡着了。”林今譽縮着頭低聲道。

謝忱心裏軟成一片,抱着人回廂房裏,看不夠一般将人的眼睛、鼻子、嘴巴摸了個遍才願意熄燈。

也就林今譽性子軟可以給謝忱随意拿捏,即便是生氣了,也能被謝忱幾句話哄好。

謝忱大着膽子撫在林今譽的脖頸間,小心翼翼摸到了鎖骨處,把林今譽吓的脊背一弓,驚呼:“謝大哥……你做什麽。”

“讓我摸摸好不好,讓我摸摸。”謝忱安撫着林今譽的脊背,有些無賴的罩着他的鎖骨。

林今譽根本沒法拒絕,只能感覺到鎖骨上一陣發熱,身體有些奇怪的縮了縮。

忽然,謝忱拇指摸到了一點,疑惑的按上去,一道電流自心口而起傳遍全身,林今譽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蜷縮起來,聲音變調:“唔——”

“不要、不要摸那裏……”他渾身熱了起來,眼睛像是浸了水在窗外燭火下閃照細光,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慌亂。

謝忱頓住,手指打了個顫栗,掩飾着身體的反應,順從的将手搭在林今譽的脖頸上,嗓音有些啞關心:“小譽怎麽了?”

林今譽身上出了些汗,兩手緊緊的握住拳抵在謝忱胸膛上,微微張嘴唇喘氣,反應遲鈍的縮了縮,聲音很細小:“那、那裏是痣。”

是他的孕痣,林今譽睫毛顫抖想。

痣?謝忱的呼吸粗重。

為什麽碰到痣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像耳垂一樣,是林今譽敏感的地方嗎……

不,這次的反應比碰到耳垂還要大。

謝忱心裏猜測着,手漸漸收了回來,怕再刺激到林今譽,掌心托着林今譽的腦袋将人按回自己懷裏安撫:“我知道了,以後不碰小譽那裏好不好?沒事了。”

林今譽渾身還是軟的,有氣無力的點頭,不禁夾緊了腿。

謝忱貼着林今譽的腦袋手在林今譽的背後輕輕安撫。

兩人就這麽維持着這個姿勢漸漸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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