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女朋友可不是設計師

第16章 、我女朋友可不是設計師

接到程露電話時,春曉正在寫病歷。“開春準備去民宿住幾天,下周你有沒有時間?”“你定時間,我去調休。”“行。”話都還沒說上幾句,有個病人進來讓春曉幫忙看胸片。程露聽電話那頭的人在忙,說了兩三句就挂了。接着她又約了大同、陳駒。陳駒在電話裏聽到她說要去租民宿,嫌棄那裏沒什麽意思,又給大家重新找了個地,就上次給大夥兒介紹的露營地。正好那片地有別墅出租,他找朋友約了個河邊的別墅,有七八間房,夠一群人住了。別墅後院是一大片草坪,不遠處有一條河。正好可以釣魚、燒烤。好不容易盼到那天,一行人到了別墅,幾個人分了房間。為了調這三天休,春曉倒了兩個夜班,大家還在客廳玩鬧,她一個人先回了房間睡覺。程露和李逸在收拾帶來的東西,才發現忘了買燒烤的食材。這裏又是郊區,得開出去兩三公裏才有個小超市,可裏面也沒有賣燒烤的東西。兩人商量着要不要叫人從城裏送燒烤的東西來,正好別墅裏還剩一間房。早上十點到的別墅,春曉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程露在一樓廚房裏洗菜,見春曉睡醒,讓她出去走走,呼吸新鮮空氣。春曉到了後院,看見大同不知在哪弄來了野炊的三腳架,上面熬着魚湯,見她起來,招呼着,“過會兒就能喝湯了,都是野生魚。”陳駒在一邊添木碳,罵了句,“就這人工河,你好意思騙人說是野生魚?”“你懂個屁,這正經是天然河流,我剛問過老板。”大同不理陳駒,繼續擺弄他的魚湯。春曉懶得理兩人争吵,轉頭看見河邊有人在釣魚,聽見幾人說話,那兩人轉過頭。“一條魚把你們能的,沒我和周立然釣上來,你們有的做?”李逸把魚竿遞到周立然手裏,走近幾米才開始跟他們說話。“沒我做,你們有的吃?”大同鼻子裏冷哼一聲。“沒我燒火,這魚就能熟?”陳駒原本在用木棍在攪合炭火,順手拿着燃着的木棍指着大同。春曉見幾人掐得厲害,後退幾步,害怕火星落到自己的衣服上。這邊李逸往她旁邊走過,正挽着袖子,估計是看程露一人在洗菜…

接到程露電話時,春曉正在寫病歷。

“開春準備去民宿住幾天,下周你有沒有時間?”

“你定時間,我去調休。”

“行。”

話都還沒說上幾句,有個病人進來讓春曉幫忙看胸片。

程露聽電話那頭的人在忙,說了兩三句就挂了。接着她又約了大同、陳駒。

陳駒在電話裏聽到她說要去租民宿,嫌棄那裏沒什麽意思,又給大家重新找了個地,就上次給大夥兒介紹的露營地。正好那片地有別墅出租,他找朋友約了個河邊的別墅,有七八間房,夠一群人住了。

別墅後院是一大片草坪,不遠處有一條河。正好可以釣魚、燒烤。

好不容易盼到那天,一行人到了別墅,幾個人分了房間。為了調這三天休,春曉倒了兩個夜班,大家還在客廳玩鬧,她一個人先回了房間睡覺。

程露和李逸在收拾帶來的東西,才發現忘了買燒烤的食材。這裏又是郊區,得開出去兩三公裏才有個小超市,可裏面也沒有賣燒烤的東西。

兩人商量着要不要叫人從城裏送燒烤的東西來,正好別墅裏還剩一間房。

早上十點到的別墅,春曉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

程露在一樓廚房裏洗菜,見春曉睡醒,讓她出去走走,呼吸新鮮空氣。

春曉到了後院,看見大同不知在哪弄來了野炊的三腳架,上面熬着魚湯,見她起來,招呼着,“過會兒就能喝湯了,都是野生魚。”

陳駒在一邊添木碳,罵了句,“就這人工河,你好意思騙人說是野生魚?”

“你懂個屁,這正經是天然河流,我剛問過老板。”大同不理陳駒,繼續擺弄他的魚湯。

春曉懶得理兩人争吵,轉頭看見河邊有人在釣魚,聽見幾人說話,那兩人轉過頭。

“一條魚把你們能的,沒我和周立然釣上來,你們有的做?”

李逸把魚竿遞到周立然手裏,走近幾米才開始跟他們說話。

“沒我做,你們有的吃?”大同鼻子裏冷哼一聲。

“沒我燒火,這魚就能熟?”

陳駒原本在用木棍在攪合炭火,順手拿着燃着的木棍指着大同。

春曉見幾人掐得厲害,後退幾步,害怕火星落到自己的衣服上。

這邊李逸往她旁邊走過,正挽着袖子,估計是看程露一人在洗菜,想去幫忙。見春曉站着沒什麽事,想讓她找點樂子。

“曉兒,你過去幫周立然拿會兒魚竿。”

“我不會釣魚。”

“你拿着竿兒不說話就行。到時候有魚上鈎,讓周立然幫你拉竿。”

春曉慢吞吞走到李逸剛坐的位置,從周立然手裏拿過魚竿,兩人手上有交接動作,卻始終沒說一句話。

周立然這段時間過得不太好,最近在工作中沒遇上一件順心的事,智能家居這塊生意他第一次做,沒什麽經驗。偏偏大伯在旁邊看着也不幫忙,說要想借着機會鍛煉自己。這又是他第一次獨立負責項目,不管是多難,都是硬着頭皮上。

感情上,又不知道春曉在鬧着什麽脾氣。他知道春曉是不善于情感溝通的人,這段感情從一開始都是自己在主動,偶爾春曉在這段感情裏後退得急了,他心裏也會沒有信心。

自從上次在電話裏鬧得不愉快後,兩人一次面也沒見過。倒不是周立然不願意主動求和,一是工作忙,二是怕春曉沒想明白,貿然出擊,又怕她做出後退的舉動。

原是因為程露忘了從城裏帶燒烤材料出來,準備讓人送,誰知李逸随口說了句,可以讓周立然送來。程露想着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便利索的給他打了電話。

有程露的地方必然有春曉,可算了算日子,今天春曉應該在值班,出現的幾率不大。本着送完東西就回城的想法,卻被李逸一句“曉兒喜歡喝魚湯,一會兒去釣魚”給留下了。

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怎麽會不知道周立然的想法,看周立然和春曉的相處,李逸便知道兩人之間不會是那麽簡單的關系。

特別是每次提到春曉,周立然截然不同的态度,也讓李逸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只是兩人到底走到了哪步,他估不準。

程露一心想撮合秦陽和春曉,被李逸攔了又攔,始終也沒說出周立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周立然還在想着自己的事情,突然聽到旁邊的人出了聲,“周立然,魚漂動了。”

這句話把周立然從混沌之境中喊了出來,他突然來了精神,輕聲說着:“手別動。”

他雙手附上春曉的手,兩人将線拉上來,魚鈎上釣着一條小魚,春曉驚喜地叫出聲。

“真的是魚,不過太小了,放了吧。”

興奮中的春曉已經忘了自己和周立然還沒有正式恢複邦交。

只聽見周立然在旁邊假裝冷淡地說了句,“你以為還能釣出尼斯湖水怪不成?”

春曉突然反應過來兩人還在冷戰,有些不好意思。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也沒接話。

周立然手裏抓了空,默默地收着魚線,又凄涼地說了句,“這魚就跟我一樣可憐,剛被人釣上了岸,又被丢回去。”

春曉聽不下去,立馬起身去了大同和陳駒那邊,剩下周立然一個人在河邊。

熬魚湯的兩人也散場準備去做別的,陳駒把火給退了,只剩了小火把湯煨着。剩餘的火種弄進了燒烤架,李逸和程露進進出出将燒烤的東西端出來。

春曉在外面晃了一圈,見沒什麽可幫忙,跟着程露進廚房去端東西。

等東西全都擺好,大同開始表演自己曾在燒烤攤上偷學的手藝,陳駒手裏拿着大同剛烤好的試驗品,嘴裏說着,“你這技術有點兒意思。”

“那可不,我燒烤小王子的稱號是白來的?”

“你這外號不是因為你把別人燒烤攤上的肉全吃完了才有的嗎?”程露在一邊打擊他。

“李逸,不管管你媳婦。大老爺兒聊天,有她插嘴的份兒。”

大同用刷油的刷子指着李逸,卻不想一甩将油甩到了前面的春曉身上。

春曉急忙後退一步,正好退到身後人的懷裏,周立然雙手抱着她的雙臂,防止她摔到。

她有些不太自在,往旁邊挪了一步,脫離了周立然的掌控。接過程露遞來的紙巾,低頭開始擦衣服。

“哎呀,曉兒。你可替李逸擋槍了。”陳駒在旁邊幸災樂禍。

“曉兒,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得怪李逸那孫子。”大同嬉皮笑臉地道歉。

“沒事兒,等會兒換下來洗了就行。”春曉也不糾結這個小事情。

程露在旁邊看着,對周立然的動作有些敏感,故意開口問道:“周立然,你那設計師女朋友不帶來讓你兄弟見一見?”

“什麽設計師女朋友?”周立然被問得一臉疑惑。

“就你們公司那個設計師琳娜。”程露直言不諱。

周立然似是靈光一現,笑着回答了一句,“我女朋友可不是設計師。”

他想着這幾天春曉莫名其妙發脾氣,多半是與程露說的事有關。這麽一想,心裏也要好受些。至少不是因為自己被人嫌棄才遭掃地出門。

那天早上他在電話裏被春曉氣得胸口疼,差點把手裏的咖啡豆扔到垃圾桶。實在想不通她究竟因為什麽而生氣,他反思了自己所有的表現,連昨晚在床上的表現都一同反思了,始終沒找出原因。氣得他找李逸喝了幾天的悶酒,好在如今,總算知道了原因。

程露這下更是反感周立然,有了女朋友還離春曉那麽近,管你女朋友是不是設計師,只要別禍害到春曉身上就行。程露走過去,拉着春曉坐到自己旁邊。

周立然也不計較程露的态度,自顧自地坐在了另一邊的躺椅上。

春曉被周立然那幾句話弄得有些心虛,特別是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麽意思或許只有他們倆清楚。她更加不自在,好像自己心中的想法又被周立然看了個精光。

這種被對方掌握情緒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

幾人鬧完已是夜裏,天上繁星閃耀。

從屋裏搬出桌椅,圍着一團火,火邊喂着熱啤酒,裏面加了蜂蜜、大棗、枸杞、米酒,最适合現在的氛圍來喝。

春曉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和程露正依偎在唯一的一個吊椅上,兩人共同披着寬大的毯子取暖。

陳駒在河堤邊打着電話,這會兒國外正好是早上。

其餘的男士都圍着火坐在小板凳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

“我跟你們打賭,駒哥這小女朋友遲早得吹,隔得這麽遠,誰知道對方有沒有貓膩。”大同喝了酒又開始胡說。

“我看你是嫉妒陳駒比你先有主。”李逸接話。

“這爹不支持娘不看好的戀愛我可不羨慕。”大同開始嘴硬。

剩餘的人并不理他,春曉回過頭看了眼河堤上的陳駒,偏頭剛好和周立然對視。她默默移開了視線,低頭看了眼程露的手機,程露正跟她分享某款包包。

春曉有些累了,先回了房間。夜裏她正睡得迷迷糊糊,被一陣電話吵醒。

“曉兒,你媽,你媽暈過去了...”

春曉沒聽見任爸下一句話說的是什麽,迅速起身穿了衣服,襪子也顧不得穿,踩着鞋就往外跑。

“爸,你摸摸媽的頸動脈,看有沒有搏動。若是沒有...若是沒有,你就...”

“有!有心跳!”

“你拿媽的手機打120。他們比我快,你現在把家門打開,把窗戶打開。讓媽平躺,別動她。”

“好。好。”

任爸的聲音有些顫抖,急忙照着春曉的指示一一照做,大顆大顆的汗水從額頭冒出。

春曉拿着車鑰匙往樓下跑,剛好撞見周立然和李逸在客廳聊着天,大同在一旁睡着了,程露估計也回了房間,陳駒早已不知去向。

兩人見春曉慌忙的樣子,問着怎麽回事。

“我媽暈倒了,我得回去看看。”

春曉丢下一句話就往外跑,周立然見她慌亂的樣子,急忙追上去,搶過她手裏的車鑰匙。

“我送你,你這個這樣我怎麽放心你開車。”

春曉點點頭,左手一直被周立然牽着,電話也一直沒挂。

大概等了十幾分鐘,春曉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在問任爸話。任爸把電話開了免提,放在了急救人員的旁邊。

“喂,您好?”

“您好,我是臨城一院呼吸內科的醫生任春曉,現在的傷者是我的母親,她沒有過敏史、既往史,血壓和血糖都沒有明顯問題,一月份剛做的體檢沒有異常。”

“有,有,她前段時間去醫院查了,說是有焦慮症還是抑郁症。”

任爸聽見春曉在電話裏報任媽的病史,急忙在旁邊補充。

話還沒說完,擔架上的人醒了。

“修成,我想喝水。”

“曉兒,你媽醒了,你媽醒了。”

聽到任爸的話,春曉心裏松了一口氣。

“爸,你讓救護人員把你們送去我們醫院,我現在正開車往那邊趕。”

這會兒周立然已經開車沖出去大老遠,一直用最快的速度往前開。

她轉頭看着周立然的側面,這是人生中第一次因為身邊的人而感到踏實。

周立然也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并沒有轉頭,只是重重地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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