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司空衍故作神秘地說道:“我有一個主意。”
“什麽主意?”
她在她耳畔耳語幾句, 而清冷的梅香在她鼻尖纏繞,涼亭之中的風,緩緩吹起對方耳畔的青絲, 青絲有意無意觸到她的鼻尖,劃過司空衍的臉, 帶着一絲撩撥的熱意,這般酥麻又暧昧, 令司空衍的觸覺無限放大。
而元洛水的側臉緩緩轉向她,兩人的鼻尖撞在一起。司空衍的心開始嘭嘭地亂跳,她的聲音漸漸趨于結巴,“......你倒是再給我一成功力。”
“這個嘛.....”
聽到有些遲疑的回答,司空衍看着這咫尺之間的絕色容顏, 她這才意識到兩人似乎有些近,而司空衍的手還放在元洛水的手背上,這讓她迅速收回了手, 掌心的溫熱讓她猛然咽了咽口水,她深吸一口氣, 夾雜着梅花與空氣,“那什麽......我不是有意的。”
司空衍說完, 便要退一步。
“可以。”元洛水點頭, 并将退縮的手握在掌心之內, 溫順的內力順着掌心,指尖這些媒介漸漸流入司空衍的體內,她順勢湊了過去, 司空衍下意識向後傾, 結果後背抵在欄杆上,讓她退無可退。而元洛水牽着她的手, 将她壓制。
“阿衍。”
“啊......我在.....”司空衍見着那紅唇離着自己很近,她感覺心跳嘭嘭,心髒就要跳出來了。這什麽毛病,吓死我了。
元洛水那低低的嗓音,染上了一絲魅色,勾得人發癢,“我有話跟你說。”
“......好,你說,你能不能......別壓着我......好不好?”
“我們上次說和離的事情,我想過了。”元洛水特意将語氣拖慢了幾分,帶着幾分吊人胃口的語氣,故意裝作沒聽見司空衍的話,對方沉重又急促的呼吸,随着她的語調,對方又想裝作冷靜,忍着慢慢吐出空氣,這番着實可愛。
司空衍:......
姐姐啊,殿下呀,能不能換個姿勢跟我說,這種姿勢跟我說怎麽看都讓人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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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的事情,先放着。”元洛水看着一臉緊張兮兮,面色紅潤的她,她心情更加好了,便坐到了她的身邊。兩人的手還繼續握着,一副天恩大赦,“等我什麽時候膩了,我們再和離。當然,這兩年不會。”
元洛水還故意加了一個期限,司空衍聽出來了,這張長期飯票算是成功了。
“我送你一件禮物。”
“禮物?”
“對啊,慶祝洛水你還願意收留我兩年。”
兩人走過蜿蜒曲折的小路,來到了一間小院前。
司空衍帶着她打開門,兩人來到裏面。這裏堆滿了古玩字畫,司空衍根據記憶,打開了一個長長的錦盒。錦盒裏面放着一副圖。
元洛水打開,竟然是她母妃的畫像
書院十傑的畫像,這裏都有。除了帝禦極的畫像,被毀得面目全非,那仇恨滿滿,簡直就是恨不得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
畫像被展開,元洛水第一次見到年輕時的元卿之。
元卿之的很美,她的一身青衣長裙,回眸一笑百媚生,顧盼生輝。她倚靠在欄杆,慵懶惬意,神采飛揚,眼底皆是柔情。而畫畫的人,更是将這一神态描繪得栩栩如生。
“阿衍,我信你說的話。”元洛水望着她,勾唇一笑,像是讓人漫步在三月的櫻花。櫻花紛紛揚揚落在你的發間,你拉着你喜歡的人走在櫻花漫天的路上。
十指相扣,相互對視一眼
一眼萬年
司空衍的腦海之中忽然冒出這些想法,她搖了搖頭,将此荒唐的念頭趕走。以後,她會将元洛水當做是朋友,跟她好好相處。
司空衍和元洛水從白水山莊下來,兩人說開了,倒是少了平日的冷漠。兩人從山上的白水山莊下來,看着時辰接近午時,兩人找了一處空地,打算弄點食物充饑。
司空衍吹了一聲口哨,一只信鴿落在她的手裏,她将一封信綁在信鴿腿上。看着信鴿飛遠之後,司空衍忽然問道:“明天靈州議和,你的打算?”
“既然,解藥可以送出去。”元洛水說道,“其他事情随緣。”
“好,那我先給你去打點水。”司空衍感覺氣氛有些沉悶,便提着清衡劍去附近的小溪邊打水,她将水壺放在水裏的時候,她看見水面忽然波動了一下,有一道人影從她身後閃過。
司空衍丢下水壺,一個閃身躲避,抽出手裏的清衡劍。清衡劍在她手裏耍出一個劍花。而站在她面前的一個黑衣人,他輕笑一聲,“司空衍,你的死期到了。”
“是嗎?”
黑衣人朝着她的胸口處劈出一掌,司空衍再次躲開,而掌風落在水裏,被打出一道水柱,水柱落在地上。司空衍被空氣中的餘波波及,她想到了元洛水曾帶她躲避時,運用的禦風步。
她屏氣凝神,有模有樣,回憶着元洛水的動作,禦風步,禦風步。必然與風有關,達到心神合一的境界,她将元洛水給的內力注入在腳下,迎着黑衣人的殺招。
她居然一個側身,與黑衣人擦身而過。
“你居然還有武功啊,真是小看你了。”黑衣人嘲諷一聲,“那我便送你下地獄。”
黑衣人手裏聚起一層藍光,他的身法奇特,那掌帶着肅殺之氣。而此時,元洛水出現。她的長袖一卷,将黑衣人的視線遮擋,讓他慢了一拍。而後,元洛水就落在司空衍面前,接過她的清衡劍。黑衣人也出現在她面前。
黑衣人的掌心對準元洛水,元洛水拔出劍那一刻,讓周圍更加冷了。劍鋒所指,化作寒霜。黑衣人退後一步,他腳上沾上的水被凍成寒冰,他說道:“好一個無雙宮宮主。”
黑衣人一用力,腳上的寒冰粉碎,“能與你一戰,便不負此行。”
“拿出真本事。”
“破!”黑衣人的藍光朝着元洛水的劍劈去,掌心氣勢淩厲。而元洛水的袖子随着氣勢舞動,清衡劍的劍氣與掌心對視,而司空衍感到一股股強大的氣流,讓她的臉有些發疼,她捂緊了身上的棉袍。而元洛水餘光瞥見司空衍,她左手做了一個手勢,嘴裏快速念着些梵文。
般若心鐘
司空衍便覺得身前居然出現了一口金色大鐘幻象,将她隔絕在危險之外。
看着周圍摧枯拉朽般的破壞力,地面出現皲裂,飛沙走石。司空衍驚嘆,這便是武學,高手打架,僅一招便讓普通人受不了。
“般若心鐘。少林失傳已久的秘法。”
“是嗎?我只在孤本看到。”
黑衣人并未收手,他看向司空衍,嘲諷道:“是啊,傳聞西楚皇室的殿下手不釋卷,才高八鬥,可終究學不會你們自家的武功,六壬心魔訣。”
“都說西楚皇室才高八鬥,手不釋卷,天下武學盡在你手。如今我倒是信了,連少林失傳已久的般若心鐘你都會。”
“只會耍耍嘴皮子。我們家事輪得着你一個外人說。”司空衍回怼道。
“那就......”黑衣人身形一變,他朝着司空衍方向沖去。金色大鐘幻想在瞬間撕碎,金色碎片在周圍碎裂。那種殺人的眼神......
【司空衍,那你就去死吧!】
“他就是在懸崖上傷我的人!”司空衍說道。
清衡劍貫穿了黑衣人的胳膊,鮮血汩汩流出。黑衣人被元洛水的劍氣所傷,他捂着傷口道:“司空衍,元洛水我定會取你們的性命。”
元洛水扶住司空衍,司空衍輕輕咳嗽一聲。她從袖子裏拿出一瓶藥,将裏面的太極丹倒出來。她自己服下兩顆,又遞給元洛水一顆。元洛水搖頭,她說道:“剛才是碎心掌。”
“碎心掌?”
“他是帝家人,帝疏風.....”
......
下午
靈州郡主府
夕陽西下,府裏的花園之中卻禁止人入內。一個穿着白衣的女子,修長的指尖撥動琴弦,琴聲如泣如訴,一段婉轉的曲子從她指尖跳躍。
而她面前,一個俊秀的白衣男子在她面前舞劍。一招一式,飄逸自然,女子看着那身影,她目光微微停留,像是透過那身影去看某個人。随着琴聲戛然而止,男子舞劍的招式也停止,最後一招收尾,他的手臂微微一抖,差點手裏的長劍脫落。
女子微微蹙眉,“誰讓你停下來的?”
男子連忙跪在她面前,“殿下,我知錯了。我重新開始練劍法,定不讓殿下失望。”
這兩人便是長公主慕靈谙,帝疏風。
慕靈谙聽到這話,臉色少見地露出一抹笑意,她眸光落在他的手臂上,潔白無瑕的白衣上染上了一絲鮮血,她招招手道:“疏風過來。”
帝疏風爬到慕靈谙身邊,這些年司空衍不在,他算是熬出頭。慕靈谙終于正眼看他了,但是他的待遇只有他知道,他是不如司空衍的。慕靈谙低頭,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仔細地端詳着他的面部輪廓,完美的線條,那俊逸的側臉,倒是越來越像了......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眼睛下方有一道傷痕,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慕靈谙斂去眼底的幽深,她妩媚一笑,帶着萬般風情,她拉起他的手,親昵地喚道:“疏風,你怎麽了?手臂受傷了?”
“殿下,我只是不小心。”
慕靈谙擔憂地說道:“那你随本殿去房裏,本殿房裏有百草殿的金瘡藥。”
此話一出,讓帝疏風感覺不可思議。
房間裏,慕靈谙讓帝疏風坐到位置上,她指了指帝疏風身上的衣服,她道:“将衣服全都給我脫光了。”
帝疏風:......
“愣着做什麽?”慕靈谙語氣有些冷,帝疏風連忙将衣服脫得剩下一件裏衣。慕靈谙用微涼的指尖摸着帝疏風的臉,她自言自語地說道:“像啊,真是好像......”
“殿下......”帝疏風吞了吞口水,而慕靈谙在他耳畔呢喃一句,“你什麽事都願意為我做嗎?”
“我願意。”
慕靈谙将帝疏風推到在床上,将床幔給放下來......
......
靈州郡主正在書房教兒子慕雲寫字,忽然聽到回禀,說是司空衍和元洛水來了。很快,這兩人都被請進來。
“靈州姑姑。”
“靈州姑姑。”
靈州郡主見這兩人異口同聲喊自己姑姑,有些慌神。第一次聽司空衍喊自己姑姑,她連忙收回思緒,原本想要喊一聲少主的卡在喉嚨裏,她道:“二殿下,衍兒。”
小慕雲看到司空衍,元洛水,他脆生生地喊了一聲,“表哥姐夫好,表姐嫂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