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沒多久, 陸雪猛然回過神,她來不及換鞋就大步追了出去。

電梯一個上一個下,沈知夏乘坐的下行電梯已經快到低層了, 陸雪手不停的按着電梯下行鍵,她焦急的連幾秒鐘都難以等待。

到了門廳, 她卻沒有看到沈知夏的身影。

陸雪冒着雨在公寓停車場找了一圈,始終沒有找到沈知夏。她加快腳步走出校門,站在街邊環顧四周。

此刻的雨很大, 陸雪視線受阻,她急忙擦掉臉上的雨水, 仔細的辨認每一個人, 可仍舊沒能捕捉到沈知夏, 她神經驟然一緊。

下雨的夜晚人煙稀少,三三兩兩的行人埋在雨幕裏,行走的都很匆忙。

只有陸雪一個人定定的站在雨裏,她僵硬許久,終是提起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往公寓的方向走。她站在單元門口, 開始給沈知夏打電話,卻沒人接聽。

冰冷的雨水澆在陸雪身上, 漸漸沖走了她心底的煩躁,雖然她渾身濕透了但是心卻平靜了下來。

陸雪直挺挺的站在雨裏皺眉沉思,今天是她态度不好先發火, 沈知夏才會跟她生氣。要是自己态度好一些,好好溝通, 說不定她們就不會吵起來了。

她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火氣上頭,對沈知夏的那些指責有多麽過分。自己明明最清楚沈知夏的為人, 明知道她不是一個會去傷害別人的人,為什麽要高高在上的質問她。

她在腦海裏仔細地回想秦朗下午的種種行為,她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她才明白自己似乎是被那人誤導了。但是她也怨不得別人利用自己,是自己太蠢,是自己不信任沈知夏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沈知夏剛才好像說了秦朗是人渣來着,自己為什麽就不能問問她為什麽要這麽說。自己怎麽可以就能惡意中傷她呢。

想清楚以後,陸雪覺得這就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她們為了這個吵成現在這樣真不值當。她仰頭看向黑夜,悲觀地想,我怎麽老是惹沈知夏生氣,總在傷害她啊。

片刻後,她無力的蹲在地上,臉頰上水汽氤氲,唇瓣發白,神色之間都是憂愁。

此刻的陸雪已經顧不上同事們會不會看到落魄狼狽的自己,她也全然不在意別人會不會知道自己和沈知夏的情侶關系。她滿心只期盼着沈知夏可以理理她,她只害怕沈知夏會不要她了。

陸雪用手把被雨水打濕的頭發挽到耳朵後面,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埋頭固執地給沈知夏打電話。

電話一直打不通,陸雪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一滴滴眼淚落到她的手機屏幕上。她感覺自己難受的快要喘不過氣了,她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心髒一縮一縮地疼。她開始全身顫抖起來,淚如雨下。

突然,她察覺到自己頭上方的雨停了,她疑惑的擡頭,淚眼模糊的讓她看不清來人。但她知道,是沈知夏。

陸雪慌亂的用手背擦掉眼淚。

沈知夏面容清冷,一手給她撐着傘,另一只手揣在西褲的兜裏,“哭什麽?”

她的聲音透着一股疏淡冷清,讓陸雪聽得心慌意亂,她不知是被凍的還是被吓得,倏地劇烈抖了一下身子,沒作聲。

沈知夏看着她單薄抖瑟的身子,眼眶有些濕,她忽然不知道自己今晚在做什麽,都說了些什麽。她渾身的怒氣被陸雪的淚水徹底洗刷走了。

沈知夏在原地立了一會兒,咬了咬牙,把湧到嘴邊的一口嘆氣收了回去,她從褲兜掏出手,将陸雪從地上拉了起來。

她感覺到陸雪的手腕冰冰涼涼的,涼得瘆人。她的心瞬間就刺痛了起來。她抿抿唇,淡聲道:“回家吧。”

玄關處,沈知夏看着哭成淚人的陸雪,又懊惱又心疼。

她指尖狠狠掐進手心,清了清嗓子,“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陸雪緊張的心逐漸平複了下來,她哽咽的說不出話,倔強的仰起頭,淚水順着脖頸流進心口。她用顫音說:“對不起。”

沈知夏眼眸黯了黯,“沒事兒。”

陸雪走到沈知夏跟前,一只手牽起她握成拳的手,低頭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露出掐得微紅的掌心。

陸雪輕輕摸了摸,啞聲問:“疼不疼?”

“不疼。”沈知夏收回手,嗓音平淡。

陸雪胸腔輕微起伏,淚眼朦胧地望着沈知夏,“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的,是我氣昏頭了。”她微顫的嗓音帶着一些壓抑。

沈知夏看着她臉頰上的水痕,看着她眼底的懊悔,忽然就委屈的難以自抑,她聲音低低的說:“不怪你,是我錯的比較多。晚上我一回家你就給我甩臉色,所以我對你的态度就非常的不好。”

陸雪眨眨眼,“我沒甩臉色。”小聲的争辯。

愛是相互低頭,相互服軟,這一刻她們身上有了愛情的具象化。

沈知夏聽着她軟綿綿的聲音,心頭發軟。她有點想笑,可是一勾唇,睫毛卻先濕了。

她咬住自己的唇瓣,扭捏了一下,“你那還不叫甩臉色啊,你兇的都快吃人了。”她臉上漾着委屈得不行的表情。

陸雪頓了頓,上前邁了一步,輕輕抱住沈知夏,貼着她的臉頰哭着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兇你的。我知道我剛剛态度不好,很多話就是沒忍住,一句頂一句地都趕到嘴邊了,你別放在心上,好不好?”

沈知夏嗯了一聲,回抱着她纖柔的身體,在她耳邊悶悶地說:“你要補償我。”

陸雪長睫顫了顫,她吸了吸鼻子, 眼底漾出羞澀,“好。”

沈知夏頸下傳來了濕潤的觸感,她輕柔的親了親陸雪的耳朵,柔聲哄道:“寶寶,不哭了,好不好?都怪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跟你解釋清楚。”

陸雪被沈知夏緊緊擁抱在懷裏,與她脖頸交纏,她再次感受到了沈知夏的體溫。她心頭翻湧着無限的感恩,羞愧和愛意。她忍不住的渾身戰栗。

沈知夏察覺到陸雪的身子在顫抖,憋了一晚上的眼淚終于滑落,她仰起頭将眼淚倒了回去,無聲地緊緊抱着陸雪。

許久後,陸雪含着眼淚,抿抿嘴角,“沈知夏,你剛才去哪兒了?”

沈知夏吸了吸鼻子,用指腹給陸雪擦着眼淚,滾了滾喉嚨,“我本來是打算去公司加班冷靜冷靜,可是又擔心某人自己在家哭鼻子,所以就跑回來了。”

“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陸雪看向她,後怕地哽咽着說:“以後就算我們吵得天崩地裂,你也別離開好不好…”

沈知夏愣了愣,喉嚨滑動,“我怎麽會不要你呢?我只是一時有點生氣,有點難過。我和你吵架歸吵架,賭氣歸賭氣,但是這并不會影響我愛你啊。剛才冷靜下來後,在朝着你奔跑的路上,我确信自己依舊很愛你。正是因為太愛你,所以害怕失去,所以才會在意你的所有情緒和舉動。”

她眸光如水,嗓音溫柔的補充道:“情侶之間哪有不吵架的。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争吵不可避免,偶爾吵一架可以讓我們知道相處中哪裏存在問題,然後我們解決好問題才能更加的契合。我并不認為從不吵架的愛情就是最好的感情,我理解的愛情是即使在吵架之後,我依舊愛你,甚至比吵架前更愛你,更珍惜你。”

陸雪突然理解了那句“分歧在所難免,相愛總能和好。”通過這次吵架再次證明了沈知夏真的很愛自己,哪怕她們的誤會還沒解釋清楚,沈知夏還是會主動來找她求和,明明這次不是沈知夏的錯,她卻會率先服軟,會搶着道歉。

她被沈知夏的這番話弄得心髒驀地失序,她破涕為笑,小聲說:“那我們和好吧。我不想和你冷戰,更不想和你分居。”

沈知夏突然想到自己18歲時曾對陸雪保證過,自己不會和她吵架。就算她們存在分歧自己也會聽陸雪的。她心底一瞬間湧上內疚與自責。

沈知夏低下頭親了親陸雪的鼻尖,“我們不是早就和好了嘛。”頓了頓,她不禁感慨出聲:“我們以後都不要說氣話,不要陰陽怪氣的,也不要冷冰冰的。”

陸雪手勾着沈知夏的脖子,用力的點了點頭,“嗯嗯,以後我會跟你好好溝通,不會再沖你随便發火了。”

她伸出右手的小拇指,“我們來做個約定吧。以後就算吵架了也不可以隔夜,我們可以先一人一個房間先消消氣,等氣消了我們就坐下來好好溝通,你有不滿或者疑問也不要再偷偷藏在心裏,直接問我好不好?

沈知夏點頭,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與她拉勾蓋章。

沈知夏想了想,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我還想補充一句,你以後不要輕易就站在我的對立面,替別人說話,任何人都不可以。”她伸手捏了捏陸雪的鼻尖,眯着眼警告她。

陸雪點點頭,然後垂下長睫,好幾秒才小聲說:“沈知夏,咱們能商量個事兒嗎?”

“什麽事兒?”沈知夏眨眨眼。

陸雪莞爾一笑,“一天少喝點醋,我怕你酸死。”

沈知夏唇角跟着漾出了笑,她揚了揚下颌,哼了一聲。

阿嚏——陸雪猛然打了一個噴嚏。

沈知夏這才反應過來,陸雪渾身都被雨淋濕了。

她牽着陸雪往卧室走,邊走邊說,“我去給你放熱水,你先去卧室把濕衣服換下來,小心感冒了。”

“那你呢?”陸雪看到沈知夏胸前的衣服都被自己身上的雨水弄濕了。

教師公寓只有一間小浴室,沈知夏想了想,說:“我去對面洗。”

陸雪本來想邀請她一起洗,見沈知夏顯然沒有這個想法,她便沒再說。

她抱着睡衣,不放心的問:“洗完澡你還會回來的吧?”她神色小心翼翼的。

沈知夏愣了愣,把她推到浴室門口,柔聲哄道:“當然回來啊,我老婆在這兒我能去哪兒。”

陸雪安下了心,眸中漾起歡喜,她親了親沈知夏的唇角,“那我真的去洗澡了。”

沈知夏摸了摸她的發頂,催促道:“快去吧。”

陸雪趿拉着拖鞋邁進浴室,沈知夏回對面的公寓去洗澡了。

陸雪洗完澡出來,見沈知夏還沒回來。她坐在客廳沙發上,雙手抱着膝蓋,臉埋進膝蓋中間靜靜等着沈知夏,等着等着她便睡着了。

沈知夏回來時,看到陸雪蜷縮在沙發裏,她的睡姿是一種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她心倏然一疼,自己今天摔門而去到底還是讓陸雪沒有了安全感。

沈知夏輕嘆口氣,彎下腰,兩條胳膊,分別繞過女人的膝彎和腋下,小心地看着腳下的路,一步一步的将陸雪抱回了卧室。

床上,她低頭看了會兒陸雪,手指輕柔地撩開她額頭上的碎發,眼睛不由得彎了彎,她俯身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晚安,寶貝。”

她溫柔的低語聲和房裏的燈一起熄滅。

翌日,沈知夏醒來後發現陸雪還在睡熟。她輕手輕腳的下床,洗漱完便去廚房了。

她做好了早餐陸雪還沒起床,她走到卧室看到陸雪睡得甘甜,她俯下身,準備用輕柔的吻喚醒睡美人,但當她觸碰到陸雪柔軟的唇瓣時,心思不禁就旖旎了起來。

沈知夏慢慢的舔開陸雪的牙關,靈活的軟舌輕而易舉就鑽了進去。

睡夢中的陸雪感覺呼吸有點困難,她緩慢的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放大的精致的臉,漂亮的睫毛垂落,溫涼的鼻尖抵着她的臉頰,她的唇瓣被反複吸吮着。

陸雪怔了幾秒,然後擡起手攬住沈知夏的後頸,與她唇舌糾纏,頃刻間空氣裏充斥着克制的喘息聲。

沈知夏的手不老實地移到她後腰或輕或重地捏着。她的吻從嘴唇移到了耳垂,然後她便迫不及待地去脫陸雪的睡衣。當她的手觸及到陸雪褲腰時,陸雪猛然推開了她。

沈知夏不解的沖她眨了眨眼。

陸雪輕輕地咬了一下唇瓣,因為剛剛接過吻顯得潮濕紅潤,她喘着氣,小聲道:“我大姨媽來了…”

沈知夏一怔,很快疑惑問:“這次怎麽會提前一周呢?”

陸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昨天半夜它突然就來了。”她默了默,觑了沈知夏一眼,輕聲說:“只能等例假結束,我再補償你了。”

沈知夏曲起指節敲了敲她的額頭,“我是那麽饑.渴難耐的人嘛?”

陸雪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半敞着的衣襟,眉梢一擡,笑着反問:“難道不是嗎?”

沈知夏臉頰緋紅,耳尖發熱,“我本來只是想吻醒睡美人的,奈何睡美人太漂亮了,一個沒忍住我就想吃掉睡美人。”她舔唇,用眼神掃過面前的雪峰。

“沈知夏…”陸雪衣衫不整,臉紅心跳的抓起枕頭揍她。

沈知夏躲閃着,大聲認錯:“寶貝,我錯了。”頓了頓,問她:“你肚子疼不疼啊?”

不提還沒什麽感覺,一提陸雪感覺自己的腹部在抽着疼,她點點頭:“有一點疼。”

沈知夏想到來大姨媽前人的情緒都比較暴躁,她昨天不該和陸雪吵架的,都是她害得陸雪淋了雨,今天才會肚子疼。

她坐在床上給陸雪系好紐扣,又使勁搓了搓自己的雙手,當掌心微微發燙時,她将手覆上陸雪的腹部,輕輕的給她揉着小腹。

陸雪依偎在她懷裏,清了清嗓子,“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麽會說秦朗是敗類呢?”

沈知夏沉吟片刻,開始給陸雪講着秦朗的一樁樁惡行。陸雪聽得眉頭隆成一座小山峰。

她猛然從沈知夏懷裏退開,直起身,蹙眉憤憤道:“我沒想到秦朗居然是這種人,他師德竟然會如此敗壞。”

沈知夏點點頭,柔聲道:“你別動氣啊,本來就肚子疼,一生氣萬一更疼了。”

陸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知夏,抿了抿唇,“沈知夏,我支持你,這種人就應該徹底清理出教師隊伍,不然還會傷害更多的人。”

沈知夏瞟了她一眼,眸光沉了沉,正聲道:“放心吧,他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了,以後不會再去禍害別人了。”

陸雪給她鼓了鼓掌,由衷贊道:“沈總,幹的真棒。”

沈知夏兩手捏住她臉,唇角一勾,挑眉打趣道:“昨天你可是說我小心眼,還說我是在吃飛醋。”她頓了一秒,坦誠道:“當然,我的确是有一點吃醋的。”

陸雪噎了一下,低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嘀咕道:“我是沒想到他會這麽壞嘛。”突然她腹部抽了一下,疼得她直皺眉。

沈知夏及時捕捉到了她的神情,柔聲道:“你別激動,快躺着,我去給你弄紅糖水。”

陸雪乖巧的躺下,輕輕笑了下,望向她的目光特別溫柔,“辛苦啦,女朋友。”

沈知夏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又在她唇瓣上吻了吻,“我很快就回來哦。”

沈知夏将溫熱的紅糖水端到卧室的時候,陸雪正靠着床,雙眸微阖,輕咬着唇,一副很疼的模樣。

“怎麽了,很疼很難受嗎?”沈知夏心疼的連聲音都放輕柔了許多。

陸雪睜開眼,輕輕地搖了搖頭,伸手接過沈知夏遞給她的紅糖水,抿了一小口,柔聲回:“已經好多了,你別擔心。”

沈知夏輕輕地掀開了被子,拿出暖寶寶貼,微用力撕開薄紙,把它隔着一層衣服貼在了陸雪的小腹上,動作輕柔地拍了拍,“先用這個暖暖肚子,要是太難受了我們就吃藥。”

陸雪睫毛扇動了一下,莞爾:“好,我都聽你的。”

喝完紅糖水,沈知夏扶着陸雪躺下身子。她掀開被子上床,将陸雪抱在懷裏,陸雪在溫暖的懷抱中漸漸陷入混沌之中,再次睡着了。

沈知夏目光眷念的看着懷裏心上人的睡顏,她像是看不夠似的,用溫柔似水的眼神一遍一遍親吻着愛人的娟秀面容。

陸雪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睡醒後,她精氣神恢複了許多。兩人吃完午飯,沈知夏要去公司一趟,陸雪今天全天沒課,沈知夏再三叮囑她一定不可以出門,乖乖在家養身體。

沈知夏走後,陸雪坐在客廳沙發上,抱着小團子看電視。

嗡嗡嗡———

鈴聲響起,陸雪看到是陌生來電,她皺了皺眉,按下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急促的聲音,“陸老師,你到底有沒有幫我向沈總求情啊?”

陸雪想到沈知夏給自己講的那些事,氣不打一出來,她咬咬牙,冷聲道:“秦朗,我沒想到你是這般下作的人,我覺得沈知夏對你已經夠仁慈了。”

秦朗一噎,過了許久,他才氣急敗壞的吼道:“媽的,你他媽和沈知夏果然是一丘之貉,你們女人怎麽那麽愛多管閑事啊。我的學生都沒說什麽,你們為什麽非要摻合呢。”

陸雪冷聲呵斥道:“秦朗,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知道悔改。”

秦朗嗤笑出聲:“我們都是一樣的,你也別裝聖母了,你作為老師搞變态同性戀就是為人師表了嗎?”

陸雪反擊道:“這是我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卑鄙小人來插嘴。”

秦朗陰冷的聲音傳來,“陸雪,你等着,你們一定會後悔現在這樣對我的。”

陸雪氣憤的直接将電話挂了,随後她将秦朗的號碼加入了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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