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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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時候不合适的卡通音樂讓江戶川亂步不由得恍惚了下,随後立刻警惕地盯着聲源。不敢放松警惕。

咔吱的一聲,江戶川亂步起身緩步走。實則拳頭略微攥緊,表情凝重,沒有多說什麽。可腦子去飛速的運轉着,并且知曉了這一切。

【解剖對于他來說輕而易舉】

【看樣子不只是他,看樣子還有其他人幫他掩飾呢】

【誘騙小孩子,來到這種地方,惡心太惡心了】

最後……

一切的一切都讓江戶川亂步覺得細思極恐,她心底一沉,雖然內心中早有了推斷,但還還感覺缺了寫什麽。墨綠色的眸子暗了暗,愈發顯得陰沉。

少女頗有些厭惡地掃了眼那片草叢,腳步越來越快,步子越來越大,到了後面她就像是逃跑般跑出了這個令人惶恐的地方。

江戶川亂步只能聽到風聲在她耳畔吹過,自己的心髒快速地跳動,雖然如此,保險起見她只能拼了命地向前跑去,只顧往前沖。

因為附近正在施工,她一時之間不知向哪裏跑才是安全的,她仰着頭瞧了眼那施工現場。

轟鳴聲漸漸小了起來,快要下班了,隐隐約約還可以聽到工人們地交談聲。

江戶川亂步卻沒有敢尋求幫助,現在她孤立無援。

水泥受到機器攪拌的聲音讓江戶川亂步完全想明白了,身子不由地顫抖起來,甚至站都站不穩,可還是不願去觸碰牆壁,扶着牆壁,而是硬生生挺着身子走了。

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細胞叫嚣着。江戶川逐漸彎下腰,流露出一絲惡心和慌張,事情已經脫離她的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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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暈并沒有停下來,相反,江戶川亂步甚至恨不得将自己的膽汁都吐出來。反胃且惡心。

肩膀被不知名的手搭上,江戶川亂步試圖逃跑,卻被立馬抓了起來。瞳孔放大,手腳試圖反抗卻被死死地扣住,讓她動彈不得。

口鼻被死死捂着,四肢被擒住,意識逐漸消散。

好痛苦……

這是江戶川亂步此刻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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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長達将近七個小時未有聯絡了,萩原研二奔跑在街道上,一遍遍急切地呼喚着江戶川亂步的名字,汗水劃過他的臉頰,前段的發絲緊貼着額頭。

另一邊的松田陣平也不例外,他目光迅速地掃視着周圍的街道,完全不顧他人詫異的目光。

找不到,沒有一點痕跡。這讓松田陣平在心中罵了聲可惡。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路上根本沒有什麽人,這個點一般都在吃晚飯。

他們這樣如同無頭蒼蠅般的尋找無疑是大海撈針,雖知道概率很小,可還是要試一試。

除了因為長時間的未聯系,還有就是最近附近這一片的孩童連續失蹤的案件。就怕是出這種情況。

這起案件是近半年開始的,最先是一位年僅七歲的孩子在學校門口等待着家長來接送,而家長卻因為其他事情而遲了十幾分鐘。

奇怪的是屍體至今還未找到,就像是直接蒸發一般,不見蹤跡。看樣子是活下來的希望很小。

第二位受害者則是一位九歲孩童,在周末去好友家中玩,按時回家,卻在回家的路上失蹤了,家長報警并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就這樣,受害者逐漸增多,現在據他所知就有十五位孩子了。且從前幾位孩子的信息來看,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共同點。這讓搜查一課頭疼好久。

紫羅蘭色的眸子中擔憂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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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男子身上穿着得體合身的黑色馬甲配着深色襯衫,看上去風度翩翩。如同一位優雅的紳士。

但這個男子這裏顯得格格不入,畢竟這裏可是廢棄的高樓。

金發男子姍姍來遲,臉上挂着得體的笑容,陡然出聲致歉道:“很抱歉,武藤先生,是我來遲了。讓你久等了。”雖然這麽是卻絲毫沒有看出他的歉意。

金發男子身穿深色襯衣,配上深褐色的馬甲,上面還別着漂亮的寶石胸針。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傲慢。

即便是這樣,那位名叫武藤一郎的男子還是緊張地搓了搓手,臉上露出一副惶恐的模樣,“哪敢哪敢,等待波本大人是我的榮幸。”

安室透便是那位波本先生,金發男子笑了笑,揮了揮手,顯然并不在意這個中男子,興致缺缺的表情讓中年男子緊張地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哪裏做的不夠到位。

“那批貨呢?”安室透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漂亮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點了點桌面,這番話讓中年男子呆了片刻,随後露出讨好的表情。

谄媚的笑容,安室透收回視線,他很清楚面前這位看上去憨厚老實的中年男子做了些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比方說最近的孩童連續失蹤案件,這件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案件就是出自這個看上去和藹的男子手中。這些是從其他組織成員口中得知的。

安室透那雙紫色的眸子眯起,多了幾分精明和銳利,“勸你最好別背着我們做些什麽。後果……”

金發男子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像是有些苦惱,百般無奈地盯着中年男子,一字一頓:“命可能就沒有了呢。”

這話讓中年男子汗流直下,心中的怨恨沒有表現于臉上,而是故作不在意地尬笑了幾聲,“哪敢啊……波本先生。”

波本聳聳肩,輕蔑地切了一聲,随口詢問道:“好了,貨趕緊拿出來吧,別耽誤時間。”

“在裏面,在裏面。”中年男子辦彎下腰,臉上挂着令人厭惡的微笑,顯得格外生硬、醜陋。

安室透起身,沒有顧慮直接走進去,甚至還頗為嫌棄地瞥了眼那扇門,然後推開,沒有看到中年男子眼中閃過的一絲瘋狂。

“還不快跟上。”陡然,安室透轉過頭,笑容讓人不寒而栗,偏偏對方舉止言談得體。

仿佛前面那種不寒而栗之感只不過是錯覺。武藤一郎就是這麽想的。

中年男子露出恰當的驚恐,跟上前給安室透帶路,嘴裏還嘟囔着:“好的,波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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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逐漸恢複,長長的睫毛顫抖着,冷白色燈光讓人心生凄涼。少女神色不清。眼睛卻睜不開。

手腳都被綁住,被丢到了一邊,嘴上還黏上了膠帶,根本沒有撕開的可能。還特意将自己的眼睛用布料給蒙上了。

連光都透不進來。

江戶川亂步只覺得自己的脖子酸澀,一扭就痛。

身上沾滿了灰塵,因為是工地,兇手根本沒想到會有個“意外之喜”,這讓她才能茍延殘喘。

想到這個,江戶川亂步開始瘋狂地回憶前面的一切細節。

之前那個危險物是什麽,江戶川內心猜了個大半。

她挪動着僵硬的身子,江戶川亂步根本沒法使力,四肢酸澀,逃跑,大概率是不可能,在這種情況可以算得上是癡心妄想了。

現在她能做到就是保存體力,思考一下自己的處境,等待救援。

【利用玩具來誘拐小孩子】

【滿足自己的性.欲】

【龌蹉,無恥,下流的想法,太令人惡心】

【抛棄,不,他沒有直接選擇丢棄】

江戶川亂步頓了下,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聽上去大概有兩個人。

前者步伐輕快,而後者沉穩。

江戶川亂步若有所思,聽上去向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來。江戶川亂步一動不動,裝作自己還在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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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算不錯。”安室透撫摸着木倉管,眸子一亮,他動作輕柔撫摸着,溫柔且克制。

他沒想到組織居然進了這種貨進來。作為日本公安卧底的安室透表演堪稱完美,這一幕讓武藤非常自得,覺得這次交易成交十拿九穩。

武藤,即那位中年男子,滿臉得以,嘴角裂開上揚,臉上的褶皺讓人想起來猴子。

武藤抽出另一個箱子,十分熟練地用專屬鑰匙打開,展示着自己從國外走.私而來的木倉,“哈哈哈,這是當然的。”

安室透把玩了一會木倉,将這批貨放了回去,他點點頭,故作滿意、矜持,扭頭告訴武藤道:“還算不錯。”

他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彙報,卻被疑神疑鬼的武藤立馬止住了,“波本先生,不是說好的嘛?”

安室透将對方手指頭一根根掰開來,抽出自己的手臂,“當然,組織自然不會少你的了。”

“還有之前那件事情。”安室透一邊發着訊息,“這件事情并不是我負責的。”

這話讓武藤有些沉不住氣,“處理掉那些屍.體還有證據,你們不是最擅長做這些事情嗎?”

安室透臉色一邊,沒有先前那般客氣,“武藤先生,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并不知情這些,我只是來驗貨的,不是來陪你玩扮演過家家酒的。”他一頓,威脅不涵而喻。

武藤抿抿唇,“那——還有另外一批,不知您們有沒有興趣。”

他怕安室透直接拂袖而去,死死地抓着對方。

因為他從那位作為議員的父親口中得知。

——只要得到對方的青睐,別說扶步青雲了,榮譽動動手就可以得到。

武藤的父親是一位普通議員,偶然和組織成員牽上線後,從此武藤家一路走來,可謂是春風得意。

并不是武藤先生的父親有多厲害,多有才能,大樹好乘涼這個道理非常簡單。

安室透察覺到了什麽,表情這才略有些緩和,揉了揉酸澀的手指關節,唔了一會,這才應下武藤的邀請。

“千萬別讓我失望啊,武藤議員。”他聲音平平靜,從中可以聽出威脅的意味。

男人笑容燦爛,像是拍掉身上的灰塵一樣,這個動作讓武藤清楚地看到對方口袋鼓鼓的。

他立刻知道口袋裏什麽,是手木倉。

武藤的血液在此刻凝固。

他扯了扯嘴角,始終笑不出來,他點點頭,“那是當然的,哈哈哈,波本先生。你們一定會滿意的。”

小麥色膚色的男子點點頭,“很期待你們的貨物呢。”他自顧自往下說,“要是我們不滿意出了什麽事情……”

安室透欲言又止,意味深長的眼神讓這位武藤議員如芒在背,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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