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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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什麽？

他沒說完，我不知道。

我實在沒力氣跟他耗下去了。

被掐住脖子，喉間呼吸越來越困難。

胃裏翻江倒海，眩暈感和失重感排山倒海般，突兀襲來。

血腥味猛地上湧，血色轉眼就已湧出了唇齒間。

猩紅血水突然濺到了裴嶼的手背上。

他皮膚冷白，顯得血色更加刺目。

裴嶼猛地愣住。

他大概以為自己看錯了，或者是喝多了酒，産生了幻覺。

他愣了好一會，才用力搖了搖頭。

又擡起另一只手，用力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随即他低眸，再次看向自己手背上的血色。

再緩緩側目，重新看向我嘴邊狼狽的血跡。

他臉上的困惑和驚愕，慢慢湧起，如同墨汁在水面上迅速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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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時，他聲音抖了：「姜琬，你……你幹什麽？」

他好像不明白，我又在玩什麽奇怪的惡劣的把戲。

我疼得厲害，開始分不清，到底是哪裏疼。

或許是渾身上下，哪裏都在疼。

好像連睜眼都變得吃力，我預感不好，摸出手機，想給趙醫生打個電話。

我倒也不想總麻煩他一個人。

可惜我如今思來想去，還願意幫我一把的親友，也就剩他這麽一個了。

我拿着手機，有些看不清通訊錄。

挨近了想仔細看時，手機已經被奪走。

陸逾似是連呼吸裏都染了怒：「都現在了你還想找他！姜琬，你別忘了你已經收了我的錢！」

我吃力地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那張支票。

手伸進口袋，還沒來得及掏出來，巨大的眩暈感，就将我徹底淹沒。

身體倒下去時，我好像聽到裴嶼在叫我。

那聲音驚詫、不解、慌亂、無措。

他似是在擔心我，在為我難過。

有些像是我臨死前的一場美夢。

我倒到地上，意識散盡。